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沙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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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沙面之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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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下妥协屈服。
“你打算怎么说?”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胡图图不软不硬回了一句。
秦朗被噎了一下,她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至少她看出来了,他这个麻烦肯定比老校长那个麻烦要难搞。
那好,让你知道什么是难搞。
“算了,不为难你了,还是我去说吧。”他看上去很仁慈。
胡图图貌似正在紧锣密鼓地思索怎么忽悠老人家,闻言很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口气看在某人眼里真是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我会根他说,投不投资,全在胡老师参不参与。”秦朗落地有声。
“你这。。。。。。”
“我这就是假公济私。”他打断她,脸上道貌岸然地写着“我无耻你能耐我何?”。
她确实奈他不何,她的阴损只在要面子爱面子的真君子和伪君子面前有效,对于他这种不但能光明正大地把贱写在脸上、而且他堂而皇之的气场还能让世人反过来去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价值观有问题的人,她再多的招也没处使。
一个这般温文尔雅的皮囊下怎么会住着一个如此死皮赖脸的灵魂?
胡图图磨了磨后槽牙,“我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邪了,怎么你这样的我还遇得到竞争对手{1)

朱叶勤这两天电话里听胡图图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很苦闷的样子,问她是不是感冒了,若是的话,生活细节中最好注意些,别把病毒传染给了“比翼”“双飞”。
胡图图心想,不苦闷才怪,这几天在某人的“关照”下,她所有下午时间段的课程都被和谐掉了,这当然是好事,不好的是每天下午都被拖去所谓的外景实地考察,不到日薄西山是不见“收工”的。身体上的苦闷倒也罢了,心里的苦闷才叫人不痛快。
她根朱叶勤说,她前几天跟一只乌鸦比赛唱歌看谁唱得难听,结果她没比赢,给气到了,那口气直到现在还没提上来。
朱叶勤关怀备至地说周末带她去商场溜溜,散散心中的浊气。
胡图图被她这句话吓得一下子声音变得掷地有声,“我心妥妥的,不用散。”
对方的回答是意味不明的两声干笑。
于是这天整个上午都在陪朱叶勤血拼,即使穿的是平跟鞋,胡图图也快受不了了,想想也奇怪,上大学那会儿,她们能一口气从早上十点逛到晚上十点,回到寝室还能兴致勃勃地把战利品来回试个遍,试完自己的再试对方的,反观现在,不禁感叹看来真的是老了。两个人最近的一次逛街还是去年圣诞的时候,今天朱叶勤完全像个被放风的劳改犯,一路精神抖擞兴致高昂,胡图图不禁感叹看来只是自己老了。
朱叶勤常说,爱美和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如果一个女人哪天不再爱美,不再购物,不再打扮自己,那就说明她不爱自己了,放弃自己了,说明她老了,跟年龄和皱纹没关系,是心老了。
打了鸡血的女人还要换个地方继续血拼,胡图图又累又饿,赖在一家料理店门口死活不肯走了,门口的咨客美女躬都鞠了几鞠了,“欢迎光临”也来回说了好几遍了,朱叶勤只得按捺住澎湃的激情,先填饱肚子,其他的下午再说。
俩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份双人套餐。
“诶,我老感觉右眼皮有点不舒服,你给我看下是不是双眼皮贴翘了?”朱叶勤闭上眼睛,隔着餐桌把脸凑近。
胡图图凑近审视,“没有啊,挺好的,”怕她不放心,用指腹轻轻在她右眼眼角的位置顺了顺,“你双眼皮这么深,怎么还用双眼皮贴啊?”
朱叶勤有一双欧式大眼,眼皮刻痕一直从眼角延伸到眼尾,很多人都偷偷交换意见说这样的双眼皮一定是割出来的,交换的次数多了,难免不被她撞见一两次,那时候,她会不顾众人背后八卦他人被撞破时隐隐的尴尬,大方反问:“你们见过割得这么好看的双眼皮?”
“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眼睛肿得根什么似的。”朱叶勤打了个哈欠,声音却还是清脆脆的。
胡图图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得一脸的暧昧。
朱叶勤可不会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主动将暧昧上升一个级别,怪腔怪调地拖长声音,“你、在、想、什、么、呀?”
“我在想,女为悦己者容,古人诚不欺我。”胡图图看了眼那长长一排的纸袋,摇了摇头。
“什么呀,女人买衣服天经地义好不好,你以为谁都跟你修炼得古墓女似的呀!”
“以前可没见你一次性买这么多。”
“我也不想啊,谁叫我试一件就好看一件,我不买我都对不住导购小姐惊叹的眼神。”朱叶勤大言不惭。
“恩,我看出你的无奈了。”胡图图很给面子地附和。
“先那件衣服你穿着挺好看的,干嘛不买啊?”朱叶勤还在为刚刚她让胡图图试的那件连衣裙惋惜,象牙白的底色,抽象的水墨印画,小立领,宽版束腰,A型裙身,整个风格古典不至于刻板;生趣不过于戏剧;慵懒不流于拖沓,简直就是为胡图图这种“素人”量身打造的。她都愿意当一次冤大头自掏腰包了,奈何死姓胡的就是看不上眼。
“那衣服扣子太多了。”胡图图给了她一个让人吐血的原因。
菜品终于上齐了,本来胡图图是不太喜欢吃日式料理的,韩式料理稍微好点,最爱的当然还是沈木修做的家常菜。沈木修身为营养师,伙食方面当然是亲力亲为的,其实早在还与家人住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厨艺已经初具风范,他一直都是温雅型的居家好男人,胡图图的好厨艺也是一半源于烧得一手好湘味菜的苏阿姨,一半源于沈木修。
眼下大概是饿狠了,她居然觉得味道还不错。朱叶勤先老说一点也不饿,战斗起来倒也一点也不见含糊。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朱叶勤积极规划着下午几个主要“战场”的合理路线,是先去XX广场还是先去XX百货;某路段堵车太严重,坐地铁比打的要快些。。。。。。胡图图则消极应对着。
朱叶勤从胡图图餐盘里夹了块烤肉,再把自己不吃的蛋黄寿司和三文鱼刺身拨拉给她,嘴上也没停着,“马上就五一了,三天假呢,你打算咋过呀?”
“第一天,洗衣服。”
“靠!”
“第二天,晒衣服。”
“靠!靠!”
“第三天,收衣服。”
“靠!靠!靠!”
胡图图把最后一块烤肉也夹给朱叶勤,朱叶勤往自己的食物堆来回扫视了两圈,最后从乌冬面里挑出几片葱花来投桃报李。
胡图图这几天很郁闷,其实她也很想“靠”,本来她是打算五一去看望苏阿姨的,结果被秦朗给搅黄了,母亲节在即,她必须利用五一的三天假期把策划做好。
往年每到节假日之际,朱叶勤都会问:放假了,咱去干点啥偷鸡摸狗的事好呢
今天她问:放假了,你打算咋过呢?
这说明她已经安排好了或已经被安排好了,并且义无反顾地把自己抛弃了。
果不其然,朱叶勤贱兮兮地说:“哎呀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呢,我打算和我男人去鼓浪屿,听说那是个音乐岛。。。。。。你想想哈,白天日光暖暖,我们穿行在安静清爽的小巷,悦耳的钢琴声,悠扬的小提琴声,丝丝缕缕不绝于耳;晚上月色溶溶,我们漫步在金光闪闪的沙滩,海风的沙沙声,海浪的拍打声,缠缠绵绵直入心扉。”她陶醉的闭上眼睛,像是被天籁击中灵魂的样子,事实上,胡图图很怀疑她光靠耳朵听,是否分得清什么是钢琴声、什么是小提琴声?
“不过你也不赖啦,白天,你可以听听洗衣机‘嗡嗡嗡’的转动声;晚上,你可以听听洗衣机‘唰唰唰’的脱水声,真是‘音乐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啊!”最后“慈悲”地说:“要不你赶紧找个男人,你找得到男人我就考虑带你一起去。”
胡图图喜欢看朱叶勤挤眉弄眼地耍贱,表情生动,语调活泼。
她笑着说:“谢了哈,难为您还惦记着我,我就不劳您费心了,你吶,悠着点,别一时昏了头,整条人命回来。”
“人命就人命呗,又不是养不起,诶?你看那谁。。。。。。那边那边,拱门那边。”
胡图图顺着朱叶勤的手指看过去,是个美人,美人穿了一条黑底白花的包臀半身长裙,将臀部美好的曲线勾勒地纤毫毕现,上身搭配了一件一字领墨绿色半透明上衣,缀以荷叶边装饰,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有点奇怪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沈木夏,更奇怪的是她还正朝自己走过来,要知道,她可是一直都“不屑”跟自己打交道的。
沈木夏把一串钥匙放在她面前,“你把钥匙落在沈木修那了,他让我还给你。”说罢不等她反应便转身走了。
胡图图看着面前的钥匙微微发呆。
她做事情不走心,所以有点迷迷糊糊的毛病,经常前一秒还用过的东西后一秒就不知道被自己放哪去了。迷迷糊糊和丢三落四是一对难兄难弟,二者常常相伴出现,于是,她出门在外也会常常掉些东西,曾经有过一个学期掉了七把寝室钥匙的记录,忘带钥匙就出门那更是经常的事情。一个人住以后,朱叶勤那里理所应当地保管着一串钥匙,可朱叶勤也是个马大哈,关键时候老掉链子。
在她换过两次锁之后,沈木修终于受不了了,强烈要求胡图图另外再配了一串钥匙放他那里以防万一。
“德行!”朱叶勤不屑地撇撇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才走开两三步的沈木夏听到,沈木夏仿若未闻,离开的脚步未见滞缓。
朱叶勤和沈木夏并无交集,唯一的一点间接牵连就是沈木修,她因为替胡图图感到不值,对沈木修颇有微辞,却也没有表现过不喜欢他,可偏偏对沈木夏极不待见,非常不待见,简直水火不容,这点胡图图也想不通,最终只能解释为——自古美人相轻。
大概美女之间天生就该相互排斥的。
朱叶勤突然想起来,“这钥匙不是你给沈木修的吗?她巴巴地跑过来还给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她不知道,她可能以为是我不小心落在那里的。”胡图图急急说到。
朱叶勤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邪了,怎么你这样的还遇得到竞争对手(2)

五一劳动节,顾名思义,劳动节就应该是用来劳动的,今年的劳动节,是胡图图过的最名副其实的一个劳动节。
当年国际大罢工的示威□□中,在罢工工人中流行着一首“八小时之歌”,歌中唱道:“我们要把世界变个样,我们厌倦了白白的辛劳,光得到仅能糊口的工饷,从没有时间让我们去思考。我们要闻闻花香,我们要晒晒太阳,我们相信:上帝只允许八小时工作日。我们从船坞、车间和工厂,召集了我们的队伍,争取八小时工作,八小时休息,八小时归自己!”
“八小时工作,八小时休息,八小时归自己”,胡图图觉得最后这句甚合她心,可有人存心不让她称心,这两天她没有一个小时归自己。本身她就是个嗜睡的人,无特殊情况的话,每天的睡眠时间至少十个小时,节假日则至少十二个小时,于是,这两天她的时间被分配为:十二小时工作,十二小时休息,零小时归自己。高考那段时间她都没这么亏待过自己。
秦朗光脚踩在纯羊毛的青花瓷艺藏毯上,闭上眼睛来来回回感受了两圈,“触感柔软细腻,不粘不滑,回弹性好,胡图图你这个地毯还不错。”
胡图图在家里喜欢不穿鞋袜赤着脚到处走,跟什么情趣没关系,纯粹是省事。常常下班回到家把鞋子一踢便撒着脚丫子房间客厅来回游走,这让学中医出身的沈木修很是嫌弃,可能学中医的人都或多或少会有些“养生强迫症”,他常在胡图图面前耳提面命:寒从脚下生,夏天就算了,春秋冬天就别老光着脚了,像你这种体质寒的,最好夏天都禁忌。胡图图偶尔小跑起来那“叭叭叭”的脚步声简直就跟“啪啪啪”甩在他脸上似的。可胡图图屡教不改,万般无奈之下他给买了块地毯,他自己对这个行为非常满意,房间里还有块同一系列的小的,她有时候摊在地上用来睡觉。
“难为你看得起它,我替它谢谢你了!”胡图图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头也没抬地说。
秦朗跟胡图图说,我早看出你是个“宽于律人,堕于律己”的人了,可偏偏我是个“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人,我不能让我的员工在工作上有丝毫的懈怠,为了不让公司成百上千的员工在前期的付出劳而无功,在做宣传这个关键时期,我必须来“监工”。
于是,这两天,秦朗除了睡觉,吃喝拉撒全在她这儿,因为需要“监工”嘛!他们俩一人占据一个以茶几为对称轴的单人沙发,“比翼”“双飞”时不时跑过来撒撒娇,邀邀宠,没人搭理便跑到院子里晒太阳去了。
监工者说,整体流程还可以,不过,我不想以班级或年级为单位,最好以整个学校为单位,声势浩大才会引人注意。改一下!
胡图图改。
监工者说,这个环节创意还行,但是有些偏离主题,把孩子和孩子的互动换成孩子和妈妈的互动,改一下!
胡图图改。
监工者说,你这个羊毛地毯不错,没有不过,没有但是,终于有个全盘通过的了,胡图图有些高兴。
秦朗靠在沙发边,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把玩胡图图的头发。
她有一头很漂亮的头发,细软密实,触手柔顺,头顶处颜色稍深,越到发尾颜色越浅,不用借着阳光也很有光泽,发尾处微卷,不见丝毫分叉。
他想起风将它们吹拂在他脸上的感觉,凉而滑,柔而软,还有萦绕在鼻间的馨香。。。。。。不行,不能再想了。
“胡图图。”
“嗯?”
“你这么宅,每天宅在家里都干些什么?”
“看小说,看新闻,玩游戏,网络上那些宅女怎么过我就怎么过。”
“你就不会干点有意思的?”
“有时候会干点吧。”
“干什么?”他好奇极了。
“嗯——”她想了想,说:“看有意思的小说,看有意思的新闻,玩有意思的游戏。”
“。。。。。。”
两分钟之后。。。。。。
“胡图图你是不是从不穿高跟鞋的?”
“你怎么知道!”
“你脚趾关节处和脚后跟的皮肤都很光滑,没有任何的茧或硬皮,而你很明显不是个会花心思保养的人。”
胡图图是双腿并拢蜷坐在沙发上的,大腿上垫着抱枕,笔记本则摆在抱枕上,双脚的位置正好在秦朗所靠位置的视线下方。她暂停敲打键盘,伸手去拉扯被自己挤到一边的另一个抱枕,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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