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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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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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清蒸鲤鱼’不?”王也已是满眼星星,我一看便觉浑身不自在。 
“这个,还真没试过!”我摊摊手表示很无奈。 
王也兴奋不减,窃笑不止,好像大白天捡了个天大的宝贝似的,走到边上对着我左看右看,以至于我猝不及防下被她亲了一口。 
我懵了好几秒,曾经多少次幻想着初吻的款款深情,不想却被这妖女轻易占了去,失神的我差点没了继续烧菜的心思。 
“你这么喜欢做菜,不会的我要我妈教你!那‘清蒸鲤鱼’是我妈的拿手好菜,我最喜欢吃了。”王也兴奋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占了人家初吻。 
这女人估计是初吻满天飞的那种,于是我惨然的心更多惨然。 
“你不会做菜,还买这些锅啊碗的干嘛?”我言外之意就是骂她有病。 
“谁说我不会做的,人家也是会做蛋炒饭的嘛!就是不怎么好吃。我妈怕我将来讨不得公婆喜欢,老逼着我学烧菜,还好我没这天分。” 
“一方面可以当摆设不至于太单调,另一方面正好留给像你这样的有缘人嘛!” 
对于王也这样的解释,我难免莫名其妙兼嗤之以鼻,我狠狠地切削着刀下食材,好像里面藏着王也的妖魂一般。 
于是很快我便悲催的多了两重身份——王也的私人厨师兼司机,无聊之际,我不乏暗恨自己失策地学会了做饭和驾驶。 





第三章:冰激凌的味道

有王也这妖女在,周末我过得并不轻松。当周一的阳光贴在我脸上时,感觉很美很温暖,这个冬天的阳光成了我渴盼已久的情人。
来到“黎明”楼下,我跟王也刚下车。
“嗨,小也!”一侧十步远处,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倚在一辆黑色丰田旁,带着一副墨镜,热情地跟王也打招呼。
“早上好,余伟。”王也不冷不热的回应。
这叫“鱼尾”的年轻人看到王也身旁的我显然不大高兴,便漫不经心地问:“小也,那人好面生,什么时候找的私人司机啊?”
“别乱说,他叫方远,是我们这儿的新任编辑,跟我顺路呢!可不是什么私人司机!”王也说得大声,笑得很轻。
“哦,我有几个兄弟海边聚会,想叫你一起去玩,怎么样?”“鱼尾”已然视我而不见了。
我也没心思听他们说下去,便装出一副微笑表情来道:“既然没我事,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理会王也,抬腿便走。
我听得后头先是王也说了句:“我也要上班了,先走了啊,下次再去玩!”,然后就是一句“你这个恶魔,等我啊”附和着叮叮响的脚步声。
乘电梯刚到三楼,外头传来一阵猛烈悠长的汽鸣,仿佛在为它的主人示威性地警告着某人。
这点小事显然不足以影响我的工作热情,跟马文和伍月招呼两声,聊几句闲话后,我便沉浸在充满诗意与浪漫的工作中,在文字间感受着最真挚的人世情怀。
可能是我比马文更年轻,更随意,更开朗的缘故,每天伍月跟我说过的话明显要多上几句,偶尔还会不经意间在脸上闪现几条轻微的美妙弧线。
只是我和马文都还不知道伍月摘下眼镜后的庐山真面目,希望不是让人恐惧。
如果没有急事,每天下班我一般都是压轴的那个。这回马文已走,伍月却还没有动身的意思。
“怎么,还不准备走?我看你都坐了一天了。”我随口说着,起身准备走。
“等……等等!”
我一见伍月几个字才挤出口,便虚脱般一头栽倒在办公桌上,心说大事不妙。
我近前往她额上一探,还了得:火烧云!
我一急就忍不住要扯开嗓子喊人,尽管此时,除了少数几个工作人员外,这三层已是人去楼空。
“别喊!你背我下去……去医院!”伍月突然又从晕神那里借来一点力气,竟还能急。
我试了一下,这伍月个高,颇有些重量,横抱不可能,也只能背了。
我被伍月压的没心思管其它,径直下了楼,见雪佛兰还在,便将伍月塞进车里,也顾不上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了。随着一声怒鸣,我驾着雪佛兰直奔市医院而去,同时耳边隐约听得王也在后头大喊:“方远你个混蛋,我还在这呢,竟敢带人私奔!!”
救人如救火,我没心思管王也。手忙脚乱一阵,待医生说病人只是虚火上升,没什么大碍时,我心石落地才想到王也。
不料一想曹操曹操就到,我脆弱的腰部受到了突然袭击,被掐得又痛又痒,转身看着王也撅着嘴一副兴师问罪的摸样,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应付,不过本人向来光棍,倒也不惧。
 
 
“你看,有个美女得救了,老天会记你一功的!”我笑着耸耸肩,指着正昏躺在病床上吊水的伍月道。 
“哼,本美女还是很生气,你看着办!”王也看了看伍月,询问了有关情况,恶气大消,却仍有一口气收不进去,还委屈着呢。 
“好吧,今晚罚我睡地板好了!”我想了一会道,表情装的比她更委屈。 
“不行,得换个!”王也忍住没笑出声来,语气倒是柔和了些。 
“这样吧,我就破费一次请你吃大餐好了,当然,你要是愿意,到外头小摊吃虾米更好!”我谄媚地引导,心里哀嚎着估计到月底就只能领到一半工资了,自己可是已经预支过一次了的,明天估计又得预支。 
王也大抵是被我的肉疼模样气得不行,伸手又来偷袭。 
我倒是发觉了,却不能躲。 
还好这妖女手轻,只是掐着不松手,连道:“我不要吃大餐,也不吃什么虾米!” 
我拧下眉头,摆手道:“那你说咋办?”突然精神一震,对着王也一本正经地说道:“难不成要我吻你!” 
“呸呸呸,你要死啊!”王也终于笑得花枝招展,把隔壁的医生护士都给惊了过来。 
我对他们说了几句没事,王也却走到一位中年女护士身前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走过来扯着我的胳膊往外边走边说道:“那位护士阿姨答应帮我们照看一下伍月,你得请我去吃冰激凌。” 
冬天还吃冰激凌!恩,敢情以后就请你吃冰激凌了,真得感谢那位冰激凌大师。 
月明,心也跟着透明。 





第四章:除夕之夜偶遇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伍月也来了,竟比我早到,我不由在心里小小地感叹了一下她的坚强。
我和往常一样跟两位战友打着招呼,马文总是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伍月仍是机械地说两句,没多话。
她似乎并不想提起昨天的事,估计是觉得尴尬,我便没问。
回到自个的办公桌前才发现一条子和三张红票票——医药费,纸条上面写着娟秀的几个字:“谢谢你,中午请你吃饭。”
我笑着把条子放进抽屉里,把票票放进口袋里,偏头看了一眼伍月,发现她并没有任何暗示,只得无奈摇头,然后再次踏上文化传播之旅。
中午王也没来找我,我乐得清闲。正准备下楼慰劳一下肠胃,伍月叫住了我。
我和伍月一同来到楼下餐厅,始终保持应有的标准距离。
相对而坐,我担心她以为咱别有用心,便专挑些无聊的屁话说。比如说今天天气很好,明天应该也不错,后天就不知道了等等。
我说着说着,伍月突然笑了,差点把我吓一跳。
“其实你可以说些别的的,比如说问我住哪?好些了没有?”伍月松了松眼镜,轻声道。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尴尬了,问啥都觉得索然无味,倒是希望她能摘下太阳镜,看看是不是跟王也一样生着两只妖眼。
于是我很委婉地向她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不会摘下眼镜的,至少现在不会。”伍月果断破灭了我的想法,让我胡吃了一顿,安慰了肠胃安不了心。
还好,一条冰河开始见融。
很快,年末除夕将至。我不打算回家,决定趁着闲情写些自己的东西,只是把积攒下来的大半工资汇回去让父母宽心。过年,哥哥嫂子会回去,我也能安心。
除夕之夜,王也偷偷驾车来叫我陪她放了一阵烟花,留下一地的欢声笑语之后才赶回去。
我开始一个人走在不时有着烟花爆竹啸鸣的街道上,想起了家乡故土,想起了父母兄弟,不禁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街边许多名不经传的小酒楼小饭店充斥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影,大半都是没能回家过年的,并且大半是建筑民工或是私营工厂里的劳工,他们喝喊不止,无拘无束,各种方言在此时相互交织融合,汇成一曲华丽而又真实的民族交响乐。
转过一个拐角,我到了一所居民区。突然发现前方一个小广场上人海里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双手甩着火星,玩得很开心。再走近些,竟是伍月,这会并没戴她那副标志性的大框花边眼镜,若不是平日里常见,估计我也认不出来。
显然伍月有着一双大眼睛,很纯净,仿若精灵之美。
伍月终于发现了五步之外的我,顿时定在那里显得手足无措,低着头不说话。
“原来你就住在这里,离我那倒是很近。”我近前朗声笑道:“你可真不厚道,放烟花这么好玩的事也不叫上我。”
 
 
我没回去的事马文和伍月两位战友自然也是知道的,伍月没回去倒是让我很意外,她可是半点消息也没漏。 
“我可是打过电话的,只是某人压根就不接。”伍月抬头说了一句。 
我闻言快速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真不在,估计是落在屋里忘了拿,幸好钱包还在,倒不用忙着回去。 
都是妖女惹的祸! 
“呵,你看,手机忘带了。”我笑着解释,微尴尬,随即转口:“不过现在也不迟,你看……” 
“可是我已经放完了!”伍月说得很认真,一点面子也不给。 
我愣了几秒,随即就想骂她是个死脑筋,再去买点就是了嘛。 
“对了,你没戴眼镜更好看些,很像我的一个同学。”我决定胡扯,免得冷场,只是我很快就后悔了。 
“那你去看你同学好了!”伍月说完开始往回走。 
“喂,我承认我同学没你好看!”我额头冒汗,赶紧跟上去又道:“如果你一个人住并且你不介意的话,我非常乐意跟你一起吃顿年夜饭。” 
伍月继续往前走,不说话。 
我继续跟着。 





第五章:美女的拥抱


直到门口,伍月开门进去,我则呆在门外等着这编号为403的屋子的主人允许。
倒也没等几分钟,从里面传来了轻淡的一句;“快进来吧,不然别人见了还以为我一点好客之礼都没有!”
我闻言走进去屋去,心里想着别人多半会认为这是引狼入室。
室内灯光闪闪,很明亮,一间小客厅兼用作餐厅,厨房与卫生间相连。
至于人家的香闺怎么样我尚不得知,那门可是掩得死死的。
只听得厨房里噼里啪啦不断响,伍月自顾自地忙着,完全视我不存在,连杯水都得自己倒,我连叹自己咋就碰上这么个主。
我也不理她,坐在沙发上开始无聊的翻着电视频道,心里却想着这孤男寡女在一起还是整点轻松浪漫气氛的好,不然也真没意思。
于是我跟伍月说了句出去买点东西,便蹬蹬蹬跑到楼下超市去了。
其实我身体里的浪漫因子真不多,所以等我进得超市左看右看依旧不知道买点什么才好。
这超市里此时除我之外只有老板一人,男的,五十上下。
不知是看到了刚才经此路过的伍月和我而得知我的心意,老板建议我买瓶红酒,我听了连连摆手。
狼子野心,那还了得,估计我直接就要被某人拿着菜勺给轰出来。买红酒还不如买优乐美呢,我顿时觉得这老板一肚子坏水。
可惜这里没有迷魂香,不然这老板肯定会给我引荐一番。
我不由想起了王也,心想那妖女一定能出不少馊主意。
我倒真有买优乐美的冲动了,不过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要真这么做,一旦王也知道,估计我要被整死,她可是说过这啥优乐美我要买也只可以买给她一个人喝的。尽管这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伍月知,我还是不愿冒险。
还是买点啤酒,可乐什么的装下样子吧。于是我就这样回去了,精神不振。
进屋的时候,伍月还在忙。餐桌上已摆了好几道菜:猪肉鸡肉牛肉,青椒红椒小米椒,配着葱蒜姜醋酱油,有清蒸,有煎炒。我将饮料放好,俯身轻轻一闻,已是色香俱全,就差个味了。
我感觉自己找到了不少词,便兴冲冲跑进厨房,准备诉说一番。瞧见她正给一条一斤重左右的鲤鱼开膛破腹,手法轻巧麻利,似乎浸淫此道多年。
“这是准备做什么菜?”我好奇问,有心把这种技法偷学走。
“清蒸鲤鱼。”伍月随口答。
“真的?”我窃喜:“那你忙吧,我没事看看。”
伍月继续不说话的真理铁律,忙了一阵之后只听噗的一锅盖,只等加热煮熟。
二十分钟后,这道压轴菜被端上了餐桌正中央,众星捧月。
两相做好,伍月显然对我买的啤酒可乐不大感冒,只是小心的喝了一点可乐,我自顾自的喝着啤酒,像喝白开水一样。
“你怎么也不回家过年?老家很远吗?”把菜尝了个遍,我心满意足了半会,便问。
“SX,是有些远。”伍月说着,难得的给我碗里加了一大块肥肉,让我无语的同时又觉得满身子油腻。
我继续喝闷酒,同时饱餐秀色。
啤酒对我而言就是一个苦字,所以在喝完两瓶后,微晕的我不打算再喝剩下的两瓶,一个人喝闷酒可真没劲。
伍月见我不再喝酒,眼睛闪了闪,起身去了厨房。我听得橱柜被打开的声音,不知道她又要忙什么。
很快,伍月端着装满红色液体的两高脚杯走了过来,我一看,皱了下眉:那可真是红酒,不是啤酒这种水货!
我猜想着之所以有这红酒,无非是伍月平日偶尔喝一小半杯用来解闷的。
“来,干一杯如何?”伍月以一种优雅的方式向我发出邀请,却隐有挑衅。
我自然来者不拒,大不了醉了睡死在这里。
 
 
我们连连碰杯,一口一口的喝,伍月的脸开始一点一点地加深,正用一种最生动的方式告诉我树上的苹果是怎样成熟变红的。 
我虽然也有醉意,却不知道脸红。显然,我体内虽是浪漫因子急缺,酒精酶却是不少。 
伍月已是一恍一惚,背靠着沙发犯迷糊,开始“胡言乱语”。 
“方远同志,知道我为什么过年都不回去不?” 
“咯咯咯,是为了逃婚,你信不信?” 
“你肯定不信,家人亲戚总是逼我催我,要我嫁给当地一土财主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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