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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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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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疑了下,我开口:“不瞒您说,臣妾自然是心中愤怒的。只是,臣妾跟皇上保证过,只要是他的孩子,臣妾都不会去害。”这是当日我对夏侯子衿的承诺,不是骗人的承诺,如今告诉太后,也无妨。
    她终于震惊地回头瞧着我,突然笑道:“哀家还真是错看了你!”
    错看了我?呵,她以为我不该是如此心善之人吧。
    太后瞧了我许久,才挥手道:“罢了,你回去吧。皇上说,今晚要过景泰宫去的。”
    微微吃了一惊,原来夏侯子衿要过景泰宫,太后是知道的?那她此话的意思。我自然也理解了。
    点了头道:“是,臣妾这便回了,臣妾来过熙宁宫的事,皇上也必不会知道。臣妾告退。”朝她行了礼,退至门口的时候。
    突然听她道:“其实无所谓身份卑贱,若不是哀家的姐姐做了嘉盛帝的皇后,哀家的身份,也不高贵。”
    脚下的步子一滞,我不知太后此话究竟是何意?
    咬着牙,也没有再回头,只抬步出去。
    太后该是会避讳前朝的事情的,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闻和前朝有关的事。还是她的事。她与前朝皇后的身世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我也知道,她们姐妹,一个嫁给了皇上为后,一个嫁给了异姓王爷为妃。不过我想,若是没有前朝明宇皇后,她怕是做不了王爷的正妃吧?老王爷宠爱的人,可不是她啊。
    摇摇头,过去的这些事,我如今想来,也无用。
    外头,浅儿还未回来,只剩晚凉与全公公。见我出去,晚凉忙焦急地跑上来,小声道:“娘娘您没事吧?”
    微微一怔,继而浅笑着摇头:“没事,回宫。”
    闻言,她紧绷的神色才算算稍稍放松下来,忙点头道:“是。”
    全公公朝我行礼道:“奴才恭送娘娘。”
    扶着晚凉的手,才行至熙宁宫的门口,恰巧逢浅儿回来。她见了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忙侧身至一旁道:“奴婢见过娘娘。”
    我只瞧她一眼,径直在她的面前走过。想来太后要她亲自将那药丸取来,她心里定还是忌惮的。呵,其实与她什么事也没有。
    太后在牵制我的同时,已经彻底将我拉拢了。
    跨出熙宁宫的这一步开始,我桑梓也已经,彻底成为太后的人。
    只是,怕是谁都不知这个事实而已。
    回了景泰宫,将芳涵等人都叫进来,吩咐着:“这次姚淑妃流产一事,从此本宫的景泰宫里,不能再有一人提及。今日本宫过熙宁宫的事,也不准让皇上知道。谁若是再敢嚼舌头,本宫定不会轻饶!”
    “是,奴婢(奴才)谨记。”
    所有的疑问都吞下腹中,从这一刻开始,也不得再问我了。
    我的意思,相信他们都明白。
    回了寝宫,见芳涵正要出去,开口问她:“姑姑,皇上手上的事情可处理完了?”
    她怔了下,回头道:“奴婢不清楚,不如奴婢让祥和去问问?”
    摇头道:“不必了,你下去吧。本宫休息会儿。”
    “是。”她应了声,轻声地拉上了门。
    在榻上躺了许久,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得外头传来李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猛地睁开眼睛,从榻上跳起来。见房门已经被人推开,我急急绕过屏风过去,见他恰巧跨步进门,见了我,似是微怔了下。我仔细瞧看,他的脸色沉沉的,很不好。
    “皇上。”我朝他福了福身子。
    他轻“唔”了声,绕过我上前。我忙回身去扶他,他倒是没有拒绝。扶他过床边坐了,他才开口道:“舒家好快的消息,姚振元不过刚进宫,舒景程也跟了进来。”
    我侧脸瞧着他,他的脸色不好,握了握他的手,倒是也没有凉意。便也只坐在他的身边,并不接话。此事与舒景程来说,到底是吃惊的,不管怎么样,他定是要进宫来求情的。
    他微哼一声道:“此事母后都有了定论,朕也与淑妃亲自去了,难道还要朕重审不成?朕看那舒景程也不聪明,在姚振元面前公然求朕,又置姚家与何地?
    那是自然,姚振元定是在气头上,想着夏侯子衿再好好安抚他们姚家之际,却碰上这么一个求情的。怕是夏侯子衿肯从轻发落,姚家都未必肯了。
    便轻笑着:“舒侍郎是急傻了。”
    他抿着唇,却不笑,只道:“看来姚舒两家也并不十分信任对方,不然,如何会先来找朕?呵,不过朕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的语气猛地加重,瞧见他的眉心微微拧起,神色有些异样。
    吃了一惊,皱眉道:“皇上的伤……还是臣妾给皇上宣了太医来瞧瞧。”
    他却道:“先不宣,朕还等着听你的解释。”
    怔住了,这些事情,他倒是记得牢。小声劝道:“先宣了太医来瞧了,臣妾再慢慢说不迟啊。”
    他反手猛地握住我的手,哼一声道:“朕等不及。”
    又来了,他的脾气真倔。
    叹了口气,那我便只能有多快,说多快了。
    反正后面的事情都已经由太后处理妥当了,那我便半真半假地说了,也不要紧。思忖了下,终是开口:“那日臣妾要初雪换下那流苏,可谁知初雪将一条自己编织的流苏换了上去。可不巧,被臣妾发现了,臣妾一怒之下,将她调去了浣衣局。”
    他的眸中一片平静,瞧看我道:“既如此,又为何不让朕听见,非要与淑妃耳语?”
    吸了口气道:“因为臣妾将她调走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私换流苏,而是她存了接近皇上的心思。她以为那玉佩是皇上的东西,她想引起您的注意。臣妾自问,不能忍受有这样一个宫婢在身旁。”
    闻言,他突然笑道:“原来不止……”话至一半,他突然缄口。
    可我知道,他下半句话定是,不止舒贵嫔有这样的心思。
    我想,他定是想起了当日如梦的事情。只是眼下,舒贵嫔这“三个字”成了后宫的禁忌了。
    我大了胆子俯身抱住他的身子,低声道:“只可惜臣妾也被她骗了,原来她是用了那流苏引开了臣妾的注意力,她原本就是希望臣妾动怒,把她赶出去的。如此,她便有机会将那换下的流苏光明正大地送出去了。只是谁知道……”悄悄打量着他,见他并未动容,悬起的心终是放下了。
    这件事,我是再不能绕回太后身上去的。纵然我也知,他心里清楚。可,即便他再怎么怀疑,只要没有人去捅破那层纸,他也可以寻了理由去骗自己不信。
    太后对他的付出,我深深的理解。
    见他不说话,我又道:“如此,可宣太医来了?”
    他“唔”了声,我忙起了身,朝外头道:“祥瑞!”
    “奴才在。”祥瑞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我开口道:“本宫身子不舒服,你去宣……”顿了下,直接通,“宣王太医来。”
    王太医帮他瞒着也不是头一次了,不如这回,再叫了他来。
    “是,奴才马上去!”许是听闻我说身子不适,祥瑞的声音有些急,又听得他跑开去的脚步声。
    回身,听他笑一声道:“你倒是会挑人。”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继而,又想起一件事。如今王禄是专门负责给千绯请脉保胎的太医啊,这回真是巧事了,我不是想刁难才宣的他。若是让千绯知道,又该以为我是存了什么心思了。不免浅笑。
    他瞧着我,开口问:“有什么好笑的?”
    回神,略微摇了摇头,推他躺下,小声道:“今日皇上为何会亲自过储良宫去?”如果是要告诉姚淑妃凶手是舒贵嫔,大可以遣了李公公来的。
    他顺势躺下,轻阖了双目道:“朕正是得了母后的通知要过玉清官去的,原本想要小李子去储良宫,却不想在半路上,碰见玉婕妤。她说她去储良宫探淑妃的时候,被告知所有人都出来了,独你还留着。她说,请朕过去瞧瞧。”
    我不免一震,真没想到,把他请来的,竟然是玉婕妤!
    我才想起,我进储良宫的时候,确实未曾见着她。也幸得,她比我晚来了一步。至此,我才愈发地觉得玉婕妤的聪明来。
    敛起了心思靠过去,笑问:“那皇上怎的就真的来了呢?”
    他微哼一声道:“朕若不来,你还有命站在这里?”
    微怔了下,握住他的手道:“皇上如何敢替臣妾挡下那一掌?若是您有个好歹,臣妾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他忽然睁开眼,瞧了我半晌,复又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动:“朕也不知……
    不知。
    不知还要替我挡下那一掌……
    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方要说话,便听得外头祥瑞道:“娘娘,王大人来了。
    起了身道:“王太医进来吧。”
    门开了,瞧见王太医一人进来,才要向我行礼,目光落在我的身后,他吃了一惊,忙道:“臣参见皇上,檀妃娘娘。”
    我叫了起,回身至床边坐了,朝他道:“王太医还愣着作甚?”
    听闻我如此说,王太医也不是愚笨之人,忙起身上前道:“皇上请让臣把把脉。”
    他不吭声,只将手伸出来。
    王太医忙替他把了脉,脸色一变,却是朝我道:“娘娘,皇上受了内伤……”
    我点头,告诉他我知道。他脸上的疑惑愈发地浓郁了,却是什么都不敢问。
    我问:“皇上的伤如何?”
    他撤了手,才低声道:“内伤需要慢慢调理,臣回去配了药,再派人送来。
    “那……王太医可知道如何说?”
    “是是。”他低头道,“臣知道。”待他退了下去,才听床上之人开口:“朕明日起,晚上都要过储良宫去。”
    微微吃了一惊,听他又道:“淑妃伤了朕,自然是要她帮朕调理的。”
    我何尝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过储良官去,姚淑妃会因为自责,多少忽略舒贵嫔的事情。而姚家在这当口上,又将瞧见姚淑妃的“圣宠不衰”。更有的是,这一次,舒家是一定要扳倒的。
    “舒贵嫔赐死,舒景程革去礼部侍郎一职,调往上林苑监任监副。”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舒贵嫔死罪,舒景程从正三品的侍郎直接降至六品苑监,舒家这一次,恐怕想要再翻身,是难了。
    而我,在想的同时,又是微微一惊。将舒景程调往上林苑,那里,三月初九也会有很多人去啊。姚家的人,也会去。
    心头一惊,他是想……
    
    第012章 箴言
    
    “在想什么?”
    我才出了神,便听得他淡淡地问我。忙回神,尴尬一笑:“没什么,臣妾只是在想,皇上受伤不告诉太后,真的妥当么?”
    他微哼一声,浅声道:“朕知道,母后一向不喜欢你。此事若是让她知道,她再来罚你,那朕这伤岂不是白受了?”
    我笑道:“原来皇上是盘算着,不做亏本生意啊。”
    他抬眸瞧了我一眼,忽而微微拧起了眉心。我吃了一惊,以为是他身子不舒服,忙道:“皇上可是觉得难受?”
    他却依旧看着我,忽而伸手过来,缓缓拂过我的脸颊,低沉了声音道:“你的脸怎么了?”
    脸?
    本能地抚上脸颊,才想起下午过熙宁宫去的时候,太后用力甩过来的那一巴掌。当时只觉得脸颊疼得厉害,却不想,到了现在竟然还能瞧得出来么?
    难怪,我出轩阁的时候,晚凉瞧着我问是否有事。
    “谁打了你?”他坐了起来,直直地问着。
    略微思忖了下,抬眸瞧看他,浅声道:“皇上以为呢,还能有谁敢打了臣妾?”瞧着他的眼睛,低低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低言着,“其实只要皇上好好的,臣妾挨这一巴掌不算什么。如果可以,淑妃娘娘那一掌,臣妾也不想皇上替臣妾去受。”
    反正姚淑妃要杀我是夏侯子衿亲眼所见,不过是一巴掌而已,让她背了黑锅,也不算多大过分的事。这一巴掌,会在她杀我的大罪里。慢慢地淹没下去。我也知,他根本不会再去问。
    他平静的眼底终是慢慢动容,却是冷了脸色道:“你是朕的妃子,若是朕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如何去治理这万里江山?”
    我轻笑着问他:“那,皇上究竟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呢?”
    他的脸色一沉,将我揽进怀中,咬着牙道:“都要。”
    都要啊,真霸道。
    可,这才向他夏侯子衿的性子啊。
    又过了半晌,才听外头传来晚凉的声音:“娘娘,您的药好了。”
    我应了声道:“端进来。”
    门被打开了,晚凉低了头进来,在我们面前跪下,将手中的药碗呈上。我接了过来,朝她道:“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遂,又起身,却行而下。
    转身的时候,见他的目光落在晚凉的背影上,突然开口道:“她不是被你罚去了外头么?如何又调回来了?”
    低头吹着碗中的药,随口道:“皇上不是说臣妾不该是那样的人么?所以臣妾发了慈悲,又将她调回来。呵,这人啊,就是要罚一罚才会学乖。如今的她,可谨慎着,臣妾愈发觉得让她去外头是去对了。”一面说着,一面将勺子递至他的唇边。
    他瞧了我一眼,倒是也未再说话,只低头喝了勺中的汤药。
    见他狠狠地蹙眉,咽了下去,才开口:“好苦。”
    “皇上难道没有听说过,良药苦口么?”我好笑地看着他,又不是孩子了,还怕吃药。
    他瞪着我,不悦地开口:“朕不想喝了。”
    “皇上……”见他顺势躺下去,闭了眼睛,我摇头笑道,“你不喝药,伤怎好的快?”
    半晌,才听他道:“你该喂朕。”
    我怔住了,看着手中的药碗,我这不是在喂他么? 再看向他,他却依旧不睁眼,心头微动,原来,他竞存了这样的心思。
    仰头,自己喝了一口,俯下身去。
    他却是猛地睁开眼睛瞧看我。呵,不是他开的金口么?怎的又像是吃惊起来了?
    他的眸中露出得意的颜色。
    将最后一口药含入口中,随手将药碗搁在一旁,他已经轻笑着拉我过去,灵舌肆意地掠进来。我只觉得脸颊狠狠地烫起来,他这……哪里像是要我喂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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