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爱我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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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爱我咩-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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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去重修一遍的问题,我还在算这么多学分到底要交多少重修费用,D大重修费昂贵是众所周知的,我粗略算了一下,那数额果然让我稍稍有些为难。
我老爸给我的生活费刚刚好,如果挤出来去交重修费,每个月我就会吃紧。
这笔费用我得自己挤出来,我不想告诉老爸这门重修的事情,因为我觉得老爸的承受能力跟我一样脆弱,万一知道那重修费,估计得跟我一样鼻孔冒烟了。
小蕊同情我,帮我寻了一份兼职工作。
据说是电台主持,我听了大吃一惊,在信里果断地跟叶朝陵挚友提到了叶朝陵回信的时候,很是怀疑,问我: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电台?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我只知道那个电台叫95271, ,似乎是个很隐蔽的电台,其他一概不知道。
小蕊也是第一天去兼职,晚上的时候,小蕊带着我去见工。
那个地方藏在五台山的一处居民楼后面,整个布置跟鬼域一样,所有窗户都用厚重的猩红的布幔遮挡起来。
屋子里贴墙一周都布了电话线,条几一般的桌子上,放慢了电话,每一部电话机前面都坐着一位哈欠连天的女生。
只要电话声音一响,她们就精神抖擞地接起电话,捏细嗓音同对方说话。
小蕊哦了一声,和我对视。
接过我们过来的那位,是个胖墩墩的大婶,一手一个拉着我跟小蕊,对着我们笑:“没有关系,很简单的兼职,只要说话的声音够甜就可以!”
小蕊笑了一声,那个大婶立刻眼睛一亮:“好,你这个声音好,你去2号机!”
我立刻囧了,难道在这里做主持都不需要培训吗。
大婶又对我说:“你开口说两句听听!”
我张了张口,感觉很有压力,一个词都没有蹦出来,那个大婶咦了一声,对我说:“这里主要做电台主持的,声音很重要!”
我哦了一声,咳嗽了一下,昂首挺胸念了一首《沁园春?雪》,为了表达出我气息很重,读音很准,我特地用比平时更大的嗓门朗读。
一屋子的人都扭过头看我,大家笑成一片。
“声音挺好,就是不能这么大声音,你听听人家的!”她示意我听其他人的声音,我竖着耳朵听,果然大家都捏细了嗓子说话。
声音都是嗲嗲的,像一把小刷子,刷过你的心房,痒痒的。
大婶问我:“你明白了吗?”
我哦了一声,很困惑地点了点头,对这里的所谓主持,好奇到了极点。我被带到14号电话机旁。
我坐在那里,听那些女生嗲嗲地说话,大致开始就是说一些:“您好,这里是95271,点歌还是聊天。。。。”
我翻翻手里的歌曲名单,那里面的歌都很奇怪,名字都非常长,我念完一串之后,旁边的女生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她忍不住过来指导我:“第一次来兼职吧?不要紧,顺着对方的话题聊就可以了,声音尽量放松,要说得甜美,不会的话,直接照着歌曲名单给对方放歌!”
我看着她尽力凑过来,压低声音提醒我:“你得拖着对方,让对方长时间别挂电话,那样点数会多,提成就会多!”
我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第一轮接电话的时候,我看见2号电话的小蕊接到了她兼职以来的第一个电话,这个工作似乎很适合她,她在宿舍就是话痨,谁都能跟她聊得上,现在接了电话,声音低低的,两个人很快就聊得火热。
这里打尽电话的人奇多,一会儿过去,我看见我电话的红灯也在闪了,我无比好奇地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对方问我:“小姐,是95271主持吗?”
我哦了一声。
对方似乎很诧异我的不善言辞,启发地问我:“小姐,你不该跟我多聊聊天吗?”
我想起之前隔壁那位教我的方式,心中谨记捏、轻、细三个字,于是更加用力地捏着嗓子,举着话筒说:“您。。。。好。。。。。,欢迎。。。。。拨打。。。。”
我还没有说完欢迎语呢,电话那头吧嗒一下就给挂了。
当我抬起头来,看见大家诧异的眼神,似乎都在忍者笑意看我。
小蕊捂着话筒,身子直抽。
我很郁闷地拿着电话,还在纠结于那个电话为什么挂得这么快,很快第二圈又轮到我了,有了前面那个电话,这次我流利多了。
我捏着嗓子:“您您。。。。好。。。。,欢迎。。。。拨打。。。”
这下,电话被挂得更加彻底,我石化在那声果断的,清脆的挂机声中久久不能回复过来。
我都轮了第二圈了,小蕊还在跟第一个人聊着。
聊得热烈无比,我看了看四周,大家的膝盖上都盖着被子,聊得热火朝天,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手足无措地拿着点歌簿发楞。
过了一会儿,负责的大婶捏着本子冲出来了,大叫:“14号是谁?”
我颤抖着举手,她以一种快要崩溃的样子问我:“你怎么捏着嗓子跟客户交流的?”
我很镇定地咳嗽了一声,以刚刚那种气若游丝的状态将95271的开场白念了出来。
我看见那位大婶的脸一直在抽搐。
没听我说完,她就已经崩溃了:“姑娘,学生妹,我请你来,不是让你半夜讲鬼故事的,你这样发音,难怪接连有两个投诉电话了,你以后就给我放歌吧!”
我哦了一声,不死心地问:“是不是不完美,我还可以捏得更细点!”
大婶暴怒,伸手一指,对我咆哮:“给我闭嘴,去接电话!”
(○o○)。。。技术难度太高了,闭着嘴接电话,我觉得我可以继续揣摩一下。
当第三轮电话接进来的时候,我看见电话灯在闪烁的时候,立刻扑过去,二话不说,开始放歌,随便摁了两三个键,悲剧似乎再次发生了。
我听见播放器似乎死机了,声音很大,一直重复着歌曲的某个字,电话里的人似乎被惊呆了,居然没有挂电话。
我开心了,冲着电话通豪放地吼:“你还要听什么啊,还要听什么,哥们,咱们换一首啊?”
对方咔嚓一声,将电话给挂了,我听着余音缭绕的挂机声,差点流出一两滴热泪。
计分器上显示,两份四十秒,我有些欣慰了,第一次电话我接了两分钟,第二次电话是两份十秒,总算我是一直在进步着的。
我开始无比期待第四个电话的到来。
这是已经是凌晨三点,不少人忍着哈欠趴在桌上发出靡靡之音,我接了第四通电话,对方很古怪地要求我说:“小姑娘,你叫几声。”
我啊了一声,很疑惑。
有些不确定地问他,你让我叫几声,他哎了一下,我忐忑不安地握着电话,纠结着,给自己鼓足勇气,振臂高呼,大吼了几声。
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停下了交流,目光炯炯朝我看,我听见电话里那位低低叫了一声:我的妈,然后把电话挂了。
好在这里电话不断,很快便轮到第五轮。
第五通电话接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接到,因为,叶挚友穿着警服破门而入了。
我记得当时我正看着红灯大笑,突然紧闭着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叶挚友如同天降神兵一样出现在门口,一脸正气,穿着警服,整个人显得特别高大威猛。
“禾满,出来!”他的声音又大又冷,我坐在最里面都给冻着了。
那位负责人大婶送别我的时候,特地多塞了二十块钱给我,再三叮嘱我:“小姑娘,你要走传统大道哇,回归正途吧,这里你就不要来了,我这里不适合你!”
我被叶朝陵扯着手,傻乎乎出了那个隐蔽的小区。
他似乎很坟墓,嘴唇抿得比平时紧很多,拽着我胳膊的手收得极紧,走过小区的栅栏,他突然一甩手,将我极轻地甩了出去,愣着脸训斥我:“你是傻子吗,怎么想的?”
我愕然。
“你要不是我的。。。”他吞了半句话,咬牙切齿地又说:“我真懒得管你,你这个傻瓜,小呆子!”
我呆呆看他,为他的震惊感到无比诧异。
“你知道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小蕊带我去的,我想应该不会很差吧,可是看叶朝陵这么生气,去哦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的地方。
“那是一家地下陪聊吧!”他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伸手抚额。凌晨三点多,将近四点的样子,街上还没有其他人,我们站在对面说话,呵出的气都是白的,可是叶朝陵只穿着单薄的警服,来年外套也没有加就跑来了。
“我晚上才知道的,赶到你宿舍的时候,桂亮说你跟小蕊已经去兼职的地方了!”
我还在想难道刚刚那个真的不是电台主持, ,那我岂不是一直在做陪聊的服务,而且做得那么开心?!OMG,我堕落了。
“你在想什么?”他见我久久不语,将腰弯下来,头探下来,同我直视:“不服气”?
我摇摇头,问他:“我这算是犯法吗?”
叶朝陵没好气地冷冷睨了我一眼,突然一把拉起我的手,将我一把拽了几步,拎着我,头一偏,淡淡问我:“你说呢,送你去派出所做指证的?”
 ,以叶挚友的政治觉悟,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大义灭亲,我被吓到了,浑身颤抖着看他。
他弯起嘴角,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一般:“嗯,有我在,你怕什么?逗你的!”
我仍然不说话。
他咳嗽了一声,拉着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将我塞了进去,顺带在我掌心塞了一叠纸币,俯身对我说:“我记了车牌号,放心吧,会很安全的,重修的钱我帮你出了,以后不要找这种乱七八糟的兼职!”
我哦了一声,乖乖应承他。
他很满意我的乖顺,摸摸我的头,叹了一口气,说:“回去估计得受处分了。”
我大吃一惊,司机一个劲儿摁喇叭,催促我可以开车吗,我为难地看叶朝陵,问他:“为什么这么冲动啊?”
警校的规矩比一般学校严厉,他是个自律的人,却总是一意孤行地逃出来,我有些替他担心了。
他弯了弯嘴角,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随后对着石化的我拍了拍,关上车门,车子开得飞快,暗淡的路灯一路像萤火虫一样纷纷向后方闪了过去,我的头抵在车窗上,心跳快得无法自已。
我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想起他在我耳边轻轻说的那几个字,慢慢弯起了嘴角。
他对我说:“小满,因为,你最珍贵。
我去补交重修费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人帮我缴纳了重修的费用,缴费人一栏写着秦五。
我有些讶异,从办公室出来,就直接去研究生的宿舍楼找秦五。
刚爬上三楼,就看见秦五师兄正靠着宿舍楼梯边吸烟呢,对面站着一位哭叫着的师姐,正歇斯底里发泄着。
我站住脚,觉得这个时候去问事情,显得有些不合时宜,我转过身去,正打算偷偷溜走,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吼。
“你给我站住!”
我顿了顿,直视前方,觉得自己在研究生宿舍楼被叫住的可能性不会太高,所以迈开脚又往前走了两步。
“禾满,有种的你给我站住!”
这下子指名道姓了,我愕然了,转过身,看对方的脸,正式刚刚对着秦五哭得歇斯底里的师姐。
秦五正抓着她的手,她见我一转头,用力甩开了秦五的手,向我扑了过来,手高高扬起,甩了我一个清脆的耳光。
我的耳朵最起码有三秒钟在嗡鸣着,我傻乎乎看着她又抡起另外一只手向我扇来,我条件反射地嗷的一下扑过去,把她给当腰抱住了,一边抱一边用头顶着她的腹部委屈地大叫:“你认错人了吧?”
师姐给我猛地一扑,连哭声都止住了,只剩下了抽泣,秦五师兄早已经冲了过来,伸手想摸我的脸,快要触到了,他又将手缩了回去,问我:“满满,脸上怎么样?”
我正抱着沸腾中师姐,听到秦五师兄满含关切之情的问候,一仰头,正想说些什么,师姐的间歇性怒气又爆发了。
“秦五,你就这么无视我!”
“不要这个样子,很难看!”秦五把她一把拉过去,递给她一块餐巾纸,默默看她擦眼泪。
现在无辜并且被无视的那个又变成了我。
我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秦五慢声细语安慰那位师姐:“你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一定会找到最好的!”
那个师姐抽泣着反驳他:“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再给我一个机会吧,你不喜欢我什么我都改!”
秦五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我傻乎乎站在旁边看,那位师姐得不到秦五师兄的回音,一扭头,凶狠地看我:“是不是你喜欢她,才拒绝我?”
我啊了一声,觉得很无辜地被这位师姐秒杀了。
秦五笑了,这次很无奈的样子:“谁都可能,就是她不可能,她傻了点,只能是咱家妹妹,绝对不能染指的那种!”
“。。。。”虽然这个是很郑重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我怎么听都不是味儿?
“那我们算什么?”师姐擦着鼻涕问秦五。
秦五沉吟了一下,回答她:“每一个都是我的后备女友,每一个都好,但是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大家勉强在一起,彼此都会痛苦,不如在最快乐的时候享受,事后留下大片的瑰丽回忆,那不是很好?”
这话听得我真是昏头涨脑。
那个师姐又抽泣了一下,这次她真的不哭了,抡起手来,啪的一声甩了秦五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秦五的刘海儿都被打得扬了起来,俊白的脸颊上,立刻浮起了红色的掌印,他就维持着那个被打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师姐打了他以后,自己楞了楞,随后失魂落魄地推开我,走了下去。
我呆了一下,回头去看秦五,他叹了一口气,缓缓伏在了栏杆上,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扭过脸来对我笑了笑。
似乎很疲惫:“不好意思,脸上疼不疼了?”
我摇摇头,他笑得更加自嘲:“我以前笑我老娘处理不了感情生活,我比她还糟糕,每次分手都是一巴掌!”他把脸别过来给我看。
那个掌印比刚刚更红了点。
我沉默了半天,从口袋里掏出折好钱,给秦五递了过去:“五哥,这是重修的钱!”对于一个口拙,反应迟钝的人,安慰忧伤的人是件多么有压力的事情啊。
这个神情忧伤,笑声跟叹气一般的秦五,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我直觉想逃。
“呵,小刺猬,虽然呆了点,却知道什么问题应该逃避!”秦五不接我的钱,问我:“你生活费够周转吗?”
我嗯了一声,坚持将手里的纸币往他手里塞:“我先借了些,等到月底就可以用下个月的生活费了!”
秦五捏着那叠纸币,突然轻轻嗤笑了出来:“我说,小满,你既然都是借钱,为什么不能借我的,我可以给你时间放宽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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