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一夏+番外(出书版) 作者:叶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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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一夏+番外(出书版) 作者:叶紫-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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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有人在敲门,钟菱知道这个人不会是夏扬。
  “见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进来看看。”向晖的眼眸里沉静如夜色。
  原来工作狂不是她一个人,钟菱想:“向总有事吩咐?”
  面对钟菱,向晖总有很无奈的感觉。他轻笑:“不是公事。”她与夏扬结婚又分手的事,略有耳闻。只不过钟菱身为市场总监,她的闲话谁敢多提,不过是私底下议论罢了。
  “哦?”钟菱挑眉,“不会又是替唐铮当说客来的吧,向总您如果以后不做执行副总裁,去做个职业媒婆也挺称职的。”
  向晖哭笑不得,牙尖嘴利的钟菱他算是领教了:“唐铮那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
  “向总也会跟人道歉的吗?我实在不敢当。”钟菱恼恨他也是情有可原,她和夏扬弄到这般田地,如果说唐铮是罪魁祸首,那向晖就是帮凶。
  向晖笑一下:“是,我真诚向你说声对不起。”
  “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吗?”说完钟菱就懊悔了,这都哪跟哪,和夏扬相处久了,说话的语气也油腔滑调的。
  不过这话听在向晖耳中,却有人情味多了。他唇边浮起了淡淡的笑,迫于叶紫的压力,同钟菱的和解迫在眉睫:“请你吃饭当做赔罪,如何?”
  钟菱无所谓地耸肩,转念一想,他身为唐铮的好友,尽力帮他无可厚非,作为她的顶头上司能这样低声下气地道歉也算是极难得了,何况她总得给叶紫一点面子,遂点头:“行啊,一个礼拜请一顿,连请一个月,我们的过节就此了断。”
  “没问题。”向晖眼底满是笑意,回去能顺利交差,请几顿饭算什么。
  钟菱忽然想到这有点像武侠片里一笑泯恩仇的情节,顿时被口水呛到了。
  “你没事吧?”
  “没事。”钟菱连连摆手。
  向晖抽了桌上的纸巾递过去,钟菱道一声:“谢谢。”
  “你们倒是相谈甚欢啊。”冰冷的声音传自门口,唐铮一双黑瞳清冷如寒星一般。
  钟菱看都不看他,径自关了电脑:“我要回家了,向总方便的话能不能送我一程?”
  向晖瞧了眼唐铮铁青的脸,面露为难之色。
  “别忘了我们刚刚才和解。”钟菱挑衅道。
  向晖唇角抿出一丝笑意:“唐铮,你要一起走吗?”
  钟菱瞪他,向晖只作不知。
  唐铮冷冷地扫了向晖一眼:“向晖我问你,你把以前在Atlantic Bar and Grill发生的事告诉钟菱,是有私心的吧?”他的声音里透着尖锐和嘲讽,以及说不出的冷淡。
  钟菱还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向晖已震怒道:“唐铮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今天终于看清了你的为人,你对钟菱没企图的话,这么晚还留在她办公室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打得挺火热啊。还有,你还要请她吃饭,呵呵,你来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唐铮森冷的目光扫过钟菱和向晖,阴沉着脸。
  钟菱不易觉察地蹙了一下眉:“你的脑子怎么那么龌龊?”
  “我龌龊?”唐铮笑得声嘶力竭,“你们被我当场抓住,倒还有理了!”
  眼见他越说越难听,钟菱气得手微微颤抖:“你不可理喻。”再待下去他恐怕会说出更多不堪的言语,钟菱脸色一沉,“向总,你还要在这里看他发疯吗?”
  “我们走。”显然向晖也无法再忍受唐铮的胡言乱语,歇斯底里。
  两人没走出几步,门口闪进一个人影。今晚还真是热闹,打了个照面后,钟菱和向晖心同时往下一沉。
  叶紫似笑非笑地盯着两人猛瞧。
  “叶子你怎么来了?”向晖声音有点低,努力维持轻松的气氛。
  “喏,他给我发的短信。”叶紫冲着唐铮努努嘴。
  唐铮笑得颇有点幸灾乐祸:“我没骗你吧。”
  叶紫轻轻一笑,没人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叶紫你别误会,我们没什么……”钟菱急急忙忙要解释,叶紫抬手制止住,巧笑倩兮:“唐铮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唐铮没觉出异常,积极配合。
  向晖和钟菱皆看着叶紫,有点莫名。
  叶紫招招手,唐铮附耳过来,叶紫笑得一脸诡异,在唐铮耳边大声说:“唐铮我告诉你,如果向晖对钟菱有企图,在英国时就没你什么事了,还用等到今天?”
  唐铮被她的大嗓门震得耳膜隐隐作痛,他捂住耳朵,脸色难看至极。
  “叶紫。”钟菱不知该说什么,这位大小姐的作风太出人意料了。
  叶紫拍拍手:“我早就想骂他了,终于逮到一个机会,呼,骂爽了,我们去吃消夜吧。”
  向晖摸摸鼻子,叶紫会这么做他仿佛一点都不吃惊。
  能将唐铮气到脸色发白哑口无言实在让钟菱解气,对叶紫的爽直更添几分好感。
  三人很快离去,撇下唐铮好好反省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夜宵去的是潮汕砂锅粥馆,钟菱没吃晚饭,饿得有点狠,加上唐铮被叶紫痛骂过后,她心情舒坦,连喝两碗才停下。
  她抹干净嘴,笑道:“叶紫,谢谢你的信任。”
  叶紫笑容云淡风轻:“行了,我不了解你还不了解他吗?”
  向晖悄悄在桌下握了握叶紫的手。
  叶紫踢他一脚。
  向晖紧紧捉住她的手,臊得她满脸通红,用另一只手掐了掐他的胳膊。
  两人你来我往的,钟菱早已察觉,只觉得有趣。
  叶紫声音温和地问:“钟菱,你和夏扬……”
  向晖伸手拽了拽她。
  自钟菱和夏扬分手后,许多人或关心或好奇地问她这个问题,也有反感也有回避,唯有对着叶紫她彻底放松了心情,叙述完她和夏扬因何而分手的事后,展颜一笑:“没人能帮得了我,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
  这道理叶紫懂得,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变化,钟菱必须过了自己那一关,才能继续往下走。
  夏扬的辞呈究竟有没有递交给向晖,钟菱不得而知,她也不会去问,总之夏扬最后没走成是她最乐于见到的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因新产品投入市场,钟菱和方然以及市场部的同事忙得不可开交,连续工作四十八小时后,钟菱体恤下属,让他们回去休息,方然执意不肯,和钟菱一起留在公司继续加班。
  方然一边把一张写满数据的纸递给钟菱,一边打着哈欠。
  “你还是回去睡一觉的好。”钟菱说,这段日子,方然比她更卖力,不仅帮她处理各种紧急文件,还时常奔波在最前线,以最快的速度拿到第一手反馈资料。
  “没事。”方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在硬撑。
  钟菱笑着说:“要不要借你两根火柴?”
  方然不解地看她。
  “把你的眼皮给撑起来。”钟菱笑道,“好了,你赶紧回家,就你现在的状态工作也没啥效率。”
  “那你呢?”方然用手指揉着太阳穴问。
  钟菱微微垂下眼帘:“我一会也回家,处理得差不多了。”
  “好,那我先走了。”方然想想还是不放心,靠在门上又叮嘱一句,“别骗走我自己又熬一个通宵。”
  钟菱确实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但还没到废寝忘食不顾身体的地步,她低低笑了:“不会的,放宽心,我比你更懂得照顾自己。”
  方然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走了。
  钟菱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已是晚上十一点,她对镜理了理头发,除了两眼通红,精神倒还好。
  她拿了包等电梯,等了足有一刻钟,楼层一直显示在底层就是上不来。再一看,四部电梯均是如此。
  她挠挠头皮,有一个声音在她身后说:“电梯在保养,要坐货梯。”
  不用回头钟菱也知道是谁,她离开办公室时只有夏扬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哦,”随即发现电梯门口贴着一张豆腐干大小的纸片,通知大楼租户今晚六点到十二点是电梯保养时间,只能走货梯。可是货梯在哪里?钟菱糊涂了。
  夏扬牵了牵嘴角:“货梯在那头,我带你过去。”
  “谢谢。”钟菱暗暗吸了口气。
  夏扬先走进货梯,然后挡住门把钟菱让进去,钟菱又是一句:“谢谢。”
  “除了谢谢,你就没有别的话和我说吗?”夏扬眼里写满复杂的情绪。
  钟菱怔了怔,咬住唇:“没有。”
  夏扬静默了半晌,极轻地笑一笑。
  钟菱话出口已在后悔,面子真那么重要吗?只要能把握住幸福,谁先低头又有什么关系?可每次话到嘴边,就会变了味。
  货梯行到三楼,门打开,一辆小型的板车被推进来,车上堆满了箱子,遮挡住推车人的半张脸,只能听见他说:“劳驾,站进去点,不好意思啊!”
  钟菱往里缩了缩,这样一来,和夏扬靠得更近。
  夏扬伸手将她护住,不让推车碰到她。
  钟菱眼神微微一闪,避开他黑如墨玉般深邃的眼眸。
  抵达底层,那人将板车推出去后,夏扬才收回手。“我送你回去。”嗓音出奇平静。
  钟菱表情瞬息千变万化,内心也转过无数念头,或许这是个言和的好机会?她点了点头。
  “你就在这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好。”
  话未说完,刚才的推车又过来了,那人嘴里还是吆喝着:“劳驾,让一下!”
  夏扬哭笑不得,拖着钟菱闪到一边。
  大概这汉子想趁人少多搬些东西也好少跑几趟,这一车货物越过了他的头顶,绳子绑得又不紧,摇摇晃晃的,夏扬刚要提醒他几句,板车被台阶绊到,磕磕碰碰弹跳几下,一车的箱子全部倾斜而下,正对着他们这边倒下。
  “小心!”钟菱和夏扬反应奇快,不约而同想去拉对方,重心不对,反而撞在一起,只听得稀里哗啦的响声,当先一块门板堪堪砸在钟菱头上,其余一些橱柜笼头把手之类的则压住了夏扬。
  钟菱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腿发软,跌坐在地。
  夏扬手和脚都伤得不轻,脑子还算清醒,忙道:“钟菱,你没事吧。”
  钟菱摇摇头,脑袋却更加昏沉。
  夏扬想叫那名肇事者赶紧找人帮忙或者拦车送他们去医院,那人却吓得撒腿就跑。
  “喂,你别跑,”夏扬咳嗽几声,胸口被硬物撞击后,闷得发慌。
  那人越叫他跑得越快,很快没了踪影。
  夏扬努力支撑着站起,先去扶钟菱。
  钟菱看着他满身的狼狈,咧嘴想笑,脸上刮到的伤口被牵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皮外伤还不打紧,夏扬怕她头受到重击引发脑震荡,急忙道:“我们马上去医院!”
  “我……恐怕走不了。”钟菱在跌倒的同时把脚也扭伤了,此时头昏脑涨、脚上脸上身上均感到不用程度刺痛,大概就只有手还能灵活动弹。
  夏扬二话不说,半蹲下身体:“上来。”
  “呃,做什么?”
  “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瘦不拉叽的行不行啊?”钟菱身段玲珑,却也担心会把他累到。
  夏扬目光很是哀怨:“小看我,试试就知道了。”他把钟菱驮到背上,往上挪了挪,“你别乱动。”
  “我哪有乱动?”
  “你再乱动,摔下来我不负责。”
  夏扬背着钟菱迈出第一步时就感觉到有利器没入左脚脚掌,他忍着剧痛,若无其事地一步一步向前,怕她担心还安慰道:“很快就到了。”
  钟菱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衣领下,一丝男子气息若有似无地飘入鼻端,脸上升起的热度一路红到了耳根。
  思绪长时间处于游离状态,好不容易回过神,钟菱摸着滚烫的脸蛋问:“夏扬,我会不会毁容?”
  “不会。”夏扬语声轻柔。
  “要是毁容了怎么办?”钟菱坚持问。
  夏扬侧头看她,淡淡一笑:“如果没人要你,我就娶你。”
  钟菱的无理取闹得到了阶段性的胜利,心满意足地伏在夏扬背上,心像被抹上了一层蜜,连疼痛都减少了几分。
  一直到夏扬把钟菱送进医院急诊室,才顾得上察看自己的伤势。七八寸长的钉子从脚心钉入在脚背露出寸许,鞋上袜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值班医生惊叫一声:“你这样要得破伤风的,快跟我进去处理伤口!”
  夏扬瞥一眼钟菱的方向,医生瞪他一眼,“先顾好你自己。”
  包扎伤口,缝针,打破伤风预防针,简单检查后已是凌晨两点,夏扬大多是外伤,只需回去好好休息就可以,而钟菱做了颅脑CT扫描后还需留院观察一夜。
  沈皓被夏扬一通电话从被窝里挖起来,任劳任怨地送走路不便的夏扬回家,还毫无怨言地留下姚千千照顾钟菱。
  他在钟菱面前没说什么,路上忍不住皱起眉头:“你早可以打电话给我了,就知道逞能,英雄救美的感觉怎么样?”
  夏扬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感觉好极了。”关心则乱,当时的情况他只挂念钟菱,哪还想得到其他。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分上,沈皓恨不能把他丢下车。
  钟菱第二天出院时除了被砸伤的脑袋还隐隐作痛外,其他已无大碍。
  姚千千服务周到地接她回家,还帮她烧好开水,把每顿要吃的药片装在小盒子里。
  “麻烦你了。”钟菱笑着说,看姚千千平日活蹦乱跳童心未泯的模样,照顾起人来还蛮似模似样的。
  “别客气,”姚千千嘿嘿一笑,摇头晃脑道,“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
  钟菱扑哧笑出声。
  “我只请了半天假,下午得去公司,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钟菱笑:“你就安心上班去吧。”
  “嗯,看起来你疑似脑震荡还住院观察了一夜比较严重,排除了也就没事了,其实还是夏扬比较惨,”姚千千啧啧道,“你是没看见,他的脚包得跟木乃伊似的。”
  钟菱脸色变了变,她只道他身上软组织挫伤,没想到还伤了脚,那他昨天背着她走了好几里路,岂不是伤上加伤:“怎么一回事?”
  “听沈皓说夏扬脚上被好长一根钉子钉了,鲜血直流,可吓人呢。”姚千千只顾自己说话,没注意到钟菱已是脸色煞白,眼睛略微酸涩。
  “喂,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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