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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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留给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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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敏容听了他的解释,人也傻了。

    他真舍得放弃这个追名逐利的机会?不当骆氏财团的乘龙快婿可不是单单撕掉中了几千万乐透彩券而已,而是眼睁睁地将两、三百亿资产的操纵权拱手让与别人。

    「你被炒鱿鱼了?」

    「没妳想得惨。我只是做累了,自行辞职转业,打算先休息一阵子后再出发。」

    「你……太可惜了。」于敏容还是不相信他真的走人了,「骆佳琪是骆丙雄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呢!几个月前那个X周刊还有报导,谁娶了她,身价是水涨船高,少说也有十几亿……」

    邢谷风反问她。「这么说来,我若有十几亿,妳是否就甘心做我的细姨了?」

    于敏容很坦白地告诉他,「仰人鼻息也得有能耐,找我这么『ㄍㄧㄥ』的人当细姨,对方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邢谷风听她自我分析后,忍不住咧牙大笑起来。「我没十亿包养妳,但有本事成全妳现在最想要的一件事。妳到底想不想吃包子?」

    「想啊!」

    「既然如此,请妳收拾东西,跟着我来。」

    于敏容没答应他,反而旋身走回上司的办公桌,开始整理公司的借贷文件,继续找着借口。「我是一个敬业的人,得上班……」

    不想话还没说完,门边就传来一阵连环敲门声。「笃、笃、笃!」

    于敏容还来不及应声,一粒俏妹头探入门缝,而且很白目地掀了她的底。「于姊,严氏妇产科的护士小姐来电提醒妳,别忘记三点的约,而且,千万记得带尿液去。」话带到后,人就缩了回去。

    于敏容还在错愕之中,没及时把工读生叫回来训诫一番,便猛地想到邢谷风也在场,担心他要干预她接下来的时间表。

    果不其然,邢谷风知道她的计划后,马上问:「产检吗?」

    「是啊、是啊!」于敏容敷衍地应话。

    他转口央求,「我能陪妳走一趟吗?」

    她将两只手架在胸前,摆出一个防煞的十字大叉,「不行,你答应过我,要去买小笼包的。」

    他给她一个笑,「我说到便会做到,不会出尔反尔。」

    随即掏出手机,找了一个开出租车车行的朋友,当场要人家呼叫在附近打转的「运将」先提两袋小笼包过来,其余十八袋后送。

    他收线后说:「只要五分钟的时间。」

    于敏容看得傻眼,万万没料到他的人脉竟然这么广,可以这样借力使力,把出租车当成宅配通来用。

    她不禁想再试一下他的能耐,「现在改点三份『来来豆浆』的牛肉卷还来得及吗?」

    邢谷风一副安闲的模样,看了一下表,点头道:「妳若真想吃,人家也是办得到,只不过还差半个小时就三点了,我看请人直接送到妇产科去比较保险。怎样?想不想试一下?」

    于敏容苦着脸,很想大声地将卖乖的他吼出店外,不过她知道自己办不到,因为她已对眼前的男子动了情,多少也要顾到一个身为美女的形象。

    既然硬的她使不来,只好对他来软的,「求你别跟好不好?」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错过这回,有没有下一次的事。妳就算不为我想,也该考虑一下宝宝的立场。」

    于敏容发现自己很怕听他说理,忙捂住耳朵道:「宝宝跟我共享一个面积,我们母子的立场是一致的。」

    「那妳一定是没听到自己腹中的心声。」

    「是你不接纳我的心声!我再说一次,我不希望你陪我去看医生。」

    「然后剥夺孩子有爸爸陪伴的机会?」

    于敏容明知他是强辞夺理,却很难去苛责他,再加上争辩无益,只好认输。

    「随你吧!你要跟就跟,不过届时受到委屈,别怪我没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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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氏妇科诊所位于和平东路上。

    院长叫严正风,年岁已过六旬,头发与眉毛皆已转成银白,鼻上架了一副远近、两用的银丝边眼镜,衬领间结着一只蝴蝶领,微歪地往右翘起。

    若非摆了一张臭脸,他应该算得上是一位儒雅且和蔼的老长者。

    但是怪得很,严院长那张脸似乎是选择性的发臭,因为他只有在眄到邢谷风时才臭得起来,而且刻意冷落这位拎了一袋牛肉卷来「孝敬」自己的年轻人。

    邢谷风站在一旁目睹问诊过程,发现于敏容对严正风的态度,简直是百依百顺到不行。

    严正风叮咛交代的事,她一概点头允诺,直到严正风满意地点了头,在她个人的诊断书上,鬼画符地填了几笔纪录后,这次的产检才告终了。

    于敏容说着就要起身跟严正风告辞,想来是没有将邢谷风介绍给老医师认识的打算。

    老医师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直来直往地问她,「站在妳身后的那个跟班是谁啊?」

    「严伯伯,他是我的朋友,叫邢谷风。」

    严正风摘下眼镜,慢慢地将邢谷风打量一圈,然后说:「人家长得挺人模人样的,又不是介绍不出去,妳何

    必一脸尴尬。」

    于敏容只得对着严正风苦笑,总不能跟他说,是他自己态度恶劣,从头至尾都把人家当头号公敌瞪的结果。「没有、没有,我想你忙,就没将他介绍给你。」

    严正风这才多看了邢谷风几眼。

    邢谷风给了他一个笑,还不忘小鞠一个躬,以示尊敬之意。

    严正风吩咐邢谷风,「看在牛肉卷的份上,你先端一张椅子坐一下,我等一下要跟你谈谈。」

    于敏容的反应比邢谷风的还要激烈,忙问严正风,「严伯伯跟我朋友有什么好谈的?」

    「能谈的可多着呢,人家再过两个月就要当爸爸了,妳总不能让他一点准备也没有,就提着奶瓶尿布跟孩子奋战吧!」

    于敏容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我没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谁?」的模样。

    严正风得意地呵呵笑,简单的给了她一句解释,「见多了,习以为常。」他接着提出一个问题,「敏容,妳确定妳要自然生产吗?」

    于敏容一脸茫然。「确定啊!严伯伯不是也一直鼓励我,如果产程顺利,尽量采用自然分娩的吗?你怎么反过来问我确不确定呢?」

    严正风理直气壮地回她一句,「那是没见到妳朋友之前的事?」

    邢谷风不答腔,让于敏容一问究竟。

    「有差吗?」于敏容的眉宇之间,几乎要蹬出一个问号了。

    「当然有。」

    「有在哪里?」

    严正风将颈子一伸,小声地对敏容说:「妳这个朋友太帅了,我怕妳没本事拴住他,想劝妳剖腹生产,免得将来两人的关系起了变卦。」

    「拜托……」于敏容快疯了。

    严正风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模样,继续道:「妳就算不防他,也得防一下其它的女人,别留给别人太多纠缠的机会。」

    于敏容被呛了一下,「什么跟什么啊!严伯伯你误会了……」

    严正风才不听于敏容的话,径自解释,「自然分娩会造成阴道短时间的松弛,尽管靠运动补强,还是得等上好一阵子才能复元,这还不包括有撕裂的突发情况,若有,三、五个月行房禁令是躲不掉的。我怀疑妳的朋友能挺这么久?」

    于敏容听了严院长的话,脸都绿了。「严伯伯,我跟邢先生只是朋友关系,没你想得复杂。」

    「是吗?我倒是要听听这小子怎么说?」严正风马上扬头,对邢谷风招了一下手。「我跟敏容的父亲于冀东是医学院的同学,从小看着敏容长大,算得上是她的干爸,所以别怪我多管闲事。

    「我问你,你是基于朋友的立场来陪我干女儿做产检的吗?」

    邢谷风上前回话。「当然不止如此。」

    「还是你不小心当了精子捐献人,觉得愧对孩子与敏容,不得不来这里,尽一下义务?」

    「这……好像也没有严院长说的复杂与委屈。」

    「那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她生完这胎后,你还希不希望她给你生第二胎?」

    于敏容轻哀了一声,十指拚命伸到邢谷风眼前挥舞,「我们不是情侣,这种问题很没意义,你连答都不用答。」

    邢谷风却像是偏要跟她唱反调,硬是配合老院长一搭一唱。「只要她肯,我心中理想的生育计划是四个孩子,男女不拘。」

    于敏容眼一瞪,极不高兴地吭得出一句,「你找别的女人商量吧!」

    严正风听了邢谷风的话后,立刻笑逐颜开,「好,非常好。目前生育率太低,是一个好国民的话,就要努力生产报国。来,敏容,妳目了,我建议妳不妨出去运动一下,我要留邢先生一会儿,聊一些事。」

    于敏容脸上顿时浮满恐惧,「不会吧!你们有什么好聊的?」

    「我要跟他聊聊男人之间的事。请妳回避一下。」严正风说完,不讲情面地挥手赶人。

    ☆

    一个小时后,邢谷风在严院长的陪同下,踏出问诊室。

    于敏容总算能从一堆「婴儿与母亲」的杂志里被解放出来。

    严正风不再对邢谷风厉形厉色,反而眉开眼笑地提议要带两个年轻人去吃饭。

    于敏容马上跟邢谷风使了一个千万别点头的眼色。

    邢谷风会意后,相当配合地婉拒了严正风的邀约。「下次吧!敏容看起来也累了。」

    「这倒是真的。那就麻烦你将敏容送到家,提醒她早点歇着。」严正风这才放过他俩,回到自己的会诊室。

    于敏容却不打算放过邢谷风,忙追问:「严伯伯都跟你谈了些什么?」

    「都谈一些算不上正经的事,但不至于到伤风败俗的地步。」

    「譬如?」

    「如何让一个准妈妈在临盆之前,安然享受鱼水之欢等事。」

    「你在诓我?」

    邢谷风将手一举,在于敏容的面前摇晃着一本书。「严院长的大作,他建议我没事找妳练习一下,回头给他一篇心得报告。妳瞧,这里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喔!我几番央求才要到的。」

    她翻了一个白眼,「他年纪大了,怕见不到我再嫁,才这样乱点鸳鸯谱,强迫你中奖。」

    「有奖可以中,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他招了一辆出租车,护着她往车里坐,告诉司机怎么走后,就开始一页一页地翻起书来,彷佛真打算在未来交一份心得报告给严正风似的。

    于敏容看着他竟是这么认真的想参与她未来的生活,心头暖得甜滋滋的,以至于到了家门口,钥匙一掏,很自然地便问他要不要进屋内坐一下。

    邢谷风也期盼她留人,自然没跟她客气,趁她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步跟在她身后踏进她的单身公寓。

    于敏容才跨进家门五步,便被东西绊住脚,点亮大灯后,立时被满屋子凌乱不堪的景象给吓得动弹不得了。

    邢谷风了解出了什么状况后,赶忙将于敏容拉回门边,刻意以自己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因为她的房子像是被人洗劫过似的,衣物与摆设散落一地,墙上也喷满了三字经与诸于「贱人」、「无耻」等损人的字眼儿,咖啡桌上横陈着三瓶不属于她的XO洋酒,地板上则是摔弹散碎的玻璃杯,几滴暗红的血渍被杂志封面收干,婴儿用品与衣物散摊各处,让一个即将为人母者见了,不心碎都难。

    「谁这么嚣张?」于敏容气不过,忍不住要问:「翻箱倒箧不过瘾吗?在我的墙上留下难听的话还不痛快吗?为什么连孩子的东西都不放过?」

    邢谷风没多加揣测,以行动表示支持她到底。他掏出手机先通知佟青云速来,然后才报警,接着又挂了一通电话给在报界有人脉的朋友后,才扳过于敏容的身子,建议道:「管区警员和青云稍后会到,我还找了记者朋友来撑腰。」

    「记者?有必要这样大肆喧嚷吗?」

    「如果单纯是小偷入侵,当然没必要。怕的是另一种情况!」

    「你是指……骆丙雄吗?」

    邢谷风看了一下周遭,数着几处破坏者留下的痕迹与破绽,替她排除了这个可能性,「找一个非专业人士闹事,并非他的一贯作风。这事没查个水落石出前,妳暂时找别的地方住好吗?」

    于敏容震惊之余,像是无法采纳他的建议,「连自己的窝都不安全,我还能上哪儿?」

    邢谷风不疾不徐地建议道:「娘家如何?」

    「娘家?」于敏容愣了一下,了解他建议的是何人后,颊上总算浮现了一丝笑容。她反问他,「你的,还是我的?」

    邢谷风将肩一耸。「看妳的意思。若是我的,就得麻烦妳睡客房;若是妳的,应该就是小时候住的那间公主房。」

    「我好些年没回去住了,难道大妈没将那间房重新装修吗?」

    「事情了结后,妳不妨回去住一晚,自然会有答案。」

    凌晨两点,邵予蘅和邢欲棠在客厅接待这对年轻人。

    两位长者心中虽然高兴得不得了,却也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想当年,他们在缅因州的度假小屋破镜重圆后,便没再安排儿子与继女同时在家族聚会里现身。

    如今见到儿子牵着大腹便便的敏容一起找上门,见他们亲密的模样,他们这对中年夫妻除了大感意外,竟高兴得不知如何应对,而更教他们兴奋的事是,再过两个月,他们就要升格当爷爷奶奶了。

    只是他们也对于敏容感到十分愧疚,因为这些年占了她健忘的便宜,大伙全都瞒着没说出邢谷风的存在。

    以至于当林嫂端出特别调理的猪脚面线给于敏容压惊解忧时,他们这对老夫妻也跟林嫂讨了两碗面吃。

    尝完美味后,邵予蘅坐在客厅里,听着于敏容聊起稍早所发生的事,「办事警员已从大楼管理员那里拿到人证与物证,不仅采集到指纹与血液,甚至能初步锁定犯案人选。」

    「更扯的事,宵小有共犯,加起来共三位,其中一位是女子,已被CCTV拍摄到正面脸孔。」

    邢欲棠问道:「你们认得那位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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