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爱我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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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爱我咩-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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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的气势压迫得冷汗直冒。
很没种地朝他干笑:“没有,我们都很想你,小蕊向你,桂亮想你,小凤想你,那个。。。我好想也挺想你!”我又笑,心里郁闷到无法言语,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为什么到我这里就隔了座冰山。
他的眉头又挑了挑,冷冷打断我:“说重点!”
我被他的语气一吓,条件反射般果断接过他的话茬,用坚定的神情,二皮脸的态度回答他:“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他似乎有些生气了,冷笑着看我:“禾满,你是来刷着我玩吗?什么紧急的事情,关系着整个宿舍的存亡,关系着你未来的选择?!请问都是些什么?”
“。。。。。”我还没有消化那些内容,他就已经伸手朝我脸上狠狠捏了一下,捏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以后约我出来,组织好语言!”
“。。。。”我只剩下眼泪哗哗了,对方太强势,我方节节败退,回来以后,我更纠结了。
我揣摩着他所有的表情和言辞,可惜越想越不确定,越是不确定,越是烦躁不安。
这下,连叶朝陵的室友都开始被桂亮小蕊碎碎念了,只要晚间休息的时候一打电话,必然是左右刺探,知道他们整个宿舍的人和我们整个宿舍的人都惧怕在聚会或者打电话的时候提到叶朝陵和禾满。
我们俩的问题,成了两个宿舍的老大难了。
我纠结着,在纠结中时间就这么一下子溜走了,很快便接近暑假了,放假前一周,柴勤又来私下约我出去。
吃冰的地方在新街口,我过去的时候,柴勤正呆呆望着窗口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我拉椅子的动静,她收回发呆的眼神,立刻发生变化了,比刚刚迷茫时凌厉一百倍,就跟动物世界上快要被夺食的野兽一般。
“禾满,好久不见!”她朝我笑笑。
事实上,那次包车事件以后,她有很久不来我们宿舍了,我这一学期都纠结在怎样表白上面,都快淡忘这号人了。
“嗯,好久不见,柴勤!”我静静坐下来,缩在大大的沙发里,吹着空调,这才觉得有些安全感。
柴勤给我的感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如果说以前的柴勤是剑在鞘内,将所有的情绪刻意内敛了,那么这次她完全是剑锋锋利地将自己的恶意和挑衅都写在了脸上。
她似乎在我坐下后,连笑容都吝啬于给我了:“禾满,我找你是为了叶朝陵!”
我嗯了一声,就算我再迟钝,也不可能不知道她对叶朝陵的那份心思,所以我静悄悄等她说下去。
“我比你喜欢叶朝陵师兄,喜欢得比你久,喜欢得比你深。。。”
我哦了一声,捧着可乐杯挺她说话。
“我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看什么书,所有喜好我都知道!”
我用同情的眼光看她,从某些角度来看,其实我跟她都是一样的性质,只不过因为我的迟钝,将这种痛苦延迟了。
“你知道吗,他的父母都知道我,他家住在哪里我也知道,他的一切,我如数家珍!这两年,我跟他不在一个学校,可是他所有的事情,我仍然全部都知道!”
她情绪越来越高昂,身子已经半倾着,冰屋的大多数人都偷偷朝我们这里看。
我被她弄得手足无措,举起那个喝空了的饮料杯隔着她的口水,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安慰一下这个跟我同病相怜的暴躁女。
“那个,柴勤,。。。。你听我说。。。。”我结结巴巴安抚她。
“不,听我说!”她用更大的嗓门咆哮,我立刻无言了,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她继续说。
“我不能没有他!”她面目狰狞地叫。
我很同情她,柴勤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了,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开口安慰她:“柴勤,咱们一样纠结,我能理解你!”
柴勤的情绪更暴躁了,拍着桌子朝我咆哮:“我不是来博取你的同情的!”
我赶紧点头:“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她突然顿住了动作,朝我阴森地一笑,说:“禾满,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高中那一年,我是叶朝陵的女朋友!他以前不是这样冷冰冰的,你知道吗,在高中的时候,他很爱帮助别人。。。。。可是现在,因为我变成这样。。。。。”
“。。。。。”我这下真的被她刺激到了。不管之前她说再多,我都觉得那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概念都没有,但是这条信息传达给我时,我居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你觉得怎么样?心里难受吗?”她问我。
我呆呆地看她,想起叶朝陵每每对我冷若冰霜的情形,不禁心里闷闷地抽了抽,这是我第一次强烈感受到心脏的存在,它在我胸口跳了这么多年,就算是跑步心脏急速地跳,我都没有这么强烈感觉到它的抗议。
这种痛苦诡异无比,像是心尖的一角被牵上了一根细细的线,间或被扯得酸痛。
“无论如何,他都是愿意房地姿态来沟通的,可是我没有好好珍惜!”柴勤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秒杀我最彻底的一句话。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冰屋里晃荡出去的。
这一路,我走过喧闹的街头,站在立交桥上,看着底下川流不息的汽车和行人,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
渺小到可悲。
一直以来,我不优秀,也不聪明,对感情比任何人都迟钝,只是一根筋地热情这,这样的我,冷静自持的叶朝陵怎么会真的喜欢?
我在信里说了所有苦闷和生活点滴,那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是不是格外可笑呢?
我一直猜想他只是外表冷漠,内心里始终藏着一团火,我猜对了事实,可是他关怀的那个人不是我,他能够放下姿态去好好沟通的个人也不是我,自作多情真可怕,我站在天桥上,自我嫌弃到卑微地流泪。
脸朝着大街,谁也看不到我脸上的泪花,我默默看车,看行人,看了一下午,也默默无声地哭了一下午。
晚间华灯初上的时候,我已经作好了决定,决定熄灭掉这些日子以来燃起的所有火花。
因为我是禾满,勇敢的禾满,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以最单纯的方式去迎接最后的日子。
对于伪装这门高深的学科,我学得一向不好,寄给叶朝陵的信件里,内容更加干瘪瘪的了。
最后一封信,我心里绞着,痛着,在信里写着:暑假回家,可能会寻找喜欢的兼职去做,没有时间回信,请见谅。
我无法忍受在想起这个人就伤心的情况下,仍然同他若无其事地通信,我已经买了新的手机,什么事情都开始用短信来交代。
回家的时候,在车站看见同样背着行李包的秦五师兄,他穿着淡蓝色的T恤衫,正用MP3听歌,黑亮的眼眸儿一扫,看见我,整个人似乎愣住了一样,然后我看见他的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虽然不像他一贯恣意的笑容,可是这个笑容格外真诚。
他走过来,同我打招呼:“回家?”
我嗯了一声,叫他:“师兄!”
他看看我的脸色,突然笑着问我:“最近好像瘦了一些啊,有烦心的事情?”不等我大幅,他摆了个无比潇洒的撑门姿势,朝我露出白白的牙齿,笑得挑逗妩媚: “来,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忘记你还有个五个永远在原地给你靠!”
这才是恢复过来的秦五。
我摇摇头,结结巴巴回答他:“很,很好!”
他笑了,摸摸我的头,说:“嗯,叶挚友如果不适合你,那个,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阿满,我想尝试一下没有备胎的爱情!这次是认真的!”
我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看他,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么直白的话,以前虽然一直在逗我,可是眉眼间没有这么认真。
我结结巴巴果断拒绝他:“不,不,不可以!”
“还是不可以吗?”他叹了口气,又挑挑眉头,一甩头发,嬉皮笑脸着说:“什么理由,说给五哥听听,五个被你拒绝多了,皮都厚了!”
我纠结了半天,感觉脸上都憋烫了,条件反射般回答他:“我也不要你来做备胎!”
他一下子愣住,有些震惊地看我,眸子一动不动的,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拎着行李,朝他道了别,直接从候车厅钻了进去。
坐车的人特别多,我走的时候傻乎乎抱着一包东西,什么东西都没有买,现在坐在车上,才发现自己嘴干得很,旁边的女生一直不停喝水,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今天估计是流汗流得太多了。
突然,胳膊右侧的玻璃窗被敲了敲,我扭过脸去,看见秦五师兄提着塑料打正朝我笑。
“满满,路上吃!”他将一塑料袋饮料和饼干递给我,像个兄长一般拍着其中一瓶矿泉水说:“这瓶最解渴,补水先喝这瓶!”
我哦了一下,觉得道谢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
他眉眼弯弯的,朝我抿嘴笑,探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车开动之前,他隔着车窗对我说:“禾满,因为你,我想认真一次!”
他说完那句话后,一直安静地微笑着看我。
“啊?”我和他大眼瞪小眼,车开始驶出,我向他道别:“五哥,假期愉快,再见!”
他呵呵笑了一声,伸出手来跟我道别,娃娃脸上都是温暖的笑意。
我喝着矿泉水,看着他站在原地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突然醒悟过来,难道刚刚秦五师兄又跟我表白了一次?!
 ,自从暗恋叶朝陵挚友后,我觉得自己的灵敏度提高了,更加犀利了!我无比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反应这么灵敏,其实也不是一件好事!

假期的时候,因为那最后一封类似拒绝的信件,叶朝陵的信件果然没有再寄过来。
我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认命。
老爸和邻居一直纠结于我的八卦绯闻,再次展现寒假里全民八卦的热情,一有时间就问我:“小满啊,上次的那个青年人,跟你分了吗?”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有挠墙的冲动。
并且强烈地庆幸,我男朋友并不多。
八月中旬的某一天,天气炙热,老爸搬了竹椅出去睡午觉,屋内的电话响个不停。
我从屋外匆匆进来,随手提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里低沉的一声嗯,让我顿时石化了,这是叶朝陵的声音。
“家庭,地址。。。。”他简洁地问我。
“Y市GL区枫叶小区。。。”我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捏着话筒顿住了,心里又害怕,又兴奋,还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涩感,联想起门口的八卦围观小组,我吓得赶紧问他:“那个,你要来?”
他也顿了一下,说:“嗯,要去见你!”
我被吓到了,又问他:“你到哪里了?为什么要来?”
他静默了好一会儿,说:“还没有出发!”
两个问题,他还是只回答了我一个。
我舒了一口气,想起了柴勤的那些话,想起这些天来的决心,突然有种不如就此决裂的冲动。
“嗯,你不需要来!”我鼓起勇气果断地回绝他。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回绝他,在电话里冷冷哼了一声,继续问我:“枫叶小区几栋几室?”
他总是这样一意孤行,从来不问我现在怎么想的,就算是挚友,这样的举动也惹恼我了。
我头脑一热,干了一件堪称烈士的举动。
“详细地址给我!”叶朝陵还在电话里命令我,我随手一拔,将那根电话线给揪了下来。
心中的五味杂陈顿时填上了一味叫做苦的元素。
“满啊,刚刚谁打的电话?”老爸扇着芭蕉扇,从屋子外面进来,家里没有装空调,到了夏天特别人,老爸体胖,总是睡在外面,就算是躺在最阴凉的地方,他脑门上也都是汗。
我哦了一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老爸也没有追问我,拎着芭蕉扇,又晃荡晃荡地摇了出去,我看看指针,正好是中午一点多,阳光最烈的时候,于是索性也爬上床,闭目养神。
恍恍惚惚间,突然听到外面老爸同别人说话的声音,我一下被惊醒,立刻出了满头汗。
说话声音传了进来,顿时将我残留的几分困意都给赶跑了。
“嗯,我是禾满的朋友!”
我朝窗口一瞄,顿时有一种挖个地洞藏起来的感觉,我看见叶朝陵正背对着我,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样四四方方的东西。
我偷偷看他的时候,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转过身来,和我隔着窗户默默对视。
他突然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极为强势地一掌拍开虚掩的门,冷冷扬着下巴,极为安静地看我。
“为什么挂掉电话?”他问我。
我傻乎乎的,处于被震惊的状态,还没有反应过来。
“最近怎么了?你的信件呢?”他又问我。
我依然沉默着。
“笨蛋!”他看我一直拒绝和他对视,有些恼怒,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走近我,来和我对视,许久之后,他冷冷地对我说:“禾满,我走了,感谢你的招待!”
他将手里那个物件放在我的手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挺直腰杆走了出去,他越走越快,路过老爸的时候,顿了顿,和他打了招呼:“伯父,不好意思,打扰了!”
老爸完全在状态之外,举着芭蕉扇,傻乎乎嗯了一声,就看着叶朝陵挺直腰杆快步走了出去。
我垂头看手里那个物件,四四方方的,是用无数雪糕的棍子粘成的小屋,上了色,也细心地做了微小的家具,每一个都精致有趣,看得出做它的人用了心。
当时的我,只是感慨这说:很想要一个一样的屋子。
我以为他没有听见,可是他却记下了,一点一点地为我建了这个微型的小屋,颜色温暖,出处流露出他的耐心和温柔。
原来,他对我,真的是不一样的。
我站在窗口,看他越走越远,犹豫了一下,咬唇追了出去,跑了一小段,然后停了下来,目送他越走越远。
“是这个?”老爸凑过来问我。
我嗯了一声,有些像流泪的感觉:“我喜欢他而已,老爸!” ,作为一个暗恋别人的女青年,我觉得我的状态很无耻。
“要不要追上去解释?”老爸又问我,他一向开明,从来不曾反对过我的真情流露:“他在生气,不追过去解释会彻底决裂吧?”
我被老爸说的话吓了一跳,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一般,穿着人字拖,一路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远远看见叶朝陵正关上的士车门,我也跳上一辆的士,指着叶朝陵的车,对司机大哥说:“追它,追上它!”
两辆的士车一前一后地开,我坐在座位上,却开始冒冷汗。
我突然记起我追出来的死后,尚且穿着自己的睡衣,虽然一点也不暴露,但却是一个口袋也没有的。
那接下来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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