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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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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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榷拧眉,沉吟道:“就算立时就分化了,让南阳伯一时犹豫到底选站那一边,亦是好的。”

想罢,袁瑶不禁身上有些泛寒,她自诩清楚祯武帝,让韩施巧利用祯武帝,如今看来不知到底是谁利用了谁。

如今只万分庆幸,他们非祯武帝的敌手和阻碍。

这些日子以来,家中的事儿一桩接一桩,霍榷这样一个大男人都觉着身心疲惫,更不用说身兼两府的袁瑶了。

霍榷走到袁瑶身边,拥着她往床上坐去,“海棠,让你受累了。”

“伯爷。”平日里两人虽亲密之时不少,可袁瑶到底还是有些羞涩。

霍榷坐在袁瑶身后,给袁瑶轻捏着她紧绷得两肩。

力道适中,且肩头是袁瑶敏感之处,一时就被捏着有些一身发软。

也不知何时,穿在外头的藕色纱衫便离了体,只余下一件连枝彩荷的亵衣。

温润在一点一点印上袁瑶的背。

“只佑哥儿一个,他到底孤单,不如就再给他一个弟弟吧。”霍榷声音些许嘶哑道。

袁瑶身上最后的一件衣物落下,霍榷轻挑帐钩,帐幔如流水般卸下,掩去□美好……

九月十九,祯武帝携百官前往泰山祭天。

九月二十一,在那摩海协同霍荣治水的二皇子遇刺重伤。

太后大怒,立时下旨以保护皇子不力为由,拿办霍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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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回两全之法(六)
镇远府和威震府的门是被半夜敲开的。
威震府的门房喜福;迷迷瞪瞪地披件衣衫;提着一盏灯笼就往东角门走去。
这喜福是霍榷从镇远府里带来的,故而也算是老人了;原先镇远府里的人没他不认得的。
喜福这才把角门一开;就见霍杙的长随陆老六满面汗湿;面色郑重,身后还有一辆下人专用的从车。
陆老六也是认得喜福的;问道:“喜福,你们夫人可歇下了?”
喜福打了个呵欠道:“这还消说,都夜半三更的。”
陆老六忙道:“也真是的;怎么就赶上二爷也不在京的。”
喜福见陆老六脸上显了些许慌张;便问道:“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陆老六道:“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你赶紧往里头传。”说罢,陆老六又回头向那辆从车喊,“广袖,赶紧下来,虽喜福一到进给二夫人回话去。”
广袖?
喜福怔了怔,这才想起,广袖正是宋凤兰的一等心腹丫鬟,这三更半夜的连她都来了,果然是有不得了的事儿了。
想罢,喜福也不敢怠慢,见广袖进了门,喜福让陆老六将门房里的人都叫醒了,就一面给广袖打了灯笼,一面往二门处赶。
随着广袖一路往里,从二门起,威震府的灯火再度点燃,一时间正院里满院灯火。
宫嬷嬷小心在上房外叫醒袁瑶。
值夜的是青雨忙出来小声问道:“嬷嬷,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心思重,熬了半宿现下才得好觉,您老怎么这早晚来了?”
宫嬷嬷道:“这一宿怕是那边府里都歇不成了,公爷出事儿了。”
青雨一听这可不得了,才要回屋里回袁瑶去,就听里头袁瑶道:“有事儿进来再说。”
眼下都进了九月下旬了,天儿越见冷了,按说烧个火盆才刚合适,只是还没到开炉节,都不能动的。
青月就翻出一件大氅来,给袁瑶披上,又从衣服里把袁瑶的发丝抽了出来,这才让宫嬷嬷带着人进来。
广袖见袁瑶披着大氅,腿上盖着锦衾,坐靠在床头,广袖忙蹲福,这才道:“回夫人,我们老爷才得的信儿,说二皇子遇刺重伤,公爷保护皇子不力被拿办了。”
“什么?”袁瑶立时就坐了起来,大氅从她肩头滑落。
广袖怕自己说不清楚,又细细说了一遍。
袁瑶咬着嘴唇思忖了片刻后道:“那边府里你们也去说了?”
广袖回道:“我们老爷亲去的。”
“糊涂。”袁瑶不顾夜半的寒意,从床上下来,“那边府里只老太太一人了,老太太知道了也不过是平添了担忧,又有什么用处的。再加上老太太身上原就不好,这事儿让她老人家知道,怎么得了。青月赶紧那牌子去请太医以防未然。”
青月应了话,就忙往外头去。
此时青丝和青梅也起身过来,袁瑶一面让她们赶紧给她梳洗更衣,一面对宫嬷嬷道:“让乔达去打听清楚了,修书连夜给伯爷带去。”
虽明知道伴驾泰山祭天,没有半路回头的道理,可不能不让霍榷知道。
简单绾了发髻穿了衣裳,披件斗篷,袁瑶都带着一干丫鬟婆子往镇远府里去了。
才到镇远府就听说霍老太君又惊又气,厥过去了,袁瑶心说,“还是迟了,所幸已去请了太医。”
自肺痨好了,霍老太君就搬回寿春堂住去了,袁瑶乘着暖轿直往寿春堂去。
进院子,就见霍杙手足无措的在上房外头朝丫头婆子们大喊着,“赶紧请太医去。”
好不容易霍杙瞧见袁瑶来了,忙道:“弟妹来得正好,赶紧去瞧瞧。”
救人要紧,袁瑶也顾不上避忌霍杙的,就进了寿春堂上房。
霍老太君在暖阁里,在婆子掐过人中后,霍老太君又转醒的迹象,只是口唇依旧发紫面色极差。
袁瑶忙让彩绸将救心丸给取了,给霍老太君服下一丸,这才总算好了不少。
霍老太君一醒来,就忙拉着袁瑶的手,道:“老二家的……赶紧……赶紧地……让老二回来……他……他爹……出事儿了。”
袁瑶轻声哄劝道:“老太太别急,我已经让乔达连夜给伯爷送信儿去了。”
霍老太君点点头,只是两眼有些呆滞,一叠声地重复着,“这……这就好,这就好……”
只是霍杙心里有些不舒坦,因着出事儿了霍老太君不依仗就在跟前的他,反而提起霍榷来,于是便道:“老二可是伴驾祭天去了,就是他再能耐也鞭长莫及了,等他回来,就什么都晚了。”
袁瑶想阻止口无遮拦的霍杙,中间都喊了霍杙好几声,可霍杙不听,到底把话给说完了。
一听这话,霍老太君才稍稍安慰的心,又揪了起来,气血一时凝滞,生生从喉头喷了一口血出来。
这下把屋里的人都吓得不轻。
幸好太医赶来了,给霍老太君诊了脉,又开了方子,一剂药调服下来,霍老太君这才安稳睡去了。
霍杙是袁瑶的大伯子,没有一个做小婶子的去教训的道理,所以就算袁瑶对霍杙心中有气,亦不能说霍杙半句的不是。
袁瑶坐在暖阁边上,守着霍老太君。
隔着一道幔子,霍杙在正间背着手来回踱。
袁瑶知道,霍杙是不能指望的,可如今一家子的女眷,到底还是得有个男人当门面才好。
在近五更天时,乔达回来了。
隔着幔子,袁瑶让乔达在正间给霍杙回话。
乔达弓着身子回道:“小的打听清楚了,二皇子遇刺是因正好同三皇子和公爷分开落单了。而刺客,顺天府方才已抓拿归案。”
“这么快?”不说霍杙了,就是袁瑶都意外得很。
乔达迟疑了片刻,又道:“只是刺客都死了。”
霍杙也是见过不少阴谋手段的人了,道:“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儿的。只怕他们是被灭口了的,可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袁瑶也以为那些刺客是被人事后灭口了,只是她并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下的,倒是越发担心起霍荣的安危了。
一时间,袁瑶越想越怕,也顾不得什么了,些许慌张地出来对霍杙道:“大爷,赶紧带人到天牢去,保护公爷。”
霍杙愣了愣,又后嗤笑道:“你是担心有刺客把公爷也给害了?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天牢是何等地方,那可是插翅都难飞的地儿,保管那些刺客有去无回的。”
袁瑶不在意霍杙的嘲笑,紧着脸面道:“若是南阳伯呢?”
霍杙一瞪眼,“他不敢。”
袁瑶道:“为何不敢?如今刺客落网,太后和南阳伯就又借口抽出手来,一心一计定公爷的罪。只要有太后的旨意,南阳伯就能有恃无恐,就是先斩后奏给皇上,他都敢。倘若公爷被他们给害了,那时就是皇上还朝给公爷平反昭雪,还有何用?皇上会因此而斩杀了太后了吗?”
霍杙一听也知了轻重,立马就起身奔外头去了。
袁瑶不觉着霍杙一人就能成事的,忙让乔达再跑一趟老丁家,找丁大新。
丁大新对霍荣最是忠心不二的,就是豁出性命来也在所不惜的。
袁瑶让乔达告诉丁大新,去告知霍荣所有的老部署,都到天牢去保护霍荣。
正如袁瑶所料,当霍杙带着人赶到天牢时,正好遇上南阳伯王諲亦带着人急急往天牢赶。
霍杙心道:“果然想先下手为强。”
也不迟疑,霍杙故意上前挡了王諲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南阳伯这是有何公干,这般行色匆匆的?”
王諲原以为自己已不慢,且半夜而来,绝不会有人想到,没想霍家却这般谨慎,“事儿怕是没那么好办了。”王諲心道。
心下虽知不好办了,王諲面上也不显,且他手上有懿旨,还带了不少人,必要时他是不惧硬闯的,于是王諲道:“既然霍大人知道我有公干,就不该在此阻拦,延误了公务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霍杙既然知道了王諲的来意,就不怕王諲的恐吓了,道:“我只是想提醒南阳伯一声,前头可是天牢了。以南阳伯的身份,没有到里头去的道理。”
王諲拿出太后的懿旨来,“我奉太后旨意,要连夜讯问镇远公。你让开。”王諲抬手就把霍杙给推开。
见懿旨,霍杙就愈发肯定王家的打算了,那里肯让开的。
霍杙几步上前再挡下王諲,道:“太后懿旨又如何?这里可还是天牢重地,除了皇上的手谕和刑部的文书,谁都不得擅闯天牢。”
王諲见霍杙寸步不让,大喝道:“霍杙,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是想造反了?”
两方人马,登时刀剑出鞘。
霍杙冷哼一声道:“目无王法的是你南阳伯。按我大汉律,擅闯天牢者,杀无赦。”
话音未落,王諲的人就先动手了。
就见夜色中,刀剑的寒光不时划破暗沉,厮杀冲天。
王諲趁机朝天牢大喊道:“来人,快来人,霍杙要劫天牢救镇远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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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回两全之法(七)
霍杙见南阳伯王諲这般无耻;原还有几分顾忌的,这下不再留情,“王諲,你个无耻小人。”
霍杙带来的人虽比王諲的人少了不少,可到底都是真材实料军中将士,最是骁勇能以一敌三。
一时间两方也不能分出胜败来,反倒是王諲瞧见己方人马比霍杙的损落得多,越发着急了;大喊着劫狱的声音越发高亢了。
许是老天真不负王諲一份执着,就听一阵铁蹄夹着杂乱的脚步声向他们所在之处涌来。
听到声响,王諲越发奋力地喊叫了;“乱贼在此。”
就见一骑当先;寒光凛凛的大刀横在马前,断喝如洪钟震荡回响,“住手,不然休怪老夫刀下无情。”
霍杙和王諲的人不敢迟疑,立时分立两侧,依旧刀剑在手,不敢入鞘。
两方都并非惧怕了来人的威慑,而是瞧见来人身后还未赶到的手持火把的军士。
也不等瞧清楚马上来人到底是谁,王諲便迫不及待指控霍杙道:“此人正是意欲劫狱的贼人,这位将军赶紧助我拿下他来,他日太后定有重酬。”
“好个颠倒是非黑白含血喷人的无耻之徒。”霍杙拿剑一指王諲,道:“将军,王諲漏液前来心怀不轨,若不是末将及时赶来,怕是镇远公要有不测了。”
王諲嗤笑道:“霍杙你休要混淆视听,镇远公乃是你生父,夜半三更你却带着人马出现在此,到底要作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就莫要狡辩了。”
听着两人一来一碗,来人总算是知道双方到底是何人了。
只听来人接连大笑数声,道:“就霍杙带的这三只猫两狗,劫狱?哈哈,栽赃陷害的戏码,南阳伯,别使得太趁手了。”
听这话,自然都明白来人会助那一方了。
王諲暗道不好。
霍杙自然是欢喜不已的。
此时正好手持火把的军士已近前,见两方人马一概团团围拢。
火光齐聚照亮了一方,才让霍杙和王諲瞧清楚了,来人到底是何人。
“薛庆。”若是方才王諲只觉是不好,那此时他已更知,怕是难全身而退了。
薛庆是谁?
说薛庆许多人不清楚,可若是说薛大头,谁都知道是京城三大营的副将之一。
只是这名头,还不足以让王諲忌惮,但王諲还知道,薛大头还曾是霍荣的旧部。
说话间,丁大新同三个儿子也带着人马赶至了。
丁大新手持双斧,上前就骂道:“王諲你个龟孙子,敢伤镇远公一根汗毛,老子就把你剁成肉酱。”
王諲连连倒退了数步,忙拿出懿旨来,“我可是奉太后懿旨前来,你们谁敢动我?”
丁大新就一脾气耿直的粗人,管你什么太后太前的,他就只听霍荣的,“一老娘们的话,还能当军令使了不成?”
“大新。”薛大头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了。
丁大新祸从口出,被王諲拿住了把柄又岂会甘休的。
王諲大喝道:“丁大新好大胆,竟敢对太后不敬。”
薛大头一拦丁大新,道:“丁参将对太后不敬,有谁见到,有谁听到了?”
王諲一手高捧一手,一手向外一挥,“众目睽睽之下还想狡辩。
那些跟王諲前来的人立时就高喊着他们都可作证。
可不等他们话音落下,王諲的人全被薛大头的人射杀了。
王諲立于数十人的尸首当中,感觉着还带着体温血红慢慢侵染了他的鞋履,吓得一脸惨白。
薛大头冷冷的又问道:“还有谁听到丁参将对太后不敬了?”
众将士皆道丁大新没对太后不敬,是王諲栽赃陷害。
薛大头道:“南阳伯诬陷参将虽可气,但还可原,他不该以懿旨冒充圣旨,这就罪无可恕了。”
王諲只觉通体一寒,“薛庆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冒充圣旨了?”
薛大头向他的部属,道:“方才南阳伯说是他奉圣旨前来,你们可听见了?”
“听见了。”众将士齐声道。
薛大头又一指王諲手中的懿旨,“南阳伯手中的懿旨就是证据,来人给我拿下。”
这道正是赐死霍荣的懿旨,唯恐日后留了凭证触怒百官,太后嘱咐南阳伯用完便烧毁的,自然也不会在库房中留底。
所以当王諲听到薛庆要拿他,立时就将懿旨撕毁塞进口中吞咽了下去。
经一番抢夺,薛大头虽得了些许,可也只是只字残片。
薛大头气得哇哇大叫,“南阳伯撕毁太后懿旨,乃大不敬之罪,杀……”
“住手。”突如其来的一声喝止,让薛大头等人忙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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