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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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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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人叫什么名字萧尘不敢说也不想说,总之这个人给了萧尘人生中最沉重的一个打击,从那以后,萧尘少了一分天真,多了三分城府,连带着对女人也有了一分莫名的恐惧,所以天佑才会将萧尘起了一个绰号,“又一村情场鬼见愁”,大抵意思是说萧尘怕女人而不是女人怕他,在天佑那个孩子的心中想来,一个人如果在情场连鬼见到了都唏嘘不已大发感慨岂不是天底下最可悲的事情。
萧尘不介意一个男人说自己是小人,因为这说明那个男人被自己占了便宜才心有不甘的愤愤出口,可如果是一个女人呢?
萧尘不想被女人瞧不起,所以他装的若无其事举重若轻,实则他的心里已经在滴血,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当着面说小人而且是不带感情没有指名道姓的那种,大悲。
林风虽不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见萧尘沉默不语,不禁上前安慰道:“萧尘兄弟这也是英雄本色嘛,谁说男人要一掷千金挥金如土,明朝的开国皇帝不是还做过乞丐当过和尚吗,英雄莫问出身,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萧尘兄刚才的话里可是充满了商场的睿智和果敢,如果以后经商的话一定会是个出类拔萃的商界奇才。”
萧尘强忍住心中的苦涩,哈哈一笑,“林风大老板,你可别取笑我,英雄我可不敢当,商人我也不敢想,做个奉公守法的良民已经足够了。”可能是烟抽多了的缘故,萧尘吐了口痰,望着看似虚无缥缈实则确实存在的石洞继续道,“我们还是尽快的找到离开这里的出路吧,要是待久了我们恐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三个人,两男一女,开始在石洞里摸索着寻找出路,一条生之路。风衣女人虽然惜字如金但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所以在听了萧尘的话后也立马行动了起来。
“咦?这里好像有一道门,而且上面还有字。”林风大喊出声,并掏出火机开始仔细辨认起来。
“和刚才的文字一样,古蜀国文字。”闻讯赶来的萧尘看着石门上的文字开始一字字的念了下去,“八门金锁,祖师屏障,心志不坚,鬼神难过。”
林风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方才出言道:“看来这个阵法确实是八门金锁阵了,只是祖师屏障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懂了?如果紧紧按照字面的意思来理解就是这个阵法是祖师的屏障,可祖师应该早就死了又何必要这阵法做屏障?”
“因为祖师指的不是人,而是祖师墓地。”语出如惊雷,不仅林风听得愕然,就连一直没有说出祖师墓地四个字的萧尘也是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吃惊起来。
她依然披着那件青黑色的风衣,穿着一双平底红花布鞋,头发倾泻而下却藏在风衣里,眼睛上的墨镜遮去了大半容颜,看不出身材怎样,但在行走之间步伐轻盈体态曼妙,愈发显得绝世无双。
“你怎么知道?”惊愕过后的萧尘脱口而出。
“因为这里是道教祖师张凌的墓地。”风衣女人字字珠玑。
“你又怎么知道?”萧尘继续问。
“因为我姓张。”风衣女人说出的答案让萧尘哭笑不得,难道她姓张就知道这里是祖师墓地?如此算的话岂非天下间姓张的人都知道祖师墓地的所在了。
定了定神,萧尘说道:“张小姐,你的答案是不是太牵强了?”
“你爷爷姓什么,你知道他的墓地在哪吗?我既然说了我姓张就肯定与张凌有着一点关系,你的脑袋难道真的有那么笨吗?”风衣女人望着萧尘缓缓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嘴角上挂着一副玩味的笑容,眼睛清澈如一泓泉水。这是一幅没有经过刻意雕琢的脸庞,干净,粉嫩中透着一股成熟的智慧,让人想起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强词夺理,这是萧尘心中对这个容颜绝世无双语言刁蛮无比的女人做的评断,在他的心里认为,漂亮的女人应该步步生莲,温婉大方,可眼前的女人却说自己笨,萧尘的语言功底虽不是如何的深厚却也知道女人加个问号的语气实在是为了突显自己笨的程度,于是上前一步,直面风衣女人,大言不惭的说道:“小姐,你是不是书读多了在这里欺负我这个没文化的村民?”
“村民?从一路上的观察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刁民。”女人含笑答道。
和女人斗嘴原本就是一件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SB们才会干的事,不论对方是母猪还是貂蝉。萧尘喘了口气后觉得自己不应该泥足深陷的继续和她斗下去,再斗下去顶多斗个两败俱伤那也是最好的预期结果,说不定还会惹得这个会使长剑的女人抽出腰间的软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自己下跪求饶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不会拔剑的,放心吧。”女人妩媚一笑,倾国倾城。
未卜先知?萧尘有些恐惧了,面对这样一个武力值和智力值都远高于自己的妖孽萧尘决定还是撤退的好,于是对着女人憨笑了一声后转过身体望着一直偷偷发笑的林风道:“林风大老板,我们还是去找出路吧,我可不想等死。”
林风十分配合的点点头,两个男人当先走了起来,留下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在原地暗自发笑。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萧尘三人又陆续找到了七道石门,加上先前找到的一座刚好八道,并且这八道石门又正好按照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北、东北的方位整齐排列。陆续找到的七道石门上也各自写了十六个字,依次是:
“天育万物,地载山河,轮回有常,乾坤乃定。”
“火以风盛,亦以风灭,风火不容,相容有道。”
“金以石砺,非锋不待,蛟龙出水,待时而动。”
“木以水生,亦以水朽,活水枯木,须臾之间。”
“土以养幼,无水不出,微妙玄通,深不可识。”
“上善重道,拼弃重恶,万法归宗,善言善行。”
“抱虚守静,万物并作,天地不灭,道恒存之。”
除去第一道石门上的16个字林风还能稍稍理解外,其余七道门上的文字已经看的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大概是出于职业原因,他的脸上没有焦躁的烟火气反而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好像一切已经尽在掌握中一般。
其实林风此次来祖师洞的目的绝非是为了萧尘所想的宝藏,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见识一下祖师洞的神秘,至于李峰和曹添几人就是林风怕旅途寂寞而骗来的狐朋狗友了,一座神秘的石洞自然能够有足够的吸引力让那些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的人乖乖就范。
萧尘的文化虽然只有一点点,可这并不代表他的智力值只有一点点,相反,在看了全部八道石门上的文字后,居然领悟出了一些门道,“这八道石门上所刻的字应该就是道教的总纲了,五行相生相克,相辅相成,难道这个八门金锁阵其实是由五行推演而出的?不然又怎么会在石门上写下五行的生灭之理?”可能真如风衣女人所说,他的智力有限,接下去任凭萧尘如何绞尽脑汁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三个人中最悠闲轻松的非风衣女人莫属了,在听萧尘解读了一遍石门上的字迹后,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如同含苞待放的荷花,欲语还羞,惹人垂涎。
“妈的,不想了,什么鸟东西,老子是当导游来的,又不是来解读石门阵的。”萧尘气急败坏的大骂出口,接着摸出一根烟蹲在地上大口抽了起来。
萧尘的举动被风衣女人尽收眼底,莞尔一笑后,望着萧尘打趣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在这祖师遗阵里你还敢骂人,就不怕永远出不去了?”
“怕,可怕也还是出不去,难不成哪路神仙会大发慈悲的下界来拯救我这个受苦受难的小人物?”萧尘是真生气了,气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上了贼船,而且是一艘快要沉没的贼船,萧尘将自己的满腔怨气发泄到了烟上,烟雾迷蒙的石洞中烟头的火星忽明忽暗。
萧尘也许不知道司马迁是谁,可他知道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之说,他不想自己的人生就这样终结,可自己却无计可施。
望着石洞,萧尘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眼神中出现了几分遗憾,也许是在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将那个和自己坠入爱河的女人抱上床。他还是一个处男,忍了24年的老男人。


 

9  青羊宫内
在萧尘带着林风一行人上山后,王贵也在天佑的带领下向青羊宫出发了,虽然天佑极度不愿意带着那个胖胖的中年人翻山越岭,可萧尘临行前交待让他好好招待自己的朋友,天佑就算不给王贵面子,却不能不给萧尘面子。
“胖子,你怎么这么慢啊,才走一会儿就喘成这样?”天佑转身的时候发现王贵已经被自己落下了一二十米,心里憋气,于是朝着身后的王贵大喊,并且用了“胖子”这个近乎取笑的字眼。他本来就非常看不惯王贵,要不是萧尘的原因他才懒得管王贵的死活,他只是一个孩子,想什么做什么。
按说四十岁正是一个人年富力强、精力无限的时候,可王贵的身体早已经被生活摧残的不成样子了,一路上根本没办法跟紧那个欢呼跳跃的孩子,“天佑,还有多远啊,大叔真的不行了,要不我们歇会儿怎么样?”王贵眼巴巴的看着孩子打着商量。
“青羊宫还远的很呢,你不是要去拜会什么老道士吗?再说我晚上还没吃饭呢,再不快点儿天都黑了。”天佑撅着小嘴不满道。
天佑是一个孤儿,三年前他唯一的父亲为了给他带来更好的生活,毅然出了又一村,踏上了山西的土地,开始了他的挖煤生涯,却没想到小煤窑出现了坍塌,再也没能回到又一村。天佑并不知道父亲的确切情况,不过萧尘告诉他,他的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也许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回来。这三年多来就是萧尘一个人在照护病重姑姑的同时再照护天佑,三年的朝夕相处让天佑对萧尘产生了很大的依赖感。如果不是萧尘的存在,也许天佑在三年前就能见到自己的父亲了。也许在又一村的村民心中天佑是一个懵懂不知世事孩子,可谁也不知道天佑已经在心里将萧尘当做了自己今生今世最大的恩人,他甚至能够将自己的性命交给萧尘,如果谁敢对萧尘不好,他会拼命,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你既然喊我胖子肯定也知道大叔我胖的很,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力气爬山呢?”不得已之下,王贵只好以胖子来忽悠天佑,并希望这个精灵刁钻的孩子能够大发善心的尊一下老。
一双狡猾充满智慧的眼睛紧紧盯着王贵,“知道自己胖还吃那么多?平时肯定是不干活的人,鬼见愁说不干活的人就是社会的败类,活着是没有多大用处的,胖子,我看你和那些人也差不多。”天佑恨不干活的人,那些人仗着自己有钱就为非作歹,开着名车去调戏良家妇女,所以天佑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天佑的话让王贵感到了一阵阵心虚,这20年来虽说自己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工作,可偶尔的逢场作戏风花雪月自己还是有过的,此刻面对天佑这么一个纯真的孩子,王贵有些尴尬,不过到底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震慑心神后走到一直瞪着自己的天佑旁边,道:“天佑,叔叔也只是为了讨生活,再说我又没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怎么能说是坏人呢?算了,叔叔我也不要休息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山路中花香鸟语不至于,当然也不会有杂草丛生的境况出现,这里毕竟是国家级旅游风景区,顺着人工开发出来的石阶,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向山腰处的青羊宫快步而去。期间,王贵是以绝大的耐力忍着痛苦走下去的,每当走不下去时他就会望着天佑纯真的背影,想一想天佑刚才说的话,也许这就是古代的读书人用的头悬梁锥刺股的办法,办法虽笨却好用。
因为时间的关系,王贵喘着粗气和天佑来到青羊宫时,宫内已几乎没有了游客。青阳宫的看门人似乎认识天佑,微笑着打趣道:“小魔王,这么晚了还来啊,难道是宫里的哪个师傅要收你为徒,叫你半夜三更来传道授艺吗?哦,不对,肯定是你看上了宫里的什么宝贝,想来做一回江洋大盗吧。”守门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光头,穿着很普通,长裤白褂。
“要偷也去你家里偷。”天佑没好气的说道,又望着王贵道,“别理他,我们走。”
看着天佑和王贵走了几步后,老人嘀咕着道:“这小家伙今天吃了火药,怎么这么冲?”
青羊宫内的建筑很古朴,宝塔楼阁,古字大扁,似乎没有受到浮华社会的侵蚀。
跃过又一道石阶后,天佑看着王贵道:“胖子,你进去吧,这个房子里住的就是鬼见愁和你说的老道士了,我也该回去了,萧大姑的药还没煎呢。”
王贵点点头,道:“虽然你喊我胖子,但好歹把我带到了这里,我也该说声谢谢,这里有一点钱,算作给你的报酬吧。”王贵从口袋里掏出皮包,拿出了一叠钱,虽说家道败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千块钱他还是有的,不过这也是王贵仅存的家当了,王贵也打算好了,从此以后当个道士,无忧无虑,干干净净的过完下辈子,要这些钱也没用了。
天佑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倔强,道:“胖子,你是寒碜我吗?鬼见愁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钱我不会要的,怎么说你也是鬼见愁的朋友,鬼见愁能看的起你,我天佑就不会看不起你,虽然你的样子很讨厌。对了,这瓶酒是鬼见愁让我给你的,说他没办法陪你喝酒,有些过意不去,这瓶酒就当赔礼道歉了。”一个藏青色瓷瓶,很小,有着古朴的花纹,也许里面的酒一口就能灌下去了。
不多的接触中,王贵知道面前的孩子非常倔强,决定的事情也不会改变,也就没有坚持让天佑收下自己的钱,接过瓷瓶后,学着古人别离的样子,看着天佑道:“天佑,后会有期。”
“真酸。”天佑嘀咕了一声后转身小跑而去。
王贵微微一笑,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面前的一切,面前的房门是一种王贵叫不出材质的木料所制,门上横挂着一个匾额,写着古朴苍劲的四个大字“天道有常”。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进。”一道苍老的声音。
推门而入,王贵看到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从遥远的记忆中王贵发现面前的老人似乎有些面熟,“道长,你可是我二十年前在青城山见到的那一位。”
老人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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