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付流年.笛予慕悠然 作者:未栖(晋江2013-01-31完结,春风一度,乔装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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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付流年.笛予慕悠然 作者:未栖(晋江2013-01-31完结,春风一度,乔装改扮)-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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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多谢皇上谅解。”对待君王,从来都是拘礼比放纵的好,何况还是晏祈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帝王。
  其实,云清足够相信晏祈是一个绝佳的帝王,因为晏祈有着一个帝王该有的一切,比如智谋,比如深思。
  “好了,云相,你该回答朕的问题了。”只是还差一点,还差对女人足够狠心的一点,但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帝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清无奈地点点头,话语中颇带不舍,“自是记得,阿芷到底是我的侄女。”
  “那云相可找到她了?”如果说当今帝王唯一的软肋是什么,那就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如今失踪不见的女子。
  云清感慨地摇摇头,凄哀道,“微臣无能,苏彼死后,再未有任何关于阿芷的下落了。”
  “这也不能怪丞相。”晏祈了然的说着,似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他越是刻意装作不在乎,云清越是可以看见他手上因为愤怒和无奈而爆起的青筋。
  由此来说,他的侄女也算是幸运的了,她得到了一个帝王的情意,即便她背叛了那个帝王,那个帝王的心里还是有着她的。
  那么他的女儿呢?那个言书,真的会一直护着她吗?纵使他万般反对也不放弃吗?可是,只怕最后摧毁云慕这般幸运的人就是他自己了,这一生,他终是踏上了枉为人夫,枉为人父的路途了。
  “多谢陛□谅。”云清仍是不忘虚礼。
  然后就是许久的默然,君臣相顾无言。
  直到室外传来男子和女子谈论的声音。只听,女子温绵的嗓音,发出惊讶的音调
  ,“你说那个宫中的贵人就是当今皇上?”
  男子的声音却是淡淡,轻声应,“嗯。”
  “云相,想必说话的那个姑娘就是你的千金了吧。”听到这里,晏祈勾唇一笑,他掀开帘幕,悄悄地看了出去,只见一个一身布衣的女子步履大咧的前进,看到了女子的装扮,皇帝又回头看向云清,“朕给你的奉禄很少吗?”少到连贵千金都穿着布衣,少到连一个教授礼仪步伐的先生都请不起?
  “没有。”云清明白皇帝问这些话的原因,他诚实地解释着,“是小女怪异,不喜锦衣华服,不喜碎步拘礼。”
  “是因为在民间养了十年吧?”在民间呆了十年的女子和那些一直就是娇贵小姐的女子还真是大不同,“苏相,朕欠令爱一个尊贵的身份。”
  “微臣惶恐。”皇帝的言外之意,他不是没听出来,他只是突然有点犹豫了,利用云慕,他未必不伤心,“或许小女已经习惯粗鄙了,不适合尊贵。”
  “什么都会习惯的。”晏祈看着女子单薄的身影,笑语,她长得和她还真像啊,她一定是云清的宝吧。
  随后,帘外的声音又陆陆续续地传了进来,女子俏皮地放低声音,“哥,你说皇帝是不是长得很羸弱?”
  男子的目光快速扫过低垂的帘幕,然后闷闷地问,“怎么说?”
  “不然老贼怎么会把他当傀儡呢?”女子回答男子,同时也是自言自语,“不过,我猜他一定是个外表羸弱,内心阴险无比的人。”能斗过苏彼老贼的人,只能比他更阴险。
  “阴险?”帘幕背后的晏祈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他又看了看云清,微笑。
  云清却不认为这笑真的意味着笑,他知道很可能他的女儿再口无遮拦下去会惹怒这个年轻的帝王,便急急地赔礼,“小女冒犯,还请陛下宽恕。微臣一定好好教她。”
  “教就不用了。”晏祈摇摇头,民间的千金也该别有一番风味吧,“不知令爱可许人家了?”
  “并未。”云清如实相高,同时说出言书的存在来,“不过小女与言副将甚为交好。”
  “言书言祚映?”晏祈知道的姓言的副将也就只有他了,那个臭小子,“苏彼死了,他活得也够久了。”言外之意,不言而明。
  说完,晏祈就直直地走了出去,他笑意盎然地看着云慕,说到:“朕很羸弱,很阴险?”
  云慕被突如其来的问句,突然出现的人弄得一惊,她直视着面前的男子许久,然后才俯身恭敬地行礼,“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晏祈唇边的笑意更甚,他的手慢慢滑到云慕的腰上,把她半抱半扶地拉起来,“这自称似乎有些不对。”
  不解地看向身边的云
  樾,云慕用眼神询问着,她难道是说错了不成,不过云樾并没有看她,他的目光涣散,像是在想什么其他的事情。
  抬手推开晏祈,云慕向后退了几步,她也不顾忌什么,直直地问道,“难道草民说错了?”
  她厌恶晏祈的举动,那样不顾男女之防的举动,虽然言书也曾这般,但是那个时候,她却没有现在这般的厌恶感,是不是,她已经默认了自己是言书的人了?除了他谁也碰不得?
  “错?倒也不是。”晏祈摇摇头,向退后的云慕不断地逼近,丝毫不理云慕厌恶的神色,“只是朕欠你的,以及你父亲的身份,就是封你个公主也不为过。”
  说到公主二字的时候,跟着晏祈走出来的云清和起先思绪不明的云樾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又摇摇头地错开了目光,看向云慕的反应。
  “公主?”云慕难掩吃惊,可是想到皇帝失礼的举动,她又冷静了下来,疏离地说着,“草民不敢,草民粗鄙。”
  “呵呵。”看着云慕的样子,晏祈不由得又靠近了她几步,“莫要多想,朕只是说笑罢了,因为朕觉得会有比公主更适合你的身份诶。”
  再往后退,云慕谢绝,“云慕见识短浅,只愿安于现状。”
  晏祈耸肩,他无所谓地笑笑,然后向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临走,他还留下了一句话,“很多事,你不得不做。”
  品味着这句话,云家老小屈身行礼,口中高呼,“恭送陛下。”
  等到晏祈的身影消失了,云樾倏地问道,“他英气伟岸,长得是像谁?”转眸,他落寞地看向云清。
  云清叹了一口气,轻声回答,“都像吧。”
  回答完云樾的疑问,云清不打算对于晏祈再多做纠结,他转向仍旧一脸不悦的云慕,笑问,“野姑娘,到哪儿疯去了?”
  云慕的脸色瞬间便就因着这句话由不悦而转向为喜悦,她笑着,摇头,道:“现在还不可以告诉爹爹。”
  “是和言家小子出去的吧?”云清点破她,她可是他生的,知女莫若父,可不是说得玩的。
  “爹爹你……”云慕有些被戳破的窘迫,但更多的是高兴和害羞。
  “傻阿慕。”云清宠溺而无奈。傻阿慕,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和言书美满;傻阿慕,你真的以为皇帝会放过你;傻阿慕,以后的你要怎么办呢?
  云樾戳了戳云慕的头,“阿慕可不傻,她总是会在该聪慧的时候聪慧。”那么,阿慕,在最后的最后,你也一定可以明白怎样才是最明智的吧,你一定会聪慧的好好的活下去吧。
  “不该聪慧的时候,我也很聪慧。”云慕不满地反驳云樾,不管怎样,她所求的就是可以和言书白首就好,言书言书,祚映祚映,你的名姓何时变得这
  般好听了?
  


☆、第二十七章 去提亲,云清阻

    良辰吉日,穿红戴绿的婆子踩着碎步,领着多个挑夫和礼箱,踏进了云相府上的大门。
  不知发生何事的云慕,在梳妆打扮之时,透过铜镜看见小婢一脸不满的神情,以及坐在桌案边好兴致吃着糕点的阿女的喜悦,不由得奇怪这两人的神情竟是如此差别之大。
  “是谁招你了?”好奇着,云慕打趣地问到身后的小婢。
  小婢闻声后,没有急着回答,她先是不满地扭头瞪了阿女一眼,然后,哀怨地说着:“小姐,你真心仪那个登徒子啊?”
  登徒子?是指言书的吧,云慕笑了笑,点点头。
  小婢却是突然“哎呦”地叫了一声,吃痛地捂着自己的手臂,瞪着阿女的目光更是哀怨,也带上了几许畏惧。
  低头看看地上,一块本是雪白的糕点在滚了几圈后变得灰黑起来,云慕失笑,小婢和阿女作对,分明是自不量力,阿女可是个会武艺的高手啊。
  再说,小婢好歹还是听她云慕的,而阿女,基本没把她云慕太当回事,特别是在言书把阿女给了她之后。
  “小姐,依我看那个登徒子一点都不好。”小婢嘟囔着,刻意地将声音放小了许多,深怕会被阿女听见似的,只是她刚说完,又是一声惨痛的,“哎呦。”
  在武功高强的人面前说悄悄话,跟放声大喊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云慕失笑,她没有阻止阿女,因为她看得出来阿女并没有真的想打小婢,阿女想得不过是玩玩罢了,也顺便惩罚惩罚小婢辱骂她家公子。
  “其实,言公子很好的。”不过,为了树立言书在她们家小婢面前的正确形象,以及拯救小婢的手臂,云慕缓缓地说着。
  “好?!”小婢惊呼,她不屑地说,“哪里好了人,那么不知礼。”
  “哎呦——”又来了。
  “阿女。”尝试着用用自己的脸面,云慕也不期待阿女会卖她个面子,“其实,言公子真的很好,他为我做了很多很多。”
  “可是……”小婢知晓自己的小姐曾经忍受过贫苦无奈的日子,也勉强可以猜出那段日子里言书给她家小姐的温暖,只是她的小姐应该配个更好的人家,比如帝王。
  不等小婢多说什么,阿女轻易地把她拉开了。阿女在云慕的妆镜台上选了支翠玉素钗,替云慕插在发间,然后妩媚地笑道,“也许,公子真的没看错你。今日公子派人来提亲了。”
  “当真?”没有任何心思再理其他的,云慕倏地起身,随意地问了句便就直直地朝着大堂的方向跑去。
  虽然在大堂的不是言书,但是那是他给她的承诺。
  未来到大堂,远远的就可以听见媒婆谄媚讨喜的声音,故作娇柔地报着言书所下的聘礼之丰厚,言书是在告诉她的父亲,他会好
  好待她的,不论奢华和贫瘠。
  其实,她根本就不在意聘礼的多少,她在乎的就只是言书的心意罢了,只要言书的心里有她,就是没有任何聘礼,她也不在乎。
  迫不及待地步入大堂,云慕气息微乱,发出低低地喘息起来。云清看着她的突然到来也不惊讶,他只是淡然地看着媒婆,问了句,“还有吗?”
  媒婆对于云慕的突然到来反应就是很大了,她对着云慕匆匆地行了礼,说着好话,“这就是云姑娘了吧,比画中的还要美上千百倍啊 ”说完这些好话,她才回答到云清问得问题,“有,但是这是言公子嘱托小人单独给令爱的。”
  话毕,媒婆挥手让一个挑夫走上前来。那挑夫遂就将其手上捧着的一方锦盒交给了云慕。那锦盒长得极好看,雕刻着高洁的梅花。
  “公子说,小姐可以现就打开。”媒婆如实传达着言书的话。
  黑色的锦盒,玉色的笛,苍翠欲滴。再观玉笛上刻着的文字:“为将数年,笛如妻。情意相许,笛赠妻”,云慕的喜悦不由得大增,她如握珍宝似的抱着那只玉笛,满面春风。
  而令如此喜悦的她千想万想没有想到的是,云清突然冷冷地说道:“麻烦把这些聘礼收回去,告诉言公子老夫不能接受这门亲事。”
  在场的人皆是一怔,她云慕更是险些把手上的玉笛摔下来,不明白,不愿的她大声地问着自己的父亲,“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人。”云清回答的理所当然,他丝毫不顾云慕顿时惨白的面色,继续道,“来人,把这些东西和这些人请出去。”
  片刻,四五个家丁就聚集在了媒婆和聘礼的周围,抬手就搬,抬手就拉。见惯各种场面的媒婆此时就成了除云清外最镇定的人了,她推了推拉她的家丁,对着云清说:“云相,怕是有些误会吧。这言公子可是大将军胥阙的副将,那个弃文从武的言书言祚映啊。”
  但,云清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裂了云慕最后的期盼,他说,“我女云慕绝不可能嫁予言祚映。”
  由碧落落入黄泉的感受,云慕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的体会得更深刻。可是,等不及她质问,等不及她思考,那媒婆和那些挑夫已有被拉出去的趋势。她赶忙挡在媒婆和挑夫的前面,瞪着自己家的家丁,恶狠狠地说:“有本事,你门把我也拖出去。”
  “这……”家丁们面面相觑,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无奈之下,所有的目光就汇聚到了云清的身上。
  云清此时已坐在了主座之上,他晲视了云慕一眼,捧着芬香的茶盏,冷漠到了极度,“把小姐拉开。”
  在云慕的心目中,她的父亲一直都是和善慈霭的,儿时,无论他们这些孩子做错了什么父
  亲几乎都只是耐心地和他们说着道理,而且,父亲从来没有违背过他们的心愿,他们要吃要玩,父亲从都没有阻拦过,可是,现在,为什么父亲不愿遂了她的意愿。
  有了云清的命令,家丁也不犹豫了,他们期中一个人轻易地钳制住了云慕也,剩下的那些人更是轻易地把媒婆和挑夫轰了出去。
  看着媒婆和挑夫渐渐消失的身影,云慕怨怼地质问着自己的父亲,“爹爹,这是为什么?”
  看着云慕怅然若失的样子,云清虽是心疼却没有表达出来,他只是继续残忍地告诉云慕这个事实,“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大门半步。”
  说完,云清就准备走,可是走到一半云清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他缓缓地来到云慕的面前,伸手,道:“把玉笛给我。”那是言书给她的念想,是留不得的东西。
  听罢,云慕把玉笛握得更紧了,甚至将其贴到了自己的身上,哀伤地对着云清摇头。她不明白,明明几日前父亲还是一副要同意她和言书的样子,现在却是如此突然地阻止着她,到底是什么让父亲突然这般?
  “我说给我。”云清不容质疑地重复,甚至有要动手去抢的趋势。
  “爹爹!”云慕还是不想相信她的父亲会突然这么对她,“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才故意这样的。”
  云清的动作滞了滞,极为不忍,但是就算是不忍,他还是必须那么做,“阿慕,别让爹爹动手。”
  抱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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