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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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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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适才的那一幕,他怎么可能和颜悦色的面对众人?
“父皇!”看着唐骏天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唐季云来到正殿内对他恭了恭身子道:“父皇尽管放心,皇姐的身子已然没什么大碍了,只需多些时日修养。”
听太子此言,唐骏天心中顿时定了大半:“那孩子呢?”
微微一笑,唐季云道:“孩子也无碍!”
“那就好!”面色总算缓和了几分,唐骏天对刚刚从宫外赶来的刑部侍郎道:“朕只给你三日时间,命你将此事彻查清楚。”
“臣遵旨!”知此事兹事体大,刑部侍郎忙恭身接旨。
眉角动了动,唐季云屈膝对着唐骏天跪了下来:“父皇请容儿臣一禀!”
神情肃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唐骏天问道:“你想要与朕禀报什么?”
微微思量片刻,唐季云低眉敛目的道:“皇姐有今日一劫,多半都是儿臣之错,那名秀女是今儿一早皇姐从儿臣那里带过来的。”
唐骏天一听,颜面立刻就变了:“人是从你宫里过来的?”
点了点头,唐季云道:“人确实是从儿臣宫中过来的,所以还请父皇容儿臣彻查此案。”
本来因唐季云救了沈碧寒,唐骏天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是此刻听说刺杀沈碧寒的人是从他那里过来的,唐骏天的心中便有些怒了:“你宫中之人难道都没事前调查清楚么?何来的会除了如此事端?”
微微低头,唐季云道:“儿臣知罪!事情既然已经出了,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心中暗暗思量了片刻,身为君主的唐骏天道:“好!朕让你去查。不过朕还有个条件!”
太子既然出面承认那名秀女是出自太子宫中的,便可以排除人是他派去的。其实唐骏天知道,这幕后之人,应该是皇后无疑。但是既然太子要去调查,那他就让他去调查!
抬头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唐季云道:“请父皇直言。”
深深的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唐骏天道:“无论最后结果如何,真希望身为太子的你都能够秉公处理。”
沈碧寒进宫要做什么,他心中清楚。以前为了唐季云的感受,他纵容楚后,但是此刻他更想要得到女儿的谅解。
在心中暗暗的呼出一口气,唐季云道:“而臣遵旨!”
在皇上那里领了差事之后,唐季云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羁押着聂惜环的刑部大牢。
初入牢房,看着周围黑暗潮湿的环境,唐季云微微蹙了蹙眉头,而后由衙役领着来到一间相对比较独立的牢房前。
这间牢房是铁栏杆打造,里面没有床,只是铺了几堆稻草。唐季云望眼看去的时候,只见聂惜环正一脸呆滞的靠坐在牢房阴暗的墙角下。因为事发突然,宫里的人都在围着受伤的沈碧寒团团转,还没有来得及对她用刑,所以此刻她还没遭什么大罪!
“齐娟!”
看着呆坐在牢内的聂惜环,唐季云语气低沉的唤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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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他也是个聪明人
身为太子的唐季云这会儿过来见聂惜环,其实心里是十分矛盾的。稍早前的时候,这个女子还精神奕奕的想尽办法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是现在,时间才过去了一上午而已,她一人从原本拥有无限可能,沦落到身陷牢狱。
透过铁栏看着她从呆滞中回神看向自己,唐季云站在牢房之外,双眼中阴郁非常:“在这皇宫大内,我们是主子,你便该倾尽所能的服从。即便皇姐从我这里将你带走你心中不满,你怎可对她行刺?你要知道,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在唐季云看来,秀女齐娟该是第一次见到启元公主才对。所以他推测,她伤害沈碧寒的理由,该是怨恨她将她从东宫带离才对。
“殿下,奴婢没有!”双眼中瞬间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回想起沈碧寒握着她的手狠狠向着自己胸部刺去的那一瞬间,聂惜环不禁浑身轻颤了下。
她没想到,一向温文的沈碧寒居然可以对自己下得了那般狠手。
“你说你没有?”剑眉拧起,唐季云双手背负于身后,静静的凝视着聂惜环道:“那父皇和昭元殿的一干人等怎会说自个儿是亲眼所见?你说你没有,那你来告诉我,刺伤公主的人是谁?”
“是……”是她自己!
看着唐季云俊朗阴郁的容颜,聂惜环想要跟他说刺伤沈碧寒的人是沈碧寒自己,可是她也明白,即便她说了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就在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聂惜环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之中。在这个山洞里,没有人相信她,她失去了阳光的照射,也一时乱了心绪。
“是谁?”看着聂惜环欲言又止的样子,唐季云道:“此刻你且要省的,某刺公主是死罪,若是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与我说清楚了为好。”
虽然他派出去调查沈碧寒的人还没有回宫,不过因接二连三出现心痛的感觉,和那颗暗红色的痣,他毅然有几分确定自己该是与沈碧寒有关联的。整件事情应该有一个错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是哪里呢?
摇了摇头,聂惜环呢喃道:“奴婢若是说了是谁,太子殿下真的会相信么?”
唐季云点头:“若是实话,我自然会相信。”
“是公主殿下自个儿。”深深的注视着唐季云,见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愕然,聂惜环苦笑道:“看吧?奴婢说您是不会相信的。”
“你说是皇姐自个儿对自个儿……”双眼微眯,唐季云讪笑:“她动机何在?你可知道皇姐有孕在身,为了这个孩子,她也不会自己动手……更何况了,她身为堂堂的王朝公主,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秀女,何来的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来陷害你?”
听到聂惜环所说的话之后,唐季云的第一反应便是想要狂笑。
荒谬!
这简直太荒谬了!
看着唐季云脸上的笑意,聂惜环想要跟他说她与沈碧寒以前是相识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闪现出沈碧寒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若是她的身份暴露了,那她的父亲和聂沧阳都会性命不保!
想到这一点,他踌躇了。
深深的哀叹了一声,聂惜环转身继续看向牢房的另外一侧,不再看唐季云一眼:“奴婢早就知道殿下是不会相信的,奴婢是该死的,殿下请回吧。”
沈碧寒说的没错,她和她是不能比的。她只会一味的谋算着要报仇,可对方心中所想的却是如何操控全局。由今日沈碧寒忽然布局将她置于此地来看,她确实是个弈者,而她自己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棋子而已。
棋子还不算,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想到这些,聂惜环不禁绣眉蹙起,眼中泪水涔涔。
眼下的她百口莫辩,就算说不是自己做的,人家也不会相信。毕竟刺伤沈碧寒的簪子是从她的发髻上摘下的,而且还有当今圣上亲眼所见,人证物证都有了。有沈碧寒在,聂惜娇即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敢说出来。
就算她说出了自己是聂家的聂惜环又如何?那样也无非是让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陪葬而已。可是她就这么完了么?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背着黑锅死掉么?这还真是让人死的不服气呢!
看着聂惜环这般模样,摆明了一副不合作的样子。唐季云也只问不出什么了,便转身向后,漫漫登上向上走的台阶。
“太子殿下,您可曾想过,奴婢是从哪里来的?”就在唐季云登上台阶顶部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聂惜环开口道:“奴婢是皇后娘娘派去送给殿下的,也许公主殿下自残玉体,是针对皇后娘娘而去的也不一定。”
虽然不知沈碧寒与楚后有什么瓜葛,不过聂惜环知道她们一定是不和睦的,这从楚后自宫外将她带进皇后对付沈碧寒便不难看出。她沈碧寒不是比她狠么?虽然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去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她多个当朝太子做敌手,也是相当不错的。
总之,她聂惜环不能白死。
听了聂惜环的话,唐季云愣了,脚步也跟着顿住了。
转身看向下方牢房中的聂惜环,他星眸半眯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姐与母后有什么瓜葛?”
依着聂惜环的话,将沈碧寒和她的母后联系到一起,唐季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慌感。这种感觉,是他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的。
诚实的对他摇了摇头,聂惜环道:“奴婢不知,这要太子殿下您自个儿去找出真相。”
表面上没有做出多余的反应,唐季云的心中却不然。思索着整件事情中的种种可能,出了刑部大牢之后,唐季云并未直接回东宫,而是直直的去了昭元殿。
一进昭元殿,见绣珠正在忙着准备午膳,他便与她问了沈碧寒的现状。听说她已然无碍,此刻正在偏殿休息的时候,唐季云心中先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后便让绣珠通禀了,说是要进去见她。
过了片刻之后,绣珠去而复返,道是沈碧寒请他进去。
昭元殿的偏殿内,因天气炎热,已然四处都摆满了冰桶。这些冰桶每到快要融化之时,都会有专人负责更换,如此一来,偏殿内的气温便降了下来。外面是炎炎夏日晒得头皮发烫,辅一进入殿内,唐季云便觉一股凉爽之气袭来,使人倍感心旷神怡。
偏殿内侧的锦榻之内床纱轻荡,平躺在床榻上的沈碧寒此刻面色苍白,因发髻已然放下,更显得她瘦弱了几分。
“皇姐!”见她正侧目睨着自己,唐季云上前几步来到床榻前。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随着唐季云一声皇姐出口,守候在沈碧寒身侧的聂惜娇和翠竹纷纷对着他行了宫廷之礼。
柔弱无力的看着唐季云,沈碧寒示意翠竹先退下,而后伸手无力的拍了拍身侧的锦垫,满怀感激的道:“太子殿下坐吧!”
适才在唐季云为她疗伤的时候,沈碧寒的神志一直都是清醒的。正因为如此,此刻她才一脸的感激之色。
且不论是谁刺得,单看是谁救得。虽说沈碧寒深知自己刺得深度不足致命,不过想着那些太医不敢下手的样子,她就不禁想要发狂!就算随生命无忧,她也是肉长的,伤口在她身上,还不断汩汩的往外冒着血,她能不疼么?
侧坐在沈碧寒的床侧,唐季云将手覆在她的手腕上先为她把了把脉道:“不幸中的大幸,皇姐所受只是轻伤,而且未曾伤及胎儿,未曾引起复发。”
关于他口中所说的这一点,沈碧寒其实心中早就有数,不过她还是有气无力的对着唐季云道:“仔细说起来,我还要好好儿感谢太子呢!若不是你,我今儿这罪可遭大了。说实话,适才的时候我还真怕腹中的孩儿有什么差错呢!”
说话间,沈碧寒一脸的惊恐之色。
这是在今生,若是在前世,她的演技恐怕都能够媲美奥斯卡了。有她在,哪里还轮得到芙蓉姐姐说什么要进军奥斯卡?!
“皇姐福大命大,腹中的孩儿自然也是如此。”对沈碧寒温和的笑了笑,唐季云在心中暗暗揣摩着聂惜环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若是她说的是真,那此刻沈碧寒担心腹中孩儿的模样是假的么?
苦涩的抿了抿嘴角,感觉口齿干渴,沈碧寒道:“借太子吉言了。”
端起一边翠竹手中的清水,唐季云舀起一勺凑近沈碧寒的嘴巴,然后喂她喝下:“此刻皇姐身子虚弱,我想问问皇姐今儿早上的事情经过,不知可否?”
唐季云此言一出,站在他身后的聂惜娇先是身子一震。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唐季云微微侧目看向聂惜娇:“华美人为何如此反应?今儿华美人也是在场的吧?”
“是!”局促不安的点了点头,聂惜娇看了沈碧寒一眼,然后对唐季云低头回道:“臣妾如此反应,根本就是今儿个那场面太骇人了,仅此而已。”
仔细观察着聂惜娇的神情,唐季云眯了眯眼,最后还是将头转向了沈碧寒所在的方向:“今日之事,皇姐怕是也吓得不轻吧?今儿一早的时候,皇姐自东宫将那些秀女带回来的时候,我看一切都还好,没有一丝异常。可是为何才过了短短一个多时辰,便出了这等子事儿?”
唐季云很聪明,这点沈碧寒从近两次与他相处之中便不难感觉得到。在他说话的时候,她一直都在看着他,直到他将问题问完了,她才缓缓的道:“她与我说,我让她过来做杂工,是大材小用。若是我不去,那太子殿下便会拜倒在她的裙下,也许是因为这个,她才会对我如此吧。”
沈碧寒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知音这话确实是聂惜环所说。
看着沈碧寒言辞凿凿的模样,唐季云点了点头,而后对她道:“皇姐该用午膳了吧,等过会儿我会命御膳房与皇姐多做些补血的药粥,你且记得要喝下。”
没想到唐季云就只问了自己这么两句话,便转移了话题,沈碧寒对他笑了笑:“太子有心了。”
没有再多问什么,唐季云又对沈碧寒叮嘱了几句,这才离了昭元殿。
待她离开之后,翠竹退了下去,昭元殿的偏殿内一时只剩下了聂惜娇和沈碧寒两人。看着沈碧寒一脸病恹恹的样子,聂惜娇声声问道:“太子殿下适才说公主您身上有毒,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开始的时候聂惜娇称呼沈碧寒为大嫂没人发现,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人发现。
顾虑到这一点,所以她兀自便改了称呼。她此刻要问的,是沈碧寒身上中毒一事。适才唐季云在为沈碧寒把脉之后说出的那些话,站在他身后的聂惜娇可听的清清楚楚的。
对聂惜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沈碧寒道:“小毒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儿。”
沈碧寒此刻这么一说,聂惜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过了半晌儿,她才期期艾艾的开口道:“对于环妹妹,公主殿下您真的一定要这样么?”
虽然无论谁问她都站在沈碧寒的一方,说是聂惜环谋刺沈碧寒。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的啊不管怎么说,聂惜环都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啊,若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她于心何忍?
看着聂惜娇哭红的眼,沈碧寒摇了摇头道:“适才你已让看到了,即便她知道了四婶娘的死因,却还是要对我下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今日我若是放了她,也许会害的聂家九族遭诛。路是她自个儿选的,并不是我想这样儿的。”
听了沈碧寒的话,聂惜娇一时无语。
聂惜环的个性她省的,沈碧寒说的话有她绝对的道理。
仔细想了想,聂惜娇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她只是道有些闷了,想要去后花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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