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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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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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麒慢慢的溜到海边,看着起伏不停的海水。想起幼时,父亲不过还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母亲也还是一家工厂里的女工。一家住在不到四十平米的房子里。
有一次,父亲的单位组织到一个沿海旅游城市,父亲为了能带上丁麒一起去,不知和单位的领导费了多少唇舌。最终,丁麒的父亲如愿以尝的带上丁麒一起去了那个旅游胜地。丁麒清楚的记得,那次是他第一次看到大海,也是那次在父亲的陪同下学会了游泳。
“还是小时侯好啊!”丁麒叹了一声,又向前走了几步。海水涌上来,刚碰到丁麒的双脚,丁麒只觉一股大力推向自己,险些仰面跌倒。丁麒还没反应过来,海水又向海下一落,又险些将丁麒一起卷入海中。
丁麒大感奇怪,见海水退下,蹲下身伸手放如水中,只觉手竟不受自己控制,只是随着海水来回摆动。丁麒连忙将手抽回,向后推了几步。看着海水,心道:“这海水的波动之力竟这样大,若是普通人下去只怕就上不来了。怪不得刚才轩辕先生听司马岛主说伍伦能下海捕鱼,语气大感惊奇。”
丁麒怕万一有一个小浪打来将自己卷入海中,不敢再呆下去。转头向轩辕先生走了过去,见轩辕先生兀自在那里和司马焱胡搅蛮缠,司马焱只是微笑不语,任他胡说。丁麒插不上嘴,独自观赏起岛上的是树木来。岛上花草树木丁麒虽是大半叫不出名字,偶见一、二株形状特异的树木也不如何惊奇。
忽然见远方一人匆匆的向这里跑来,那人跑的司马焱的面前躬身一拜,道:“不知师傅召弟子有何事吩咐。”
司马焱道:“你没看见是谁到空日岛上做客来了么?”
伍伦起身见了轩辕先生,愣了一下,道:“原来是先生来了。师傅是要弟子去捕几条春生鱼来款待先生。”伍伦与轩辕先生多年不见,刚才匆匆跑来,虽看见司马焱身旁站着两个人,一下子却没有认出轩辕先生来。
轩辕先生哈哈一笑道:“几条那够,起码要几十条才行。”
司马焱也笑着道:“尽力给先生寻些小的。”
伍伦道:“弟子尽力就是。”
轩辕先生走到伍伦的面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眼睛一瞪道:“不是尽力,是一定。不然我就我就让你师傅把你逐出师门。”
伍伦道:“伍伦一定尽力而为。只是怕弟子的道行不够,太小的怕是捕不上来。”
轩辕先生趁机胡搅道:“太小的不易捕捉,你就有借口尽力捕些大的上来了。啊,我知道了,你早就不想在空日岛了,正好趁此机会,另拜高门是不是。”
伍伦笑着道:“先生说笑了,伍伦这就为先生去捕春生鱼。”
伍伦也察觉到一旁的丁麒似乎没有丝毫修为,对丁麒道:“这位兄弟是……”
轩辕先生将伍伦的话打断道:“他是我的朋友,你居然和他称兄道弟,定是不将你师傅放在眼里,果然你是早不想在空日岛呆着了。”
伍伦听了一笑,“伍伦还是早些为先生捕鱼去的好。”
轩辕先生哈哈大笑一声道:“这就对了。”
丁麒深知言多必失,见伍伦没有接着问起,站在一旁也不说话。见伍伦缓缓的走到海边,凝神站立了一阵,手掐灵诀,纵身跃入海中。
轩辕先生见伍伦跃如海中后,对着司马焱道:“伍伦这次参加比武大会,以我看他这次定能进入第三轮。”
司马焱“嗯”了一声看着平静的海面道:“我到不指望他将青釭剑拿回来,只要比孔方拿的名次高就行。”
轩辕先生哈哈一笑,道:“你和上官淼从那一界斗到这一界,师傅斗完了,徒弟又斗。在这一界只怕是在也找不到第二对了。”
司马焱自觉言语有失,对丁麒道:“这位兄弟……”
丁麒忙道:“我姓丁,岛主叫我丁麒就是了。”
司马焱道:“丁兄,你随轩辕先生初次到空日岛来,想必在路上听他说过此岛因何得名了。”
丁麒点了点头,道:“略听先生说了一、二。”
司马焱“呵呵”一笑,长袖一摆接着道:“这一界的人都知道空日岛日出时的奇观。却少有人知能在这冥郎滩上看日落也是一件快事。我已传音回去,吩咐徒儿备了几样小菜,让他们等一下送来,我们就在此处借着日落美景,共谋一醉如何。”
丁麒双手一拱忙道:“在下初到贵岛,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一切但凭岛主安排。”
司马焱道:“那我便代丁兄做主了。”司马焱话音刚落,刚才随司马焱一同前来的两个道童便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抬着一块两米见方的巨石,另一人抱着四个石墩。走到三人面前,巨石放下便如一张石桌一般,又将三个石墩分方在石桌的一边,当做石凳。还有一个形如馒头一般的石墩被放在一旁,表面犹如蜂巢般布满了孔洞,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接着,又有几个道童每人捧着几样小菜摆在石桌上。轩辕先生见走在最后的两个道童,每人抱着一大坛酒,对丁麒道:“丁兄,这些菜不吃到无访,尽可以空些肚子吃春生鱼。但这酒却不可不喝。此酒是空日岛上独有的梅子所酿,离了此岛轻易是喝不到了。”
司马焱道:“我就知道你除了春生鱼外,就是惦记着我的酒了。若是岛上没有这两样东西,只怕对着小岛便在无眷恋了。”
轩辕先生哈哈一笑道:“你到这不愧是老子的知己。”
夕阳越残,天色也跟着渐渐暗了下来。
此时伍伦却还没有上来,丁麒见司马焱也不着急,知他定然无事,只是从未见他出海换气,心中大为叹服。
轩辕先生一掌将泥封拍碎,登时酒香四溢,扑鼻而来。轩辕先生自己先到了一杯,一饮而尽,道了声:“好酒。”才为二人一一倒满。丁麒见酒色微微有些发红,便如兑了水的红酒一般。
司马焱举杯对丁麒道:“丁兄,你远来是客,在下先敬你一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丁麒连忙起身还敬了一杯。只觉香味浓郁,下肚后又觉口中淡爽无比。司马焱又将酒为他倒满,道:“此酒酒性温和不易喝醉,丁兄只管开怀畅饮便是。”
丁麒自来到这一界除了在黄山派吃了一次青鸟肉外,一路上随着轩辕先生走来,也吃了不少稀奇之物,有些虽吃不惯但也可以接受。将桌上每样都尝了尝,虽觉有几样微咸,但也不像青鸟肉那样刺激。只是桌子中央放着一盆膏状的黑乎乎的东西,见二人都不吃,也不敢贸然尝试,只选了几样合口的菜下酒。
残阳渐渐西下,天边云朵也被映的红彤彤的,便如火烧云一般映在海面上。
忽然远处海面光亮突起。片刻,一座山凭空出现挡住光亮处。山上树木丛生,怪石林立,清晰可见,又有一条瀑布自山顶倾泻而下,直入紫泥海。
瀑布水源在山顶处,接连天际。便似天上开了一个缺口,将银河之水倾入大海中一般,颇为壮观。忽而又可见几只白鹤从瀑布边一掠而过,凭添了几分雅气。
丁麒虽知此景便是在那一界所说的海市蜃楼,但却从为亲眼见过,况又如此壮丽。将丁麒看的如痴如醉,不知身处何方。
这海市蜃楼的奇景持续了半晌,随着光亮渐渐变暗,缓缓的消失在紫泥海中。便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待海上的幻景完全消失后,丁麒对司马焱道:“司马岛主,这景象时常都会出现么?”
司马焱点了点头道:“除月圆之夜外,每天日落时都可以见到。”
丁麒在那一界时也曾听人说起过,海市蜃楼乃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偶然出现一次便会引来无数人住足观看。但在这冥朗滩上却几乎能天天见到,心中大是称奇。
轩辕先生却对这难的一见的美景没有看上一眼,只顾着大口的喝着美酒。生怕一不留神被别人多喝了一口。
此时太阳已完全落下,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直到弯月挂上树梢,伍伦才湿漉漉的拖着一条渔网从紫泥海里上来。
丁麒见伍伦手中的渔网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芒,十几条巴掌大的小鱼,在网中不停的翻跳。
伍伦走到轩辕先生的面前,道:“让先生久等了,伍伦费尽全力也只捕到了这几条。”说话时已微微有些气喘,显然疲累已极。
轩辕先生笑着道:“想不到我这么多年没有见你,你的水性竟精进到如此地步。我本以为你至多不过能捕五、六条。嗯,定是我刚才说你若捕不了十条,便让司马老儿将你逐出空日岛,你才拼了命的去捕是不是。”
伍伦道:“伍伦到不怕师傅会将我逐出师门。只是多年不见先生,自然想让先生吃个痛快。”说着话微一运气,身上立时便有水气冒起,身上“兹、兹”做响,片刻间便将衣服烘干。


第八章 怪鸟悲鸣
更新时间201019 20:19:24  字数:3019

 轩辕先生见了奇道:“原来你不过穿了件普通的衣服,这我到没有想到。不过你师傅说什么让我们在这里就着美景喝酒,是怕你出什么意外,在这里护着你了。”
伍伦笑了一下,也没有答话,将渔网打开。随手向网中的一条鱼指了一下,那鱼便不在动弹。伍伦将那条鱼拿起,手指在那鱼的头颈处轻轻一划,犹如利刃割过般,鱼头登时便掉在早已准被在一旁的空碗中。又在鱼肚处一划,将内脏取出,也放在那只空碗内。
如此这般重复了十几次,顷刻间将网内之鱼清理的干干净净。
司马焱对伍伦道:“伍伦,鱼就由我亲自为先生做。你将春生鱼的头和内脏送回去,伍杞在丹房守着练丹炉,你去和他要一颗烈焱丹服了吧。”
伍伦道了声:“是。”对着轩辕先生拜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轩辕先生见伍伦退下后,对着丁麒道:“司马老儿亲手烘焙的春生鱼,连帝王谷的彭老道也自愧不如。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也只为我做过两次而已。”
司马焱笑了笑道:“连上这次就是第三次了。不过你也只来过我这空日岛四次而已。除了那次没有春生鱼可吃,那一次不是你逼着我亲手给你做。”说着话站起身来,将石桌中央那膏状的黑漆之物放在那‘石馒头’上,运了运气,将双手紧紧的贴在那‘石馒头’的底部,不一刻热气便传了上来。那漆黑的膏状物遇热便化,顺着上面的孔洞流了进去。
司马焱待那黑漆之物完全溶化后,将宰杀好的春生鱼一一平贴在上面。
片刻热气渐渐从那孔洞腾出,登时香气散出。丁麒此时才知那漆黑的膏状定是香料一类的东西,将它融化后再用它散出的蒸汽来煨春生鱼。
春生被烤了一阵,皮肉渐渐分离,鱼皮慢慢的掉了下来。
司马焱待春生鱼的皮完全脱落后,将春生鱼放入盘中,对丁麒道:“好了,请丁兄尝尝我这春生鱼和别处有何不同。”
司马焱刚将春生鱼端上来,轩辕先生已迫不及待的夹的一整条放入口中,大口的嚼了起来。
中国饮食讲究“色、香、味、意、形”。将食物的颜色放在第一位,自然有一定的道理。一道菜的颜色若不好,便很难引起别人的食欲。颜色若好,自不免为菜肴添色三分。
春生鱼的肉色本就有些发黄。整条鱼紧紧的贴在那“石馒头”上,贴在孔洞的地方被那黑色的东西一熏又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看起来就想一张被人打满了黑沙的脸一样,颜色和样子都差的很,丝毫钩不起丁麒一点儿的食欲。
但一路上尽听着轩辕先生说着春生鱼,如何如何美味,不尝一尝岂不可惜。二来有碍于司马焱的情面,便随手夹了一小块,见鱼肉上不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刺,不由眉头一皱。
丁麒是北方人本就不是很爱吃鱼肉,这时又见这春生鱼的鱼刺异常的多,心道“这巴掌大的小鱼,刺到真不少。”见轩辕先生正闭着眼,嘴里不停的动来动去的,似在回味余香,又似在慢慢的咀嚼着什么。
丁麒将鱼肉放入口中后,只觉如肉的味道虽还不错,但也平常的很,而且刺有极多。心道“也不知是我的道行不够,连吃美食的份儿也没有,还是这一界的鱼少的可怜,难得吃上一次便香的不得了。”
丁麒用舌头尽力将一些大些的刺挑出,尽管如此,肉中还是有数不清的小刺。丁麒懒的在挑,索性囫囵将鱼肉吞下,免的被鱼刺刺到。
丁麒正欲将口中的鱼刺悉数吐出,舌尖无意中将一根略大些的刺顶在上腭,“啪”的一下,将那根鱼刺顶成了两段。刺中立时便有像油脂一样的东西慢慢流出。丁麒只觉随着舌头一滑,口被一股难以形容的奇香充满。
只是那油脂一样的东西少的可怜,刚刚粘在丁麒的舌头上,便随着丁麒不自觉流出的口水,一起流入腹中,那股奇香也随即消失。
丁麒又连连将几根鱼刺弄断,后来也顾不的怕被鱼刺刺到,用牙大口的咬了起来。一咬之下,才发现刺竟然是酥脆无比,将那些鱼刺都嚼碎后,随着刺中的油脂一起下肚,更是鲜美异常。只觉自己刚才将无数的小刺全部咽下肚中,实在是暴殄天物。
丁麒将口中的春生鱼刺全部咽下肚后,道:“原来吃春生鱼不是吃肉,而是吃刺的。”
司马焱道:“丁兄来到这一界后,难到没有吃过春生鱼么?”
丁麒的来历,不管是“老君的弟子”也好,赤松子的门下也好,现在都不愿让司马焱知道。随口又道:“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说着话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轩辕先生知道丁麒自己不愿将“老君的弟子”的身份暴露出来,紧接着道:“不错,这春生鱼的大小刚刚合适,在配以司马老儿的独门秘方烘焙出来,就是妙手彭道人也做不出这样的味道了。”
丁麒听轩辕先生说起春生鱼的大小,才想起伍伦下海前,司马焱曾经吩咐过要他尽量捕些小的上来,猜想春生鱼若是长大后,骨刺也定会随之长大,那时骨质变厚,嚼起来便没有这么香了。
司马焱不时的和丁麒说上几句话,见丁麒只是含糊不答。心中不禁有些生气,只是碍于轩辕先生的脸面,只好隐忍不发。不再去理丁麒,由着轩辕先生和自己胡闹。
三人直喝到了明月当空,才散了席。
轩辕先生已喝了个酩酊大醉,兀自不肯睡去,吵着要去司马焱的丹房看看。
司马焱用传音术叫来两个道童,好不容易才将轩辕先生安顿下来,一人独自去炼丹房去了。
司马焱走后,丁麒看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轩辕先生,心中笑道:“我还以为你修道千年,已有千杯不醉的海量。你现在看起来,就和酒吧里的小混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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