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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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就滚-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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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咧开嘴角,笑得眉眼弯弯。
杜其牧挠了挠头,有点不确定:“看来,你是喜欢了?”
容与哈哈大笑。
杜其牧佯怒,一把把容与拉到怀里:“不准笑,不准笑!”
容与却越发的觉得好笑了,杜其牧要浪漫,偏又在浪漫前告诉了她这些格外明亮的星子是怎么来的。哎,这人的浪漫细胞还是差点啊。
杜其牧被笑得很没底,不知哪来的勇气,双手捏住容与的下巴,就把头往下凑去,他的唇紧紧的堵在她的唇上,心里恨恨的想,叫你笑,叫你笑不出来。
容与吓住了,杜其牧越发得意了。得意之余,终于放开了她。
挑着眉梢,哼哼道:“叫你笑。”
容与哭笑不得,偏脸上又烧得厉害。幸好是黑夜,看不清。
杜其牧没有作声,黑夜中,容与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似乎突然间静了下来,许久,杜其牧又笑了,嘻笑的:“假星星比真钻石漂亮。”
容与反驳:“哪里漂亮。”
杜其牧熠熠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用手指捏了捏她鼻尖,笑:“因为假星星能让容大小姐笑得开心,而真钻石不能。”
容与哼哼一声:“你就自得吧。”
说完,就往山下走。
杜其牧赶紧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叫唤:“哎,等等我,等等我。”

39
过了几天容与回家的时候,看到一桌搭配得很漂亮的菜。接着是杜其牧从厨房探出了头,笑眯眯的:“尝一尝,我特意找了个大厨学的。”
容与看了看他,叹息,以前是腾闯有她的钥匙,现在是杜其牧有,杜大公子有公德心的把自己的房子让给了她住,显然那不是白住的。
拿了双筷子,每盆各吃一口,最后直接跑到垃圾桶边上,把所有吃的吐出来,果然是当公子的人啊,千锤百炼后还能烧出这样的水平,不容易啊不容易。
容与坐在沙发上,郁闷地看着电视,想着一会儿找什么样的借口逃走。正当她准备悄悄溜时,杜其牧眼尖的跑了出来,拉住她的袖子,语调甚是愤怒:“不准逃。”
容与嘻嘻笑:“我去个洗手间,逃什么逃啊?”
杜其牧双手插腰,笑得很邪恶:“先吃一点,才准去。”
“什么!?”
“哼哼哼,得了,每样各吃三口,准你上个厕所。”哼哼哼,以为本公子看不出来,明明脚尖朝着大门口,还想耍赖。杜其牧扯着容与袖口,仗着自己力气大,一点也没有让步的打算。
容与看了看满桌红红绿绿,卖相极佳的菜,艰难的咽了几下口水。不一会儿,就感觉胃在翻腾。
试想一下,让你去吃一盆盐或者一盆味精,你会不会想吐出来?
绝对的,容与只是看着就很想吐。
她乞求地看了杜其牧一眼。
杜其牧郁闷了:“我下午三点钟不到出去买菜,然后洗好,做好,一直忙到现在。在这之前 ,找大厨学了三个月。”说着,自己夹了一筷,尝一下,味道似乎有点怪,不过还好啊,比以前的好多了。杜其牧很快吃了三口。然后顺便给容与夹了一筷。
容与躲啊,扭头啊,挣扎啊 ,两人缠成一快,杜其牧也来劲,非要让容与吃下这口才甘心,容与差点想喊救命。
两人在客厅中较劲,打翻了茶几,打翻了小盒子。
突然间杜其牧不动了。
容与马上逃命,躲到卧室,锁好门。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老天啊,杜其牧为什么会有这种爱好,一定非要烧菜不可吗?
过了很久,杜其牧都没有动静,容与忍不住开了门出来。
客厅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容与大松了口气,轻轻唤了一声:“杜其牧,杜其牧。”
没人应,容与逐个房间看过去,真没人。她忍不住有点奇怪了,杜其牧难道是伤心了,因为自己不愿意吃他的菜?
哎,一想到那菜,容与还是忍不住一个哆嗦。
走到厨房,重新煮了碗面条吃了,开始着手整理客厅,整理到一半,她才猛地发现,那些……照片……
上次裴焕月给的照片,她并没有全部还给裴焕月。
杜其牧看到这些照片了。

才一天,裴焕月来电话了。
容与笑了笑,接起:“裴小姐有何贵干?”
裴焕月声音有点冷,一股很强烈的愤怒之气被她压在下面,仿佛是一块厚厚的冰压在火炭上:“容小姐很高招啊,小看你了。”
容与哈哈笑:“裴小姐过誉了,跟您比,我还差得远呢。”
裴焕月气极,很努力很努力地深吸了好几口气:“你看出来了。”
“呵呵,裴小姐一向好心思。像腾闯生日时那场惹人同情的戏,像那些照片,都很逼真。我很佩服。”
裴焕月感觉有点冷:“你在报复我?”
容与轻笑:“这怎么能叫报复呢,这些照片是裴小姐自己弄的,送给我的,既然送给我了 ,我想让谁看,就是我的事了,同样,杜其牧也可以看的,你说呢。至于那些照片做的质量够不够好,阿牧是不是会看出来它们是photoshop出来的?我想,裴小姐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
咬牙,咬牙,再咬牙,裴焕月要很用力很用力的咬住自己的牙齿,才能不让自己气得发颤,发出牙齿碰撞声,然后砰的挂了电话。

静月酒吧,如以往一样的幽雅安静。
裴焕月穿了一件纯白羊毛大衣,披一条五彩的围巾,打扮得俏丽又潮流,优雅的跷着脚,坐在静月酒吧的一个包厢里。
腾闯进了包厢,脱去西装外套。对着裴焕月笑:“你不是一向喜欢坐大厅,看表演吗,怎么今天想着要来包厢里。”
裴焕月笑笑:“那是因为今天我来这里,是有正事要谈,不是打发时间的。”
腾闯挑了挑眉,把房间空调的温度调高些,抱怨:“你说你,穿得也不多,还不把空调开大一点,冻着了怎么办?”
裴焕月哈哈大笑:“腾闯,你也挺有演戏天赋的啊,咱俩谁也不喜欢谁,就别装了。”
腾闯犹不承认:“焕月,你怎么这样说,太伤我心了。”
裴焕月越发笑得大声,差点笑叉气,好不容易扶着桌子,说:“腾闯,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坦诚的,并不是和你装蒜的,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喜欢杜其牧,而你喜欢容与,现在他们两个正在热恋中,所以我们当前的问题是,如何想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腾闯眯了眯眼,突然有点不开心了,起身就要走:“裴小姐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容与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只要我对她真心实意的好,她自然会回来。”
裴焕月冷笑一声:“她为什么要回来,你能给她的,杜其牧也给得起,而且你不要忘了,你曾经亲手出卖过她。”
腾闯顿住脚,怒气蒸腾:“我哪里出卖过她?”
裴焕月抿了一口酒,笑得悠悠然:“那张图纸虽然是我偷的,可是我没有想要把复印件寄给腾老爷子。还是你狠啊,不但让我在你的眼皮子底子把图拿了出来,还弄了一份证据回去。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这般作为,为了什么?”把情人赶出公司,不是白白失了近水楼台的优势吗?
腾闯的脚步顿住了,脸上晦暗莫名:“那图纸不是你寄的?”
“不是,我可没有这么巧的心思。”
似想到什么,腾闯眼里闪出幽幽绿光。
酒吧昏暗,裴焕月只感觉腾闯的眼睛幽暗得像一口深井里的漩涡。能把人吸到黑暗里。

有好几天杜其牧都没有出现,容与心下不由有点忐忑。不过很快就出了一件事情让她顾不上忐忑了。
那天,她正在午睡,春困秋乏,她睡得开心。太阳也正好,暖烘烘的。电话铃声响得突兀,她惊了一下,差点从摇椅上翻下来。
拿过手机一看,是江滨那块地负责人的来电。经过容与和裘正的共同努力,孤儿院算是顺利的搬了,而江滨那块地也终于开工了。
杜其牧考虑到设计图是她原创的,再加上那块地她很是熟悉,所以就把负责权全权给了她。
容与皱了皱眉,接起电话。
工地负责人叫洪鑫,做事稳妥可靠,可是这会儿,语调却是前所未有的惊惶失措:“容总,出事了!”
容与立马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怎么了?”
“快来工地,快来工地!”说完也不等容与回答,啪的挂了电话。
容与赶紧拿了包,快速的开车到工地。
江滨那块地并不大,原来最主要的也就是孤儿院,除了孤儿院外,尚有十来户人家,原本也都是孤儿院内的人出去的。
可是等容与到的时候,却看到好多人聚在那,人声鼎沸。
打洪鑫电话,没人接。
容与正准备挤进人群,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叫了一声:“杀人了!杀人了!”
人群开始混乱。有逃跑的,有往内挤,有尖叫的。
不过片刻,人群已经自动疏散了好多。
容与得已顺利往前。不用费心思,她就看到了人群中间有一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状若疯狂,四处乱砍,刀刃上已经有血在往下滴。
那人穿蓝色布衣,头发散乱,容与一时没有认出来是谁,等走近了,却发现那是彭海彭大叔。彭大叔原也是个孤儿,为人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生平只听老婆的话。
容与在人群中搜寻彭大嫂的身影。不多时,看到彭大嫂坐在一棵树下,默默垂泪,模样可怜。
容与立马向她走过去。
彭大嫂看到容与,没有往日的亲热模样:“容与 ,你说这块地要拆迁了,难道我们就该搬到化工区去住吗?”
容与诧异:“孤儿院那里不是给安排了房间吗,彭大嫂,那地方风景好,对身体好,再说,现在又造了路了,交通也算方便啊。”
彭大嫂突然来气了,停止垂泪,双目用力睁开,大声道:“那叫什么房子啊,只给一间六十平方的,交通哪里方便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还买得起车吗?这上下山,上个班的,走路要一个小时啊。”
容与皱眉,这是个事实,但……
想了想 ,她安慰道:“这事我会找杜总商量的,你们这样闹完全不是个事啊。”
“不闹,你们直接把机器开进来了,要推掉我们的房子,不闹,我们住哪里啊?”
“先暂时住山上。”
容与还想劝,只听后身后人声传来:“我们哪里也不去,谁要我们走,我手里的刀就饶不了谁。”容与正想转头,耳畔呼呼的风声刮过,右臂结实的挨了一刀。
右臂传来一阵锐痛,接着,血喷了出来,像红色的喷泉。
容与眼前暗了暗,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
劝架的人群都往这边而来,有几个建筑工人拼死挡在容与身后,彭海拿菜刀的手被人握住了,菜刀亏自在空中乱舞。划出一条又一条混乱的轨迹。
有几人架了容与去医院,有几人按住彭海。
容与被人扶住后,有人递上布,暂时性止住了伤口的血,她缓过一口气来,一打眼,却看到孤儿院老旧的院门前,有一个黄色的人影晃了进去。
那黄色的衣服用料考究,款式新颖,而那个女子的背影很美,优雅明丽。
容与举步就想往那边走去,却听得身边惊呼声阵阵而起,扭头一看,又有几个孤儿村的村民拿了棍子出来,与工人们斗成一团,工人们没有武器,不多时,已经挨了好几下。
村民们也认识容与,倒没有朝她身上招呼。
只是不多久,工人们已四散逃窜,再没人扶着容与。
日光很灿烂,血又涌出来了,血光加上日光,容与脑袋越来越晕了。
眼看又要再次往地上倒去。有人托住了她的身子。
她落进了一个怀抱,
很温暖的怀抱,胜过三春暖阳。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容与转头,眉目轻蹙,眼朝着孤儿院的大门:“我刚才看到裴焕月了。”
杜其牧唇抿了抿,双眉皱起,有着一丝不悦。
他抱着容与就往车子走去,容与却大声抗议,一定要去找刚才看到的斐焕月。
杜其牧眉目轻蹙,抱容与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转了个方向,朝着孤儿院的大门而去。
才走了一步,他又停了下来,哧啦一声,把衬衣的下摆给撕了下来,弯弯扭扭的绑在容与的肩膀上。
孤儿院的大门很破败,杜其牧轻轻一推,竟然砰的一声掉了下来。
容与惊了惊,有种莫名的不安。
孤儿院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从一楼走到四楼,再从四楼回到一楼,人影一个也无。
孤儿院的后面有一扇门,也很老旧,只是大概用的木质厚实,轻轻推一下,纹丝不动。容与想起来了,这门是从外面落锁的,没有钥匙,一般人不可能从这里进进出出。容与记得,因为孤儿院搬走后,怕还有东西遗漏在这里,被人拿走,因此后门还是锁了的,因为前门和几户人家挨得近,有人看着,前门是开着的。
如果容与刚才没有看错,那裴焕月不可能从后门出去,可是如果裴焕月是从前门出去,那肯定会有人看到,容与不可能没有察觉。
容与惊诧莫名。
真的眼花?
有点尴尬的看向杜其牧,杜其牧脸色阴沉。
换了任何人碰上今天的事情,脸色都会阴沉的吧。
两人一路无语,杜其牧车子开得飞快,脸色甚是沉重,而容与,是痛到沉默。
到了医院,缝针,输液,容与痛到咬牙切齿,疼痛中,她的目光不由移到了他脸上,他的脸上是有疼惜的,可是疼惜之外,却带着一点淡淡的疏远和冰冷。
她抖了抖,不知道是不是血流多了,感觉有点冷。
杜其牧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却躲开了她的目光。
一瞬间,她便心冷。
如此不被信任。
他送她回去,他给她买粥,他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他走得毫不回头。
看着这所有的一切都落幕后,她突然笑了,笑得丝丝苦涩。 






、风波叠起

容与第二天去医院换药,伤口好得很快,其实伤口并不深,可能是那把菜刀不够锋利吧,当时血多,是因为表浅的小动脉断了一根。
挂了三天针后,医生给开了点药,只嘱咐不要把伤口弄脏即可。
这天,挂完针,待在家里休息,外面的春光还是好的,小鸟啾啾,花儿争艳。容与在想,要怎么安置那些人,孤儿村的那几户人家在一开始的时候是愿意搬到山上去的,只是为什么又不乐意了,那十有□的可能是商业对手做的手脚,那么,最有可能,实力最相当的对手,当然非腾远莫属了。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杜其牧:“其实那里也没有几户人家,不如想个办法弄几套好点的房子给他们,倒也不费事,杜氏在本城有开发着的楼盘,匀几套出来就好了。”
容与是想着,和江滨那几块地相比,十来套房子不算什么,何况,她也不希望那些人家搬到化工区。
杜其牧在电话那头没有发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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