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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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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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韩姨妈就得进寺来了。
韩姨妈先拜了佛上了香,又求了签,得了支上上签,得知家里今年定喜获麟儿,韩姨妈高兴得不得了,这才让寺里的姑子,带她去一木阁,见袁瑶她们的。
就在韩姨妈在寺里拜佛是,青素就告诉了司马夫人和赵绫云这位韩姨妈的德行,如今又听说这位韩姨妈要来,原不想见的,可人都到了门外了,不好说不见的。
于是这二人就见一位浑身金器,面上刻薄的妇人,后头跟一位小媳妇,从外头进来了。
韩姨妈进来后,也不见礼,看屋里袁瑶不在,只两位妇人在里头,韩姨妈就道:“想来二位正是骁勇伯夫人和司马夫人了,你们也不必多礼了,我这人随和惯了的,不必拘于这些个俗礼的。”
赵绫云和司马夫人一愣,这位姨母的意思是她不给她们施礼就算了,她们还得给她行礼的?
司马夫人看了赵绫云一样,依旧笑眯眯的,道:“韩夫人说得是,但到底礼不可费,韩夫人给我们行半礼就成了。”
韩姨妈心道:“真是给脸不要脸的。”面上就是一沉,“让我给你们行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白灵也是有诰封在身,就是她见了这二位夫人,都要先见礼的,不说韩姨妈这已被夺了诰敕的。
可白灵口拙就是有心要劝说,韩姨妈也不会听的。
司马夫人面向赵绫云,道:“这位是一品的诰命夫人,我是四品的恭人,就我们两人还受不得你一庶民的半礼?”
韩姨妈冷哼道:“我可是十皇子的外祖母。”
赵绫云故意问道:“十皇子外祖母?这是什么诰封?又是几品的诰封?”
韩姨妈顿时语结,好一会子后,气呼呼道:“我如今是没了诰封,可指不定哪天就有了。”
“那今儿韩夫人是不是先给我们行礼,等到指不定哪天我们再还你?”司马夫人笑眯眯道。
韩姨妈气急了,“我不同你们一般见识,我是来找瑶哥儿的,她在那里?”
也没人理她。
司马夫人状似无意道:“对朝廷诰命无礼,当治什么罪?”
韩姨妈一惊,忙忙对白灵道:“你留下,要是见着瑶哥儿,就说我想到忠国公府去住些时日,让她早早备好忠国公府。”说完便要走。
青素留下照看佑哥儿,刚才又正好去热佑哥儿吃食,回来听到里头的动静,韩姨妈要跑,青素那里肯放的。
青素一招手,顿时围了一圈膀粗腰圆的仆妇婆子过来。
“韩夫人这是那里去?里头二位夫人还没发话呢。”青素道。
韩姨妈那里会认不得青素的,喝道:“死丫头,你想做什么?”
青素冷笑道:“不想做什么,只是二位夫人还没让韩夫人你走呢,又何必急呢?”
韩姨妈回头看司马夫人下了炕,向她走来,不禁后退了一步,“你们想怎么着?小心我明儿进宫在惠妃娘娘面前参你们的。”
司马夫人笑道:“韩夫人别紧张,我不过是想来告诉夫人,敕造忠国府你可住不得。”
韩姨妈一听耿起脖子,道:“我姐姐可是忠国公夫人,如今袁家只剩下瑶哥儿了,而瑶哥儿又出嫁了,忠国公府这么大,空着也是空着,我进去住些时日怎么就不行了?”
赵绫云在里头道:“你还是十皇子的外祖母呢,皇宫更大,你怎么不进去住?”
韩姨妈气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你……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司马夫人一旁劝道:“韩夫人先别气,我告诉你,那敕造的忠国公府里头可是准备供奉袁家一百来口人的灵位,说白了就是袁家的祠堂。韩夫人你好好的,怎么就想不活了,要到那里头去占个位置的?”
韩姨妈一听,愣得不轻,“袁家祠堂?”顿时是又气又恼又臊的。
白灵在边上,脸面上早就烧得能烙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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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回霍韵出嫁(四)
看在袁瑶的脸面上;司马夫人和赵绫云到底没多为难韩姨妈;就让她走了。
韩姨妈几乎是抱头鼠窜的;就连知客尼要送她一份素点;韩姨妈都不要,用袖子掩着脸面一路小跑着奔山门外去了。
回程的路上;韩姨妈不嫌弃马车寒酸不配她身份了;嫌弃马跑得慢了,又后悔叫来白灵作陪,被看去了那么大的一个笑话。
所以一回到家,姨妈就立马关了门,着着实实在家里躲了好些天,不敢出来见人的。
这些是后话;说回袁瑶去找明过师太。
袁瑶到时,明过师太正卸下肩上的柴火,见今日的日头正好,便干脆将柴火摊在地上晾晒。
一个烧灶的姑子出斋堂出来,见明过师太摊的柴火挡了她的道,对着明过师太就是一顿谩骂。
明过师太面容虽狰狞不堪,却老实得很,被骂也不回半句,只一味地认错,又忙忙将柴火往里头收了收,将道腾宽了不少,任劳任怨的。
倒是渡己看不过去了,上去对那姑子道:“柴火挡道了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罪过,再说明过也不是有意的,挡道了你让她往里头挪些不就完了,犯得着你指天骂地的吗?南山寺是佛门清净地,不是你俗家门前张口就能使泼耍横的地方,想想你如今的身份,你是佛门弟子,不是市井泼妇,你要是再改不了这嘴脸,我看也只有让师父请戒律才能约束你了。”
渡己一番话把那姑子说得不敢作声,自然这里头也有顾忌到渡己是掌院弟子的缘故。
明过师太上前来劝和,又将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把渡己气得不轻。
袁瑶这才从外头走进来道:“明过师父,这明面上你无意同人争执,处处自省其身,以期减少自身的罪过,绝无害人之意,可明过师父你的忍让和自咎,又何尝不是在放任了这位法师造了嘴业,贻害了佛门清净。”
明过师太连忙双手合十,连道数声佛号后,“施主说的极是,是贫尼过于妄执在自身,而忘乎佛祖的教诲。”
袁瑶近前来,道:“明过师父可还认得我?”
明过师太这才抬头看袁瑶一眼,又忙低下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袁施主别来无恙。”
“放肆,我们奶奶如今可是威震伯夫人。”平日里最是心细少语的青丝说话了。
那火头尼一听,明过师太这旧识竟然是伯爵夫人,吓着腿脚一软跪地上了。
青丝要的就是这结果,她家主子可是有意要庇护这位明过师太的,所以她今日僭越了,袁瑶也才没喝止她。
“罪过,罪过,贫尼又造下了无知之罪。”明过师太道。
袁瑶道:“明过师父又妄执了,不知者不罪。”
明过师太又道了一声佛号。
渡己适时将袁瑶和明过师太往一处清静的禅房里引去。
禅房中,墙上一巨大的“禅”字,炕上两蒲团,便再无其他了的。
青丝和青雨,还有渡己守在禅房外,房中只袁瑶和明过师太对坐在蒲团上。
袁瑶道:“明过师父可还记得赠给我的那本《花集》?”
明过师太道:“阿弥陀佛,贫尼哪里能忘得。那本《花集》正是贫尼造下这身罪孽的起始。”
“可书有何过,所以明过师父才会在当初赠书予我时说,救人害人,一念之间。”袁瑶道。
“正是。”明过师父双手合十,低头垂眸,“施主当年身背家门冤屈流落到寺中,却不曾怨天恨地,泯灭了心性,可见施主之坚韧,《花集》交到施主手中,定能另有一番普世救人的作为。”
袁瑶拿出那本《花集》来,惭愧道:“说来惭愧,不想明过师父对我有这么一番寄望,实在有负明过师父所托。我不但未能用这《花集》普世救人,就连至宝在手却不知该如何救人。”
明过师父道:“施主可是遇到难解之事了?”
袁瑶点点头,“我也是实在无法了,才来搅扰了明过师父的清修。”
“请施主但说无妨。”明过师太道。
袁瑶理了理思绪,道:“明过师父是知道米囊花的。”
明过师太点点头,“这花非我中土之物,用得好可救人,但亦能用来害人不浅。”
袁瑶道:“正是有人用了这米囊花的栗米壳来害人。我虽用书中的方子救了人,却医不了在其母腹中就积了毒的孩子。”
明过师太一听,忙道:“阿弥陀佛,你且细细说来。”
袁瑶道:“我府中长嫂在怀我侄儿侄女之时,害喜尤为重,进食不得,便有人将栗米壳入到药膳之中,令我长嫂至瘾接连痛失孩子,后来请来太医用药石强行稳住了胎气了,侄儿侄女虽能诞下,却成了病残了。”
明过师太思忖片刻后,道:“米囊花可是非常少见,而又能将栗米壳用得如此娴熟,不为太医所察觉,怕是也同贫尼当年一般善于此道。”
说着明过师太稍顿了顿,“可这些技艺从不外传的,那人可是姓郑?”
袁瑶才要说官陶阳不姓郑,但猛然的又想起官陶阳的奶娘郑婆子来。
明过师太见袁瑶面上一阵恍然,便明白了,“大伯母果然还在。贫尼出家前,俗家正是姓郑。”
“罢了,她也已逝了。”袁瑶道。
明过师父叹了一声,“阿弥陀佛。”
“如今在明过师父看来,我侄儿和侄女可还能治?”袁瑶问道。
“贫尼也没十分把握,只能尽力而为。”明过师太这是答应救人了。
袁瑶欣喜道:“我待侄儿侄女谢过明过师父了。”
明过师太忙扶起袁瑶,“阿弥陀佛,说是贫尼助了施主,可说来又何尝不是施主也帮了贫尼的,救人一命功德无量,能减轻贫尼身上的多少罪孽。”
袁瑶带着明过师太回到一木阁中,起先一见,司马夫人和赵绫云都被明过师太毁坏的半边面容吓了一跳了。
也幸得司马夫人和赵绫云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可唯恐惊吓着孩子,明过师太还是戴上了帷帽。
袁瑶坐下先听说韩姨妈的事儿。
听闻韩姨妈想要染指忠国府的,袁瑶没有不气的,却也只是隐忍了下来。
司马夫人同赵绫云却为她很是不平。
袁瑶道:“姨妈是我长辈,亦是二爷的长辈,我若待她不敬,只会让二爷在朝中予人把柄。我不能因一时之气,而害了二爷。”
司马夫人和赵绫云将袁瑶的话记下,打算家去就学给各自的夫君听,让他们告诉霍榷去。
就在三人准备回府时,有姑子来报,说韩施惠想见袁瑶。
袁瑶回了说不见,又道:“请小师父代为转告,我待她韩施惠早已仁至义尽,问心无愧,让她好自为之吧。”
罢了,袁瑶又以明过师太需帮手为由,向出世大师借来渡己,一块下山。
袁瑶等在众丫头婆子的簇拥之下,出了山门,上了马车,各自回府去,就不必细说了。
回到镇远府,早有门房、仆妇、婆子在门外夹道而迎。
镇远府自进为公府后,门庭亦有扩建,越显雄壮。
渡己是头回见这等阵仗的。
只见门前两卷毛大石狮,往内是正门,正门面阔五间,门上红漆金铆,赤铜兽首椒图衔仰月千年铞。
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书——镇远府。
此时正门大开,门槛被卸去。
从门内到门外列站着数十衣着丽服的男女,蹲身行礼,迎接车马回府。
进了大门渡己又见一番富丽堂皇的壮阔,咂舌不已。
也不见车马停下的,只换了婆子驾车一路就往西边的夹道去,到了一处垂花门前,车方便下。
只见垂花门里门外也早有丫头婆子侍立着了。
明过师太和渡己坐的是丫头婆子们从车,前头就是袁瑶的朱轮翠盖珠缨的马车。
等婆子放好了脚凳,袁瑶先从车上下了来,佑哥儿早自个爬到车辕上,“哒噗。”伸着胖手等着袁瑶抱他下来。
袁瑶对身边的人道:“你去回老太太,太太,就说大师我已请回,稍作梳洗后便去给老太太,太太请安。”
一个媳妇应了“是”便蹲身走了。
春雨上前来道:“二奶奶才出的门,大奶奶就隔三差五就打发人来问,二奶奶何时回来。”
袁瑶忖度了片刻,道:“那你可以打发人去回她说,我回了,大师也请来了,等见过老太太,太太就过去。”
春雨道:“婢妾这就去。”
回到漱墨阁,袁瑶暂时安排明过师太和渡己到东厢房稍作歇息,又命人小心服侍。
袁瑶回上房更衣梳洗一番后,去给霍老太君和霍夫人传话的媳妇回来了,“奴婢到寿春堂时,太太正好在老太太屋里,奴婢就一并回了。老太太,太太说,出家人本就不理俗事,就不要让她们再拘于这等俗礼,让大师请安就不必了,但务必要对两位大师以礼相待。”
袁瑶说知道了,这时东院也打发人过来问了,也只才说话的功夫,宋凤兰自己就过来了。
“二弟妹,你可回来了。”宋凤兰被人搀扶着进的屋,此时看她早以气喘不止,面上虚汗不断,可到底比前些时日好多了。
袁瑶忙让她坐下,道:“你怎么就过来了,看把你给急得。明过师父就在东厢房,可明过师父一路上劳顿了,一时也没精神头看脉的,少说也得稍作调息了才能去的不是。”
宋凤兰忙笑道:“是,你说的是,是我糊涂了。是该让大师好生歇息才是。”说是这样说,宋凤兰却还是一副坐卧不宁的模样。
袁瑶又亲捧了茶给宋凤兰来,道:“只还有一事,我要先告诉你的。”
宋凤兰一听就知道是关于那位明过师太的事儿,面上没有不谨慎的,“二弟妹,只管说。”
“明过师父未出家之前,半边容貌受了损,初看极是骇人,你且要有准备。也正因如此,明过师父要戴着帷帽,大嫂不要怪她无礼才好。”袁瑶道。
宋凤兰明白的,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面容是何等的重要,容颜被毁已是不幸,还要承受旁人的眼光,就更是难过了,心说难怪要出家了的,便道:“你放心,我自是不会的,也不会让底下的人冒犯了大师的。”说罢,就命人传她的话下去。
也就一个时辰,渡己就来上房了,说明过师太已歇息妥当,早些看过脉,也好早下定论。
宋凤兰自然是高兴的,便忙命人备了骡车,连同袁瑶和佑哥儿一道到东院去了。
为了就近照看仅哥儿和大姐儿,所以两个孩子的院子离宋凤兰的正院都不远。
明过师太说不要劳动哥儿姐儿,就一并到两个孩子的院子里去了。
仅哥儿正坐炕上吃药,先见到佑哥儿,苍白的小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佑哥儿,来,哥哥昨儿又得了个好玩的。”
佑哥儿也不是头回来,熟悉得很,进屋就倾着身子往仅哥儿那里扑,“哒噗,咿呀哟……”
仅哥儿一听笑了,“佑哥儿你在说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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