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弥的两三事 by:觖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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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道弥的两三事 by:觖引-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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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会等到现在才下战帖?!】 
 
 
 
 
 
【难道不是吗?】唐衡礼怦的一下跳起来,又因为摇晃的船身而跌坐回去,喘著气道【他还是你心里敬佩的西门吹雪吗?还是那个冷傲如剑神般的西门吹雪吗?他若不是变软弱了,你又为何要替他出头?!为何要救他?!】 
 
 
 
 
 
崔道弥凝神著他,慢慢道【我救的人,是你!】 
 
 
 
 
 
唐衡礼看著他,渐渐放松下来,推开崔道弥的剑,盘著腿不说话。 
 
 
 
 
 
崔道弥也看著他不说话。 
 
 
 
 
 
西门吹雪没有变弱,非但没有,他只有比以前更强。 
 
 
 
 
 
倘若因为在乎一个人却会变得软弱,那一定是因为有什麽地方错了。 
 
 
 
 
 
可西门吹雪没有变得软弱,花满楼也没有,所以只有以为西门吹雪变得软弱的人错了。 
 
 
 
 
 
好一会後,唐衡礼才微不可闻的轻声道【是我吗?】 
 
 
 
 
 
【是。】崔道弥斩钉截铁的道【是你。】 
 
 
 
 
 
唐衡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後倒去,仰躺著缓慢而清晰的道【我……发誓。】 
 
 
 
 
 
崔道弥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还剑入鞘,轻声道【出来喝酒吧,月色很好。】 
 
 
 
 
 
刚刚转身想走,却听唐衡礼道【崔道弥,对他们,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崔道弥弹出手中的剑,低头看著剑上的小缺口,西门吹雪在兵谱山庄就是用这把有缺口的剑和花满楼两人破了雷火堂的‘秋影金波阵’…… 
 
 
 
 
 
那两道迥然不同却又同样出尘的身影……两个明明在心性上如此不同,却又让崔道弥时不时觉得相似的人…… 
 
 
 
 
 
西门吹雪…… 
 
 
 
 
 
花满楼…… 
 
 
 
 
 
崔道弥慢慢道【我怎样想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你也不会懂……】 
 
 
 
 
 
连崔道弥自己都不懂的事,又怎样说给唐衡礼听?唐衡礼又怎样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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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衡礼脸色铁青的慢慢晃出去时,崔道弥正闭著眼睛躺平在船头,枕著双手和陆小凤一起唱【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脸色复杂的看著崔道弥脖子上已经不再流血的牙印,唐衡礼喃喃叹道【我不懂……我不懂……但我懂的事你又何尝懂……】 
 
 
 
 
 
坐下来,唐衡礼吹著风没感到自己的眩晕好了多少,却听两只醉猫一遍遍反反复复唱著: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越听越难听,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狠狠的蹬了崔道弥一脚,气吼吼的唱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崔道弥好笑的看著不比自己高明多少的唐衡礼,又看看天上将圆的明月,道【衡礼,不如中秋时我们一起去拜访西门吹雪,或许现在不懂的事到时就能搞懂了……】 
 
 
 
 
 
唐衡礼白他一眼,道【为什麽不现在去?你还要小爷我晕船晕多久?】 
 
 
 
 
 
【呃……】崔道弥和陆小凤互看一眼,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艘船是去扶桑的,你大概还要再晕上几个月吧……】 
 
 
 
 
 
【扶桑?】唐衡礼脸色惨白的看看这艘怎麽瞧怎麽不结实的船,怒吼道【崔道弥,你个混帐小人……】话没吼完,终於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崔道弥好不委屈的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陆小凤,心里叹道……他,会努力活著的…… 
 
 
 
 
 
──完── 
 
 
 
 
 
觖:下一篇是特辑,写西门和花花,算是中秋献礼吧~ 
 
 
 
 
 
 
 
 
 
 
 
 
 
 
 
 
 
 
 
 
《崔道弥两三事》之西门吹雪和花满楼 
 
 
 
 
 
(一) 
 
 
 
 
 
崔道弥对西门吹雪的敬佩推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事实上江湖上敬佩推崇西门吹雪的人有很多,但能像崔道弥这样打着主意想改名叫‘崔雪’的到还算少。 
 
 
 
 
 
崔道弥尊敬、欣赏花满楼也不止一天两天了,江湖上尊敬或欣赏花满楼的人也有很多,但能像崔道弥这样在生死存亡关头抢着给花满楼试毒的人却也不算太多。 
 
 
 
 
 
西门吹雪和花满楼的关系知道的人很少,崔道弥是其中之一。 
 
 
 
 
 
但崔道弥对有着如此关系的西门吹雪及花满楼究竟是怎样想的,陆小凤不知道,唐衡礼不知道,连崔道弥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崔道弥选在中秋夜去花满楼的小楼拜访。 
 
 
 
 
 
当然,顺路的还有一条船上的陆小凤和唐衡礼。 
 
 
 
 
 
(二) 
 
 
 
 
 
中秋,小楼,没有月亮。 
 
 
 
 
 
这幢倚湖而筑的小楼属于花满楼,现在小楼上只有西门吹雪。 
 
 
 
 
 
陆小凤大笑着向倚着窗口欣然而立的白色人影打了个招呼,扬了扬手中的酒坛,笑道【西门吹雪,我带了好酒,你可有好菜为伴?】 
 
 
 
 
 
西门吹雪回头看了陆小凤一眼,顺便瞥了下他身后的两个人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陆小凤装模作样的低咳了一声,故意对西门吹雪眼里的调侃视而不见,他怎会不明白这个老朋友的意思,分明是取笑他越来越像专管小鬼头的奶娘。 
 
 
 
 
 
左右看了看,疑惑道【花满楼呢?】 
 
 
 
 
 
西门吹雪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道【花家。】 
 
 
 
 
 
陆小凤讶道【今天就是中秋?难怪街上如此热闹,我在船上都过糊涂了。】 
 
 
 
 
 
不过对江湖浪子而言,这样月圆人圆的日子还是不要去记的好,不过是徒增伤感。 
 
 
 
 
 
虽然西门吹雪不算浪子,但陆小凤还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他。 
 
 
 
 
 
想起江南花家,陆小凤忍不住笑了,他和花满楼从小一起长大,当然也去过花满楼的家,就像花满楼说的,那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地方,每个人都很健康,很快乐。 
 
 
 
 
 
这样的回忆,无论何时想起来也让人倍感温暖。 
 
 
 
 
 
崔道弥和以往几次一样,乖乖的闭嘴当墙壁,没有花满楼在,总觉得空气里多了一丝无法舒缓的紧绷。 
 
 
 
 
 
唐衡礼可就没那么乖了,虽然咬着牙关不敢靠近,却是把西门吹雪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然后又在西门吹雪和崔道弥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虽然西门吹雪不受影响的径自看着窗外,但那眼光还是让崔道弥头疼的只想打晕唐衡礼,这小子不会到了现在还贼心不死吧? 
 
 
 
 
 
缓缓的贴近了些,崔道弥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声提醒道【衡礼,别忘了答应过的事。】 
 
 
 
 
 
唐衡礼轻轻一晃,撇开头去哼了一声。 
 
 
 
 
 
西门吹雪却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盯着唐衡礼道【唐衡礼?】 
 
 
 
 
 
唐衡礼面色一僵,道【对,我是唐衡礼。】 
 
 
 
 
 
西门吹雪右手微动,一封平整的信帖就稳稳的躺在唐衡礼左脚前两寸之处。 
 
 
 
 
 
西门吹雪背过身去,讲崔道弥那声没有压抑住的倒抽气声抛在脑后。 
 
 
 
 
 
唐衡礼的脸色由青道白的变了几遍,他当然认得这封信帖,这就是他命人送到万梅山庄去的,上面定的时间是十三天前。 
 
 
 
 
 
西门吹雪一句话也没说,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告诉唐衡礼——无法履行的邀约,应该懂得收回去。 
 
 
 
 
 
西门吹雪的意思没有错,正因为他该死的对极了,唐衡礼才为是否要补上这场决斗而死死握住自己的拳头。 
 
 
 
 
 
或者,他该乖乖接受这个教训? 
 
 
 
 
 
要他唐衡礼接受西门吹雪所给的教训?! 
 
 
 
 
 
休想! 
 
 
 
 
 
【衡礼!】崔道弥呛的一声弹出剑,唐衡礼火冒三丈的转头瞪他,却落入一双无比认真无比冷静的眼眸。 
 
 
 
 
 
和那晚在船上逼着他发誓时一样认真的眼神。 
 
 
 
 
 
‘我救的人,是你。’崔道弥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语气唐衡礼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又不是傻子,即使西门吹雪现在背对着他们,唐衡礼也不敢说自己有一丝胜算。 
 
 
 
 
 
但是,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唐衡礼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道弥兄?】清朗温和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顿时使一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瞪大双眼,连西门吹雪也转过身来,素来冰冷平静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意外。 
 
 
 
 
 
花满楼?! 
 
 
 
 
 
【花满楼,好久不见。】崔道弥忙还剑入鞘,迎着花满楼走过去。 
 
 
 
 
 
花满楼露出个温和惊喜的笑容,笑道【道弥兄别来无恙?】 
 
 
 
 
 
【我很好】崔道弥开心的呵呵直笑,拉过唐衡礼为花满楼介绍道【他是唐衡礼,我们自小相识。】 
 
 
 
 
 
【蜀中唐门,久仰】花满楼拱手一礼,笑道【幸会,在下花满楼。】 
 
 
 
 
 
唐衡礼打量着面前斯文俊雅,不比他大上几岁的花满楼,半晌才换了一礼,道【幸会。】 
 
 
 
 
 
【花满楼,哈哈,好久不见。】陆小凤也迎了过来,伸手与满脸笑容的花满楼紧紧一握,顺手接过花满楼递给他的东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花满楼带回的是个竹制的小笼子,笼子里有各式各样的羊皮小灯数盏。 
 
 
 
 
 
花满楼笑道【这是‘一点红’,家里人习惯在中秋节时放这水灯,所以让我也给带回了一些。】 
 
 
 
 
 
【有趣,有趣】陆小凤摸着胡子笑眯眯的把玩着手中的水灯,兴致冲冲的想拉花满楼下楼去放,却被自己肚子里煞风景的咕噜声打断,苦笑道【看我,居然在大过节的日子里饿肚子,花满楼,你可顺道捎回了月饼?】 
 
 
 
 
 
花满楼还未答话,一道白色的人影就拦在了两人之中,右手带住花满楼,西门吹雪在消失无影前冷冷撂下句【回房上药。有意居的厨子就在楼下。】 
 
 
 
 
 
陆小凤不以为意的应了声,到是崔道弥怦的一声跳了起来,急道【花满楼受伤了?】 
 
 
 
 
 
怎么可能?他刚才完全没发现啊! 
 
 
 
 
 
【近乎没有血腥味】陆小凤摇摇头,道【不用担心。】 
 
 
 
 
 
转身拍拍崔道弥及唐衡礼,问道【你们在船上过了那么久,当真不饿?】 
 
 
 
 
 
那条画舫果然撑不久,还没真正出海就因底部漏水而险些沉船,不过这次他们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因为还要照顾唐衡礼这只旱鸭子,所以一直到四天后才被人发现救了回来。 
 
 
 
 
 
此后更是因为一路风餐露宿没有好好休息,反正现在陆小凤是快饿死了。 
 
 
 
 
 
唐衡礼和崔道弥互相看了看,毫不犹豫的向下跑去,一直到冲道厨子面前,唐衡礼才想起他刚才好像是要找西门吹雪去拼命的,结果却因为花满楼而莫名其妙的忘了这事。 
 
 
 
 
 
看了眼旁边吃的毫无形象的崔道弥,唐衡礼不得不承认崔道弥没有骗他,虽然唐衡礼现在还看不出花满楼哪里值得崔道弥如此钦佩,但花满楼身上的确有股自然流露的安定。 
 
 
 
 
 
平稳,而且安逸…… 
 
 
 
 
 
但最让唐衡礼在意的是,刚才西门吹雪站在花满楼身侧时,明明没有任何怪异的举动,却让他不期然的感到一丝脸红。 
 
 
 
 
 
(三) 
 
 
 
 
 
小楼,房内。 
 
 
 
 
 
退下半边中衣,西门吹雪看了花满楼手上的剑伤一眼,冷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冷冷道【洞庭湖,青鱼门。】 
 
 
 
 
 
臂上的伤口极细,血也早已止住,只是对西门吹雪来说,这样的伤口仍然足以使他认出对方所使的兵器。 
 
 
 
 
 
花满楼的心底掠过赞叹,虽说各门各派的兵器各有差别,但这种极其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西门吹雪这样爱剑如痴的人,也难单靠伤口就能分辩。 
 
 
 
 
 
【西门】花满楼冲着他摇摇头,笑道【皮肉之伤罢了。】 
 
 
 
 
 
西门吹雪冷冷一哼,动作利落的倒上药粉,取过白绫轻而牢固的覆上一层。 
 
 
 
 
 
这样的伤口其实无需包扎,只是覆上白绫可以使伤口免于进水,再小心一层罢了。 
 
 
 
 
 
对于花满楼,西门吹雪并不觉得这样的小心有何为过。 
 
 
 
 
 
【西门】话刚出口,就被熟悉的总是带了丝寒意的气息掠去。 
 
 
 
 
 
轻轻的笑了笑,花满楼张开口让彼此的唇舌进一步的纠缠。 
 
 
 
 
 
急促的气息影响着彼此,当西门吹雪准确的寻到右颈偏下的一点地方时,花满楼忍不住微微一颤,轻哼出声。 
 
 
 
 
 
【西门,等……一下】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花满楼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竟没发现是何时躺平的。 
 
 
 
 
 
感觉到不算太过轻柔却很熟悉的发丝落在自己的脸颊上,花满楼唇角含笑的将它咬住,微微用力。 
 
 
 
 
 
西门吹雪的眼神又深邃了几分,探入衣物中的右手在花满楼的腰上轻轻摩娑。 
 
 
 
 
 
花满楼微微一窒,伸手按住西门吹雪那只不甚安分的右手。 
 
 
 
 
 
轻轻一笑,花满楼仍有些气喘的道【唐衡礼给人的感觉不错。】 
 
 
 
 
 
西门吹雪的眼神一柔,轻轻啄着花满楼的唇角,道【尚可。】 
 
 
 
 
 
知道花满楼的用意,西门吹雪干脆坦言,刚才不过是逗逗那小子,给那不知天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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