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伟大的发明！”
“我什么也没发明过，”塔费说，“我不过想叫他把爸爸的黑长矛拿来。”
“反正是一样的！这是一个伟大的发明！以后我们就用画互相寄送，但
你们自己看见，不总是可以弄得明明白白的，这样做有时会发生最大的误解。
吉古马部落的孩子们啊，但这不会长久的，等我们想出了字母，靠着字母我
们学会读书和写字——那时候我们就不会搞错了。”他说完就叫史前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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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擦掉陌生人头上的污泥。
“这就好了！”塔费说，“你们把吉古马部落的全部长矛都拿来了，但
你们忘了一根长矛，那就是我爸爸的黑长矛！”
这时吉古马部落首领又说了起来：“下一次，你如果想用画的形式写信
时，就叫这个人带信来，他会说我们的话了。那个人会把你信上的一切都说
清楚的，否则你自己会看到，又要出现吉古马部落的不愉快的事了，而陌生
人又要受苦了！”
此后，吉古马部落接受陌生人加入了他们的部落（虽然他曾是真正的吉
瓦尔人），部落收他为儿子，因为当史前太太们用污泥涂他的头时，他表现
得非常有绅士风度，没有出丑。但从那天起，直到今天 （依我看，这都是由
于塔费的缘故），世界上爱学习、读书、写字的小姑娘并不多，喜欢画图，
或在爸爸附近的角落里玩、完全象塔费那样的孩子倒不少。
高山等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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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和魔鬼
＇卢森堡＇
从前，有一个穷人，穷得象教堂里的老鼠，他的孩子多得如丝网里的洞。
有一天，妻子对他说：
“孩子爹，反正我们的生活过得不象生活。你出去试试运气，也许能找
到一个工作。否则，我们只能把牙齿放到搁板上去，很快就会饿死。”
妻子给丈夫烤了饼，放进旅行袋里。这样，穷人就出远门了。
他在路上走啊，走啊，竟遇到了一个魔鬼。
“穷人，你上哪里去？”魔鬼问。
“我去找一个朋友，想试试运气。我们一起走，怎么样？”
“好的，我同意。我们去打粮食吧，现在是秋天，麦子成熟了，是农忙
季节。我们打多少，就分多少。”
他们就这样商量好了。后来，找到了一个主人，去给他打粮食。他们从
早一直工作到晚上，可是糟糕的是，穷人饿得十分虚弱，一点都打不动，而
魔鬼身强力壮，他只要轻轻挥舞一下，麦捆上的麦粒就全打下来了。
晚上，麦子打完了，主人看了看说：“小伙子，你们干得很出色，只一
天时间，就打完了全部麦子。我要好好酬谢你们。”
穷人和魔鬼把麦子堆成一堆，麦壳堆成另外一堆。主人给他们拿来了容
器，给他们分粮食，穷人问主人：“麦壳给吗？”
主人笑了一下说：“麦壳随你拿多少。”
穷人拿了容器，倒出麦子，又在旁边堆起一堆麦壳。堆好麦子和麦壳后，
穷人问魔鬼：
“老兄，你挑选吧，要大堆的，还是小堆的？”
魔鬼看了一看，麦堆很小，麦壳堆很大，发出一片金黄色。魔鬼说道：
“我活干得多，应该多拿，大堆的给我吧。”
于是就这样分了：麦子堆给了穷人，麦壳堆分给魔鬼。
第二天，穷人和魔鬼到另一户人家去干活。打下的麦子也堆成了小山。
不言而喻，麦壳比麦粒多。魔鬼又取了一堆大的麦壳堆，他还说，这是他应
该拿的。
就这样，一直工作到星期六。他们走了好几户人家，穷人只拿到一袋粮
食，而魔鬼却拖着整整一车的麦壳。
他们都回到了家里，把得到的报酬交给妻子。
穷人的妻子用小麦烤面包；魔鬼的妻子用麦壳做面包。穷人烤的面包松
软、红润，发出咝咝声；而魔鬼做的面包又扁又平，象只鞋后跟，根本不能
吃。
“怎么搞的，穷人妻子烤的面包比你的好吃得多！”魔鬼非常生气，狠
狠地揍了老婆一顿。
星期一，穷人和魔鬼一清早又出发了。魔鬼对穷人说：
“穷人，你听我说，上次你骗了我，现在我们不去打麦，去偷。附近有
个富人，猪圈里都是猪，我们去偷几头来。干这一行，我是内行，这下你可
骗不了我！”
他们一起到了一个地主庄园，溜进了猪圈，里面足足有一百多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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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你也知道。”穷人说，“我们必须事先决定，谁该分得什么样
的猪。否则，你自己说过，干这一行你是内行。可不能让我吃亏啊！”
“好吧，”魔鬼说，“怎么分呢？”
穷人建议：“我们这样来分，你偷出来的猪，按原来的样子丢出来。我
偷到的猪，为了识别，将猪尾朝上弯。这样，我们就能知道，哪头猪该归谁
了。”
穷人和魔鬼一起动手去偷猪。他们偷了一百头猪，最后魔鬼说：
“够了，走吧，不然要被人捉住了。”
当他们将猪赶到远处时，魔鬼说：
“老兄，分猪吧，你分！”
穷人捉住一头猪，用树枝赶到一边，说：“这是我的！”
他把另一头也赶到一边，说：
“这是我的。”
他又赶了第三头，说：
“这也是！你看，尾巴向上弯的！”
哪头猪尾巴不是向上弯的？魔鬼坐着，还没想通是怎么回事，只听穷人
说。
“这头也是我的！”
“这头也是我的！”
一百头猪只有三头的尾巴是直的，而且，看来还是有病的。
穷人把猪赶到家里，过起了富裕的生活。
可是魔鬼依然到处流浪，不知在找些什么。这时，他才明白，不该同人
合伙，因为人总是比魔鬼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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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佃户女儿
＇瑞典＇
从前有一个穷人，他有一小片土地，他和他的女儿就在那块土地上一起
生活，一天，他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偶然碰到一个用纯金做成的臼。但是只
有臼，没有杵。他当然要把臼带回家去，让自己的女儿看看，还说他一定要
把它送给国王，因为他耕种的土地都是属于国王的。然而他的女儿常常显示
出比其他姑娘聪明，在没有杵的情况下，她求他不要把臼送给国王。但是佃
农不听他女儿的劝告，而是坚持要见国王。可是他很快就意识到，女儿劝他
不要把臼送给国王，她是多么地聪明啊！因为国王以为佃农自己把杵藏了起
来，所以把他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牢里。
佃农现在非常后悔他没有听他女儿的聪明劝告，他坐在牢里，大声抱怨
自己的愚蠢。他的话让看守听见了，看守立刻向国王报告了这一情况。
于是国王想试一试佃农的女儿是否真的像她父亲说的那样聪明。他让他
的侍从给她送信，说如果她完成了责令她去做的事情，她就能够把她的父亲
从牢里解救出来。她将要到王宫里来，但是既不要在白天也不要在夜里来，
既不要乘车来也不要走着来，既不要穿衣服也不要不穿衣服来，既不要在路
上走也不要走在路旁，既不要禁食也不要吃饱。
这一切佃农的女儿是这样完成的：她黎明的时候起床，把一张渔网套在
身上，然后把渔网结在一个牛角上，让牛在路上沿着车轮子留下的痕迹驮着
自己走，早上她就吃了一棵葱。
国王对她的这一巧妙安排太高兴了，他不仅把佃农放了出来，而且还娶
了他的聪明女儿做王后。
过了一段时间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一天，有两个农民各自拉着一车粮
食来到王宫。一个农民用牛拉车，另一个则用马拉车。正当他们的车停在那
里准备卸车的时候，那个农民的马生了个小马驹。小马驹起来走到那头牛的
旁边躺了下来。后来当两个农民走过去看见小马驹的时候，他们开始为到底
谁该占有那个小马驹而争吵起来。用马拉车的农民说，小马驹是他的，因为
他的意思是，小马驹当然是马生的。但是用牛拉车的农民却说，小马驹是他
的，因为小马驹躺在了他的牛旁边。为这件事两个农民吵了很久，最后他们
来到了国王这里，让国王为他们两人做出裁决。但是国王觉得，这是一件很
麻烦的事情，他说他需要考虑考虑。
占有马的那个农民于是又找到王后，请她帮忙搞清是非。这时王后建议
他拿一个钓鱼竿呆在一个国王能看见他的干地山坡上，他装着在那里钓鱼。
那个农民照着王后说的那样做了，他站在那里钓鱼的时候，国王正好从
他身边经过。于是国王问，你是发疯了吗，你怎么能站在干地上钓鱼。
“噢，”农民说，“在这儿钓鱼对我来说就像一头牛能生个小马驹一样
容易！”
于是国王裁决他有理。但是国王立刻明白：王后一定从中参与了这件事
情。国王对王后以这种方式干涉他的事情异常恼怒，责令她回到自己的家和
原来的贫困中去。但是她可以把宫中她最喜欢的东西带走，他想以此做为对
她的宽恕。
临行前，还安排了一个小小的告别宴会。但是王后给国王制做了一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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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作用很大的饮料，以至于他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杯子就睡着了。于是王后把
他扛在背上背回到她父亲的家去。
但是国王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开始惊恐不安地叫
起来。
“我是在什么地方？我是在什么地方？”他叫道。
这时佃农的女儿走进来跪在他的面前说：
“我亲爱的国王陛下！你曾答应，我可以从宫里带走我最喜爱的东西。
因为你，我的国王陛下，是我所最喜爱的，所以我把你带回到我的穷家来了。”
这一回答使国王异常激动，他被佃农女儿的聪明才智所深深打动，他把
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并又高兴地把她带回王宫。他们在那里一直生活到今
天。
杨永范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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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恩克尔
＇瑞典＇
从前有一个穷寡妇，她有三个儿子。两个大的儿子在外面干活，很少在
家侍候老母。这倒也好，因为她让他们干什么他们也不乐意。但是那个最小
的男孩待在家里，什么活儿都肯帮着干。因此，他母亲很爱他，而他的两个
哥哥却不能容他，他们给他起了个皮恩克尔的绰号。
一天，老寡妇对她的儿子们说：
“现在你们必须出去走向社会，尽力寻找你们的幸福。我不能把你们再
留在家里，因为你们已经长大成人。”
儿子们都说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他们准备以后就出发了。他们转游
了很长时间，可是什么工作也没有找到，一天晚上，他们来到一个大湖旁边。
在离湖岸较远的地方有一个岛，从岛上射出了火一样的光芒。他们停下来，
看着那奇异的光芒，他们一致认为，那里肯定有人。天早已经黑了，他们还
没有找到可以过夜的地方，为了找个过夜的地方，他们就找了一条在芦苇里
放着的小船，划着它来到岛上，他们到了那里，看见岸边有一座小房子。但
是走过去时他们才看到，照在这一地区的美丽的光芒是来自放在门口的一个
金色的灯笼，一只公山羊在院子里走动，它的角是金色的，角上还有许许多
多的小钟。公山羊一动，那些小钟就响起来，声音特别悦耳动听。弟兄们对
这一切感到非常吃惊，但最使他们惊奇的是他们看到那里住着一个和女儿住
在一起的老太婆。老太婆又脏又难看，但是她穿的毛皮衣服很漂亮，那件衣
服是用金色的线织成的，它就像最亮的金子那样闪闪发光。弟兄们这时才知
道，他们是来到了一个妖怪而不是一个普通人的家里。
弟兄们在那里站着商量了一会儿，然后走进屋里，老太婆正站在炉子旁
边在锅子里动着什么。他们请求让他们在那里过夜，但是老太婆不愿意，而
是对他们说，他们可以到湖对面的王宫里去过夜。这时她却严厉地看着那个
仔细扫视着屋里一切的最小的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孩子？”她问。
“皮恩克尔。”他回答。
“你的哥哥们可以走自己的路，但是你可以留下来，”妖怪说。“看起
来你比你的哥哥们要机灵得多，我预感到，如果你到王宫里去，对我一点儿
好处也没有。”
皮恩克尔诚恳地请求让他跟着两个哥哥一起走，并且答应从不对老太婆
做什么坏事。最后他得到允许可以跟着他的哥哥们走，弟兄三个一起划着船
离开那里，还为轻而易举地摆脱掉老妖怪而高兴。
清晨，弟兄们来到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又大又漂亮的王宫。他们走进去，
问能否在那里找点儿活干。两个哥哥当了在马厩里干活的长工，最小的弟弟
当了王子身边的仆人。因为皮恩克尔干起活来眼明手快，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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