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画更迭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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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画更迭如海-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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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远愣了一下,“你出去过了?”

我点点头讨好似地说:“还有牛奶,我买了好多好多东西,你饿不饿?”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揽着我的肩,“不太饿。”

我低下头趴上他的颈窝,“真的什么都不要?”

“我要你乖乖听话”,他轻柔地抚摸我的长发,我埋在他的宽阔的胸膛,总觉得鼻尖缭绕着一股腻人的香水味。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对方似乎很着急,我隔得远远的还是能听到噼噼啪啪的女声。晌久,肖远应了一下然后挂掉电话,看着我抱歉地笑笑,说:“公司有事,我要先回去一趟,你乖乖吃饭,我处理好如果时间早再来看你,恩?”

我依旧顽固地趴在他怀里执拗的不说话。

“晨落,听话!”肖远扶正我,在我脸侧轻轻一吻,“我马上回来,你好好休息!恩?”

我低着头拽着他的袖子,继续发扬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不许胡闹!”肖远拖了个长音,俯下身抱我,“乖,等我一会儿!”

我垂着眼松开手点点头,然后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抱住膝盖突然觉得冷飕飕空荡荡的,慢慢走到阳台看楼下肖远渺小的身影越来越远,远到再也看不到。

公司有事?处理好,时间还早,再来看我?不许胡闹?要乖?我蹲在地上揣摩他刚刚说的每一句话,他肯定不是去公司的,是有别的女人找他。我用力抱住膝盖,贺晨落,你有病啊怎么可以随便怀疑别人,你有病,不然肖远对你那么好你干嘛还怀疑他,我要吃药,我跌跌撞撞地打开抽屉翻要吃,吃了药病才会好。




(四十八)破相

就在我还在迷茫时,那位高贵无比的肖太太竟然再次以捍卫者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她看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重重甩我一耳光。

我突然觉得可笑,我不以为然地擦擦湿润的嘴角然后起身走进卧室。

“贺晨落,你这个贱女人!”她在我身后大吼,“不要脸,下贱,狐狸精,第三者,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感?世上有那么多男人你为什么偏要勾引我老公!”

我看着窗外任她口不择言地在我身后骂,忽然我投被人抓住然后身体不可抑制地朝墙上摔了过去,眼前霎时黑白一片然后我感觉有一股湿热的液体从额头涌出带着热量一点点流逝,紧接着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跟铁锤一样砸在我的脸上,脸侧立刻传来一股锥心的刺痛,我眯着眼依旧没有挣扎,我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做不了……世界在我眼前一点点消失,一点一点塌陷。我突然轻松了,闭上眼,我终于可以不用害怕了……这样多好。

就在我以为我再也不用面对所有的一切时,一股力量硬生生地将我拽回光明,我厌恶地看过去,是俞祁昊。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啊!”我一把扯掉手上的针头,“我不想看到你们知不知道,我一个都不想看到!”

“我知道!”他惊惧地看着我不断流血的手,“晨落,先止血好不好。”

“哪有血?”我皱着眉看着他。

“手啊!”他小心地放低音量蛊惑着我,然后转身,“医生,快点!”

我半躺在床上回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然后看看手上的针头。

“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过去了……到底……算了,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俞祁昊笑着说,但是那个笑容在我木然的视线下显得那么勉强。

“苹果。”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好,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起身往外走,但又很神经质地回过头环视了下四周。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对,肯定哪里出了问题。我看着他逐渐消失在我眼前,我低头拔掉针头,下床,目不斜视地走进女厕所,抬起头看向镜子。

然后厕所里传来刺耳地敲碎玻璃声和女人的尖叫声。




(四十九)毁容

前生的罪今生的债。

站在青灯古佛的寺庙前,我突然想到这句,拢了拢两侧的头发,压低头顶的帽子和大墨镜,最后看了它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从前我就一直认为,只有这张脸是老天给我的眷顾,而现在连这一点点地施舍都收回了,那我还剩什么,现在我才是彻底的一无所有。

我买了去北京的飞机票,我就是这么不负责任啊!

在机场候机厅我发短信给曼曼,说突然很想她,两秒之后那头电话打过来,我想了想接了起来。

“贺晨落,我……我很想杀了你,但是……你要气死我是不是!赶紧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曼曼火力全开地冲我吼。

“我就走了。”我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暗哑。

“嘎?走?你……哎!贺晨落,疯了是不是?”声音突然转换,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呢。我挂掉电话,然后若有所思地摸上手上厚厚的纱布。

两个月前,我在医院厕所里看到自己那张惊悚的脸后不顾所有人诧异地目光砸碎墙上整整两大面镜子,那一刻我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恨,什么是理智,什么是顾虑,无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是那张可憎的脸,那道像蜈蚣一样丑陋的疤痕一直从额头沿着脸侧蔓延至耳根,打碎我所有的自尊和骄傲……

“你们就该让我死,我活着干嘛,你们干嘛绑我,让我死……”我不知道尖叫了多久,直到被几个人绑着抬回病房,一路上我不管怎么用脚踢用牙咬怎么奋力挣扎都摆脱不掉身上的束缚,“你们杀了我啊,这样绑着我干嘛,我不要这样,你们都是疯子,滚!我不要你们救我,你们多管闲事!”我在病床上用尽力气反抗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不管怎么哭喊都没有人理我,就在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眼前有无数张嘲讽地脸在晃动,我不断撕扯自己的脸和头发,摔身边的东西,不让任何人近身。我趁护士不在拔掉针头然后从里面锁住病房,打开窗户往外瞅。身后有人死命地砸门,就在我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抱住我,我撇过眼,是肖远。

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

我疯狂地推开他,奋力打碎桌边的花瓶抵在脖子上大叫:“你干嘛进来,出去,不然我立刻死在你面前,反正现在也跟死差不多,马上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们!”我知道,我肯定像个疯子,我不是那个光鲜亮丽可以自信示人的贺晨落了,我现在只是个疯疯癫癫的丑八怪苏止鸢,我不要看到任何人,我不要和贺晨落又任何关系,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叹了口气,带上耳机,还有2个小时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那里没有贺晨落,没有俞祁昊,没有肖远,没有陆曼曼,没有沈孟,没有林琪。捂住胸口平息喘息,我是苏止鸢,一个人的苏止鸢。




(五十)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看了看表,我提起行李走向登机口,交出机票的时候,我突然落寞得想哭。

“贺小姐,贺小姐如果听到请立刻到机场入口,你的朋友在那里等你,听到广播请立刻到机场入口,你的朋友在等你……”我抿了抿嘴,我还有朋友么。

“小姐,你的机票已经好了!”检票员礼貌地说。

我点点头收回机票走了进去,身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我,我走过转角透过深褐色的大墨镜和登机口的重重阻隔的玻璃,看到了四处张望的肖远。

我好像从来没有那么仔细地看过他,只因为他那么不一样。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时还我只有22岁,唯唯诺诺地跟在沈孟身后,他那时已经30岁,微笑着对我伸出手说:“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天娱!”是哪一种表情打动了我,让我不顾沈孟凌厉的眼神对他伸出手冲他点头对他微笑。

我低下头拿出手机拨通他的号码。

“喂?”我看见肖远心不在焉地接起手机。

“我是晨落。”我看着他笑着说,尽管他根本看不到。

“晨落?”他楞了一下,然后激动地大叫:“你疯了是不是,你想跑到哪里去,你能跑到哪里去,现在在哪里?”

“肖远,你不是老说自己年纪大了怎么还那么激动啊?”我伸出手指在隔着玻璃一点一点描绘他的影子。

“我……谁害我这样的啊!”他喘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我快35岁了你还这么折腾我,你在哪里,快给我出来!”

“我只是,上飞机以前想……”我突然笑不出来了,“想……再听听你声音。”

“登机了你?”他木然地呢喃了一下,一下又回过神暴躁地大叫:“谁准你走的,你以前怎么胡闹我有没有管过你,你现在要走,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乖,你回来好不好?”

“……”,我告诉过我自己不准哭,但每次肖远让我乖的时候我就会酸楚得澎湃。

“晨落,你别走好不好,或者我们可以一起走,你别总是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他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透着恐惧和酸涩。

“一起走?呵呵”,我抚上自己的脸,“一起走?”怎么可能?肖远,你竟然比我还傻。

“对啊,晨落,你就顺我一次行不行?”他突然转过头看向我的方向刚好看到我,“晨落?晨落!”

我摇摇头。

再见。

我们中间隔着的,永远都跨越不了。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五十一)肖远——番外1

PS:晨晨要休息一下了,轮到肖远了。

事情越来越复杂,当我看到晨落身上密密麻麻吻痕的时候,当晨落吻我的时候,当俞祁昊通知我晨落受伤的时候,当我听到病房里晨落撕心裂肺尖叫声的时候,当我看到晨落脸颊右侧绵长的疤痕时,当我看到晨落空洞毫无焦距的眼神的时候……我知道,什么都晚了……她不会原谅我,是我毁了她。

回到家的时候若萍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我立刻流露出一种让我厌恶的楚楚可怜。

“你……去哪里了?”她隐忍地问。

我看了她一眼,转头上楼,“明天我会让律师把文件转交给你。”

“什么文件?”她瞪大眼睛激动地站起来。

“离婚协议书”,我‘嘭’地关上书房的门。

“肖远,你个没良心的臭男人,你凭什么要跟我离婚!”门口传来若萍嘶叫的声音和重重的捶门声。

我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依旧是晨落的影子,22岁时的羞涩,26岁时的自信,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每次看向她的时候总让我有被催眠的感觉。我以为我可以在她任何需要我的时候出现,我以为我可以让她感觉到安全,但是,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在哪里?当她深夜受着骚扰的时候我在哪里?我怎么忘了晨落是有洁癖的,是在怎样的情绪下逼迫她让她把屋子弄成那样?我双手蒙住脸,陷入深深的折磨痛楚当中,那种痛,流不出血却刻骨铭心,为什么我不多注意一点,为什么我不留在她身边……

“肖远,你给我出来,你以为你躲着就没事了?我们结婚5年你就为一个贱女人要跟我离婚,你凭什么,你……”我腾地打开门,阴沉地看着她,我控制住自己的手,不然我很想挥过去。

“你以为你很高尚,沈若萍!”我捏住她的手,“你跟你弟弟一样的禽兽!”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你骂我……”

“你是用哪只手推倒晨落的?是不是你告诉沈孟她的住址的?是不是你跟八卦杂志透露她的行踪的?你背地里到底做过多少事?沈若萍,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我顿了一下,眯起眼眸一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不然我会很想把你从三楼扔下去”

“你……”她半伏在地板上,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但是在我眼里一点都不值钱,“你……一点都不爱我了?”

“不爱!”我说完头也不回的再次摔上门。

我怎么会爱你,我只要闭上眼就可以听见晨落撕心裂肺地尖叫,就可以看见她惊惧的眼神和扎着玻璃鲜血直流的手。如果说俞祁昊打击掉的是她爱的信念和能力,那我剥夺的,就是她仅剩的一点活下去的尊严。

我慢慢走到床边,“唰”地拉上窗帘,房内立刻黑暗一片。好像每次我去看晨落,她的房间总是黑暗的,而她总是像幽灵一样地赤着脚站在地上,满脸彷徨,看到我就露出不设防的微笑然后说:“肖远,我是不是快死啦?我总可以看到有东西飘来飘去啊!”

我怎么会让她死呢,晨落。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五十二)肖远——番外2

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我呆滞了会接起来,是陆曼曼。

“肖总,见到晨晨了么?”语气急促。

“没有!”胸腔右侧泛起一阵绞痛。

那头开始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怎么了?”我有点疲惫的坐下,按着太阳穴。

“我……刚刚在晨晨的房间里整理,我……我发现她的一份……不对,她的好多份检查单和厚厚的一叠病历本”,那头啜泣地更厉害,“她生病了,她一直都有病,她有好多药,整整两箱子的药,我不知道……我……但是,我问她的私人医生,晨晨的身体根本就没病,但是……我不知道……”

我捂住头,她到底在干什么,没病吃什么药?“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说着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出书房。

“你不许走,你要去哪里!”沈若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拖住我的胳膊。

“放开!”我冲她大吼。

“不要,我不准你去找那个狐狸精!”她哭得稀里哗啦,一股血气涌上来,我抬起手就挥了过去,然后甩开他离开。

“肖远,你敢打我,你敢走出去就永远别回来!”身后沈若萍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10分钟后我抵达晨落以前的住所,到场的除了我,陆曼曼,助理,晨落之前的私人医生方瑾,还有俞祁昊。那个曾经我一度在心里嫉妒到疯狂的男人,好像又瘦了。大概晨落的失踪,受折磨的不止我一个人吧……

曼曼已经哭肿了眼,她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从卧室里费力地拖出两大个纸箱子的药和一大摞病例本和医院病例检查报告。方瑾皱着眉蹲下身拿起药盒一个一个地看,越看脸色越沉重,然后又拿过陆曼曼手中的病历单和检查报告一页一页仔细地查阅。一个钟头后,她点头示意我们坐下。

“首先,我要说的是,晨落在身体上,除了先天性的支气管哮喘根本没有其他病”,她很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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