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忘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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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忘剑录-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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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黎道:“当务之急是找到得知下落,问清因由,我们才可从长计议。南宫瑾来者不善,想必此时正摩拳擦掌等我们上门。是故,万不可中他下怀,我知你也不怕他,可毕竟咱俩人困马乏,对手却养精蓄锐多日。这时若是发生了冲突,别说我们讨不得好,就是侥幸赢了,你又当那厮能说出什么个好话?”
北堂青木闻言道:“姚师弟此言,甚有道理。只是得知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南宫瑾寻了他几回都为找到,你我二人当如何去寻?”
正当两人无计可施之时,一旁的沈屠突然插口道:“我有一手下,他跟我提及一日前曾见过一红衣女子在南京城外的深山里采药,只因他看上了对方的美貌,便一路尾随。后来被那女子发现,刺瞎了他的眼睛,那手下便来求我为他报仇。我听他描述,越想越觉得那人就是几日前来过船上的那位仙子,又想此事关系重大,就把他藏了起来,此事除了您二位,从未跟人提起过。”随后他又将手下对刺瞎他之人的形容复述一遍,二人一听,便知定是叶赤莲无疑,料她必知得知下落,心里这才有了着落。北堂青木一高兴,便将两个指甲大小的丹丸赏给沈屠,一枚可让死肉重生,用来治眼,另一枚却是给沈屠洗髓之用。沈屠见自己押对了宝,一番感恩戴德之后,恨不能立刻找一个无人之所,将此药吃下。
花开两朵,却说那日得知道人与叶赤莲离开画舫后,也不辨方向,两人一跑一追,不知飞遁了多久。得知道人实在不想继续,便停下与她理论。叶赤莲哪吃这套,一通死缠烂打之后,得知也奈何不得她,只得让她跟着,待此间事了,她也不得不回师门清修。
等两人回了秦淮河,姚黎与北堂青木早就不知去向,于是他们就找了见客栈落脚。这日一早,得知趁叶赤莲早课,也就没告诉她,自己一个人去了城外。好巧不巧,让他遇上了金银岛的银鲲。却说银鲲此人资质福缘都胜过其兄,只是为人好色,但因在蓬莱岛南宫世家门下挂名,凡事又不能做的太过。这日赶巧他耐不住寂寞,寻了几个酒肉朋友出来猎色,在一处城外的老庙中遇上了来此还愿的富家小姐,几人一看那女子不单容貌奇美,露在衣外的白肉玉也似的,不禁起了贼心。但几人毕竟算是道门中人,做起事来不能无所顾忌,这便耍了些手段,那女子也是信徒,见几人神乎其技,便认定是得道高人,当真言听计从。银鲲见那女子身患肺痨,便骗她这是冤魂附体,非得为她净身不可。当今世道正逢战乱,女子改嫁也是平常,加之动荡年的对贞洁看得都不是很重,那女子也没有犹豫多久便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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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银鲲身死,得知含冤(三)
正当银鲲想要一亲芳泽,拔得头筹之时,恰好被得知道人遇上。得知早前与金鹏斗法时被他暗算,本就介怀在心,而银鲲被姚黎坏了兵器,此时见了得知,也老大不愿。两人一见面,自然事成水火,再加上得知此人本是捕快,嫉恶如仇,见他正要欺淫无知少女,登时就亮出兵器要拿他去南宫瑾那理论。
银鲲哪肯束手就擒,便与他斗了起来。却说他虽然与金鹏是一母同胞,可另有机缘,论起修为可能比起其兄稍有不如,但若是斗法比剑,却又胜了三分,刚好与得知打个旗鼓相当。银鲲的狐朋狗友怕他拿不下那道人,到时牵连自己。需知道银鲲身后有南宫世家,可几人都是无门无派的散人,若是东窗事发,定会被指证为主谋,几人合计了一下,便出手帮忙。
这一下得知顿时就吃不消了,好在叶赤莲及时赶到,见情郎被人围殴,娇喝一声便去与敌厮杀。银鲲见来了帮手,起初也不在意。可待抬头再看,见叶赤莲之美貌,比起自己的那几个姘头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又看她身材火辣,不禁口吐戏谑之言。叶赤莲这火爆脾气哪受得住他调戏,登时便由帮忙变作了拼命,但见她手中飞蜈剑化作一道赤光,身与剑合,如电掣般直奔银鲲胸口而去。
银鲲见剑光杀到,弃了得知不顾,手中大锤次溜溜一转,变作小丘大小,当空砸了过去。叶赤莲这人剑合一也还是刚刚练成,只懂得直来直去,又没对敌经验,当时就被银鲲破去剑法,人剑分家。银鲲见她吃亏,又是一顿污言秽语,攻势不停,一双银锤刮起锐利罡风,也不伤敌,专破她衣服,一时间春光乍泄,叶赤莲险些羞得自尽。
得知道人见叶赤莲受辱,自己又一时脱不开身,心道:若不能顾她周全,我这道不修也罢!如此一想,便施展敌我两伤的秘法,但见手中拂尘分出三道白线,刺入会阴、石门、水分穴道中,真炁暴涨,随后化作白色匹练,飞将而去。银鲲但觉耳后生风,暗道:“不好!”连忙纵身挪移。饶是他反应不慢,但也被剑气伤了心肺,非得静养几日不可。得知也不恋战,拉住叶赤莲,又带上庙里的那少女,便就化作遁光飞走。
得知带二女进了城,又对那险些失贞的少女说明其中关键,少女这才明白自己差点被骗去了身子,连忙道谢。得知也不多留她,待那人走后,便再也坚持不住,一口淤血涂在地上。叶赤莲见那滩血迹乌黑,知他受了不轻的内伤,也顾不得衣不遮体,忙为他运气疗伤。待得知伤势回复少许,又怕银鲲带人寻来报复,便让叶赤莲带他去往北堂青木困人的地方暂避。再后来,叶赤莲外出采药,听了银鲲兵解,起初还大声成快,后来知道这笔账算在了得知身上,也不敢将此事告知,全因以他性情,非要出去找人理论不可。他伤势未愈,万一南宫瑾用强,得知难能讨得好?
却说叶赤莲这天采药归来,但见地室石门洞开,还以为是仇人寻来,心中一突。待她回到石室见原来是姚黎与北堂青木寻来,这才放心。只是得知见她回来,也没给好脸,大喝道:“你这女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也不告诉我!?坏我清白,还不快滚,日后休得来见我!”
叶赤莲听他埋怨自己,心中委屈得紧,本想上前解释,可那得知怎也不听,她气之不过,便化光而去。待她走远,姚黎对得知问道:“你这又何苦?明明不怨她,非要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
得知这时换了副不喜不悲的表情,说道:“让她走了也好,我非她良配。再说赤莲师从枯叶真人,成仙可期,我只是没跟脚的散修,不能坏了她前程。”
姚黎与北堂青木对视一眼,各自长叹一声,便再也不提及叶赤莲的事。又问他银鲲之事打算如何处理,得知闭关多日,也不知外面的情形,只能见机行事。随后二人又问了那天斗法的详情,思来想去,那日纵是用了两伤之法,也断不能让银鲲致死。且听银鲲死前症状,分明是中了奇毒,若是换了别人,姚黎或许还怀疑他暗中下毒,可得知此人他甚是了解,断不可能做出此事,想来银鲲死因不在于他。
姚黎又问道:“当日斗法,除了银鲲,那几人你可认得?”
得知想了一阵儿,说道:“当日还有五人与我斗法,这几人我都没见过。但有一人却听人提及过,也不知是不是他。这人名叫吴天德,是南京城左近的散修,为人好色又吝啬,常去城中赌馆用法术骗人钱财,以作花酒之用。后来被路经此地的大派弟子遇上,断了他三根手指。此人也不知悔改,更不知耻的自称七指神陀。”
二人讲此事记在心里,又嘱咐得知在此安心疗伤。得知又道他这伤势一时半会儿不能痊愈,怕是帮不上北堂青木的忙。北堂青木忙道:“得知师兄!你这是哪里的话,当是我连累了你才是。”说罢,与姚黎一前一后的出了石室。
随后他俩又回到画舫,托人找来沈屠。北堂青木直入主题,问道:“沈屠,向你打听个人。七指神陀吴天德此人,你可认得?”
沈屠一听,立即答道:“那厮我怎不认得,他欠我的钱,至今一个子也未还。您这一说,我才想起最近几天不知怎地,谁也未见过他,当真奇怪。不过那厮每日都会去万花楼寻他的姘头做乐,风雨无阻,可要我去打探一番?”
姚黎道:“速去。做得隐秘些。”
沈屠做事倒也利索,离开画舫之后便去了万花楼,他路上又想起姚黎的嘱咐,便在附近的成衣铺换了身行头,又找来斗笠遮头,一番打量,想来无人再能认出自己,这才动身。
万花楼也算是南京城有名的消金窝,此处内外三层别院,最外层是一座四层高楼,这在秦淮两岸亦是少有,后面分类内外两院,一处供人听歌赏舞,一处专为寻花问柳之用。沈屠压低斗笠进了万花楼,便有浓妆艳抹的老鸨迎了上来,见了来人,立即道:“稀客稀客,原来是沈爷大驾光临,小店真乃蓬荜生辉。”
沈屠一愣,问道:“老妈妈,我都这副打扮,你怎还能认出我来?”
那老鸨笑道:“沈爷有所不知,奴家阅人无数,这识人的本事无人能及,就是你再怎么装扮,也逃不出我这双火眼晶晶。”说罢,她指了指那两双瞪了溜圆的小眼珠,似乎要把沈屠看个通透。
沈屠道:“行了行了,莫要在这耍贫,小红此时可有空闲。”
老鸨立即道:“王师爷刚走,想来她此刻正在房中补妆,稍后我就带她来伺候您。”
沈屠道:“不用等了,立刻带我去见她。”
老鸨闻言,乐得花枝招展,抖落了一层脂粉,配上她那一脸肥肉,当真看得别扭。见沈屠表情僵硬,也不理自己,这才开口道:“瞧给你急的,去去去,这就带你去。”说罢,转身引他去往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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