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草(可怜受变女王受,校园文,轻微虐心)作者:永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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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草(可怜受变女王受,校园文,轻微虐心)作者:永无草-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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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吃了个苹果。”

                        “真巧~我之前也在吃~我想着你就顺手削了两个,结果你的那个被老爸吃了,还夸我孝顺呢。”

                        我盯着屏幕,喉咙有些干涩。

                        “唉~伤心了~我辛辛苦苦给你削的苹果,你都不来吃。”

                        有一个想法,慢慢在头脑中成形。

                        “怎么了?说话啊,被我感动啦?”

                        我不给自己后悔的时间,飞快地打了一行字,狠狠地按了发送:“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什么话?”

                        “就是我们在一起之类的的话”,艰难地打完这几个字,我感到血液一瞬间上涌全部到达头部,我的脸一定像个熟透的番茄。我做贼心虚地瞄了宇翔一眼,他在地头思考问题,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异样。

                        “当然算数了!小苏你答应我了?!”

                        “嗯。”我按着自己滚烫的脸颊,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作出这样的决定。

                        “23号来学校。”发了无数个花痴的笑脸后,陈奕南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们2月25日正式开学,23,24两天报到。一般来说大家都是在报到的第二天回学校。当时,我以为陈奕南是因为有什么事要提前回去,所以叫我陪他一起。

                        2003年1月20日,离春节还有两天,我和陈奕南确定了关系。 
之后的日子我几乎没有印象。只是记得我每天都在倒数回学校的日子。

                        我到学校时天已经黑了。在校门口,我一手按住怦怦乱跳的心,一手拿着手机给陈奕南发短信。我所有的行李仅仅是身后背着的双肩大书包,里面装了我的寒假作业和几件换洗内衣,还有揉成一团的充电器之类的杂物。

                        “我等了你3小时47分钟。”陈奕南的短信一向回得很快。

                        寝室没有开灯,我打开门,一团黑暗。

                        黑暗中一双带着寒气的手臂朝我伸过来,从我的腋下插过去,在我的后背与书包之间环住,交错。

                        陈奕南紧紧搂住我,将我的头按在他胸前。独自在阴冷的寝室里坐了几个小时,他的全身都散发着凉凉的气息。

                        “奕、奕南,”我的脸贴在在他胸口,可以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让我把东西放下。”

                        陈奕南放开我,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我脱下外套,将书包甩到桌上,自己靠桌沿站了。舒了一口气,“累死我……”

                        “了”字还没出口,陈奕南又欺身过来,手撑在桌上,将我囚在他与桌子中间。在我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时候,他牢牢吻住了我。

                        那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深吻。缠绵,深情。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再一次冲进头脑。当我恢复思考能力时,第一个念头,是幸亏没有开灯,不然我脸红就被他看见了。

                        “小苏……”陈奕南开口说话,声音比平时低哑。他的一只手环在我腰上,细细地抚摸。尽管穿了厚厚的毛衣,那种感觉仍让我头皮发麻。

                        他在我的唇角轻啄,偶尔伸出舌来舔舐。我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靠在桌上任由他摆布。

                        他有些冰冷的手忽然撩起我的毛衣钻了进去,灵活地在我腰侧游走。那种带有寒意的麻麻痒痒的触感让我起了鸡皮疙瘩。陈奕南的吻逐渐下移,由唇角到下颌,然后在我的脖颈上逡巡。我配合地仰起头,手臂松松地搭在他的肩上。

                        陈奕南粗重的呼吸又移到了耳边,“小苏。”他低低地唤,我怕痒地缩起脖子,下一刻,毛衣和贴身的线衣却被一起脱了下来。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我微微发抖。陈奕南双手扶在我的腋下一提,我就坐上了桌子。他分开我的双腿站在中间,下身与我的贴在一起,动手开始解我的皮带。

                        我按住他的手,放弃了最后一个拒绝他的机会:“到床上去,我冷。”

                        我们爬上陈奕南的床,他迫不及待地压住我,自己也脱得精光。他炽热的吻落在我前胸,双手飞快地脱了我的裤子。

                        他分开我的双腿,牢牢地按住我的大腿根部,欲望在我的后穴摩挲。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并不喜欢。

                        “小苏,放松点……”温柔低哑的嗓音透着蛊惑,然后一根手指突然刺入体内。我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短暂的叫声,刚才稍稍有些抬头的欲望瞬间萎缩了。陈奕南一边唤着我的名字一边做着扩张,我竭力放松,可是最后他进来的时候我仍感觉到疼痛。他在我体内停留了一会儿便开始疯狂地耸动。我死死揪着床单,忍住了哀叫,却没忍住流泪。整个过程中我一直死死睁着眼睛看着我身上的奕南,他闭着眼睛,表情很陶醉。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这痛苦是奕南带给我的。惟有这样,我才能撑到结束。

                        做完我几乎昏死过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感到奕南拿了纸巾上来帮我擦了几把,我叫了声“奕南”就睡着了。 

                2003年2月23日,离开学还有两天,我和陈奕南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睡醒。

                        陈奕南坐在我的凳子上,我偏头就可以看到他。他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视线落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正在发呆。

                        “奕南。”我叫他的名字,喉咙发干,声音嘶哑。我清清喉咙,又叫,“奕南。”

                        他掐灭手中的烟,顺手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抬头看我,很温柔地笑:“醒了?”

                        我撑起身体,周身酸痛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前一晚的荒唐。侧过身,我的冷汗一下冒出来,仅仅是微微的挪动双腿,身后那个隐秘的地方就是一阵撕裂的疼痛:“宿舍里有水么,我想喝水。”

                        “没有,小苏你先等一会儿,我去烧。”奕南站起来,顿了顿,“醒了就起床吧,一会儿小川胖子回来看见你在我床上也不好。”

                        我脸一红,昨晚回来根本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床,被褥都保持着上学期放假卷作一堆的状态。

                        奕南接了一瓶水,拿出热得快插进去。

                        “奕南。”

                        “恩?”

                        “我的——”我吞了吞口水,“我的,呃,内裤找不见了。”

                        很难得地,我看见奕南的脸,微微的红了。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扔到床上,“可能。。。。。。是昨晚从上面掉下来了吧。。。。。。”

                        我穿好衣服,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然后就楞住了。

                        “奕南。。。。。。”

                        “恩?”

                        “那个。。。。。。我把你的床单搞脏了。”床单上有一小片蹭开的血渍,都出血了,难怪那么痛。陈奕南,你不能对不起我。

                        那一刻,我居然有了如此娘们儿的想法,现在想想,我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人真的是什么都能适应。

                        第一次,我很痛,出了血,丝毫没有快感,因为没有及时清理里面的东西导致了发炎,低烧,肚子痛,以及后面持续几天的异物感。

                        第二次我竭力放松,尽量配合,没有血,可是仍然会痛。

                        第三次我痛得不再厉害,甚至找到了一丝快感。

                        我的适应能力很强,甚至这样的性事做了几次之后也能很好的适应。可是,与陈奕南分手两个月,仍然不能适应。

                        多少次夜里醒来,迷迷糊糊中总以为所谓的分手不过是一场梦,然后在黑暗中渐渐清醒,之后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我从未与女人做过爱,第一次的对象就是陈奕南。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就改变了我的性向。

                       而在我坦然接受自己是gay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却抽身而退了。

                他说:我不是同性恋。

 与陈奕南在一起的两个月,虽然短暂,却经历了不少事情。

    今年开春,一场传染病开始悄悄在全国各地流行。在电视报纸各种媒体的宣扬下,一时间”SARS“这个词已作为死神的先行者在人们的恐惧深处扎根。

     学校里每天反复喷洒消毒水,浓浓的氯水的味道刺激得我喉咙发痒。走在校园里,随处可见戴了口罩的人匆匆走过。

      “唉,要是能停课就好了。”小川打了个哈欠,又趴在桌上。

      奕南笑了笑:“要到了停课的时候,可能我们小命也就差不多没了。”他揉了揉我的发,抢过我的笔记,“唉,我说,马哲这种课你也要记笔记啊?”

      我夺回来,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你懂什么,我问了大二的学长,他们说这老师期末不给划重点的,考的全是平时上课要我们记的东西。”

      奕南看了小川一眼,见他眼睛已经闭上了,鬼鬼祟祟凑过来小声说:“我告诉你,你要记的重点应该是——”他拖长语调又夺过笔记本,在上面飞快的写下一行字:“我爱陈奕南”。

    我立刻做贼心虚地脸红了。把“陈奕南”三个字涂得黑黑的,然后将那张纸撕下来揉掉。

     四月的天空很蓝,阳光温暖,我的心情也是一片晴朗。

     可是,不是有句话说,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么。

      4月26日,那一天的恐慌,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天奕南中午出去,直到晚上才回来。

       我一向睡得早,他回来的时侯差不多是我上床的时间。小川和胖子在隔壁寝室打牌。我刚洗漱完,奕南就开门进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默默地换鞋。

       我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潮湿的。
        “外面下雨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去给你送伞。”我赶忙拿毛巾给他。

        “别,小苏。”他迟疑了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说。”

         “说什么说,赶紧擦干。”我在他头上使劲擦着,“等下去洗个澡,不要感冒了。有话等会再说。”擦着擦着,我发现了不对,“你喝酒了?”我使劲闻了闻,他的发上有一股啤酒的味道。

       “没事,你先去睡吧。”他潦草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就进了洗手间。

         躺在床上,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夜里,我忽然听到了一声咳嗽。

         我虽然睡得早,但一般都睡得很轻,有时甚至迷迷糊糊间还可以听到小川他们的夜话。

          我的心颤了一下,是奕南。是他在咳嗽。

           咳嗽原本是很平常的小事,可是在这样的敏感时期,咳嗽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

        我的冷汗噌地一下冒出来,一遍遍在心里祈祷奕南赶快好起来,第二天早上就没事。

       可是事与愿违,第二天早上,奕南发烧了。

         那段时间每一天我们都要记录体温,及时上报。一有异样就要隔离观察。

        而奕南的体温,是38度多一点。

       我看到小川和胖子眼里的惊慌,他们的眼神一瞬间出现了避之不及的闪躲。

        这得报上去了。”

      “报什么报?!”我吼,镜中的我眼睛血红,“他是感冒,我知道的,昨天回来头发湿了,又吹了夜风。。。。。。”我一拳打在桌上,“要是隔离了本来不是那个也传染上了!”

        小川和胖子都沉默了。

         “药呢?你们的感冒药呢?都拿出来!”我又转向陈奕南,恶狠狠的对他说:“你今天必须好起来!只是个小感冒而已!今天必须好!”

         陈奕南轻轻笑了,按了按太阳穴:“小苏——”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闭嘴!”我打断他,“感冒了就不要说话!小心被抓进去!”

            他们好像觉得“抓进去”三个字很有趣,都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不那么僵了。

           笑完,小川对胖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

           “奕南,”我搂住奕南的脖子,“你不会有事的。只是感冒,对不对?”

           奕南似是无奈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后,我狠狠地吻上他的唇。主动纠缠他的舌,交换彼此的唾液,用力加深这个吻。

         “小苏,你干什么。”他推开我,“别闹了,万一真的是。。。。。。”

          “要真的是,你已经传染给我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我告诉你,陈奕南,你最好快点好起来!你要是被隔离我跟你一起去!”

         他轻轻的拥住我,头埋在我颈间,不再说话。

         隔了许久,他忽然说:“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去死,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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