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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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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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两日沈碧寒又开始做恶梦了,好似回到了以前在轩园的那三年,每每恶梦缠身,沈碧寒都会很难入睡,只有聂沧洛陪着的时候还稍好一些。
“睡不着还躺着,那便是受罪了。”坐在饭桌前,接过望春递来的玉筷,沈碧寒看着桌上多出的几道菜肴,不禁挑眉问道:“大少爷呢?可是出府了?”
“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凝霜回道:“大少爷说临近年关了,商号的事儿都已然处理的差不多了,铺子也关的七七八八的了,今儿就不出府了。”
“哦……”长长的应了声,沈碧寒蹙起眉头问道:“这饭菜有他的份儿,合着他是要与我一起用的吧?”
“呃……奴婢还没来得及请大少爷过来用膳呢!”对沈碧寒干笑了两声,凝霜道:“这就去了。”
“且慢!”淡淡的出声阻了凝霜的动作,沈碧寒放下筷子从桌子上起身:“你且与我说他此刻在哪里,我去请便是。”
嘴角噙着笑意,凝霜与一边儿的翠竹含笑对视一眼,而后回道:“回少奶奶的话儿,大少爷说他去竹林练剑了。”
跟着几个丫头一对眼,也是微微一笑,沈碧寒对凝霜吩咐道:“且先将饭菜放在暖炉里温着,我还真没见过夫君练剑呢!”
“是!”凝霜轻笑着应了声。
出了屋子,见翠竹和望春两个丫头跟着自己,沈碧寒看了她们一眼,吩咐道:“在聂府之中你们还怕我丢了不成?谁也不许跟着了。”
“是!”齐齐的低头应了声儿,翠竹和望春再抬头的时候,沈碧寒早已走出去两三米的样子,只留给她们一个背影。
冬天竹林,不再似以往季节的竹林,秋天刚过,竹叶的颜色由翠绿色渐渐转换成黄绿之色。
聂沧洛说是练剑,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剑,他只是手持一根半长的竹竿,不断的在竹林里来回翻越挥舞,似是练剑一般。
劲风挥出,竹竿所到之处竹叶飘零,聂沧洛借力打力,以竹竿之力将竹叶一一打落到一边地上所画好的圆圈之中。
双目炯炯的注视着竹林内步伐稳健,动作俐落的男子,沈碧寒不禁嘴角微弯。
此刻的情景让她想起了那一次在西苑后院聂沧杭的舞剑,桃花瓣瓣却终是触不得剑尖。沈碧寒虽然从来都未曾真正将聂沧洛与聂沧杭两人放在一起比较过,不过若是论舞剑,聂沧杭的动作是洒脱是随性,而聂沧洛则是稳重之中透着刚毅。
“好棍法!”见聂沧洛做了收势,沈碧寒淡笑着拍了拍手。
呃……此刻聂沧洛手中拿着的不是剑,而是竹竿,这算不得剑法,再怎么的也是棍法吧。
将竹竿负手于身后,聂沧洛循声望去,见沈碧寒一脸笑意的模样,不禁也对他温和的一笑:“夫人!”
“一直以来金陵城内都道聂家大少是商场上的奇葩,却从没有人知道夫君你还有这么好的身手啊!”缓缓行至聂沧洛身边,沈碧寒笑着为他拂去肩膀上的竹叶。
伸手揽上沈碧寒的肩膀往回走,对她的溢美之词不置可滞,聂沧洛笑问道:“这会儿子还早,夫人何不多睡片刻?”
对聂沧洛一笑,沈碧寒道:“今儿天气不错,我想早些起来晒晒太阳。”
“嗯哼!”俊眉轻挑,聂沧洛笑了:“夫人好似真的很爱晒太阳。”
“那是当然!”沈碧寒点了点头,问道:“夫君可知我前世的名字叫什么?”
聂沧洛摇头:“不知!”
她好像从来没告诉过他,她的前世叫什么名字。
“阳!我叫恋阳!”神色渐渐黯然了几分,沈碧寒叹道:“因为我是孤儿,所以孤儿院的阿妈给我取了个无比温暖的名子。依恋阳光,她希望我的生活之中多一些阳光,少一丝晦暗!”
暗暗的叹了口气,聂沧洛又是湿润的一笑:“可惜啊!”
“可惜什么?”沈碧寒挑眉。
她只是说出了他原来的名字,根本别的什么都没做,他何来的可惜?又在可惜什么?
俯身亲了亲沈碧寒的额头,轻轻的将她飘荡在耳前的发丝揶到耳后,聂沧洛在她耳边低语道:“为夫说可惜的意思是……若是我能够回到前世,一定会匠到那个叫恋阳的女孩,而后温暖她的一辈子。”
耳边聂沧洛说话呼出的热气弄的酥麻不已,沈碧寒的鼻息之间微微泛着酸楚。
这个男人是越来越会说她喜欢听的话了,只这一句话,就让她心里觉的暖暖的!
娇嗔的嗔了聂沧洛一眼,沈碧寒拿手拍着他的胸膛道:“净挑好听的话儿跟我说,眼下我们都在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再回去?”
“所以我才说可惜啊!”握住沈碧寒的小手,聂沧洛低眉敛目的似是在观摩着沈碧寒的手相。眼中的神色渐渐化为隐痛。沉吟半晌儿之后,他将心中的痛楚咬牙咽下,面后云淡风轻的抬头对沈碧寒轻声道:“不过前世不行,我们还有今生,这辈子我一定温暖你。”
感受着聂沧洛灼灼而富有仅略性的目光,沈碧寒灿然一笑:“好,我且等着看你的行动!”
“好!”聂沧洛搂着沈碧寒继续往轩园的方向行进。半路上似是想起了什么,聂沧洛皱眉问道:“对了夫人,为何你前世的时候叫恋阳,名字那么温暖,而今生却取名字叫碧寒呢?一个暖一个寒,是不是有点南辕北辙么?”
“嗯……”微微沉吟,沈碧寒轻笑着送给聂沧洛一个白眼:“夫君这辈子为何叫聂沧洛,而不是叫安硕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都已然是现在的身份,名字是父母取得,难不成我一个几岁的人说要将名字改成沈恋阳,便能够改成么?”
“嗯!”笑看着沈碧寒的样子,聂沧洛轻快的点头:“那肯定不行!”
投给聂沧洛一个那你还问的眼神,沈碧寒转而说道:“不过当初听父亲说过,我这名字确实是有涵义的。”
“哦?”聂沧洛满脸兴味。
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靥,沈碧寒道:“先回轩园用膳,我等会儿告诉你。”
聂沧洛点头应是:“听夫人的!”
回到轩园之后,让凝霜等人将早膳摆好,沈碧寒与聂沧洛相形坐在饭桌前,开始用早膳。沈碧实现在的菜色与以往相比可算是丰富了不少,看着饭桌上的四荤四素还有一道羹汤,沈碧寒便不禁与聂沧洛调笑说他们两人有浪费粮食的嫌疑。
用罢早膳,等几个丫头将饭桌收拾了,而后送上了茶水,沈碧寒便让几个丫头下去了。看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聂沧洛一脸好笑的道:“这青天白日的夫人遗丫头们都下去,人家还指不定想些什么呢?”
“去!”对聂沧洛轻斥一声,沈碧寒从颈项之间将自小带到大的那块玉佩摘了下来。
“这是……”看着沈碧寒放在桌上的玉佩,聂沧洛一脸的狐疑之色。
微微苦笑一声,沈碧寒将玉佩重新拿入手中,然后递给聂沧洛面前:“夫君你且仔细看看。”
脸上的狐疑之色并未退却,聂沧洛接过沈碧寒递来的玉佩,然后放在手中仔细的观察起来。
聂家的产业之中有典当行与古董行在列,聂沧洛更是这一行中的明眼儿。沈碧寒递给他的这块玉佩色泽圆润,晶莹剔透,玉佩之上的龙凤呈祥之意更是栩栩如生,如此精细的雕工,一看便知不知凡品。
不过沈家本就是商贾大家,能拥有这等物件儿,实在不算稀罕。
“夫君,你且看看这玉佩的背面儿。”见聂洛只顾着看玉佩的正面,沈碧寒不禁提醒道。
低眉敛目的将玉佩在手心中翻转过来,聂沧洛在看到玉佩上的寒字时不禁双眸微眯。
这玉佩的反面刻着一寒字,不过这寒字在雕刻的时候,用的是很独特的一种刀法。
“现在夫君该晓得为何我叫碧寒了吧?”指了指玉佩上的寒字,沈碧寒道:“别人都道我是因为生于隆冬面得名,其实他们不知除了那个,还因为我自小身上就带着这块玉佩。”
聂沧洛抬眸看了沈碧寒一眼,问道:“这玉佩是夫人自小便带着的?是岳父给的么?”
“是吧……”对聂沧洛眨了眨眼,沈碧寒摸了摸玉佩上的纹路,叹道:“不是父亲给的也该是母亲给的。”
合着她是根本不知这玉佩是从何而来的啊!
定定的多看了沈碧寒两眼,聂沧洛眉梢一挑,而后对沈碧寒道:“夫人这玉佩看样子是自小便戴在身上的,怕是也该有感情了吧?可容为夫多看两日。”
未做多想,沈碧寒点点头道:“夫君拿着便是,记得还我就好。”
聂沧洛也跟着点了点头。
聂府之中说没事,那便是没事儿,若是有事,那事儿就多了去了。沈碧寒本想着储内过年的食材和物件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她大可在轩园里忙里偷闲等着过年,可是天不遂人愿,已时之时,门房来报,说汪家与聂惜璇求亲的冰人到了,道是老太太让她过去见见呢。
其实眼下聂府之内的情形,就算老太太不说,众人也看的出她已然将府中事物全都交给了沈碧寒打理。
沈碧寒去见汪府派来的冰人了,聂沧洛则是独自一人回到锦翰院的书房之内。
双手背负于身后,聂沧洛习惯性的站在床前透着窗棂看着外面的景物。天色虽然回暖,但依旧是冬天,锦翰院的前院内也是一派的萧条之色。星眸微眯,聂沧洛看的并不是外面的景色,而是在努力理清心中的思绪。
书房之内的桌子上,平放着一封信件,这信件是那日那个黑衣蒙面人留下的。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可是就是这几个字,让他在这几日里饱受内心煎熬。
尊夫人在越王府身中剧毒,无药可解,唯有两载生期,望聊以夙愿。
回头又看了书桌上的信件扉页一眼,聂沧洛右拳紧握,双眼猛然睁开,挥手将面前的窗棂一拳打穿。
沈碧寒知道她自己中毒了,可是她未曾与他道明,他也知道她中毒了,但是顾及到她的想法,他选择了隐瞒下去。
他们两人此刻的关系,俨然变成了各有隐瞒!
“爷……”身子前倾想要上前,又恐聂沧洛更加动怒,聂生不明所以的看着聂沧洛,有些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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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侧刀流派
冷冷的看着被自己击穿的窗棂,聂沧洛不动声色的转身看了眼聂生。拿起书桌上的帕子将正流着血的手随意的裹了裹,他坐回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对聂生问道:“我们府里可还有张添大匠雕刻的字篆?”
“有!”恭敬地对聂沧洛点了点头,聂生回道:“张添大匠自从出宫之后,一共出过三件字篆,其中有两件都在我们聂府。”
 伸手将沈碧寒的玉佩从绣袋中取出,聂沧洛对聂生吩咐道:“去将府里那两件取来。”
 “小的这就去!”点头应了声,聂生退出书房去取字篆了。
 没过多久,聂生去而复返,在他手中也多出了聂沧洛命他取来的字篆。
 将字篆放到书桌上,聂沧洛将手中的玉佩递给聂生:“你以前的时候在古董行当差,眼力也是不错的,且看看爷我有没有看错。”
 眨了眨眼,聂生没有去接聂沧洛手中的玉佩,而是干笑了两声:“爷您是这一行里的明眼儿,您看过的东西何时错过?”
 “能医者不自医,事关己则乱,今日这玉佩你来看!”动了动拿玉佩的手,聂沧洛示意聂生快些接过去。
“呃……”连忙接过聂沧洛手中的玉佩,聂生狐疑问道:“这玉佩是爷的?”
 听聂沧洛适才的话,这玉佩该是他的。
没有回答聂生的话,聂沧洛催促道:“莫要问那么多了。你且先看看这玉佩吧!”
“是!”点了点头,聂生也不再多问,仔细的开始观察起手中的玉佩来。
“唉?”看到玉佩背面的寒字时,聂生口中发出狐疑之音。低头将桌子上盖在字篆上的两块红绸掀起,聂生看了眼字篆上的刀法,又摸了摸玉佩上的刀法,不禁惊叹出声:“侧刀流派?”
沈碧寒玉佩之上的那个寒字,与普通的雕工不同之处便在寒字在雕刻的时候,使用的是刀锋侧入,而不是普通的正面下刀。
眉梢轻挑,聂沧洛端起书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道:“你看着也是侧刀流派?”
聂生有些情绪激动地点了点头,道:“爷也是晓得的,这张添大匠的侧刀流派到了他这一代便再也没往下传了。早年的时候,他只为皇室雕琢珍贵器具,罕少有流于市面的。自十五年前他封刀之后,想要得到他的作品,变更是难上加难的。”又看了眼手中的玉佩,聂生叹道:“如今这一件玉佩若是放在我们商行定会是无价之宝!”
冷冷的睨了聂生一眼,聂沧洛从他的手中将玉佩取回来放在手中握紧,而后对他道:“张添大匠不是说就住在金陵城外的山上么?你去将他请到府里来,就说我有事相询。”
“这……”微微面露难色,聂生道:“爷您也是知道的,这张添大匠我们商号以前曾去请过多次,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此刻若是想要请他来,怕……”
没有继续说,聂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张添大匠是铸造陶器与玉器的当代大家,俗话说的好,有才则倨傲。而这张添大匠也正因为如此,恰恰脾气相当怪异。以前的时候为了聂家的生意,聂家商号曾经出重金想要聘他,可是他却始终一口回绝。
现在聂沧洛说让聂生将他请到聂府来,这对聂生而言,自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看了聂生一眼,聂沧洛不动声色的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宣纸,而后将玉佩刻有寒字的那一面浸入一边的砚台之中。片刻之后,他将玉佩从砚台里取出,而后将之如同盖印章一般,放在宣纸之上。
待到宣纸晾干,聂沧洛将纸张折好递给聂生:“带着这个区,若是他实在不答应过来,见了这个大抵也会动心的。”
聂沧洛虽然不知沈碧寒身上带着的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小件儿比之大件儿雕琢起来还要困难。他猜测着,对于鲜少雕刻小件儿物品的张添大匠来说,这块玉佩定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才对。
“小的省的了!”对聂沧洛恭了恭身子,聂生带着那张纸离了书房。
从锦翰院回到轩园的时候,沈碧寒已然在等着聂沧洛用午膳了。看着端坐在饭桌前的沈碧寒,聂沧洛微微一笑,走到一边接过望春递来的热手巾擦了擦手,而后在沈碧寒身侧落座。
“我们聂府要有什么喜事了么?夫人这般高兴?”伸手接过翠竹递来的玉筷,聂沧洛看着沈碧寒喜滋滋的摸样,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
笑着为聂沧洛布了菜,沈碧寒夹了一筷子酱爆嫩笋塞进嘴巴里,咀嚼了两口才道:“适才汪府与璇妹妹说亲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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