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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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如焚-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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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到我那里,我到你这里。每周三节课,每节课我付你两万元。”

于萧涵倒吸一口气,到她这里来打扰她安静的生活,还嫌他们之间关系撇的不清吗?她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展亦揶揄道:“敢不敢。”

于萧涵把馒头往盘子里一扔,擦拭了手讽道:“我这里真的不欢迎你,如果你非要赖在这里不出去,我看我只能打电话让管理人员来请你出去了。”

“你不如直接报警告我私闯民宅骚扰。”展亦从沙发站起来。

“你的建议很好,我不是不能考虑。”她生硬地回给他。

展亦笑了笑向外面走,没再说什么,但留给于萧涵的直觉却很警惕,她觉得没这么容易完事儿。展亦前脚才走,门铃又响了,这次应该是凌兰回来了,可一开门又不是,而是个比展亦还意想不到的人,沈笑。

“沈笑?”于萧涵讶然。

沈笑说:“意外吧。其实你不用意外,我整天和他朝夕相处,他有什么变化我一看就知道,你回来了我第二天就知道了,我刚从我姐夫那里出来,过来找你聊聊。”

“朝夕相处?”于萧涵蹙起眉。

“是啊,助理和老板当然朝夕相处了。哪像你,一走就是好几年,丢下他这么久真是狠得下心呢。”沈笑看起来比前几年更成熟有味道了许多,容光焕发的,气质也更稳重了。

于萧涵思索片刻对她坦然地笑了笑,“你既然摸了我的住处上门来找我一定准备好了,进来说吧。”

沈笑跟于萧涵走进门,向沙发走去,刚要坐在展亦做的那个位置的时候于萧涵忽然说:“等一下。你坐在那边吧。”让沈笑坐到另一边去,然后取来一只沙发垫把展亦坐过的位置盖住了。沈笑有些不解,便坐在另一边。于萧涵又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放在她面前请她喝,没有任何敌意。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于萧涵自己靠在她对面的柜子旁,微笑。

“谢谢你的友善。”沈笑点点头,说,“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亲情更重要还是爱情更重要?”

于萧涵愣了一下,不解地说:“怎么问这个?”

“你先告诉我。”沈笑说。

于萧涵认真地说:“当然都重要。”

沈笑又问:“那么,如果给你一份已经拥有的亲情和一份得不到的爱情,你会选择哪一个?”

于萧涵又说:“已经拥有的亲情。”然后笑了,“你该不是找我做选择题的吧?”

沈笑也笑了,“你的答案让我非常满意。既然你给了我这样的答案,我就可以放心说下去了。于萧涵,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来陈浩都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过来的?”

于萧涵摇摇头,诚恳地说:“他没有对我讲。”

“那不如我来给你讲,让你更了解他。你消失之后,他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找你,可是他找不到你,甚至恨不得出钱买下全上海的警察发配到全国把你翻出来。在这三年中,他用了一整年的时光酗酒,几乎每隔两天就会烂醉如泥一次,十四次胃出血,却命大地活了下来,医生说他已经是个奇迹,但胃也废了。他的公司一度因为金融危机同时被展氏趁势逼到面临倒闭濒临破产的境地,然后搭上自己所有财产跟老天赌了一把,终于硬挺了过来。短短几年,他经历了大起大落几死几生。”

于萧涵的心晃了一晃,“这些,他都没告诉我。”

“是的,他不会说的,陈浩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人。何况是你他更不会说,其实他公司的危急五年前就开始发生了,他也从未与你吐露半个字。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有一个情敌叫展亦,他心爱的女人喜欢优秀的男人,她喜欢展亦,如果他不够优秀被展亦比下去了,那他就会连被那个女人欣赏的机会都失去了。”

于萧涵错愕得五味陈杂,她并不知道陈浩的内心世界竟然是这样的!

沈笑继续说:“他最困难最颓废却又最挣扎最努力的时候你看到了吗,你看不到,因为你的目光从未认真落在他身上,你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差点把他最后的生气也剥夺了。”沈笑说着有点眼睛发湿,叹了叹气,又含笑道:“但是在这几年中,有一个女人一直没有离开,她陪伴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被参与不悲惨的日夜,陪他走过了所有艰难和不艰难,从没离开过。她在他最颓废最挣扎的时间里走进他的世界,跟他一起堕落一起挣扎一起重新找到信念,一起再站起来,一起成功。她在他每个因为思念另一个女人而把自己灌醉的夜晚替代那个女人给他带去安慰,又每个他应该坚强起来清醒的时候照顾他清醒。终于,她感动了他得到了他的回应,两个孤独的灵魂第一次在他们彼此的生命里交汇了,他们之间萌生了一种他人不能领会的情怀,亲人一样深刻的感情。”

于萧涵被她打动了,感慨万千地说:“你很伟大。”

沈笑说:“我不伟大,我只是想得到他,为他做的一切几乎已经变成我的本能。于萧涵,你说说看,是你更能给他幸福还是我更能给他幸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于萧涵说,想了想莞尔一笑说,“你的性情变好了很多,竟然可以这么平静地和我谈话。”

她说:“我在成长,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成熟稳重的女人,让陈浩慢慢喜欢我。”

于萧涵沉默半晌,走到阳台把窗子推开,让风吹拂进来,感慨地幽幽轻吐道,“也许,他已经变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

有些爱也许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有些习惯会慢慢变成爱……

后来沈笑走了,于萧涵回到厨房把炒过的菜放了盐又炒一遍,坐在餐厅里安安静静地吃。忽然觉到自己的人生似乎错过了许多东西,回头一看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抓牢,但其实过得也不错,该体验的都体验到了。其实陶桃说得对,找到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一定也可以获得某种幸福,至少不会有那么多伤害。

于萧涵接起陈浩打过来电话,“陈浩。”

陈浩说:“萧萧,吃晚饭了吗?”

“刚做好饭,正在吃。”

陈浩笑着说:“正在吃,那太好了,我还没有吃晚饭,去你那蹭一顿好了。”

“到我这?”于萧涵怔怔说,“我做的很少,你过来就不够吃了。”

陈浩却道:“我已经在你门外了,快出来开门。”

已经到外面了?如果再来早一点就会碰上沈笑了。于萧涵放下筷子和电话缕了缕头发过去开门,陈浩走进来望了望她的脸,“你看起来有点疲惫。”

于萧涵笑笑,“是啊,今天大扫除整整一天,有一点累。”

陈浩走到餐厅看看桌子上的两菜一汤和那被于萧涵咬剩的半只小馒头,直接便拿过于萧涵的碗筷夹来吃,赞道:“嗯,好吃。看来我来蹭饭这个决定做对了。”

于萧涵好笑地说:“这些菜我炒了两遍,都炒干了,还好吃?”

陈浩会心道:“除了在你这,到哪去都吃不出这种味道。”

于萧涵定了定,问道:“你确定你没有吃过晚饭?”

陈浩的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说:“没有,我真饿了。”

于萧涵点点头说:“不如我给你做一份意大利面吧。”

陈浩欣喜道:“好。”好整以暇地看于萧涵系好围裙从冰箱里取出材料走入厨房,然后他跟了进去,说,“一起。”然后她做面,他配菜。她忽然问,“这几年你都过得顺利吗?”

陈浩的手停了停,展开笑颜说:“除了你不在,一切都还好。”

弄好这些,于萧涵走到柜子前拿出两瓶红酒来,对他灿烂地笑了笑,“今天突然想喝点酒助兴,陪我喝几杯吧。”

她看到他明显犹豫了一下。可陈浩盯着她难得对他这样灿烂动人的笑容,却仍是情不自禁说了句:“好。”于是接过高脚杯,看她为他们的杯子斟上红酒。

“Cheers!为一直守候在我们身边不曾离去的始终坚持爱我们的人!”她撞一下他的杯子,仰起头将一整杯红酒一仰而尽,滴酒不剩。

陈浩却一恍然,迟疑地将杯子对在唇边,硬着头皮随她一样一口气将红酒灌进肚子里,品着口中残余的酸涩有些出神。




、这样爱你

酒入腹中没多久立刻开始不舒服,他说:“这两年我的胃不太好;不能喝太多。”

于萧涵对他拉开笑脸;拿过他的杯子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好了;吃饭吧。”

人世间太多的事;已经发生了,又怎么可以强求呢……

既然不能强求;为什么每个人却仍是念念不忘地渴望求到呢?

……

次日起,于萧涵的生活就被纠缠了。

出了小区的门,就有两辆黑轿车在那停着,里面的人见她出来便截住她礼貌地说:“于小姐你好;我们是展总派过来的。从今天开始于小姐想去哪里都可以以车代步,由我们车接车送,有什么需要都尽管吩咐我们效劳。”

于萧涵一愣,看两辆车上下来四个人,站成一排在她面前依次打招呼,霎时让她无语了。展亦这是搞什么,派出一堆人来算是怎么回事。

“于小姐现在要去哪里,请上车。”

于萧涵不理他们自己走人行路,他们便上车开车跟着。她上公交车,他们开车跟着。她去哪,他们就阴魂不散地跟到哪,她去商场购物,只要摸过试过甚至多看几眼的东西他们就给她付款买下来。她去书店看书,他们就跟着进书店不离两米的跟着,然后她摸过翻过的书又被一摞摞地买下来,夸张到最后她连东西都不敢碰了,迈出书店的时候脚被人绊了一下连门都不敢扶,好像自己一碰门那些人搞不好会把书店的门也给卸了一样。

“不要再跟着我,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走?”她终于忍受不了爆发了,气冲冲地对他们喊。

他们也终于说了几句让她立刻想哭的话:“展总吩咐我们,当于小姐忍无可忍的时候就告诉你,除非你答应让他上门教他意大利语,否则就让我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高薪无假期地跟着你。”

她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呵呵,那你们就跟着吧,有本事的跟一辈子。”一甩头,于萧涵怒气腾腾地跑向公交站跳上刚来的公交车,烦躁地瞪他们一眼扭过头不再看过去,眼不见心不烦。可等她到家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提前到了,把一整天所购置的物件东西全部堆在她的门口堆成了一座山。而那美滋滋的凌兰正在乐此不疲地和其中两位小哥把那些东西往房子里拖,抬,拿,扔……

这个情况一连发生了半个月,房子里的物品变得堆积成山,最后害的她不敢出门不敢逛街,连买菜都要凌兰出去买。

“够了展亦,你还有完没完?”她抓狂地打电话过去,“拜托你不要再让那几个跟屁虫跟着我!”

展亦却在那边漫不经心地拼了一串意大利单词问她这个单词怎么念!她气得一把挂了电话。

一连半个多月的失眠,反反复复在床上烙饼,望着窗外阴雨天暗沉沉的夜空隐隐风云翻腾,她的视线并没有焦点,暴露着她内心的烦乱。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可展亦是想怎么样呢。重新讨她的欢爱?他现在的行为就和当年跟进她的行为一样令她手足无措,无措得不知如何把握才好。他现在的表现就像当年对她不经意展露的感觉一样,微微透露着不经意的好感。

好感……

多么可怕。

这迟来的似乎难以躲闪的好感,比罂粟还要可怕。

于萧涵鬼使神差地摸索到手机按了展亦的电话,实在太纠结了,有些东西必须当机立断立刻说清楚,她再也受不了这样东想西想左猜又猜的失眠了,今天更加严重,瞪着眼睛硬是熬到了天亮。

展亦在晨练的过程中接到电话有些意外,时侯这么早,于萧涵竟然给他打电话过来。可这个突来的清早铃声却比最美的早安还动听,让他的耳朵微微有些陶醉发痒,胸中隐隐骚动。但他清楚地预料得到,这个清早打来的电话大概、可能、应该是个恼羞成怒的讨伐电话,他磨好耳朵做了准备兴味盎然地接听起来。

电话贴在耳畔,他刚开口玩味,“是什么风吹来了早来的电话?”从阴云里钻出脑袋的静静放亮的朝阳把他的脸勾勒得格外柔和。

对方陷入冗长的纠结当中,他听见于萧涵那里的呼吸沉重、缭乱。

“展亦……”于萧涵吐出来的气息似乎有气无力,更多的是无奈之感。

“作出决定了吗。”他不禁露出快意得逞的微笑,唇角弯出一抹弧度,从她的声线里谙查出茫然而无措的味道,以为她即将妥协了。
可下一秒她却恍恍惚惚好似精神已经游离地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想怎样?”

这一问,展亦懵了。然后,继续噙笑,貌似半真半假虚情假意一样地说:“教意大利语而已,难度很高?”

于萧涵疲惫地嘲讽,“全上海只有我一个人懂意大利文吗,你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展亦表情敛住,忽而又是一笑,却难掩住一丝冷凝:“那你以为我的意图在于什么?”

于萧涵的容色间隐隐爬上一层懊闷之意,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可避。她偏了偏头,柔弱秋水的眼波荡了一荡,想不通,想不透。

她为什么要这样,躲来躲去能躲一辈子吗,人的生活难道要靠逃避来过吗?全世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在失恋分手,难道每个人都像自己这样窝囊吗?她现在的脸色比刚才更糟了。

她握拳,给自己施压心理暗示,过去的过去了别再来,笑一笑放一放别再慌。她想过得抬头挺胸,活得明白清楚,活得敢去碰撞。她不想继续做被动的一方,于是,她挤出最灿烂的笑脸,“你已经是有家的人了。”

是的,他已经是有家庭的男人了。五年前她就说过,她不要他了。那泪目楚楚的神情在这五年之中却数不清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他没有不想她。

别墅那日之后,他没有不找她,却全然被她拒绝。她说她接受了陈浩,从此请他走出她的世界。展亦很想告诉于萧涵,虽然没有记忆,但他对她依然有感觉,想再和她试一试,只要她点头,他就放弃结婚。

她不答应,拒接电话,短信不回,做无声的诀别。他查她的资料查她的住址,却发现她住在陈浩的别墅,与陈浩同居。他买通陈浩的月嫂询问他们的生活,得到了令他大动肝火的消息。

月嫂说,他们朝夕相处,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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