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正文+番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爱情是糖,甜到忧伤(正文+番外)- 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周樵樵想坐起来一点,小舸替他调节病床,坐在他身边。沈阡陌坐在另一边,他们说话,她也不怎么插话,随意的四处看看。
病房很豪华,一应设施应有尽有,床头的加湿器发出嘟嘟的水声,喷着白雾,周樵樵的表情始终没怎么变,仍是从前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可是沈阡陌还是注意到了,他略微侧着身子的时候,是半靠在叶小舸怀里的,两人虽没有更多的肢体接触,可那份亲昵感明眼人一看便知。程铮大概是深知他们的关系,和他们说话时非常坦然。
他还是那么帅啊,虽然穿着病号服,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比四年前有过之无不及。他和叶小舸的关系,她多少知道一点,可是他和她的关系,只怕这里的人,就他们两人心知肚明。周樵樵眼神里最初那点意味她是注意到了的,那眼神她能看懂,责怪多过惊讶。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
他怕了,哼,沈阡陌心里暗自得意,说不出的畅快。这个人他也知道怕?不可一世、胆大包天的周樵樵,他也知道怕?他为什么怕,是怕给叶小舸知道?大概是了,他那时离开成都去武汉,不就是为了去找叶小舸,这么多年,周樵樵唯一在意的人,就只有叶小舸。
叶小舸,她比上学那会儿漂亮了不少,那时候她像个没长大的小丫头,性格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张甜甜的笑脸。上学的时候,周樵樵就已经很宠着她了,沈阡陌看到过几次,周樵樵来接小舸放学。他那时还是毛头小子,她压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等到回到了内,她在成都军区联勤部办的舞会上再次见到他,才着实惊艳了一回。
那时她凭着家里的关系在成都军区司令部下面的办公室混个闲差,人是懒散的很,一个月也不见得上几天班,就是吃喝玩乐样样都精,也颇有一帮玩得来的伙伴,男女都有。这些人家庭出身差不多,兴趣品味也差不多,凑在一起那还不是胡天胡地的乱来,没有人管得了他们。
周樵樵那时在成都军区某部委的机关里任职,管的是军纪,刚从驻藏部队下来,熟悉他的人不多,可是接触过他的人都说他难搞。不仅仅是他家里显赫的背景,还有他那个人的作风,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类型的人。
男人说一个男人难搞,多半说的是工作上,或是待人接物方面;女人要是说一个男人难搞,那多半是带着桃色意味。简言之,就是她们轻易钓不上的那种。周樵樵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不玩则已,一玩就玩到精深的那种。
沈阡陌身边那群无聊男女中不知道是个哪个人让周樵樵看不惯了,被他一通好整,连降两级不说,在军分区的干部会议上被点着名批评。本来这些人混在部队里,谁没点烂账,上头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算了,周樵樵非要把事情挑出来,这可把那人炸毛了,嚷嚷着一定要把丢了的脸面给掰回来。
他们要搞一搞周樵樵,别说他不是太子爷,真就是太子爷来了,这群胆大妄为的鬼也未必放在眼里。军委委员又怎么了,你儿子被搞了就是被搞了,你又不能把人全枪毙了,况且那些视频要是留出去,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盘算着坏心思,这群人以一个特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周樵樵约出来玩儿,正主儿当然是躲在幕后看好戏,任由他一众哥们儿姐妹儿替他出这口恶气。
他们给周樵樵下药,那叫一个稳准狠,都是行家里手,又带着看好戏的心态,怎么变态怎么玩儿呗。周樵樵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身体软绵绵的,越来越热。一个女孩儿看到他软在沙发上,兴高采烈的扑过去解他衣服,又是摸啊又是亲啊,占尽了便宜。
别说他们是想整一整周樵樵、让他小子别那么狂,就算不是为了整他,这么个极品,谁不想看看他脱了衣服被人玩是什么样子。
可不知为什么,沈阡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一切都太顺利了,反而有些忐忑。这还是传说中的周樵樵吗,这么容易就被人得手,他得死多少回?沈阡陌萌生退意,悄悄的离开。
被遗忘的时光
后来沈阡陌才知道,周樵樵那天完全是有备而去,他一早联系好了成都军区特种部队某分队的战友,在衣服里安装了微型跟踪器,只要有人动他,这些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会在两分钟之内把场面控制住。
特种部队和特警不同,特警通常执行的是民间任务,维护社会治安,特种部队则是在战场完成一些常规部队完成不了的高难度任务。相较而言,特种部队的行动力、装备和整体素质更高一筹。
周樵樵那个在特种部队当队长的战友,是和他一起从驻藏部队下来的,关系铁瓷不说,人家是真正的有勇有谋,不然他带领的部队也不会被中央称为“西南猎鹰”。成都军区的特种部队是全了出了名的,周樵樵存心是要给这帮人点颜色看看,不惜亲自当诱饵。
他给每个人都录了视频,无论男女毫不留情,男的全被剥个精光,女的留了件底裤,刻成光盘存在他的绝密档案柜里,事后他也没张扬,像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绝口不提。但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打他的主意。他的手段有多狠,从此在成都军区出了名。
沈阡陌后来问周樵樵,他当时到底喝了那个药没有,周樵樵告诉她,喝是喝了一点,但都很有技巧的吐在衣服上了。他妈妈是军医,他又是在部队圈里泡大的,能轻易给人下了药?危险是肯定有的,但为了打老虎,有时也得牺牲点不是。周樵樵是那种宁愿豁出去自己,也要把仇家整到死的人。
从医院出来,程铮开着车送沈阡陌。程铮见沈阡陌不说话,有点纳闷的问:“刚才在病房里,你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啊,不是你自己非要去看他的吗?”
沈阡陌的外公和程铮的爷爷当年是新四军的战友,两家关系一直不错,沈阡陌和程铮也算是打小就认识的朋友。
“我没想到叶小舸会在那里。”沈阡陌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她是没想到,叶小舸回来了,而且周樵樵又和她在一起。看来感情这回事,真是越惦记的越得不到。当初她为了追周樵樵,从成都追到武汉,什么招儿都用了,还是不行。
那叶小舸做过什么,她丢下周樵樵独自在英了六七年,连周樵樵自己都以为他俩是再也没有可能的,可是她一回来,周樵樵还是去找她了。
沈阡陌从衣兜里摸出一盒骆驼烟,抽出一根点着了,打开车窗,缓缓吸着烟。程铮注意到她落寞的神情,试探的问:“叶小舸你不认识吗,我记得你俩好像是中学同学吧。”
“我跟叶小舸不熟,可我跟周樵樵……”沈阡陌顿了顿,玩味的看了程铮一眼,浅笑:“我跟他上过床。”
程铮着实吃了一惊啊,他哪里想到他们会有交集,以为只是在一个军区呆过的普通朋友。他要是知道,打死也不会带她来,周樵樵不把他骂死才怪。可这男女间的事儿吧,谁跟谁搞上了都不足为奇。
“你别拿这事儿跟我开玩笑,我心脏不好。你自己也看到了,他俩是什么关系,说句不为过的话,小舸是樵樵的心尖上的肉,你这么冷不丁的冒出来,我估计他也吓一跳,你算是把我害惨了。”程铮心里那个怨啊。一向聪明如他,怎么就做了这种事呢?
沈阡陌冷眼看着程铮,不屑的笑:“你就当我是开玩笑好了。我跟他那点事儿早就过去了,不值一提。”程铮半信半疑看她一眼,没言语,顾着开车。
沈阡陌心里却很冷,为了程铮无意中一句话。她是他心尖上的肉。这句话扎人哪,扎得人疼到深心里。周樵樵把哪个女人放在眼里过,怎么就这么稀罕叶小舸。沈阡陌心里不是味儿,她从成都调职到北京来,就是为了忘记周樵樵那混蛋,可听到他受伤住院的消息,心里还是急得不得了,想去看他。谁知,竟叫她看到他和叶小舸复合。
“你们怎么都那么护着她?”沈阡陌问程铮。程铮一愣:“谁?”“叶小舸啊。”沈阡陌冷冷的说。程铮刚才跟她说那些话的言外之意其实也很明显,周樵樵现在有了叶小舸,你又何必出来给人家添堵呢。
“我没护着她呀,我护得着吗,她有周樵樵和叶小美护着呢,那两人拿她当宝。”程铮轻声笑。那两个人,一个是小舸的男朋友,一个是小舸的哥哥,他们都爱她。
“哼,你刚才那句话难道不是提醒我,不要夹在他们中间。我不过是去看看周樵樵,又不是去捣乱,你倒像是生怕我把他们搅和黄了。”沈阡陌弹了弹烟灰,吸了口烟。
程铮听她语气幽怨,叹道:“我说你可真敏感,我也没说你什么呀。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理解我的话也没有错,周樵樵和叶小舸不是你能插的进去的,别送上门给人当炮灰。”
“呦,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还是为我好呢。你别当我不知道,你们是怕叶小舸受伤害,她在你们眼里就那么金贵呀。”沈阡陌故意和程铮开玩笑。
程铮当然知道她这么说的意思,多少有点女人的小心眼,大大方方道:“那是啊,我们一起长大的一拨人里,女孩子本来就不多,叶小舸长的漂亮脾气又好,我们怎么能不另眼相看。”“你这话别给你女朋友听到,她饶不了你。”沈阡陌玩味的吐了口烟。“听到就听到,我还怕她不成。”程铮淡淡笑着。
把沈阡陌送到地方后,程铮打电话给周樵樵,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开口,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今天的事儿,我是真不知道……对不住了啊,哥们儿……”程铮吞吞吐吐,反复思量如何措辞。
谁知周樵樵的态度不温不火,淡淡说了一句:“我跟她早断了。”“叶小舸知道吗?”程铮关心的问了一句。其实他心里有数,这两人都不否认,足以说明他们曾经关系匪浅。“她不知道。”周樵樵看了叶小舸一眼,她正在和查房的护士说话,似乎没留意他正在打电话。
“我想起来了,沈阡陌她不会就是当初去武汉找你那个……真是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今儿算是给你坐祸了。”程铮听说过那件事,说是有个女孩儿从成都跑到武汉去追周樵樵,周樵樵不肯见她,她就站在警备区司令部的大楼上要往下跳。谁能想到竟然是沈阡陌。
“她那边,你得空帮我多盯着点儿,她容易冲动,又任性,我怕她再又整出什么极端的戏码,我没心思招架她,等我的伤一好利索,我就跟小舸回广州去。”周樵樵嘱咐程铮一句。
程铮只得嗯了一声,谁叫人是他领到医院的,他有义务替人家排忧解难,再者说,凭他和周樵樵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让他帮着处理点事情,他好意思推脱?
合上手机,周樵樵往后一躺,闭上眼睛心里思量。沈阡陌这个女人还真是神出鬼没,总是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她的性格太极端,他并不想再和她有什么交集。
叶小舸关上病房的门,走到周樵樵床边坐下,看到他闭着眼睛,问:“宝贝儿,困了?”周樵樵睁开眼睛:“头疼。”叶小舸伸手过去探探他额头的温度:“这些天不断有人来,七嘴八舌的,也怨不得你嫌烦,我已经跟护士说过了,今天再有谁来,一律不放进来。”
周樵樵温和一笑,向她伸出手,小舸会意,靠近他,枕在他怀里。两人抱了一会儿,小舸道:“我替你按摩按摩胳膊吧,每天坚持康复训练还是蛮管用的,可以避免关节僵硬和肌肉萎缩,改善血液循环。”
她坐在床边轻轻替他捏着揉着胳膊。他手臂上的骨头已经愈合,接下来的康复治疗尤为关键,除了医院安排的针灸和理疗,她坚持每天替他按摩肌肉组织。
“你中午想吃点什么?”小舸问周樵樵。周樵樵又在上网看电影,随口道:“栗子面窝头。”切,小舸笑了一声:“你可真会想,医院食堂可不供应这个。”“我就想吃栗子面窝头。”周樵樵撒娇。
“行,我让我哥去一趟仿膳,买给你。”小舸支使起她堂哥叶小美,跟累傻小子也差不多。“我还要吃豌豆黄儿和杏仁豆腐。”周樵樵故意道。小舸耸耸鼻子:“行,再让他去一趟稻香村和三元梅园,你再想想,凑成四样,让他把四九城给跑遍了。”
“褡裢火烧。”周樵樵也不客气。“不行,这个太油,你现在不能吃。”小舸对周樵樵的饮食照顾的无微不至。“那就姜丝排叉。”
“得,你今儿改西太后老佛爷了,点的都是她爱吃的。”小舸嘻嘻一笑,打电话给叶小美,让他买了这几样东西带过来。叶小美此时正在上班,虽说是总参谋部的闲差,可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哄着他妹妹:“我这会儿走不开,我让人买好了给你送过去。”“不行,就要你买。”小舸跟她堂哥扯不清。
叶小美心想,一定是周樵樵那小子出的主意,撺掇小舸支使他买这些。可他就这一个妹妹,从小就疼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快,叶小美提着一摞盒子往特护病房走。走廊上几个护士看到他,都忍不住回头看第二眼。这个英俊的军官,几乎每天都看到他来看周樵樵,每次都带着不同好吃的,是个有心人。
叶小美把盒子往叶小舸手里一扔,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又把衬衣的扣子松了两颗。“今儿这四九城算是叫我跑遍了,和着你俩累傻小子呢。叶小舸,可不带你这样吃里爬外的,有了男人就不把你哥当人了。”
“谁说我不把你当人了,哥你在我心里那就是一大写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叶小舸把盒子打开,把周樵樵要吃的东西摆在他面前。
“打住,我还没牺牲,用不着你给我念悼词,你再跟周樵樵混下去,非变成女痞子不可。”叶小美坐在沙发上,不住的扇着外套衣襟,偏偏这天是秋老虎的天气,时近中午,气温升至近三十度,虽然车里有空调,可买这些东西到哪儿不得排队。
叶小舸看到他头上有汗,抽了张纸巾递给他:“给,擦擦汗。”叶小美接过去,随便抹了抹。“哥,你别板着脸,我知道你最好了。”小舸凑在他身边,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他脖子蹭。他俩从小到大都不避嫌的,比亲兄妹还亲。
“一边去,你这丫头就知道说好听的。我哪天要是躺在那床上,你会不会叫周樵樵满北京给我买吃的?”叶小美把她脑袋推到一边。“周樵樵一定会的,是不是,你说句话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