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 (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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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 (下)+番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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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两次,不计伤亡。
攻城的先锋队伍借箭羽掩护,早冲到了护城河边,这边的领兵将领长啸而起,招呼众人准备战斗。敌人进入了长箭的射程,城头上鼓声大作,守城兵士奋勇起身迎战,一拨拨飞羽凌空射去,与对方的箭矢在中碰撞,如乱蝗飞舞。
岳冀军中不停的有士兵倒下,但却没有一个人后退。如行尸走肉般迎着飞箭继续前进,直到关下。
关上石块滚木纷纷投下。关下立刻血流遍地,然而即便如此,对面进兵的鼓声依然没有停止。又一队岳冀军踩着前人的尸体爬上的滚木擂石搭成的云梯,向城头进攻。……
似乎过了很久的时间,天都黑透了,对面的鼓声才停了下来。
袁龙宜望着对面的青山,沉默无语。壁垒森严的敌阵息了战鼓,变得和青山一样沉默。
城楼的岗哨还在一瞬不停地观望着敌军的动静,恐怕沉默中随时会爆发出一阵更猛烈的反噬来。其他人却已得了号令,三三两两坐到城头上歇息。
“陛下,回去用膳吧。”一个声音从旁响起,让袁龙宜收回了思绪。
是庆王爷唯一的儿子,世子袁鸿锐。
这鸿锐二十出头的年纪,浓眉大眼,非常的能干。他这两年入朝为官至后,一直在兵部主管军需。此次应战,也多亏他精于计算,调度有方。才能让大军装备齐整,粮草充足。
袁龙宜看到精神抖擞的鸿锐,心情好了一些。轻轻嗯了一声,转身下城。
鸿锐主管军需,为了照顾这十几万的人马,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这城头上有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他也没时间自己跑上来请皇上用膳。
跟着皇帝走到楼梯口,眼看皇帝走下了步道,鸿锐一转身,跑回了城头。
四出张望一下,没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赶紧抓住一个过往的士兵询问:“看见墨小将军了么?”今天在城头轮值的是自己家的宝贝,自己这颗心一整天都悬在半空。非要亲眼看他无事才能放心。
士兵用手指了指最西边的城垛,然后就走开了。
鸿锐拔腿就跑。眼下正是用膳的时候,自己只有这时才能抽出点时间跑来看看他。此刻不快点,若是等一下自己有事需要回去处理,就又看不到他了。
鸿锐跑到角楼下的时候,正碰上墨玉青领着人从上面下来。一边走着,还在一边说着要注意的事。
众人看见鸿锐过来,都知道他要找谁。于是也不必多说,打过招呼各自散去。留下墨玉青和鸿锐两人立在原地,四目相对。
“你怎么又跑来了?”墨玉青俊俏的脸在看到鸿锐的那一刻黑成了锅底。“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擅离职守!”这样的事别人都不可以做,你庆王世子怎么可以。墨玉青板起脸来数落鸿锐。
“青儿!”鸿锐哀叫。自家的这个宝贝怎么能这样狠心。自己辛辛苦苦地跑来看他,他不但不领情,还见面就数落自己。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我是来请皇上用膳的,怕你忙着没饭吃,特意给你送点吃的来。我等一下马上就得回去,你就别说我了好么?”
自从自己跟青儿的关系确定了之后,青儿就跟他爹越来越像了。一样的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放软些求求他,他肯定能放过自己。
鸿锐说着话,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看看左右没人,把墨玉青拉到墙垛下坐好,打开油纸包。
墨玉青看看包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头。“你弄这些东西干什么,我又不是没饭吃。” 油纸包是煎得外焦里嫩的鱼肉蛋卷。上面撒了佐料,又香又鲜,看着就能让人流口水。 鸿锐看来看附近没人,拿起一块递到墨玉青面前。“青儿快吃吧,你今天晚上不是还得守夜呢么。”军中的大锅饭伙食毕竟粗糙,青儿今夜任务艰巨。自己这是特意克扣了御膳的美食来慰劳自己的宝贝的。
反正皇帝也没心思吃饭,还不如拿来给自己的青儿,好让他更有力气杀敌。鸿锐对自己的做法毫不知耻。反倒让墨玉青有些为难。
“好了,青儿,我认错。要打要罚等打完了仗回去由你处理还不行么?”鸿锐几乎是在哀求墨玉青了。
墨玉青看看眼下这非常时期的情势,也就不再跟鸿锐计较。接过鱼肉卷,大口地吃了起来。
黄昏时分的这场战斗还只是个序曲,恶仗恐怕就在今夜。此刻不做他想,先吃饱饭,有了力气再说。
望着狼吞虎咽的墨玉青,鸿锐的心里高兴得像喝了蜜。一边一个接一个地把肉卷递过去,一边不忘小声提醒。“青儿慢点,别噎着,来,喝口水再吃。……”
未完待续。
(7/1作者似乎刪掉以上的舊版,改成以下的新版番外二)

众人悬着的心因为小陶的出现而略微放了下来。纷纷走到城墙边观望对面的动静,静等探查结果回来。
对面好像没有发现小陶,依然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复杂而诡异的仪式。
突然,对面大营的西南角好像发生了一些骚动。城头上看得真切,是一个帐篷起火了。火并不大,很快就被闻讯而来的人们扑灭了。
众人在心里猜测,不知道这是敌营中的偶然事故呢,还是小陶的手笔。
敌营又恢复了刚才的秩序,那些黑衣人仍然围在火旁打着圈子,诵念着什么。
众人继续观看敌营的动静,等着看小陶声东击西的表现。
就在大家正诧异小陶在哪里的时候,就听见墨玉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闻声看过来,墨玉青指着那些黑衣人告诉大家。“他在那些人里,刚才在朝这边做鬼脸呢。”
众人闻言,也都笑了起来。这神偷真不是盖的,看来他还真是有两下子。
对面的舞蹈还在继续,突然,那些黑衣人的脚步似乎有些乱了。众人努力观看,都在担心是否小陶露了马脚被人发现了,暗暗替他捏了把汗。
还没找到小陶的身影,忽然就听墨玉青大喊一声:“放绳子,弓箭手准备接应!”
众人急忙收回目光向城下看,就看见一个小黑影正在飞速地朝护城河这边跑来。而他的背后,敌军似乎也已经有所察觉,正在组织长箭。
一捆长绳扔下去的时候,小陶正好奔到城下。伸手抓住绳头,手脚并用,蹭蹭地往上爬。
背后,敌军的长箭夹着风声呼啸而来。擦着小陶的身子飞过,钉到城墙上,金石相击,火星四射。显然是百里挑一的神射手。
城上众将一看不好,吩咐拿起弓箭阻击。掩护小陶上城。
力气好的射人,劲头准的射箭,一时间,飞蝗穿空,箭枝想撞之声噼啪作响。
小武更是大展身手,拿出自己特制的大弓硬箭,狠狠瞄准了对面的人,一箭一个,箭箭不落空。
城墙高十丈,小陶悬在半空,众人的心也悬在半空。上边的人拼命拉动绳子,下面的小陶也在拼命地爬。
然而,就在小陶离城头还有一丈来远的地方,突然对面一支快箭插中了绳子,绳子在一顿之后,突然崩断。
城头上一片惊呼,下面的小陶也傻了眼,眼看就要跌落城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蹲在垛口上指挥拉绳子的墨玉青站了起来。
手一抖,手里备用的长绳灵蛇一样,直朝小陶的腰身卷去。
小陶被卷了起来,然而,小陶下冲的力气太大,牵动得墨玉青在城垛上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就要被拉下了城去。
墨玉青只来得及喊了声“鸿锐”,人就已经被拽了下去。鸿锐就觉得心口一痛,眼前一花,想都没想就飞身扑了上去。
赶过来的鸿锐只来得及抓住墨玉青的一只小腿,身子却也挂在了城垛上。
墨玉青挂在了城垛外,下面还拉着小陶。此刻两个人的重量,两个人的性命都在鸿锐一个人的手里。
鸿锐憋着一口气,努上全身的力气。死死拉住墨玉青的脚踝,半点不敢放松。
反应过来的众人忙扑上来帮忙,按紧鸿锐,一个一个拉起墨玉青和小陶上来。
墨玉青还好。小陶被拉上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中了一箭。血透出来,湿了一大片。
众人顾不得其他,七手八脚把他抬到中间,一边看伤,一边问他对面的情况。
小陶痛得呲牙咧嘴,从怀里掏出一张草药压的厚纸一样的药饼来,塞给鸿锐, “经文听不懂,烧的可就是这个,还有,他们每个人都吃了这个。”说着话,又从袖口翻出一个小纸包来递给墨玉青。 众人看看那药,再看看解药。大概就知道了对方的图谋。
毒,又是用毒。
这次岳冀国进兵,沿途不仅烧杀抢掠,还随处用毒。不仅毒死牲畜牛羊,还用毒破坏水源。
所做所为,早已超出了普通的用兵之道。其凶残之性,实在是令人发指。
小陶被抬下去休息,军医们去研究解药。众人又回到城头商议对策。
正如战前预料的那样,今夜岳冀军鱼死网破,要与南朝做一次殊死搏斗。
众人分析,这样的大规模用药不可能天天进行,所以被作为最后一招,用在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既然这招管用,怎么这二十多天都没用,非等今天才用呢?”小武想不明白,问他哥。
“今天是秋分,风向变了。”不待武宇澄答话,郭雷已经耐心解答。“你看看旗子,之前的风都是超关外吹的,从今天开始,风朝关内吹了。”
众人闻言,抬头一看,果然。风向就在今夜变了。
月,斜缀天边,仿佛随时将要陨落。
风,越来越猛,卷起河畔的浓烟,直吹柳杨关头。
风里难闻的药味越来越重,呛得人头晕目眩。越来越浓的烟里,夹杂着类似焚烧尸体的气味,令人作呕。
军医们分析的结果证实了城头众将的猜测,药里,确实有毒。先是让人头痛头晕,接着,就会让人睁不开眼睛。再接下来,就会陷入昏睡,直至死亡。
众人听了,心里都是一寒。
恶战还没有开始,这边就已经中毒,那正样下去,要如何熬到援军到来?
难道,今夜的城,就真的守不住了么?
分…
鸿锐刚刚射出了一排火箭,在下一把火箭递过来的空隙时,手抚城头,看了看城下攻城的敌军。
月光落到城墙上,青砖斑驳,箭痕斧劈处宛似伤痕,刻满了城墙。对面河滩上的营火依然燃烧着,黑色大番在火堆中随风舞动。如魔鬼现身。
城头射下去的火箭在战场各处点点洒开,忽明忽暗,如地狱鬼火,惊人眼目。
柳杨关城头上仅有的守兵各个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懈怠。
这已经是第几次打退攻城的人马了?
连鸿锐也记不清楚。
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此刻正是夜最黑的时候。城下的敌军越攻越勇,一寸寸向城头逼近,而城头的守军则越来越显出力不从心之态,箭支的力度和准度都差得让人叹气。
毒烟已经持续了整夜。军医虽然找到了解药的方子,却苦于其中几味药材实在偏僻。勉强熬制出了一些解药,杯水车薪,远远解决不了守城兵士的问题。
城头上只能靠缩短换防的时间来维持战斗能力。可是就这样,士兵们也越来越难以支持。 放眼望去,每个城垛前都排起了一小队等待出击的兵士,兵士们轮番上去,奋力射上一箭,就已经气喘嘘嘘,必须立刻换人。 只有身怀内功的将领们看起来还未受到太大的影响,还能保持着战斗的能力。现在在城头上投石点射的主力,几乎全是这些将领们。
鸿锐心急如焚,咬紧下唇。
形势太过险峻,城头上已经岌岌可危,这样下去不行啊。
那些普通的士兵早已经无法支撑,在拼完这几个回合后,就将再也无法上阵,即使那些平日身强力壮的兵士,也已经难以支撑。
而将领们的人数毕竟有限,虽然他们你暂时还保有战斗能力,还能在城头奋力抵挡。但是毕竟他们也在中毒,他们的内力也有耗尽的时候,单靠这些人,还能维持多久呢?
正想着,下一轮攻势又起。敌军潮水般涌来,迎着漫天箭雨,直扑柳扬关城下。
眼见局面难以控制,鸿锐情急之下一跺脚仰头长啸,啸声如利箭穿空,在场所有人都不得不用双手掩住耳朵。
“鸿锐!”不远处的墨玉青高声呼喊。
鸿锐转过头去看。
“鸿锐!快去把我的琴拿来。”墨玉青大喊。
鸿锐一愣,没明白沫玉青的意思。
墨玉青急了,三步两步跳过来,拉过鸿锐的肩头就往楼梯口推。“我的琴呢,让你带着的,快去给我拿来!”
墨玉青的脸上不知道在哪里蹭的一道黑,被汗水打湿了,花里胡哨的。此刻张牙舞爪的,更像一只小山猫。
鸿锐看着墨玉青,还是有些惶惑。
出征的时候,青儿非要带上他的琴。自己跟他说,这是去打仗,不是去逛江湖。那些江湖玩意儿就别带了。青儿不听,非要带上。自己不同意,他就不高兴,他爹墨无痕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说什么带就带吧,也该去祸害祸害别人了。
最后父亲烦了,一声令下:带上!
就这么的,青儿那把没调的破琴就跟着众多的军需物资一起给带了来,被放在自己的包袱旁边。
可是这一路他也没提起过他的琴,怎么这个时候忽然要琴了呢。鸿锐边往下走,边回头去看。
墨玉青急得直跳脚,“你还看什么看,快去!一炷香的时间你拿不来,我算你延误军令,你就等着军法处置吧!”说到最后,墨玉青已经目露凶光,完全是在咆哮了。
军令如山,青儿再怎么也是今夜城头带队的指挥官,他有生杀予夺的大权。看他急成这个样子,鸿锐也不由得相信墨玉青是真的有什么办法了。
鸿锐不再犹豫,飞身下了城,直奔自己的院子。
不一会儿,鸿锐气喘嘘嘘地扛着琴上了城。
城头上,杀声震天。
敌军几乎倾巢而出,一层层涌来,如蜂蝗遍野。城上的守将越来越少,已经明显无力招架。即使是连排的硬箭不停的放出也难以抵挡如此众多的敌军一起涌来。就连九五之尊的皇上,都已经拿起弓箭亲身上阵了。
“青儿,给你!”鸿锐大喊,抱着琴朝墨玉青身旁冲去。
墨玉青正在城垛前放箭,射了一把箭,听见鸿锐喊,回身接过琴,翻身上了城垛。
抬手间,蕴含了内力的一波琴音呼啸而出,如撕锦裂帛。
就见对面潮水一样涌来的敌军恍惚如被一支无形的大笔横着扫过。最前面的一排踉跄着无法站稳,仿佛脚下有道无形的绳索。
墨玉青不待对方喘息,又一波琴音紧跟而出,如呼啸山林。
敌军冲杀的攻势瞬间为之一顿,锐气立刻减弱不少。
城上众人看到这番光景,精神都为之一震。“看啊,快看,……”
一波波琴音如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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