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满清是中华全面复兴之必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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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满清是中华全面复兴之必要条件-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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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过下面对明代知识分子、统治阶层到科学的态度与支持程度的了解,可以认为:如果没有异族的野蛮入侵、破坏和奴役,中国在科学技术及生产技术方面即使被西方全面超越,但凭着明朝人的思想认识、进取,尤其是相对西方更自由的社会环境,中国不会在科技方面大幅落后于西方,更不会出现清代全面倒退,直至连前朝都不及的愚昧状态。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技史学者席泽宗曾高度评价晚明七十年中国在科技方面取得的成就:
在短短的67年中(1578~1644年)出现了这么多的优秀科学专著,其频率之高和学科范围之广,在中国历史上是空前的”,他将这段时期与满清统治时期,做了一个对比,“顺治和康熙年间,这两位皇帝在位共79年(1644~1661,1662~1722)。拿这79年与明末的72年'万历元年至崇祯末年(1573~1644年)'相比,中国科学也是急剧走下坡,一落千丈。 

二、明朝人创作和翻译的科学著作
明朝末期,正是西方科技文化理论大发展的前夜,而明朝广大士大夫阶层已经普遍研究西学,中西方在科学发展上各有千秋。中国明朝,尤其是晚明67年中出了不少有世界级水平的著作:
李时珍《本草纲目》(1578年);
朱载堉《律学新说》(1584年);
潘季驯《河防一览》(1590年);
程大位《算法统宗》(1592年);
屠本畯《闽中海错疏》(1596年);
徐光启《农政全书》(1633年);
宋应星《天工开物》(1637年);
徐霞客《徐霞客游记》(1640年);
吴有性《瘟疫论》(1642年)。
在短短的60多年中出现了这么多优秀科学专著,其频率之高和学科范围之广,在中国历史上是空前的。这些著作相对于近代数学、化学、物理学和哲学都还没有发展起来的西方是颇具亮点的。1643年前的西方科技发展还很不明朗,牛顿和莱布尼兹尚未出生,波义耳和帕斯卡尚处孩提阶段,伽利略被判终身监禁,笛卡尔隐居荷兰。而同时的明朝已经进入了西学东渐的高峰,学术环境开放,政府支持,士大夫阶层普遍接受、研究和翻译西学著作,共有七千多种西方图书进入中国。
正如研究者指出的,当时被运到中国的西洋书籍数量十分惊人,“这样数量的书籍,是欧洲一个巨型图书馆的规模,几乎包括了文艺复兴运动以后的神学、哲学、科学、文学艺术各学科的所有知识”,而这个时候,哥白尼的“日心说”和西方的“地球观”,也和天主教的神学一道随之传入。 
在徐光启“欲求超胜,必须会通;会通之前,必须翻译” 的思想原则和“博求道艺之士,虚心扬榷,令彼三千年增修渐进之业,我岁月间拱受其成” 的目标指导下,以及明政府的组织支持下,中国人对西方的数学工程等书籍进行有意识有目标的大规模翻译。其中现在可知翻译的书目中有(包括译者或作者):
《测量法义》 利马窦和徐光启,1607年
《表度说》 熊三拔,1611年
《泰西水法》 熊三拔和徐光启,1612年
《几何原本》 利马窦和徐光启,1613年
《同文算指》 利马窦和李之藻,1613年
《乾坤体义》 利马窦,1614年
《圆容较义》利马窦和李之藻,1614年
《天问略》 阳马诺,1615年
《职外方纪》 艾儒略,1623年
《远镜说》 汤若望,1626年
《寰有诠》傅泛际和李之藻,1628年
《名理探》 傅泛际和李之藻,1631年
《主制群征》 汤若望,1636年
《寰宇始末》 王丰肃,1637年
《五纬历指》 罗雅谷,1637年
《性学粗述》 艾儒略,1637年
《坤舆格致(矿冶全书)》 德国矿冶学家乔治?鲍尔,汤若望、杨之华、黄宏宪译
《建筑十书》 古罗马建筑学家维特鲁维
《数学札记》 荷兰数学家军事工程学家西蒙?史特芬
《各种精巧的机械装置》 意大利工程技术专家拉梅里
《原本》(拉丁文本) 科隆版
《测量全义》 罗雅各
《天体运行论》 哥白尼
《哥白尼天文学概要》 开普勒
《地中海航海术》 罗马版
《比例规解》 罗雅谷
《地球表周与其直径的关系》
《宇宙仪》 雅克?贝松
《皮埃尔+勒孔特发明陆,海双用几何天文测辐仪制造与用法》 
《磁石测量法》 纪尧姆?德诺吨涅
《神功催吐药》 萨拉?安吉鲁著
《大西洋,地中海等海洋盐度,涨落潮海流流动因果实论》 克洛德?举雷
当时翻译和创作的还有《远西奇器图说》(从书集,邓玉函和王徵,1627年)《泰西人身说概》(1635年)、《人身图说》(1635年)、《西国记法》(1595年)、《性学觕述》(1623年),《崇祯历书约》、《物理小识》、《数度衍》、《泰西水法序》、《旋韵图》、《几何体论》、《几何用法》、《太西算要》、《西儒耳目资》、《学历小辩》、《日月星晷式》(天启年间陆仲玉著)、《浑盖通宪图说》、《经天该》……等七千余册。
而在清代出版的著述只有:南怀仁《仪象志》、《仪象图》、《坤舆全图》、《坤舆图说》、穆尼阁与薛凤祚《天学会通》,利类思《狮子说》,梅文鼎《梅氏历算全书》,《数理精蕴》五十三卷,等等。数量相比明代可说是极少,且多是传教士所作。 
在明代中后期翻译的书籍中,我们看看《几何原本》,以及《明理探》两部著作。
徐光启已跟利玛窦学习西方科技多时,深感西方科技的精妙。于是向利玛窦建议:“既然已经印刷了有关信仰和道德的书籍,现在他们就应该印行一些有关欧洲科学的书籍,引导人们做进一步的研究,内容要新奇而有证明。”这个建议被利玛窦愉快的接受了。……据记载,从1606年9月到1607年5月,徐光启每天下午都到利玛窦的住所翻译三、四个小时。 
徐光启认为“欲求超胜,必先会通”,可见在其心目中,“会通”中西是第一步手段,“超胜”西学才是目的。在徐光启的科学思想中,翻译是基础,是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技术的必由之路。在当时条件下,徐光启极其重视翻译等会通工作,注重通过翻译工作培养自己的西学人才。让天文生学习西法并亲自传授,“令后之人循习晓畅,因而求进,当复更胜于今。” 对此,纪志刚评价说:
今天,当中华民族重新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时候,当我们认识到“创新是民族进步的灵魂”,“创新也是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的时候,徐光启“会通超胜”的科学思想就更加闪射出熠熠的光辉。 
1607年春,徐光启和利玛窦翻译出《几何原本》前六卷。作为皈依传教士利玛窦的基督徒, 徐光启并未选择宗教典籍,而首先翻译古代西方数学之经典著作《几何原本》。他说:“《几何原本》者度数之宗,所以穷方圆平直之情,尽规矩准绳之用也。……既卒业而复之,由显入微,从疑得信,不用为用,众用所基,真可谓万象之形囿,百家之学海……” 首次向中国人说明了几何学的本质。
徐光启在《几何原本杂议》中坚定地说:“下学功夫,有理有事。此书为益,能令学理者怯其浮气,练其精心;学事者资其定法,发其巧思,故举世无一人不当学。” 他说:“能精此书者,无一事不可精,好学此书者,无一事不可学。” 他还说:“此书有四不必:不必疑,不必揣,不必试,不必改。有四不可得:欲脱之不可得,欲驳之不可得,欲减之不可得,欲前后更置之不可得。有二至、二能:似至晦实至明,故能以其明明他物之至晦;似至繁实至简,故能以其简简他物之至繁;似至难实至易,故能以其易易他物之至难。” 尽管当时的历史背景和文化差异使得封建士大夫并未普遍意识到《几何原本》的巨大作用,“而习者盖寡”,但徐光启认为:“百年之后,必人人习之,即又以为习之晚也” ,并认为它是“金针度去从君用,未把鸳鸯绣于人” 。
李之藻和傅泛际翻译了《明理探》。这是中国第一部较为系统地介绍西方逻辑的学术著作,书中多次申述:“名理乃人所赖以通贯众学之具,故须先熟此具”。李天经把《名理探》比作太阳,“众学赖之以归真实,此其为用固不重且大哉!”曹杰生认为,没有李之藻翻译的《名理探》,中国学者就会推迟对西方逻辑学的接触和了解。 

三、明朝政府组织修编《崇祯历书》
在天文学方面,与西方伽利略(1564~1642)同期的是中国的徐光启(1562~1633)。事实上,中国传统科学相对于西方科学缺少对“所以然”的探求,即较拙于“言其故”。利玛窦在翻译《几何原本》时就曾指出:
窦自入中国,窃见为几何学者,其人与书信自不乏,独未睹有原本之论,既缺根基,遂难创造,即有斐然述作者,亦不能推明所以然之故,其是者已亦无从别白,有谬者,人亦无从辨正。 
当明朝人对新近传入的西方天文学知识有了较深入的了解后,很快意识到“言其故”的好处。万历四十年(1612年)王英明著的《历体略》,天启年间(1621~1627)陆仲玉著的《日月星晷式》,都已经很好的融合了中国传统天文学和西方传入的数学和天文学。万历41年(1613年),李之藻曾上疏请求参照“西法”改历,列举了“西法”的十四条长处,并总结道:
凡此十四事者,臣观前此天文历志,诸书皆未论及,或有依稀揣度,颇与相近,然亦出无一定之见,惟是诸臣能备论之。不徒能论其度数而已,又能论其所以然之理。 
而徐光启对此则有更加系统的论述。在万历三十九年(1611年),徐光启曾指出:
杨子云谙历理,而以觕法言理,理于何传?邵尧夫未娴历法,而撰私理,法于何生?不知吾儒学宗传有一字“历”,能尽天地之道,穹宇极宙,言历者莫能舍旃。孔子曰:“泽火革”,孟子曰:“苟求其故”,是已,革者,东西南北,岁月日时,靡所弗革,言法不言革,似法非法也。故者,二仪七政,参差往复,各有所以然之故,言理不言故似理非理也……郭守敬推为精妙,然于革之义庶几哉?而能言其所为故者,则断自西泰子之入中国始。 
在后来的崇祯改历中,徐光启再次强调了“西法”的长处,认为这是改历中必须加以借鉴的:
第令改历一事,因差故改,必须究其所以差之故而改正之,前史改历之人皆不其然,不过截前至后,通计所差度分,立一加减乘除,均派各岁之下,谓之改矣,实未究其所以然也。臣等昔年曾遇西洋利玛窦,与之讲论天地原始,七政运行,并及其形体之大小远近,与夫度数之顺逆迟疾,一一从其所以然处,指示其确然不易之理,较我中国往籍,多所未闻。臣等自后每闻交食,即以其法验之,与该监推算不无异同,而大率与天相合。故臣以为,今兹改历,必须参西洋而用之。以彼条款,就我名义,从历法之大本大源,阐发晰,而后可以言改耳。 
崇祯二年(1629年6月21日),钦天监 推算日食失误,而徐光启用西学推算却与实测吻合。徐光启时任礼部尚书,他再次提出修改历法的建议,是年崇祯帝批准了徐光启提出的宏大的修历计划,下令设立历局,由徐光启领导,修撰新历。并要求他“广集众长,虚心采听,西洋方法不妨兼收,各家不同看法务求综合。”徐光启奉崇祯帝旨,在钦天监开设西局。1629~1634年徐光启、李之藻和李天经,先后以西法督修历法,任用西方人汤若望(德)、罗雅谷(意)、龙华民(意)、邓玉函(J。Terrentius,1576~1630)等修成《崇祯历书》共46种137卷。
《崇祯历书》是在以崇祯帝为首的明朝政府组织支持下修纂的一部引进西方数学天文知识的大型丛书,被誉为“欧洲古典天文学百科全书”。《崇祯历书》共137卷,包括《测天约说》《浑天仪说》《恒星历指》等30余种书籍。其中参考了当时在欧洲都很新甚至尚未被完全接纳的天文知识:开普勒1619年的《宇宙和谐论》、1621年的《哥白尼天文学纲要》、第谷弟子龙果蒙塔努斯(Longomontanus)1622年的《丹麦天文学》等,译用了哥白尼27项观测记录中的17项,介绍了伽利略关于太阳黑子现象,译出开普勒《论火星的运动》一书中若干材料……并用1/3的篇幅阐述了第谷的太阳系结构系统,计算方法则使用了哥白尼和开普勒的西方近代几何学方法。《崇祯历书》大量引用《天体运行论》中的章节和图,并把哥白尼视作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四个天文学家之一。
《崇祯历书》采用第谷体系后,很快被当时的中国天文界接受,如明末苏州的薄珏就著有《各重天有本动、有推动、有带动论》加以诠释。 《崇祯历书》分为基本五目:
一,法原:基本理论,包括数学,天文,宇宙观等方面的基本理论;
二,法数:天文学、数学用表;
三,法算:天文计算所需的数学知识,主要是球面三角学和几何学;
四,法器:天文测量仪器和计算工具;
五,会通:中国传统方法和西法度量单位的各种换算表。
徐光启在主持改历时,提出了一套发展天文学的方法,他说:“欲明天事,只有深伦理,明著数,精择人,审造器,随时测验,追合于天而已。……除此之外,无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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