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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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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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府虽大,却没有秘密,就算过去才短短不到两个时辰,早起在延揽花厅蕙歌的那件事儿恐怕府里没人不知道了
早就猜到了沈碧寒会这么问,望柳笑着解释道:“刚才去从那里经过的时候只听得二少爷房里有摔砸的声音,且不知是为了什么,到了厨房才听闻了一些!”
没有作声,身后定定的凝视着望柳,等着她说下去。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望柳笑呵呵的问着沈碧寒:“少奶奶您回来的时候巳时刚过,怕是没听说那件事儿吧!”
心中一怔,沈碧寒不知眼前这小丫头所云何事,笑道:“你这小蹄子,今儿个府里的事儿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件?”
这一大早的,既是蕙歌反抗老太太刻意抬高她的身份,又是大少爷回府的,沈碧寒还真是不知望柳在卖什么关子呢!
“你这死丫头,跟少奶奶还卖关子,是皮痒了不成?”实在被望柳吊起了胃口,凝霜终是忍不住开口轻骂道。
一大早起来凝霜就跟在沈碧寒的身边不曾离开,沈碧寒回轩园的时候她也回来了,对于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然也是不知的。
“凝霜姐姐且先不用着急,望柳这便说了!”偷偷的望了一脸阴郁的凝霜一眼,望柳急急的道:“望柳听说老太太从正厅回去之后,便下了命令,只道是二少奶奶嫁入聂府两年未见生养,将大太太房里的丫头望梅指给了二少爷,因为这个,二少奶奶正跟二少爷闹呢,且不说二少爷性子好,也受不住二少奶奶的唠叨,半晌儿才反了性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老太太还真是想抱重孙子想疯了,前不久因为知道大少爷和她不合。才准给大少爷一个望月,今儿个又指给二少爷一个望梅,老太太还真的以为人人都如她沈碧寒一般吗?
“原来是小两口在吵架,蕙歌的脾气的确是直了点,不过一个通房丫头而已,也犯不着坏了夫妻感情才是!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出去不得妄议!”无奈一叹,沈碧寒从凳子上起身,准备回她的后院,睡午觉去也。
她是不爱,不爱聂府,不爱她的夫君,所以才不去计较,不过蕙歌应该是不同的,天底下的女子都该是容不得心爱之人身边有其他女人的。
不过这是人家房里的事情,与她无关,沈碧寒想的只是别让望柳因为长舌吃了罚。
“少奶奶,我还没说完呢,老太太给二少爷指的不是通房丫头!”见沈碧寒要走,望柳急忙开口。
停下脚步,狐疑的转身,沈碧寒笑看着望柳:“不是通房丫头,那是……”女人另外一个称位在沈碧寒的脑海中闪过。
“是妾!”望柳笑了笑,道出答案。

第十一章 再临锦翰院
是妾?!
沈碧寒心中思绪转了转,半晌之后却是扑哧一声笑开了。
这老太太看来是铁了心要将她在聂府的四房之中扶起来,蕙歌刚刚做出点动静,老太太立马给了二少爷一个妾,这不仅是要给蕙歌一个教训,还是做给其他房里人看的。
有些话不用明说,单单做的这事儿老太太便要让其他房里的太太们省得一点,这个府里她最大,她的权威还不容任何人挑衅。
至于沈碧寒,她这还真是躲无躲……无处可躲!
“妾?”端详了沈碧寒一眼,凝霜有些不置信的对望柳求证道:“你是不是听错了,真的是妾而不是通房丫头?”
妾和通房丫头在身份上虽然都不能与正妻同日而语,但是两者之间却是有些差别的,妾即是侧室、偏房,较之于通房丫头,地位还算是要高出一些的。
“回凝霜姐姐话,府里的下人们都是这么说的,不会有错的。”望柳向前走了两步,一脸浅笑的道:“在延揽院的时候,二少奶奶见不得我们少奶奶好,现下倒是省心了,老太太直接指给二少爷一个妾。”
蕙歌第一次见到沈碧寒的时候就不愿行礼,望柳心底自然是向着沈碧寒的,心底自是百般不是滋味,现下二少爷房里闹得不可开交,小丫头望柳的语气里多少尽是幸灾乐祸之意。
沈碧寒看着望柳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不禁微微皱起眉头,面色肃穆的说道:“你这小蹄子,还真是在园子里被我宠坏了,我话说了才刚一会儿你就忘了,今儿个我且把话先搁在这里,以后出轩园做事要思量思量再思量,你现下的脸色我看到了倒也罢,若是日后在外面因为这个出了差错,受了罪业,且别说是少奶奶我没有提醒你。”
自从住进轩园之后,这里的日子平淡,总是无忧无虑,沈碧寒从来不曾对自己园子里的下人用过什么规矩,可是现在情景不同了,如果老太太执意要将她扶起来,那么轩园怕是将成为聂府权利争夺的漩涡中心了,沈碧寒倒没什么,她担心的是这几个被她宠坏的丫头,她们以前做什么事情没人计较那很正常,因为她们的主子不得宠,自然没人看的上她们,以后呢?恐怕就算她们身上没有纰漏,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也会在鸡蛋里挑骨头啊!
刚刚沈碧寒还在笑,这会儿子突然又变了颜色,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低下头,望柳轻声应道:“奴婢知道了!”
在平常的时候,她们都是自称自己的名字的,不过按礼法这是不对的,她们当下人的,平日里看的最多的就是主子们的脸色,当下情形,她是一点都不敢放肆了。
且先让这几个丫头先怕怕吧,这样总比如后让别个儿太太们体罚来的好,淡淡然看了望柳一眼,沈碧寒心中无奈一叹,转身掀帘进入内厅,向着后院步行而去。
每每夜里梦魇叨扰,累得她无法安睡,这晌午时分合该是她补眠的时候,回到寝室内,将房间的窗户推开,因近两日府里这样那样的烦心事儿较多,沈碧寒靠坐在窗前的贵妃榻前稍做了一会儿女红,直到觉得自个儿眼睛乏了,方才起身回到床上脱去外衣睡了。
午后的睡梦中没有梦魇,没有聂府中的财权争斗,两个时辰一晃而过,又是睡到黄昏之时,申时刚过,沈碧寒悠悠转醒。
依旧是懒洋洋仰躺在床榻之上,锦被在身,沈碧寒心无旁骛的注视着窗前的棉纱,且等着自己回神。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凝霜端着脸盆从外面走了进来,将脸盆放在盆架上,笑看着沈碧寒,凝霜唤了声少奶奶,便急急的走到一边的衣柜前,为沈碧寒取出一件暖黄色的襦裙外带着一件同色系的斜襟小褂。
“申时该过了吧!你这给我取出衣服是要做什么?”从床榻上坐起身来,任由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肩前,沈碧寒拧眉问道。
她午睡过后一般只是简单的梳洗一番,便该用晚膳了,从来不曾换过衣物,三年来都是如此,这会儿子凝霜将衣物摆在面前,她还真不知是要做什么。
“少奶奶这一觉睡的可是香甜,我们园子里前后来了不少客人呢!”明眸皓齿的回头望了自家主子一眼,凝霜低头将手中的帕子浸湿,而后又重新拧干,递到窗前。
怔怔的接过面前的湿帕子擦了擦脸,沈碧寒问道:“都谁来过了,怎的不唤醒我?岂不是失了礼!”
复又将手中的帕子放回到脸盆里,凝霜将襦裙伺候沈碧寒穿上,一边穿着,她还一边回着话:“先前个儿是府里的几个姑娘来过了,后来知是少奶奶您睡了,便都回去了,后个儿璇姑娘和三少爷也到了,她吩咐凝霜不用唤醒少奶奶,自己个儿和三少爷在前厅聊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为沈碧寒将襦裙穿好,凝霜又拿起身边的斜襟小褂给她套上。
虽然说过很多次自己动手就好,不过凝霜还是改不了伺候她更衣的习惯,倒是心中有些烦闷,没制止她的动作,任由凝霜伺候着自己穿衣,沈碧寒蹙眉道:“璇姑娘和三少爷一起来的?没和几位姑娘遇上么?”
好在没有长辈过来,沈碧寒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回少奶奶话,没遇上的,几位姑娘来的早些,璇姑娘和三少爷过来的晚些。”将沈碧寒身上收拾妥贴,凝霜满意的点点头,扶着她在铜镜前坐下。
“有留意她和三少爷聊些什么吗?”看着铜镜中自己略微有些惺忪的睡眼,沈碧寒随意拿起一边的珠花递给凝霜。
“两位主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胡乱聊了些三少爷这些年来在外面的见闻,别无其他了。”接过沈碧寒递来的珠花,凝霜又放了回去,选了一只极为炫目的步摇,插在了刚刚为沈碧寒梳好的云鬓之上。
“他们两个难不成没地儿可去吗?倒是把我们轩园当说话的地儿了。”拧起眉头扶了扶头上的珠钗步摇,她转身仰头看着凝霜:“这大晚上了,你又给我换衣又梳头的,是作何打算的?”
她午睡醒来从来不曾换过衣,凝霜今儿个给她换了,这样还不算,这小丫头居然又为她梳理了新的发饰,仔细的打扮了一番,天下之间,凡是奇怪的事情,事出总该有因才对。
神神秘秘的仔细的看着沈碧寒的衣着和发饰,凝霜笑着:“刚刚璇姑娘走后不久,锦翰院来人传话,说大少爷让少奶奶过去书房相见!”
在凝霜看来,怕是大少爷看到她家主子长的可人,想要冰释前嫌也说不定。
沈碧寒听到凝霜的话,心头儿微微一颤,从凳子上起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妆容,然后抿嘴苦笑:“死丫头,你将我装扮成这个样子,是做什么想的?”
知道沈碧寒清楚自己心中所想的,凝霜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
沈碧寒淡淡的道:“传话的人除了说要我去书房,没再说别的么?”
以白天他们相见的情形来看,她这冤家这个时候让她过去,怕不是要培养感情的,应该有另外的事情才对。
“是!”凝霜点了点头:“那人来了之后知道少奶奶还在睡,便道是要您一醒来赶过去就好。”
点了点头,沈碧寒又问了凝霜几句,凝霜也回了几句,在确定对方确实未曾提过是所谓何事之后,沈碧寒慵懒的抬手将发髻上的步摇摘下,然后放回到梳妆台前:“先让望柳备膳吧,我用过膳后便去!”
“少奶奶现在不去吗?”惊讶的看着沈碧寒将步摇放回去,凝霜有些紧张的说道:“那边儿传话说,少奶奶一醒来便……”
“我现在若是去了,等会儿子若是回来了,怕是没心情用膳的,万事有我呢,在这聂府中,天大的事情有我这个当主子的顶着呢,不用这么惊慌,备膳吧!”
打断凝霜的话,沈碧寒脚下裙摆微转,推门走了出去。
用罢晚膳,已经快要过了酉时,沈碧寒没有带凝霜出门,而是带上了望柳,她们这次要去的是锦翰院,凝霜对聂府的各院的方位所在不如望柳来的清楚,这夜里出门自然要带上望柳了。
到延揽花厅直接出了轩园向南,去锦翰院则不同,出了轩园之后,望柳带着沈碧寒先是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经过一片种有绿竹的竹园,走在竹园之中,看着前方望柳手中灯火阑珊的灯笼,沈碧寒神情自若,唇角弯弯,没有一丝紧张之意。
穿过竹园之后,呈现在沈碧寒眼前的便是一座构造有些特别的别院,因为是深夜,沈碧寒模糊的看到门前匾额上的三个大字,院子里面此时灯光大盛,来来往往的丫头们都还在收拾着,她肯定这里应该就是锦翰院了。
将灯笼换了换手,望柳对沈碧寒福了福身:“少奶奶,前边儿就是锦翰院了!”
双瞳中反射着璀璨的灯光,沈碧寒点点头,“你对这锦翰院可熟悉?”她可还指望这小蹄子带路呢。
“是!”应了声,望柳笑着将沈碧寒让进锦翰院中,忙说道:“以前少奶奶您初嫁到聂府的时候那洞房便在锦翰院中,难道忘记了么?那个时候奴婢就伺候在左右的。”
“原来那个时候也是在这里……”呢喃一声,神色终见了些恍惚,沈碧寒轻移莲步迈进其中。
那个时候她头上蒙着喜帕,是被人搀着进来的,第二日一早便又坐着马车离开了,所以并未曾见过锦翰院是什么样子的,她一直未曾去计较过以前的事情,所以对自己曾经的洞房是在锦翰院的事情,自热不太清楚,不过现在知晓了,沈碧寒倒觉得世事无常,总是有些造化弄人。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看着院子里的丫头下人们看到自己后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沈碧寒轻轻一笑,心道:“睽违三年,她这是再临锦翰院啊!”

第十二章 扯平而已
聂沧洛是在申时的时候让身边的聂生去轩园传的话,他只当她的夫人在那个时候就该到了,却不期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将手中的账册随意的扔回到桌上,他脸色有些阴郁的问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的,聂沧洛身为商人,耐性固然不差,不过此时此刻他的耐性却差到了极点,以前都是别人在等他,却从不曾见过他等过什么人,他只道他的这位夫人还真是难请!
瞥了眼书房内的更漏,聂生向聂沧洛恭身一礼:“回主子,已然过了酉时了。”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夫人怎么还没到,你确实将话传到了?”剑眉微隆,聂沧洛黑色的双瞳中闪着精光。
这聂生是家生子,自小跟随在他左右,做事一向牢靠,他倒不是不信他,只是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敢让他等的。
“禀大少爷,大少奶奶到了!”张了张口,聂生刚要回话,便听闻书房外侍候的丫头轻声传话。
将望柳留在了外面,由丫头引着进了书房,沈碧寒一天之内第二次见到了自己优秀挺拔的夫君,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色,看着对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心中暗暗思量片刻,然后按照礼节,对着聂沧洛行了个礼,道上一声万福。
她不知他找她来是为了什么,也不知他现在脸色阴郁是为了哪般,为今之计只得且走且算,只要不失礼就好。
“为夫申时派人去请,夫人过了酉时才到,让为夫好等,果然是姗姗来迟啊!”聂沧洛的声音如他的眼神一样温润动听,让人听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知道对方虽然面热倒是语气是冷的,心中一黯,沈碧寒恍然明白眼前的冤家为何对她冷颜以对了,感情他是为她来的晚了,所以才跟别人欠他钱一般,心道自己这夫君小气的习性依旧,沈碧寒抬头站定:“夫君遣去的人回来没报么?我一般下午申时之后是睡着的,必要醒了才会出来,这点听下面的丫头说已经跟人说了,对方也说等我醒了再来不迟。”
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沈碧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拖出。
明摆着传话的人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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