《恐惧的总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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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总和1-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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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洛佛科由于得向东莫诺夫报告一件会令他不愉快的事情,因此显得有点惴惴不安地说道:“总统先生?我们国安会已经在渗透美国密码系统上花了一段时间,并已经获得了一些绩效?特别是他们的外交通讯系统。这是美国人送给他们数个大使馆的一段电文。我们已经将之全部解读了。”

  “结果呢?”

  “是谁把这东西送出去的?”

  “听着,雷恩。”凯伯特说道,“艾略特对于三角帆的最后一次报告很认真,她想知道国务院方面的意见。”

  “真是好极了。我们知道的就只有国安会已经渗透到我们的外交系统密码里。新高山能够知道我们大使所接到的相同电文,因此现在奈莫诺夫也知道我们在担心他的地位。”

  “白宫方面会说,如此一来也不会太糟。如果奈莫诺夫知道我们的顾虑的话,这真的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吗?”这位局长问道。

  “从短期之内来看———是的.这将会伤害美苏之间的关系。长官,你很清楚我并不知道这封电文的事?而我怎么能清楚电文的内容呢?我是从一名驻东京的国安会间谍那儿得到的。老天啊?我们是不是也把这封电文送到国安会了?”

  “他们会得到电文的全部内容吗?”

  雷恩的语调变得相当地刻薄:“你想检查一下我们的翻译吗?”

  “你去见奥森将军。”

  “马上就去。”

  四十分钟后.雷恩及克拉克来到国安局局长奥森将军的办公室外。国安局位于马里兰州的密得堡捉。刚好位于华盛顿及巴尔的摩之间,此地的气氛倔是另一个艾尔卡翠斯监狱,但它却不像这座著名的监狱外还有旧金山湾一片怡人的风景。国安局的主要建筑四周围了双层的围墙,晚上还有狗在巡逻——甚至连CIA都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样子做实在太夸张了一点——把这当作他们对于安全重视的证明。国安局的工作是设计我方及破解对方的密码.并且截听及记录大气中的任何电子杂讯。雷恩将克拉克留在办公室外面看新闻周刊,自己进入国安局局长的顶楼办公室里?国安局的建筑有中情局的好几倍大。

  “奥森?你这里有一个大问题。”

  “到底是什么呢?”

  雷恩递给他新高山的文件。“我过去曾经警告过你这件事情。”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发出来的?”

  “七十二小时以前。”

  “你是说从我们的系统泄漏出来的,对不对?”

  “是的。莫斯科在八小时后出现了这份文件。”

  “这也可能表示在国务院里面有人泄漏了这东西?而他们的大使馆可能将这份情报用卫星传送回去。”奥森说道。“还有可能是译电人员泄漏.或者是驻外情报官员之—……”

  “或者也有可能他们已经破解我们整个密码系统。”

  “斑纹通讯系统是安全的.雷恩。”

  “奥森?为什么你们不干脆扩大你们的踢踏舞系统的规模呢?”

  “给我经费,我就会做。”

  “这名间谍曾经警告过我们,苏联已经破解我们的密码系统。他们现在可以解读我们的电文,奥森?而这份报告是一项很好的证据。”

  这位将军立刻站起来说道:“光凭这个不足以证明,你也知道。”

  “你知道这家伙正想告诉我们。他要局长亲自对他保证:我们中情局从前没有?现在不会,将来也不能用无线电密码来传送他的资料。为了证明他的顾虑是必要的,他给了我们这份资料,这份资料也是他冒着很大的危险才弄到的。”雷恩顿丁一下。“有多少单位使用这套系统?”

  “斑纹系统是国务院专用的。国防部也使用类似的系统。在硬体方面几乎都一样.只是加码的方式不同。海军特别喜欢使用这种系统。因为使用起来特别容易。”奥森说道。

  “将军,三年前我们就已经拥有随机密码模式通讯系统的科技。你们所发展的第一型踢踏舞系统。是使用卡式磁带;我们只是把它改为光碟。这套系统行得通;而且很容易使用。再过几周我们自己的这类型系统就能够装设完毕并开始使用。”

  “你要我们抄袭你们的系统吗?”

  “对我来讲似乎很合理。”

  “如果我们从中情局抄袭一套系统的话,你知道我的属下会怎么讲吗?”奥森问道。

  ”妈的!你还记得,这个主意是我们从你这边偷来的吗?”

  “雷恩;我们也正在研究类似的玩意儿.但更容易使用。而且更不容易被渗透。当然还有问题,但我的部下几乎已经把这些问题都排除了。”

  “几乎已经,”雷恩说道:“这代表着还要三个月到三年的时间。““将军,我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往上报。中情局已经发现一些你们的通讯系统已被渗透的迹象。”

  “还有呢?”

  “还有我会对众议院及总统报告这件事。”

  “对我来讲?似乎国务院里面的人员泄漏这件事情的机率比较大。再说,你也可能是对方误导下的受害者。这名间谍给我们什么样的资料?”这位国安局局长问道。

  “一些非常有用的东西,有关于我们及日本。”

  “但没有任何有关于苏联的东西吗?”

  雷恩在回答前有点迟疑。但奥森的忠诚度是不容怀疑的。而且他的智力也是一样。“没错。”

  “而你却说?你确定这不是对方误导我们的行动?我重覆——你确定?”

  “奥森.你对这一行比我更了解。这一行哪有什么是确定的事呢?”

  “在我跟上面要求成千上百万美金的经费时,我需要比这更好的证据。从前也发生过这种例子,而且我们也玩过这种花样—一—如果对方有一些你没办法破解的密码系统,那么就要骗他们自己改变系统。当然就是让对方以为他们的密码系统已经被破解。”

  “也许在五十年前这种事悄是真的?但现在已经不同了啊。”

  “我再说一次。我需要更确实的证据才能去找川特。我们不能像你们一样,那么迅速就能取代水星系统。我们必须制造成千的配备。支援那些新系统的东西相当复杂?而且贵得惊人。在我提出要求之前?我必须有足够的证据。”

  “够公平的;将军。但我该说的已经说了。”

  “雷恩;我们会注意这个问题的。我有一个精锐小组专门做这种事?我会让他们明天一早就检查这个问题。谢谢你的关心。我们毕竟还是朋友。记得吗?”

  “抱歉;奥森。长时间工作的关系。”

  “也许你该休个假了。你看起来很累。”

  “每个人都是这么跟我讲。”

  雷恩下一站是到联邦调查局。

  “我听说了?”摩瑞说道。“事情有那么糟吗?”

  “我认为是如此。奥森就没有那么肯定。”雷恩不需要多加解释。对于一个面临战争的政府而言?所有最可能发生的灾难没有比通讯管道被渗透更糟糕的事情了。严格说起来,政府想做的每一件事情成功与否,都得倚赖资料传送时的保防措施。在历史上往往就是以一封电讯的泄漏与否来决定战争的胜负。美国外交史上最杰出的成就之一,华盛顿海军公约?便是因为当时的国务院能够解读参与国的谈判人员及母国之间的通讯密码,才让美国人在谈判时占尽上风。一个没有秘密的政府根本不能运作。

  “我们曾经抓到过华克家族、皮尔顿还有其他许多人……”摩瑞说道。KGB在吸收美国通讯机构的译电员方面特别有成就。译电员通常担任各驻外大使馆中最敏感的工作。但薪水却很低?而且职等只是个“职员”。甚至还不是个“技术人员”。有些译电员痛恨这—点。其中一些人痛恨的程度,足以令他们丧失理智?出卖自己的工作秘密这些卖国贼最后都知道所有的情报机构付的酬劳都很低(除了中情局之外,美国人对于投诚者的酬劳都相当高);但到那时候.想回头已经太晚了。从华克家族那儿?苏联人学到美国解码器的设计及密码的运作方式。那些解码器的基本结构在过去十年中并没有真正改变多少。进步的科技只是使得它们比其利用阶段式电门及打洞式转盘的鼻祖更有效率且更可靠而已?但这些东西都是根据一种叫做复杂理论的数学设计出来的?这种理论是六十年前的电话工程师为大型电话交换机所发展出来的。而苏联国内有多位全世界最好数学的理论家。许多人相信,只要知道了这些解码机的基本结构?也许能让一位真正聪明的数学家破解整个系统。会不会有些俄国人暗地里已经在理论方面做子某些突破?若是如此……

  “我们必须假设?我们还没有抓到所有变节的译电员。再加上他们在这方面的专精?令我真的很担心。”

  “幸好不会直接影响到联邦调查局?谢谢老天。”联调局大多数的密码通讯都是靠声音传递,而非电码,虽然这些密码通讯有可能被破解,但破解后的内容依然得花很多时间分析。而且联调局在里面使用了一大堆代码及俚语?大多能掩饰电码的真正内容。再说。对方也不可能同时分析那么多的内容。

  “你能够派你的人到处查一查吗?”

  “哦?当然。你要把这件事往上报吗?”

  “我想我必须如此,摩瑞。”

  “你在跟一大堆官僚作对。”

  雷恩倚着门柱说道:“我有正当的理由,不是吗?”

  “你永远都学不乖,对不对?”摩瑞摇摇头笑道。

  “那些可恶的美国人!”奈莫诺夫骂道。

  “现在又是什么问题?奈莫诺夫?”

  “凯迪雪夫?你晓不知道跟一个充满怀疑的国家打交道是什么滋味?”

  “还不知道?”凯迪雪夫回答道。“我只有跟充满疑心的国内政坛打交道的经验。”苏联政治局被撤销后,目前苏联新窜起的政治人物反而因此失去学习国际事务的机会。现在他们比美国人好不到哪去。凯迪雪夫提醒自己,这一点他得牢记在心。“这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对这件事你绝对要守口如瓶,我的年轻朋友。”

  “我了解。”

  “美国政府对他们各驻外大使馆发出一个备忘录,要求他们的情报人员调查我的政治地位稳固与否。”

  “真的?”凯迪雪夫说道?并没有让他的脸上显露出任何表情。他立刻觉得忧喜参半。喜的是;他的报告对美国政府的政策产生了预期的影响力,忧的是,奈莫诺夫竟然能知到他送回美国的情报。使得自己被人发现为美国间谍的机会增高。这不是很有趣吗?凯迪雪夫以绝对客观的立场看这一切时,在心中问自己。他现在的行动是一场真正的赌博,简直是孤注一掷,但所能赢得的赌注却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像今天这种事是可以预料的,不是吗?他赌的不只是一个月的薪水而已。“我们怎么会知道这一点的呢?”他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这一点我可不能透露绐你。”

  “我了解。”该死!还好,他还相信我……虽然这可能是奈莫诺夫聪明的一着棋,不是吗?“但我们能确定这一点吗?”

  “相当肯定。”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我需要你的帮忙?小凯。我再一次请求你。”

  “那么美国人的这档事让你很担心罗?”

  “当然!”

  “我了解这是值得顾虑的,但他们对我们国内的政治到底会有什么影响?”

  “你明知道这个答案的。”

  ”的确。”

  ”我需要你的帮忙。”奈莫诺夫重覆道。

  “我需要和我的同僚讨论一下。”

  “请你快一点?如果我能够的话。”

  “是的。”凯迪雪夫离开房间,走到他自己的汽车旁。他自己开车?对一个苏联的资深政治人物来讲,这相当不寻常。然而时代已经改变了。现在像他这种身分的人必须跟民众混在一起,而这表示莫斯利广大街道的中央保留车道特权已经被取消,跟其他许多苏联传统的特权现象一同流逝。凯迪雪夫心想?这实在太糟了。但若没有这些改变。苏联绝不可能产生改革?而他的诉求可能还是某些遥远的集体农场里的孤独声音。更不可能成为现在的人民代表众议院的一个主要派系领袖。因此他宁愿牺牲在莫斯科东方森林里的别墅,豪华的公寓?配有专任司机的名贵礼车?以及一切曾经是这个浩翰的不幸国家之领导阶层所拥有的特权。他开车到他的议员办公室,在这里他至少有一个保留的停车位。一到他个人的办公室里,他马上在他的个人打字机上打了一封简短的信。他将这封信放进他的外衣口袋里。今天要做的事就是这样。他沿着这条街走下去,到达苏联众议院的巨型礼堂里,然后把他的大衣交给衣物寄放处。寄物处的管理员是一名女的。她拿了他的大衣后,交给凯迪雪夫——个号码牌,凯迪雪夫客气地谢谢对方。当这名女侍将这件大衣挂在编有号码的挂钩上时,这位女侍从大衣的内边口袋里拿出这封信,然后塞在她自己的夹克里。四小时后,这封信已经到达美国大使馆。

  “有危机吗?”费勒斯问道。

  “也许可以这么说,两位。”雷恩说道。

  “好吧,告诉我们目前的问题吧。”川特喝了一口茶。

  “我们已经握有一些证据,证明我们的通讯系统可能已经被人渗透。”

  “又一次?”川特翻翻他的白眼说道。

  “得了吧,老川,我们都听过这种事情,”费勒斯说道。“细节,雷恩,给我们细节。”

  雷恩向这两个众议员报告他所知道的事情。

  “那么白宫方面怎么想呢?”

  “我还不知道。待会儿我离开这儿后:马上就到白宫报告这件事情。坦白地说?我们宁愿先跟你们讨论这回事,反正我到这里还有其他的事得向你们报告。”雷恩继续解脱三角帆对于奈莫诺夫问题的报告。

  们有这份资料多久了?”

  “有几个礼拜了。”

  “那么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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