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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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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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爷,你还想怎么样?都说出来!”莫言完全不管自己的心脏还在汩汩流血。

    “嗯哼,”乔治却冷酷摇头,“我不会再相信你。阁下,我曾经相信过你,却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所以即便你现在如此自戕,我却依旧不会相信你。”

    “混蛋!”雎鸠都忍不住骂出来,压不住了火气。

    变身为人的妖兽最怕压制不住脾气,一旦脾气爆发,本性便会撑开人形皮囊,重新露出本来的模样来。雎鸠这一激动,头顶便耸起猫耳,十根手指端的猫爪再也藏不住……

    莫言的狼牙也突出唇外来,他已杀心毕现。

    关阙听从沫蝉的话,让刘二星等手下都退出去。尽管从前有过沫蝉隐隐约约的提醒,可是这一刻亲眼看见眼前这两个变身了的人,关阙还是惊得半天回不了神。

    沫蝉眼看拦不住莫言和雎鸠两人的变身,拼命喘息着朝莫言怒喝,“别管我!”再朝雎鸠喊,“带他去看医生,快!”

    血汩汩从莫言心脏流出,止都止不住。他身子里一共能有多少血?再多耽搁,别说救她,他自身已是难保!

    莫言默然不从,雎鸠急得直拨拉耳朵,沫蝉无奈甩出狠话,“莫言,我不用你管我!我的生死,只交给小邪!”

    “你说什么?”莫言狼眸猛地一片血红!沫蝉忍痛申斥,“我想救你,也只因为,你是他的族人……并非因为,你是莫言!”

    。

    就在此时,房子里忽然萦绕起音乐声。乐声娓娓,宛如倾诉,连绵不绝。

    几个人都是一怔。

    听力绝佳的几个人,都霍地抬头望向二楼。那乐声是从二楼传来的。

    而且从那乐声自然的过渡和间断里,他们几个都听出来,这不是在播放录音,而是有人在悠扬地吹响一支口琴。

    是口琴,没错。

    沫蝉心头一热,呼吸便更是急促。

    不知是因为窒息而大脑缺氧,抑或是死神到了眼前,她只觉眼前出现了幻觉——落日斜阳,大片大片纯白的荻花,瑟瑟秋风卷起漫天飞舞的金色蝴蝶,她惊诧望着荻花分开处,那个一袭黑衣的少年。

    他背对着她坐,没有回头,手里捧着一根口琴。

    她很想问问,他吹的是什么乐器,为什么她从未见过。可是她却张不开口,更出不了声。而他却敏锐地感知了她的到来,猛地转头来,准确望向她的方向——她惊得不敢喘气,因为辨认得出,那俊美的面容上,却闪烁着一双狼的幽幽蓝眼!

    “你吹的那是什么?是什么……”她在心底无声地问了千百遍。

    她于是轻轻笑了。真是的,看来真是已经毒发攻心了——明明知道是口琴,却还要问他吹的是什么,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见过。

    再睁眼,眼前光影变幻,漫天金蝶里,黑衣少年眼瞳深深,“舞雩。他们说,你叫舞雩。”

    她感知到心脏剧烈的疼痛——是见血封喉树汁毒发,让她心脏麻痹了吧?

    沫蝉分不清是幻是真的刹那,她却清楚听见耳畔的乔治,呼吸也混乱了起来。

    沫蝉狠狠咬下自己的唇,用痛楚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忽地想到是怎么回事——

    在狂犬病发时奔赴青岩的途中,她也曾经迷梦过,梦里见到一袭黑衣的少年,孤单地坐在古老的房子里吹口琴。当时还没正式见到莫邪和莫言,只凭那个少年一钩如血的薄唇,便错将莫言当做是梦里的人。

    后来却知道原来莫言根本就不会吹口琴,凭这个细节终于确定梦中的少年终究还是莫邪。

    而此时口琴声起——便定然是莫邪来了!

    而莫邪拥有催眠的能力,这样几乎催人入魔的口琴声,便是莫邪已经展开的催眠之术……

    沫蝉便轻轻地笑了。

    她缓了缓,切实确定自己心脏的疼痛真的已是树汁循环入心的表征——她拼尽全力猛然转身,张口咬开自己手腕,将血管中的血猛地灌入乔治口中!

    。

    一看沫蝉朝乔治反身扑去,莫言顾不得自己的伤,一声狼嚎,变身成黑狼,照着乔治的颈子便扑咬了上去!

    雎鸠也不落人后,猫爪猛伸,朝向乔治的心脏便挖了进去!

    二楼的口琴声漫漫不停,莫邪的身影也从二楼飞跃而下,白衣蓝瞳,满面冰寒!

    乔治本。能地想要反抗,可是他的神思却被口琴声牵远——

    他看见那一年的十字军东征,每个战士手中都被教会授予一个十字架。每个人都认定自己是神的士兵,代替神去收服被异教徒占领的土地,捍卫神的荣誉。

    作为伯爵,他义不容辞带着自己的战士,准备出征。

    在欢呼的送行子民人群里,他回眸寻找那个心爱的姑娘——终于看见她,她竟然勇敢地高高爬上树枝。她长长的金色长发从树枝上漫延到脚跟。她含泪凝望他,却不敢向他招手送别。

    只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伯爵大人,而她只是牧鹅人的女儿。她只配许配给同样卑微的牧人,绝不可能成为这块土地的伯爵夫人,教会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婚姻。

    他心痛地闭了闭眼。他发誓,这一次一定要为教会立下战功,然后用战功向教会换取这一场婚姻的合法……

    他抬剑,以唇吻上,无声许下诺言:“我一定会回来,你等我。”

    她仿佛听懂了他的心声,用力点头,泪盈盈望他,仿佛也在说,“你一定要回来,一定……”

    诺言许下,可是战场上的情形却半点不由人。敌人十分强悍,以为会有神庇佑而战无不克的十字军,却落入失败的泥沼……

    那一场雨夜里的大战,他单枪匹马被几十个敌人分隔包围。电光里他看见敌人的刀剑刺入他的身。体……他最终杀尽了敌人,可是他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人仰马翻,跌落血泊。

    --



 43、血·战(7):生命不重

  单枪匹马杀死围攻的几十个敌人,但是乔治却也明白,自己浑身是血,被从马背上掀翻在地的刹那,也是已经死了的……

  虽然那时已经感知不到了疼痛,可是他却也看得见,xiong膛前后贯穿了的几把利剑。

  冷,全身的血液随着夜雨,连绵不断地向身子外涌去,他被冻得打起哆嗦来。可是比夜雨的寒冷更让他寒颤不已的是——他知道他失去的不止是体温,还有生命!

  他不怕死,他明白自己参加了这场战争就要面对战场上负伤与死亡,他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答应了心爱的姑娘,说他一定会回去。

  他知道她一定会等着他回来,一直…辂…

  所以他不能死在这里,他必须要回去。哪怕踏上故乡的土地,再倒地而亡,只要还来得及再看一眼那心爱的姑娘,告诉她不必再为他等待……

  他不能死,不能!

  暗夜无边,星月无踪,没有救援,周围的暗寂天地里,他分不清生死与敌我。他只知道他不能倒下,他必须要爬起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不能就此死去嬉。

  他拼尽了一切力气,终于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身子因为失血而冰冷和虚弱,他没有力气挪动脚步——身旁的尸体还在流血,血液的温热让他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热度。

  于是他甚至只都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已经一把抓住一个负伤的士兵,将嘴附在士兵流血的伤口上,贪婪地吮。吸了起来!

  那血液,仿佛是生命之源,让他瞬间温暖起来,又重新找回了力量!这种餍足的感觉,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无论是面包、牛奶还是肉类,都无法给予的巨大力量!

  于是他从战场上一路奔回家乡去。途中忘了要休息,饿了累了便抓过途中遇见的敌人,咬穿他们的脖子,喝干他们的血……

  就这样奔回家乡去,以为迎接着他的必然是心爱的女孩子那欢喜的笑脸。

  孰料,当他一出现在村口,迎接他的却是惊恐的尖叫。教士举着十字架挡在村民前面,相拥十字架阻隔住他的脚步。他们说他已经死了,说战场前方早已送来了他的讣告……

  而他心爱的姑娘,也被她的牧鹅人父亲许配给了一个农夫,今晚就将举行婚礼!

  他最热爱的家乡,最在乎的子民,最心爱的姑娘,最崇敬的神——他们却同时,背叛了他!

  他狂性大发,闯进那姑娘的婚礼,亲口咬死了即将成为那姑娘丈夫的农夫……

  。

  口琴声幽幽,不绝如缕,如泣如诉。乔治在口琴声中变得迟钝,手脚下意识还在反抗,可是却已是太慢了……

  莫言咬断了他的脖子,雎鸠更是野性大发,猫爪直接掏出了他的心脏!

  乔治轰然倒地,沫蝉也力竭,跟着他一同倒在了地上。

  可是沫蝉却没有放弃给他灌血,她顾不得自己,抓过保温箱里的血袋,再向乔治已经没有了心脏的那个血窟窿里直倒进去——务必,要让毒血走遍他每一寸血管!

  而沫蝉的担心果然也没有错。尽管脖子断了,心脏被掏,可是乔治竟然还没有死!

  沫蝉坚持将自己手腕的血全都倾入他的口中……

  如果说见血封喉的树汁未必足以杀死一个吸血鬼的伯爵,那么沫蝉想挑战一下自己身子里的驱魔巫女的魂魄——如果舞雩真的有传说中那样强大,如果她真的有驱魔除恶的能力,那么就拜托了!

  乔治在生死的边缘,却望着沫蝉,忽地笑了,“希茜莉亚……是你么?”

  沫蝉明白,这是莫邪的口琴声已经成功将乔治催眠,将他的神智带回了最令他痛苦的过往,并且即将要把他囚禁在那一段记忆里。

  沫蝉便笑了,“乔治,是我。活着对你来说已是痛苦,更是罪恶;乔治不该继续活下去,请停在这一刻吧。”

  乔治怔怔望着沫蝉,在他眼前出现的已经不是沫蝉的形象,而是心爱的姑娘……

  婚礼的那个晚上,他亲口咬死了那个将要成为她丈夫的农夫。他将满身颤栗的姑娘搂在怀中,以为她一定会开心地拥抱他——却没想到,她却将一把匕首叉向了他的心脏!

  她大哭着;“不,你不应该活下来。即便是为了我,你也不应该!你知道你一路上害了多少人?你知道你今晚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

  乔治终于缓缓地笑了,放松了丝质,放弃了抵抗。他只凝望着沫蝉,静静地微笑,“你说得对,希茜莉亚。活着对我来说早已是痛苦,我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你已经走了,走了那么多年;你发誓即便有来世,也绝对不再回到我的面前,以此来惩罚我的自私和杀戮……”

  “可是希茜莉亚你知道么,我之所以明知痛苦却还要活下来,就是要跟你赌一次——我不信你真的就这样弃我而去,即便有来世也不再回到我面前。我要一直一直活下去,一世不够便再多一世,直到我等到你,直到我再看见你……”

  沫蝉也含了泪,“你等不到她了。因为你即便到了此时,却仍然是这样地自私。”

  乔治瞳孔涣散,却放松地笑了,“希茜莉亚你说得对,我是真的等不到你了……那么,我便不会再继续等你;我去追踪你的背影,好不好?”

  “我不再原地等待,我去找你。希茜莉亚,如果真的有来生,请你让我能在那条路上,哪怕与你擦肩而过,也好。只要让我看见,你一切都好。”

  乔治说着,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从他身上各处流淌出来的血,滴答滴答,最终流干。

  沫蝉也累极一笑,身子一软,倒在了乔治身旁。

  “虫!”

  “夏沫蝉!”

  莫邪、莫言和雎鸠,都如梦初醒,惊呼着扑了过来。

  关阙慢了一步,也扑过来的刹那,却对着黑狼和猫妖忌惮地凝望了一眼。

  沫蝉倒地,已是血尽、呼吸尽停。莫邪心神俱裂,抱住她冲向大门,朝关阙厉声吼着,“叫救护车,快!”众人离去,静安别墅又恢复了宁静。

  这座建筑果然是邪性,仿佛每次这里一有新闻就一定是死人、害命。于是尽管都好奇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外面围观的人们却没人敢擅自走进来瞧瞧。

  除了,一个人。

  偌大的院子,这回真是空无一人。于是那倒窈窕的身影行走其间,便更显得孤寂。

  她走进乔治的别墅,望着地面那一滩血迹,叹息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吸血鬼原来这么不中用。原本还以为,就算你们对付不了狼族,至少对付一个夏沫蝉还应绰绰有余。可是,你们真是让我失望啊。”

  她将手中的汽油瓶随手扔在地上,任凭它们摔碎,里头的液体流淌一地。

  她转身走出门外,头都没回,将一枚打火机抬手扔向背后。

  像是一只燃火的蝶,扑入房中,登时便燃起冲天的火光。

  就像这个天地重入熔炉,将所有曾经发生的爱恨情仇一遭毁灭——而毁灭之后的重建,所有的崭新秩序,便都只在她一念之间罢了。

  没有什么值得惋惜。

  。

  江宁医院,几个人都在紧急抢救之中。

  胡梦蝶已经没有大碍;莫言虽然心脏遭受重创,却神奇地还有生命体征,医生都说他自己在拼命与死神搏斗,他绝对想要活下来——仿佛这人间,还有他割舍不下的东西,仿佛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莫邪、雎鸠等人听见了,便都红了眼圈。

  这样让莫言割舍不下的,当然是沫蝉。她此时生死难料,莫言便绝不会死去。

  与众人的焦急不安相比,莫邪反倒是出奇地冷静。他一张脸虽然直到此时还没有半分血色,但是他却一直完美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可是他越这样,春衫冷等人越是看得胆战心惊。

  在他们的记忆里,主上从前就是这样的。甚至都没人见他笑过,多年来一直如此——从前主上都是将自己深深藏在大宅里,外人不得见;只有三爷伺候在畔。族人有什么事儿,也都是先禀告给三爷,才让三爷入内转达。

  可是后来主上的脾气渐渐变了。他开始笑,开始有如同人间少年一般的窘迫、羞涩、懊恼……春衫冷明白,这都是在沫蝉姑娘出现之后的事。

  作为主上的贴身侍卫,他最爱听主上跟沫蝉姑娘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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