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晴 伴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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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晴 伴君泪-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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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迷糊的模样,苦闷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冷硬的线条因此也舒缓了几分,艰涩地回答道:“我来是因为你在。”  
  他的声音苦涩中带有温柔,她抬起小手拨弄他的胡渣,扎手的感觉让她更加迷惘,“难道我没死吗?”她马上又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一定是我的魂魄末散,意志力把我带回他身边,让我有机会说对不起……”  
  “魂魄是没有热度的。”  
  是啊,她此刻好温暖呀,源源不绝的热力不断从他身上涌入,他修长的手臂将她整个身子圈住,她又摸摸他脸上的胡渣,然后整个人惊跳起来,“我真的没死?”  
  “唉!”冷风行缓缓地叹口气。  
  听见他的叹息,她马上双膝落地,跪在他面前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要死不瞑目,你一定要原谅我。”  
  他再轻叹出声,手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我早就不生你的气了,只是尊严让我跨不出步伐,当你在山路跛行时,我就该阻止你的。”他自责不已。  
  她还是迷迷糊糊,“你是说……”  
  “什么都别说了,就让它过去吧。”  
  “真的!”他不生气、不计较了?她大眼为之一亮,自己怎么会这么幸运呢?鬼门关走一趟,收获真是不少,怕他来日反悔翻旧账,她伸出手指,笑脸迎人地说:“我们打勾勾,以后谁都不许提起。”  
  他为之莞尔,配合地伸出手指和她打勾盖印。  
  约定已成,她胆子壮了,美丽的大眼再次恢复神采,“我明明就掉下山崖,你是怎么救我的?”  
  “我追着跳下来,在你落地之前接住你。”  
  “咦?时间怎么这么巧……”她精明的脑袋盘算一下,“莫非你就跟在我身后?”  
  “嗯。”  
  她闻言气鼓了双颊,戳着他的胸膛,“好啊!我为了找你解释清楚,拖着命步步艰难地走着,而你居然就跟在我身后,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倒了又起、起了又倒?”  
  他对她伸出手指,指着方才盖印章的部分,笑着说:“我们约定不许再提的。”  
  “呃?”那个约定……以后谁都不许再提。此刻的她嘴里像是被塞进一颗大馒头,满腹的牢骚一句话也吐不出来,这种感觉让人难受极了,难受极了……  
  他心疼地拍拍她鼓胀的脸颊,“我刚才说了,是尊严作祟,不过我自己也没多好过,心急想救人却急出一身伤。”  
  “啊!”经他一提,她才记得在地牢时他心急地吐血,而且在密室碰面时,他也是一身血衣,虽然现在他衣衫上的血渍已不见,但他的伤势不明,说不定已伤及内腑,心急之下,小手伸进他衣衫里面,胡乱捉摸一阵,紧张地说:“你的伤……”  
  他的大手很快地覆盖上她的,阻止她继续非礼,“大夫是这样看病的吗?”  
  经他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正摆在人家光溜溜的胸肌上……“啊——”她惊跳开来,脸蛋着火似的烧着。  
  冷风行低低沉沉地笑开,逗弄地说:“其实我的伤还是有的。”  
  “别再笑人家了!”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永远叫他看不厌倦,叫他为之心荡神驰,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专注,专心地注视着她青翠细致的眉、清灵出水的眼、娇小可爱的鼻,还有在他吻下融化的唇……  
  他的凝视让她没由来地心跳加速,虽然月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但是贴近的距离让她仍能清楚地看见这张令人心动的俊脸,他的脸上有刚强不叫人折服的意志,而此刻这份刚强却带有掠夺地望着她的唇,她轻轻咬着下唇,羞怯地说:“你的伤不要紧,对不对?”  
  冷风行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不是大夫吗?”  
  他又取笑她,秋漱玉气恼地抽回手,“反正是死不了的。”  
  他呵笑一声,以手臂当枕躺平身子,尽览天空无云的星子。  
  但他潇洒从容之际却也露出手臂一截伤口,秋漱玉急忙蹲下身握着他的手臂,原本用意是要审视伤口,但不小心按到脉搏,她少不了要诊断一番,脉一听,她几乎马上变了脸色,“你的伤好重!”  
  “还能活到明天。”  
  “不行!有伤就要马上治疗,我最讨厌病人轻忽自己的伤。”见他一动也不动,她将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想将他搀扶起来,但却抬不动他的身体,“我们可以赶回去,不然也可以先到附近找草药。”“夜色太暗太危险了,只要休养一个晚上,内伤就不碍事的。”或许是长期服药的关系,她的身体总是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清妍香甜,刺激着他的感官与欲望。  
  “不然你先休息,我去帮你找草药!”她固执地说。  
  冷风行伸手一拉,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再一个翻身,娇小的身子很快就被困在他颀长结实的身体下面。“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他的身体整个压着她,担心他的伤势加剧,小心地推着他说:“你想做什么?”  
  他在她耳畔吐着热气,低声地说:“如果没有逃婚,你现在已是我的夫人了。”  
  热烘烘的语气让她整个身子热了起来,难道他想在这里行夫妻之礼吗?  
  就在她心慌之时,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游移,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他的笑容太过挑情,虽然她极力想拒绝,但却拒绝不了他每一个轻微的碰触在她身体撩起奇妙的反应,愈是想躲,他的身体就变得愈是雄壮魁梧,而被困住的她似乎无处可逃,只能无力地接受甜蜜的摆弄。  
  她细致柔嫩的肌肤泛出酣红的光泽,他爱不释手地轻抚着,“我不会伤害你的。”说完他的唇覆上她的,继续那天在红情花旁未完成的探索。  
  秋漱玉浑身轻颤,他的气息刚猛窒人,唇舌所到之处在她身上皆燃起前所未有的欲望,可是不行这样,他的伤还没治,但愈是挣扎两个人的身体就愈是贴近。  
  “放轻松。”他温柔地说。  
  但,随着她生涩而不自主的反应,他的吻愈来愈坚定、愈来愈用力,仿佛发现了自己的生命,摆脱理智的束缚,放肆地在她的粉颈上游移着。  
  “不能这样……”秋漱玉娇羞地抗议着。  
  “嘘——”他的唇再次找到她的,熟练地滑入她的口中,霸道地吸吮着令人销魂的甜蜜。  
  原本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可一碰触到她,欲望就如脱缰野马,他从未刻意抑制自己的欲望,但当她在他的身下渐渐融化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压抑过久,久得让他像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饥渴地想要释放体内肿胀的欲望。  
  真是要命,他不能在这里要了她,她虚弱的身体禁不起自己的热情,而且她值得一纸婚约和一张温暖舒适的床。  
  他再一次翻身,让她伏在自己胸前,语带无奈地说:“你现在相信我的身体可以等到明天再治疗了吗?”  
  她娇喘不已地问:“怎么相信?”  
  “如果你仍是不信,我可以再进一步证明。”他作势要再轻薄她。  
  他居然这样威胁她,她满脸羞红地嗔道:“你这个无赖!”  
  他闻言呵呵笑道:“冷某人现在还能勉强当个君子,但如果你再逼我,我也只好无赖到底了。”  
  她喔斥道:“伤的是你的身体,人家只是不想看你毫不在乎的样子。”  
  “唉,你可更是说中了我的心声。”他用力地叹口气,有病的是她,心疼的却是他。  
  “这是不是表示你爱我?”这是搁在她心里很久的问题。  
  “大概吧。”  
  “为什么?”  
  “一个长年生活在雪地里的人,当有阳光照进来时,怎么能拒绝上天眷顾的温暖呢?而且当我发现时,太阳已经晒热半边脸了。”  
  “太阳晒热半边脸?”她的眉头整个皱起来,这种感情的告白真是清淡无味得可以,就像喝一杯不甜不苦不涩不醒不辣的白开水。想再继续追问,却发现他已闭目调息,明白地表示今晚的谈话到此为止。  
  这是一处可以避风的石缝,没有虫鸣鸟啼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冷,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他的体温源源不绝地渗入她的体内,温暖她的心,脸颊可以感受到来自他胸口的鼓动,原始的节奏沉猛有力。他的心是热的,他的情是真的,但她的心却是苦的,进一步太少难以知足却又已陷了太深。她幽柔地叹口气说:“听说在桠地,太阳都是短暂上升又西坠,如果我是阳光,希望你是雪地的种子,在温暖的春天伸长枝极,炎热的夏天抽枝茁壮,萧索的秋天抛卸沉担,然后就能无畏冬雪的霜寒。我所能尽力的也是如此而已。  
  “不嫁你的原因你知道吗?盈盈秋水岸,脉脉余晖情。不要为我立碑留名,只要想起我时,还能让你有冲破霜雪的力量。记得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此生愿已足。”爱情愈浓愈烈所换来的却是更深更沉的悲伤。宿命的安排避不了,爱情的甜酿成了彼此心中的苦牢。  
  不知何时冷风行睁开眼睛,望着天空明亮星子沉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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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晴《伴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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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曲
          
            
              
            
            
              
            
            
                  清晨醒来,秋漱玉发现自己被孤独地留在一处山洞,昨晚流了一夜的泪,也不知何时睡着的,哭肿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来,忆及种种,心中又甜又涩,一点也不怀疑总有一天会为他哭瞎了眼,都是情字害人深啊。  
  地上放了三颗洗干净的水果,她知道是他留下的,正巧肚子饿得慌,她决定先填饱肚子再去烦恼自己该何去何从。  
  甩开最后一颗果核,她拍拍手站起身来,整理仪容准备向新的一天出发,正待跨出山洞时,地上斗大的字赫然跳进她的视线——别离开!  
  好熟悉的命令句,要她别离开,但他又哪里去了呢?她才不想乖乖守在这里,反正又不是每个人走路都会看地上,所以她假装没看见地跨过那行字。  
  山洞外是一片原始林,绕了几圈还绕不出去,她索性大声喊着,“有人在吗?”  
  “原来漱玉妹子在这里。”方羽柔娇美的声音传来,大腹便便的身体随之出现。  
  她当日被楚南天带回去,心有不甘的她派探子跟踪,今日得空便连夜赶来此地,欲杀她一泄心头之恨!  
  “是你?”她不是被楚南天捉回去了吗?秋漱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方羽柔轻柔笑道:“什么你呀你的,妹子怎么不叫我声羽柔姐姐呢?”  
  秋漱玉直觉她又想害自己,警觉地瞪着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方羽柔取出怀里预藏的小刀,步步逼近,“这里四下无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了。”  
  她总算露出蛇蝎心肠,秋漱玉有所防备的步步退去,“你想谈什么?”她悄悄地将手伸入袖里,偷偷捉取蒙汗药。  
  “君如玉该死,你也该死,等我杀了冷大哥之后,我们四个人一起下地狱,看看这次谁能夺得他的心。”  
  秋漱玉见她神情异样,像是丧失心智,当机立断地将蒙汗药洒出去!  
  她一动,方羽柔就往她扑去,厉声大叫,“死来!”  
  秋漱玉侥幸地避开致命的一击,但回身的刀锋仍是扫过她的胸口,正好划破红蛊,红蛊几乎是被一刀两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那道轻浅的伤口,双眼写满惊讶、痛苦与更多的哀伤与不愿。蛊母一死,它散在宿主体内的触角也开始化为毒液,她的身体开始感到麻痹,感觉生命正一点一滴地流失,最后她无力地躺下尘埃中。  
  几乎在同时她听到杂乱的人声,有忿怒的嘶吼声、有慌乱的喊叫声、有悲伤的哭泣声,想睁开眼睛看看围在四周的人,但眼皮却是沉重地一动也不动,就连身体都像冻僵了般,不听她的指挥。  
  “漱玉!不要死!活过来……求求你活过来,求求你……”  
  是他的声音,沉重的声音饱含着无限的悲痛,他在哭吗?她的意识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几乎碎成片片,好想睁开眼看他,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死去,好想安慰他哀痛的心,可是她像是被囚禁冰冷的铁牢里,全身动弹不得。  
  “呜,大哥,迟了,她走了。”  
  “迟了?不会的,我还有话没告诉她,她不会走的。”  
  “大哥,漱玉妹妹她……她不会活过来了。”  
  不会活过来?秋漱玉的心响起巨雷,难道自己死了?  
  “云齐,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冷风行的语气忽然转为轻柔幽忽,仿佛陷入神志恍惚状态。  
  “别这样,大哥,你的伤还没治。”  
  “已经不重要了。”他平淡地说着,似乎他的心中已作了某项决定。  
  冷雨律痛呼地说:“大哥,漱玉妹妹如果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心疼的。”  
  “我的伤口只有她才懂得治疗。”但他却是现在才发现。  
  冷云齐在一旁急得跳脚,“哥哥你不能这样,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漱玉妹妹的父亲。”  
  “只有她才能治疗。”他的声音愈来愈小,但绝望却是愈来愈强烈,强烈地透射出他心中惟一的企图。  
  冷云齐倒抽一口凉气,“难道你想?”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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