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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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durarara!!+第2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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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岛静雄。
如果听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事实,从传言的共通点来看,不论「平和」还是「静」都像是太平洋彼岸般遥远,如此名不副实的人应该很少见吧。
话又说回来,那些被称为消息通的人们会不知道如此出名的静雄吗?我因为十分在意,而对最初访问的其中几个人打听静雄。
以结果来说——每一名「消息通」都回以同样的答覆。
「我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单单这么一句话。
我现在就要直接去会见像这样的一个怪物。
我了解潜藏在我心中的少年,正因期待而导致膝盖强烈打颤。而身为成人的我——老实说是因为恐惧而发抖。
我带著不可思议的感觉站在某栋小型大楼前。承租房客的更替速度似乎会非常迅速的大楼,在外头没有挂著任何招牌。
「大叔,你就是想要找静雄的人吗?」
从大楼中走出一名男性,他一身晒黑的皮肤与其雷鬼发型相当搭配。光看脸的话,会以为是公关之类的。因为服装和一般街头在流行的一样,无法判别是什么职业。
「那家伙就在上面,去叫他就会下来了……绝对不要惹火他喔。」
「啊……」
这名男性明明怎么看都是日本人,却自称田中汤姆。似乎是静雄现在工作的上司,问得详细一点,好像是在替交友网站收取费用。
我特意不去询问那个网站是否合法。换做平常,我一定会兴致勃勃地问个水落石出,不过我现在对平和岛静雄更有兴趣。
过度贪心的话准没好事,这我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听好咯,绝对别惹火他喔,因为会很难搞。」
汤姆先生不断重复警告。
我好歹也已经从各式各样的人口中,得知平和岛这名男人是多么危险的存在。可是像这样被反覆交代同一件事,感觉像把我当成笨蛋?
「给你一个忠告,别说话。一开始只要说出你想要问的事,之後就装著一脸蠢相地静静听就好了。然後到最後再加上一句『非常感谢您。』这样那家伙应该就不至於会发飙了。」
在胡说什么啊?
要是不说话,我要怎么采访?逮到对手的话柄,再将矛盾逐一攻破,这才是采访的真正目的。更何况,我怎么可能犯下让初次见面的对象生气这种错误……会让折原临也不高兴,是因为他跟平和岛静雄是死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并非我的疏怱。
虽然很想对眼前的男人吐槽,此时此刻还是先忍下来比较好。
再怎么说,这个男人应该也是很擅长干架那类的人吧,还是别因为一些小事而引起无谓的纠纷……
就在我这么思索时,大楼中已经看不见田中汤姆先生的身影了。
好,终於要开始了。
现在起,我要见的是在这个池袋中最会干架的人。然而这个男人只是拥有这个称号,并非存有公开纪录,也不是藉此赚取金钱。
在现代的日本,成年人自夸干架能力也不会有多少好处吧。这时代要是对自己的技巧有自信,就会去当格斗家——而若是有与自信相符的实力,就能获得金钱与名声。
然而,平和岛静雄却只是个收费网站的催收人。
由社会角度来看,催收人应该是不足以褒扬的存在。
但是在我心中的小孩,已经因为好奇心高涨而连续三天睡眠不足了。
我能了解我心中的本能正不断激烈地敲打心脏。
这到底是因为期待,抑或是恐惧呢——
「那个…」
只要见到面就能完全了解了吧。
「你好……我就是平和岛。」
嗯?
我专注於抚平心中的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不知何时已经站著一个人。
这名青年的身体纤瘦,在看似乖巧的脸上挂著高级品牌的墨镜。然後,对著呆若木鸡的我报上平和岛这个姓名——
——嗯?
——平和岛?
「平和岛……静雄先生?」
关於我充满困惑的问题,青年面无表情地点头回应。
什……
这状况让我一时无法置信。
就是他?
这个男的是——池袋最强?在池袋——最恐怖的男人?
说来丢脸——我曾经在脑海中任意具体想像过「平和岛静雄」这个怪物。
如同钢铁股的筋肉,就像是轮胎般厚实地包覆整个身躯;脸上的表情就如同电影里的杀手般冷酷,脸上还有鲜明的伤痕;另外象徵龙的刺青则遍布全身……
顶多只有身高和想像中一致。掩盖住看似乖巧眼神的那副墨镜一点也不适合这名男性,只让人觉得是在装模作样。
虽然早有觉悟会与印象中有所出入,但差距这么大,简直会令我觉得到此为止打听的情报全盘皆错。
感觉流氓不像会特意避开他,怎么看也不觉得能够把自动贩卖机丢出去。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然而就算如此也该有个限度吧。
难道我被摆了一道?
是流氓的四木还是某人唆使,让那个寿司店、情报贩子还有警界关系人合夥欺骗我…?
不对,那个独色帮的人是我偶然叫住的,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布局到这种地步。
那么就是眼前的这名男性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咯?
可是黑机车介绍的,确实就是这栋大楼的事务所啊。
这么一来,到底是什么弄错了?
到底是……从哪里弄错的?
那么果然只是这名男性将本性隐藏起来?
……这猜测应该不对。我至今也见识过不少种人,马上就能拆穿对方是在说谎还是隐藏实力。然而眼前的男性可说是温顺到骨子里,总不会在对我说谎或是有所警戒吧?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格斗技?招数?是招数吗?
看起来虽然纤瘦,其实是合气道专家之类的——不,不是…
就算能借力使力来将人扔出去,仍旧不可能扔出自动贩卖机。
这下子麻烦了。假设我将这名男人夸大成最强而写成报导,要是实际上有人见过他,这样不就成了大骗子吗?
……这么一来,就只能当作眼前这名男性其实隐藏著什么力量,现在只是封印著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蠢事!但要是不这么想,我根本没有心情继续采访了。
对了,那么就让我来引发那股隐藏的力量吧。
有些自暴自弃的我,将表面上的兴奋压抑下来,开始与对方交谈。最初是要先移动到咖啡厅……本来是如此打算,但现在可没有闲情逸致去顾虑对方。
「嗯嗯……那个呢,我有两、三件事情想请教静雄先生……」
「喔。」
有气无力的回覆。
他真的很会打架吗?
讲白一点,好像连我都能打赢。我到现在为止,也曾在取材过程中多次身陷险境。在采访专门搞敲诈的酒店时被小混混当面威胁,也曾经被外资黑手党包围过。
虽然跟打架的实力没有关连,好歹我也历经过生死关头,纯论气势可不会输人。
「我在这座城市中打听到不少消息…静雄先生您…似乎经常卷进打架或是纠纷当中?」
「没有吧……?」
——怎么会问这种事啊?
他的表情像在这么说。
「真的吗?」
「……因为我讨厌暴力。」
唉,这下于是真的是「赌错了」。
我心中的少年进入沉睡。
身为人的本能也无法从这名青年身上感受到任何恐惧或期待。
我打算草草结束话题,只是口气平淡地继续询问:
「您认为这座城市最近怎么样?」
「没什么……我觉得是座不错的城市。」
「那个,您与传言中的『黑机车』互相认识吗?」
「啊啊……塞尔堤是个不错的家伙。」
唔……看来这名男人的确是黑机车口中的男人。
但是那个黑机车确实提过,这个男人是池袋最强的人……
正当我想要针对这件事情问个彻底时——眼前的男性是不是正要转身回到大楼内啊?
「等,等一下,您要去哪里……」
「……事情已经问完了吧?」
「啊?」
「一开始不是就说『要问两、三件事』吗……既然已经问完三个问题,而我也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喂喂。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把比喻事情的说法当真……这就是最近所谓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人吗?
无论如何,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为了尽量增加对话,我试著稍微挑衅一下对方。
「等一下,那么就拜托您再回答一个问题。听说您之前跟警察动手时,曾经把自动贩卖机扔出去过……我直接这么说好了,那是骗人的吧?」
「……」
「结果您只是被折原临也摆了一——」」」」」」」」
飞了。
飞了?
……什么东西飞了?
最初还无法理解是什么东西飞了。
平和岛静雄突然转过身来,就突然以高速飞了起来。
往哪里?往上?往前?
不是,是往下飞。
视野中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慢动作。
啊啊,搞什么啊。仔细一看,飞走的还不只是平和岛静雄而已。
从他走出来的大楼、地面的水泥地到围绕在四周的空气——
我懂了。
虽然立刻就理解,我却不想承认。
真正飞走的是我。
更严格来说,就连意识也几乎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了。
从背上传来的冲击让我理解到自己是被人往地面砸了下去。
「……!啊!啊啊嘎……嘎……」
伴随激烈痛楚的麻痹支配全身,我吐露出悲惨的声音,思考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平和岛静雄转过身来的瞬间,强力的冲击往我的喉咙袭来,下一个瞬间,我便已经在半空中飞舞了。
就好似坐在弹射式云霄飞车上,然後被往後发射一样。在那短短的一刹那,我所感觉到的物体——似乎是平和岛静雄手腕上的肌肉。
然而——那真的是肌肉吗?
我以为是小客车的轮胎变细以後,缠绕到我的脖子上。
维持在纤细的形状下被扎实而密集收束的纤维束。冷静思考後还是这么形容较为妥当。不过,被撞下去的瞬间可没有心情分析这种事——有的只是恐惧在转眼间笼罩全身。
——脖子要被扯断了。
我打从心底这么觉得。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抵在脖子上,随时觉得脑袋会被切下来——在那当下,我真的感觉到「啊…我…要断了…要断了!」这是因为沉重的冲击与强烈往後撞飞时的离心力产生的错觉吧。
金臂勾。
看来我是挨了在摔角中常见的那个招式。
在电视上看到时,应该会有人觉得那招比起拳头或是後桥背摔造成的损伤要来得小很多吧?看到挨了那招而受到非常大伤害的人,说不定还会被人认为是在作戏。
但那是大错特错。以前我曾经与运动版的记者一起去采访,请摔角选手对我轻轻使用个一招半式——为了尽量避免疼痛,我便说出:「那么就拜托您使用金臂勾吧。」
那名摔角选手可能连一半的力气都没有用上。即使如此,我还是被轻松地从擂台上砸下去而昏倒。我仍记得比起被砸至地面的损伤,手腕接触到的那瞬间要来得疼痛许多。
我之所以理解自己刚刚挨的是金臂勾,说不定就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验。
……然而有一件事令人费解。
眼前这名纤瘦的男性——是如何使出足以让我腾空飞起的金臂勾?无论怎么占算,这男人也只有摔角选手一半的体型!
我拚命压抑住痉挛中的肺部,看到逐渐接近自己的身影。
该死,眼睛花掉了,视野无法固定下来。
推测应该是平和岛静雄的身影伫立在那里俯视我,并静静对我开口说道:
「我之所以要离开…」
声音虽然仍旧沉静——却令人害怕到毛骨悚然。
如同冰一般的声音的确存在。之前遇到的那位折原临也,他的声音就是属於那一类型。然而平和岛静雄现在的声音又是不同种类的冰冷。
假如折原临也是会将对方冻结的寒意,那么他的冰冷就像是会让人受到如同烫伤般的冻伤…不,冻伤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形容。就如同发出像是沸腾时声音的液态氦——在冰冷当中似乎包含著滚沸的不明物体般……像那样的声音。
「是因为你都问一些无聊的问题,让我有一点想要发飙。」
这声音跟先前的那名男性相同,感受到的温度却截然不同。到不久之前,明明都还只是不会让人感受到温度的一般言语而已啊——
「为了让我不至於宰了你,所以我要尽早离开这里。」
如今他的语气变得充满力量。
言灵……应该不一样。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包含其他意义,只是声音的声调就能够给予人这么大的恐惧吗?我因为这个事实而再度陷入惶恐中。
视野终於从冲击所造成的损伤中恢复。
然後我静静将视线移到眼前的男人身上……在那里的人,毫无疑问与先前相同。
确实是同一个人——
——咦……怎么……好像突然变得适合戴墨镜了……?
不久前还觉得他的墨镜非常不搭调,现在却像是脸的一部分,合适地让人觉得惊讶。
并非是鼻子高度、轮廓或是发型有所变化,也没有特别去改变表情。与先前的不同之处,大概只有扬起些许的微笑吧。然而,也不是那张笑脸改变墨镜的印象。
气氛。
该说是围绕在那名男人身边的气氛改变了吗?我只能如此形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
「谁叫你睡觉啦?」
领口被抓住的瞬间让我无法呼吸。光是从地面被拉起来,就感受到那股巨大的怪力。
可怕。
那个不久之前还觉得失望的我,反倒可怕让我觉得可怕非常地可怕羡慕。要可怕是眼可怕前的可怕这名可怕男性可怕真的可怕可怕可怕很弱可怕可怕可怕的话可怕可怕可怕可怕,不知道可怕该有可怕多可怕幸福啊。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救命可怕啊可怕可怕救可怕命可怕啊可怕救命啊可怕可怕可怕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惨了啦惨了啦救命啊惨了啦惨了啦对不起总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身体开始从四处发出各自不同的哀号。
「你是故意要让我生气的吧……啊啊?我也不是笨蛋,这一点我还清楚。但是啊,不代表知道了就不会生气……」
甚至没有空档让少年的好奇心苏醒,或是让本能发出警讯。
「要是因为挑衅而被惹火就算输了吗?啊啊,那就输吧,输掉好了。反正输掉这一场胜负,我也没有一点损失吧?更何况,我现在就要把赢过我的你给宰了……」
正当话说到这里的一瞬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响起一声巨大的喊叫。
但不是我。
因为我已经恐惧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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