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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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我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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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快点,给你化下妆”小千拽我坐下来,化妆师食指跟大拇指捏着我的下巴,用专业的眼光打量我的脸,“皮肤不错,化个淡妆就可以了”,
“先放开你的手”我皱眉道,化妆师讪讪地抽回手,
“我自己化就可以了”我说着从桌上拈起粉饼,在脸上扑了扑粉,补点腮红,又用睫毛刷把睫毛轻轻刷得向上弯出好看的弧度,最后拣了只粉彩的口红,均匀抹在嘴唇,然后抿抿双唇,隔着镜子看她们惊艳的表情,又瞧瞧镜子里我粉妆玉琢的精致脸孔,需要别人眼里印证自我存在,宛如自己对着镜子,关于拉康的镜像。我说:“好了”。
“还有一个人呢?”我忽然想起来的问,
“男更衣室在那边,一会上场的时候就见到了”。
开幕前的表演已经结束,只听主席台上道:“万人期待的文比艺决大赛正式开始,请双方选手入场”,
今年的场地特地建在室内游泳馆的水池上,贴水面凭空吊着一块三开间大的细木纹的圆板,上面围的绳栏,两架吊桥对称左右。
“场地干嘛弄成这样?”我问,
“保证参赛选手人身安全”兔子说,
“以前发生过?”
“经常性”。
我们从一边的吊桥摇摇晃晃向赛场走去,身后观众席上满满的人头一下涌动起来,放声高呼,无非是“文学系加油,文学系必胜”之类的,对面欧阳兰若四人也走上吊桥,对面的学生也大声呼叫,独中间两方对应的毫无反应,
“中间坐的哪个系的?”我问,
“当然是别的系的了,文学系的怎么可能不给我们加油”最后那个选手在我后面道,
“哦,你好,我叫蓝诺,你呢?”
“陪衬不需要名字”那男生冷冷地道,我还要说什么,但最后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的小诺公主,今天好漂亮,看样子准备很充分啊,不过千万不要遇到我作你的对手额”走过桥,才在位子上坐好,星启明痞痞的声音飘在头顶,我但笑不语,然后是谢林娜见了仇人似的眼光,欧阳姐妹淡淡的表情。
我往两边的观众席上看去,天晴见我看向他,冲我挥了挥手,我忙转过目光,寒夜跟千羽学长坐在中间的席上,只有千羽微笑着对我点下头,我也颔首回应。再转向艺术系的观众席上,暴女隔着人群暗暗给我做加油的手势,我猛点了一下头。
除了我们八人两列座位,正对面一排五个评委席,一个自动抽签机,还有两个并排座位。
我看着抽签机里球上的题目,古今中外,几乎无所不包,“恐怕是这学校的教授一人一题吧”我想,评委们早坐在位子上了,待我们坐定。其中一个评委站起来介绍了一下,一个文学系的,一个艺术系的,三个校方的。
然后那位评委拿着报上去的名单,对着话筒道:“第一场文学系小千同学,艺术系欧阳兰若同学,摇签抽题”。
两方人员各自加油声中,小千跟欧阳兰若走下场,在那两个并排的位子坐定,面向评委,摇签机转动,全场屏息中,半天转出一个小球,上面两个楷体小字:联句,
“坏了”兔子低声来了一句,“怎么了”我忙问,“古典诗词是小千姐的弱项,这下完了”。
文学系的评委说:“我先出上句”,略一思索,道:“就用李后主词中一句,朝来寒雨晚来风”,
“天明深巷杏花声”欧阳兰若张口即道,
“黄昏独自畏深更”小千也道,
“欲上高峰窥皓月”小千又道,
“月下长河一练横”欧阳道,
“千古之下几名胜”小千又道,
“浮生变换谌如梦”欧阳说,
小千一时语塞,
“繁华落幕歌声噎”我心中替她答道,
时间到,小千这一场七分,兰若九分。小千咬着下嘴唇青着脸走回来。
第二场,兔子对谢林娜,
“姓蓝的,有种你给我出来,我们比一场”谢林娜冲我大吼,真是个麻烦,我心里叹道。
“谢小姐,选手的名单是定好的,不能随便改动”那个评委兼主持人无奈地上前道,
“我管你呢,姓蓝的,出来”,场中的兔子也无奈的冲我翻着白眼,
“林娜,这是比赛”欧阳兰若皱眉道,
谢林娜“哼”了一声,这才不清不愿地坐在位子上,抽签机转动,摇出一个球,写着:“意识流”,谢林娜见了更不乐意,叫道:“什么鬼意识流,听都没听过,不比了”,转头离席就走,不顾欧阳兰若逼视的眼光。
兔子就意识流小说发展及特点详细阐述了一番,这一场兔子八分,谢林娜七分。
“恭喜啊,兔子”我说,
“运气好而已,托你的福”兔子笑道。这时主持人评委道:
“第三场,文学系蓝诺对艺术系欧阳小妹”,
“该你了,加油啊”兔子说,我“恩”了一声走下场,欧阳小妹冷冷地瞅着我,然后并肩坐下,这一次的题目是:以春为题,不限诗词。
主持人评委叫人送上纸笔,限时半个小时,全场静静的,我像是能听见时间走动的声音。欧阳小妹提笔思索一会,写了两行字,斟酌良久才把剩下的写完,又想了一会才放下笔。
我只看着这室内游泳馆的玻璃顶,阳光直直的射下来,穿过厚实的冷气,暖洋洋洒在身上,我闭目享受这一刻物我两忘的空明。
“哇,好狂啊,居然不把艺术系放在眼里”,“太狂了吧这”…场外响起一连串的议论声。
“时间到”主持人评委大声说,“小诺”兔子忙叫我,我置若罔闻的依然享受着这一刻心灵的宁静。
“这首是欧阳小妹的”,主持人评委大声吟道:咏春
寒梅冬后凋,迎春花开早。
回黄转青翠,看朱忽成碧。
 

第十六章 欲诉心事,却倚斜栏,难、难、难
更新时间2011824 20:21:27  字数:1553

 “笔力不俗”文学系评委道,过了一会又道:“蓝诺同学,该你了”。
“有了”我悠悠醒转道,文学系众人眼中一亮,只听我轻声吟道:
“冬寒天气尚叹,分明春风又到。弃重着轻装,南陌又一趟。明媚艳阳,照人心如醉。一别桃园数年,借问花君,春来几许,不似人面非。惆怅十年忆旧游,将军白发树犹此。”,
“好,转得好”文学系评委不由大赞一声,
“桥上独立久,桥下春波碧。反目忽四顾,对旧景,伤今吾,言笑犹在,故居草木渐荒芜。故向梦里相寻顾,断肠何处是归途。人面不知何处去,千里东风一梦遥。”
“好句固然是好句,更难得的是这份敏捷之才,出口即成章,十分”文学系评委激动地道,就连艺术系的评委也不清不愿地打了十分,
“蓝诺好样的”不知道文学系谁先喊了那么一句,文学系全席站起来大喊:“蓝诺,蓝诺”,这场景让我想起灌篮高手里流川风每投进一个球,那群女生的狂呼。
这一场我十分,欧阳小妹八分,总算扳回点优势,我暗呼了口气,幸亏记性忽然好了起来,这首感时之作是我往年的旧作,拿来充数的而已。
星启明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我意会于心地颔首,“这算什么啊,她一个字也没写,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凭什么给她十分”谢林娜蹦起来大叫,
“谢林娜,这一场确实是小妹文才不如人家”欧阳兰若冷冷道,起身离去,文学系除了小千跟这个才冒出来的蓝诺,其他废物不足一看,要不是谢林娜,想到这个名字,欧阳兰若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大占上风的局面被她一搅,成了两胜两负的平分秋色。
“姐姐,对不起”小妹在身后轻轻道,
“蓝诺,终究还是小瞧你了”兰若心道,“云本无心水无意,奈何流转不随身”,
“诗之易与人产生共鸣处,就在于诗人能言我之欲言而非我之所能言。”,教她作诗的那位国学大师的话又仿佛响在兰若耳侧,
“蓝诺,你到底有怎样的过往?才能写得出这么历尽沧桑的诗句”。
“你怎么在这?”我看着散场后观众席上孤零零的寒夜一个人奇道,
“天晴让我等你,跟你说,今晚帮你庆祝”寒夜交叉着双手撑着下巴,头也不抬的道,
“那麻烦你告诉他,我实在没空”我说完转身就要走,这场暧昧实在很无聊,我不想再继续下去。
“诺儿”寒夜叫我,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不要勉强我”我不耐地道,然后走出去,
“诺儿,那做我女朋友好吗”,寒夜心底的话空荡荡的喃喃自语。
独自气恼了一阵,旋即释怀,我掏出手机,正准备跟寒夜打个电话道歉。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把我拖到无人地带,
“居然把我都唬住了,你那气势好像周星驰的那部电影,擂台上背对敌手,小诺,心理战术用的不错”星启明那痞痞的声音,
“如果我跟你说,我当时只是困了,你信不信啊”我看着他笑道,
“不信”他也盯着我,
我们俩相视一会,然后大笑起来,
“这种感觉不错”他说,
“确实”,
“去哪庆祝?”过了一会,他问,
“还是不了吧”我说,“现在是敏感时期,过一阵子再说”,
“也好,好了,我该回去了,晚上还得商议明天的比赛呢,拜”
“恩,拜”,他专拣偏僻的小径走了,我挥手作别,根本不像敌对的两方。
沿着路继续走着,手机忽然响了,是天晴的,我接了,
“小诺在哪呢,就等你了”天晴在电话里兴奋地道,我听见那边吵吵的人声,故意冷着声音道:
“天晴学长,我想恐怕有什么让你误会我会爱上你的地方,以至于使我们陷入现在这么尴尬的境地,所以我必须说清楚”
“没什么让我误会的,而且现在很好,我很清楚没有你这个主角,再华丽的幕景也没有意义,我不会放弃的,今晚文学系的小会堂,我会等到你出现为止”他说完挂了,
我独自走在入夜的校园,夜色如刷,把平日里习以为常的东西重新粉饰一番,找个地方坐着,月亮照如白昼,忽然想到村上春树《1973年的弹子球》主人公带着双胞胎经常去高尔夫球场里捡球,我想那应该是种拾荒者的乐趣吧,从无用中挑捡出有用之价值,忽然而得的惊喜,而又不用惧怕其失去,因为其本来就是被丢弃的垃圾。
 

第十七章 铸就而今相思错
更新时间2011825 19:30:16  字数:2639

 昨天实在没有灵感,今天思如泉涌,所以特特补过。多谢大家支持。
脑袋绕来绕去还是绕到天晴孤独等在那的场景,我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能绝情至斯。
我慢慢推开小会堂的大门,布置得华丽的会堂,一排排空荡荡的座位,地上、位子上、桌子上还残留着狂欢后的痕迹,天晴的身形突兀在第一排的位子上,我轻轻坐到他旁边,
“何苦呢?”我说,
“因为我相信”,
“科学家告诉我们,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你会相信他们的话”天晴扯了个不可思议的鬼脸,
我“噗”地一声笑了,道:“不相信”
“不过不想被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拒绝”,
“那你就可以放心的追求我了,我可不会拒绝的”天晴笑说,
我沉默了一会,道:“先知天机浅,情深多不寿,人是万物之灵,生来就有预知自己命运的能力”我试图跟他解释,
“那你预见到什么”天晴问,
“说不好,但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有点像神迹?”,
“如果说近代科学也不过是神学的话,确实可以说是神迹”,
天晴皱眉思索我的话,半天才道:“我还是不明白”,
“永恒性的东西”我叹了口气说,
“我无法明白”天晴叹息一声,继续道:“但我知道,我喜欢你,从未有如此一般的喜欢,喜欢到愿意为你放弃一切,甚至尊严”,
我刚要开口,天晴的手指轻轻按着我的嘴,琥珀色的眼眸闪着祈求的神色,
“请不要拒绝”他说,我的心一下子软弱,静静地看着他深情的目光,
“想什么呢?”良久他问,
“高尔夫球场”,我说,“陪我去高尔夫球场吧,现在”,
“去干嘛?”
“捡球”。
我们翻过学校附近的高尔夫球场高高的铁丝网,暗绿的草坪月下静静伸展,隐入黑暗。
“身手不错嘛”天晴道,
“彼此彼此”,
“幸好不是那种带尖刺的”,
“防人防贼型”,
“哈哈哈”我们的大笑声在这广无人烟的地方远远传开,
“好了,找球吧”我低头向前找着,天晴跟在我旁边,“我左你右”我说,“恩”。
“看来国人终于学会资源再利用了”我走得腿酸还没找到一个球,后来干脆躺在草坪上不找了,天晴脸对着脸躺下,道:
“下次买一百个,然后我丢你捡”,
“那就没有偶然性的乐趣了,就像发现自己家的钥匙居然能打开别人家的门那样,如果打开的是自己家的门,那就没意思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再过来捡球?记得叫上我,我也有点兴趣了”,
“天晴”我凝视着他,“由来好梦最易醒,彩云易散琉璃碎,就当今晚只是一场梦,你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回忆,天亮以后,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不,我要永永远远跟你在一起,我们以后就住在球场附近,每天傍晚都过来捡球,然后…”,
我把他后面的话封在嘴里,然后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如果你要的只是我这具身体,那我给你”,我说着又吻住他错愕得有些僵硬的嘴唇,一股血腥味流进嘴里。
天晴咬得嘴唇血流不止用力把我推开,我反手撑着地,长发散落下来,遮着半边脸,他的血还残留一点在我嘴角,
“感觉好像吸血鬼”我打破寂静笑道,
“好像确实很像”他也脸色苍白地笑道,
“几点了?”我问,
“好像快十一点了”他研究了下月亮的位置道,
“我该回去睡觉了”眼皮忽然很沉,我迷迷糊糊地道,“我一直十点以前睡觉,结果十点一过不睡的话,身体就会承受不住”说着身体就往旁边一倒,天晴忙把我抢入怀中,我已被睡眠深深扯进梦境,隐约感到伏在某人背上,好像小时候趴在外婆的身上,“外婆,诺儿不想再一个人了”我喃喃地呓语。
又梦到小时候在外婆家,一群小朋友围着我,无声地笑着闹着、追逐着,仿佛默片时代的电影。
醒来的时候,刺眼的阳光正从头顶的窗户射进来,又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光线,才打量这件房子,新式套房,墙壁上刚贴不久的天蓝色墙纸,天花板独留一片白,密密缀着闪闪的星星,应该是荧光的,可惜昨晚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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