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灰白永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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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灰白永叹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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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是想,不管是谁救了我,只要不是死神,就一定要杀掉,不能让这东西落到别的人手中,但是居然是你呢!”
  “只要是你,我就安心了。”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那少女的嘴角还在流着血,红色的,一丝一缕的慢慢蜿蜒而下,滴落在红白相间的真央制服上,犹如雪地里突然盛开的殷红的花。然而,她的神色却是那样的安详,双唇有微微弯起的弧度。
  “我先带你去治疗吧!你的伤……”那是少年没有说完的话语,却被那少女轻轻的咳声打断。
  “我的伤,已经来不及了吧!”
  “况且,我也不想冒那个险。如果没有治好,有些事情,就没有办法说了吧。”
  “那些话,是就算死也要说的,风谷大人。”
  “有些事情,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不可否认,那一瞬间,他是被蛊惑了的,被那个少女不漂亮甚至还染着血污的脸所蛊惑,又或者是那种燃烧着生命的,慢慢散去生气却毫不在意的洒脱所蛊惑。他分不清,只是那样笑起来,然后缓缓的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两枚晶坠,黑色的,请您保管好,一定要时时刻刻戴在身上。”
  “那枚绿色的,请您交给我的弟弟。”
  “我的弟弟还小,又是个男生,真是委屈您了呢!”
  “您现在一定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您以后就会知道的,我只能在这里先说抱歉了。”
  “那一天早上,很感谢您救了我们。”
  “但是我居然昏过去了,没有马上认出您,才搞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了,只是请您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弟弟。”
  “他是一个任性的小鬼,所以要请您照顾他了。”
  “他会去找您的,因为您毕竟是他下定决心要打败的目标呢!”
  “我的弟弟,名字叫做日番谷东狮郎。”
  “请您,一定要照顾他。”
  
  那一日全部的对话,不过是那个少女那样平静的,却因生命的流失而断断续续的说,他那样站在那里,平静的听,直到那个少女说完最后一句话,最后的对他微笑了一下,然后死去。
  不是第一次认识死亡这个词语,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察觉到一个人,就那样死去,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所谓救了他们的那一个早上,他没有任何的记忆,现在联想起来,或许见到更木剑八的那一天,那些跑去诉苦的人,说得就是这件事情吧。
  一个像自己这么高,黑色头发,白色单衣的少年,把更木区的一堆混混打了一顿的少年,或许就是自己。不是相似,只是是,而已。
  很奇怪的事情,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了人。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解释,他依稀记得那一天他本来是在小巷子里睡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然后被那群混混撞到,然后见到第一个主角。
  有些人,总是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被称为起床气的那种东西的,比如云涯,就是那种有很多起床气的那一类人,早上如果在还没有睡够的情况下被人吵醒,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比如说把银从二楼的窗户扔下去。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真的发生过,然后他继续睡,再醒来,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那么,把那些人打一顿也没什么奇怪的。
  而且,醒来之后,没有任何记忆。
  那个少女,有着那样熟悉的面容,却总是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与她相似的一张脸,亦不记得,那张脸的主人是谁,只是知道,那个少女,从未见过。
  还有就是,那个称呼,那个陌生的称呼。
  风谷大人。
  不是云涯,是风谷,而且是风谷大人。
  这具身体,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而这具身体,又为什么会被他占用,本来的灵魂,去了哪里。
  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是在一个空荡的地底空间,似乎被设了强大的结节,但他却毫不费力就穿了出去,而这具身体,没有任何伤痕。
  愈合的也好,没有愈合的也好,什么都没有。
  仿若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光洁如稚子。
  并且,有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
  更有甚者,不会长大。
  那个少女,到底与自己有着怎样的关系,而这两枚晶坠,又藏着怎样的秘密?而且,为什么将那枚绿色的晶坠交给日番谷,会委屈自己?
  
  没有答案的问题,不过,依稀记得,那少女说过,以后会知道的。
  也就是说,这具身体,以前亦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就没什么好想的了。
  云涯从草地上爬起来,慢慢向着记忆中浦原喜助的店走去。
  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日番谷东狮郎么?
  真央的少年天才,史上最年轻的队长。
  还有就是,被蓝染杀死过一次的孩子。
  少年突然笑了起来,对着午夜黑暗的河流,慢慢沉寂。
  呐,真是抱歉呢,银。
  我怕是,要与你为敌了。
  
  浦原喜助在那一天清晨突然听到了陌生的敲门声,拉开门后看见那个分别了不过三天的少年站在外面,衣袖上有不知何处沾上的露水,脸上奇异的没有笑容。
  “呐,浦原,我要学习医术。”
  “我要学习最强大的医术,要能够白骨生肉,逆转生死。”
  “你一定知道的吧,原静灵庭十二番队队长。”
关于改变一说

  毫无伤感的离别前奏,然后走向已知的路途,不改变任何事。
  
  “你真的决定要回去么?”金色眸子的女人斜靠在推拉门的门栏上,眯起眼看那个坐在不远处草地上的少年,看他一如既往的仰着头看墨色的天空,没有星星。那个少年,没有改变,依然是十五岁的样子,一身白色的单衣,然后是脸上似乎风轻云淡的笑。
  “我并不觉得回尸魂界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更何况我们这些放逐者是无法打开大门的。”
  “我说过我要回去,并且不想改变这个决定。我想要回去参加真央的考试,快开始了对吧,夜一。”少年只是回答了前一个问题,并不强硬的语气,却似乎是在陈述无法更改的事实,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
  “至于怎么打开大门,我想浦原会有办法的。或许跑一跑,就能到了呢!”
  就在夜一以为那少年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少年低低的,缓缓的声音,伴随着那样不明所以的话语。转过头去,她看到那少年不知在何时已低下了头,那样微笑着看着她,唇角的弧度带着狡猾而恶劣的意味,“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吧!夜一。”
  “真是狡猾呢!”不置可否的耸肩,夜一眯起眼,把那双眸子拉得狭长而细幼,像极了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等那个叫市丸银的孩子毕业了才去考试么?这样就不会见到了,刚刚成为死神的学生是不会回真央的,除非他成为了队长。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的确有用呢!”
  “错了,”云涯轻轻摇头,“不是因为银。三年之前我因为兴趣去考了一次,但是没有通过考试,所以我发誓三年之内都不会再去考。现在三年期满,我要去履行一些我答应过的事情,所以,必须要去考试,我必须要成为死神。”
  “当然,能见不到银是最好的。现在见到我他一定会困扰的吧!对于我这个抛弃了他的人。”
  然后,没有人再说话。
  
  “哟哟,别聊这些这么沉重的话题呐!”不知何时浦原拖沓着步子走了出来,没有上漆的木屐敲击着木质地板发出踢踢嗒嗒的声音,手中拎着一个白瓷的细颈瓶,“我们来喝点酒庆祝一下,云涯终于要踏入死神的圈子了。”
  “说起来,”浦原从不知名的某个地方拿出了三只白瓷的酒杯,放在地板上斟满,然后自顾自的拿起一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才把话接着说下去,“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去当死神的呢!以你的品位,因该不可能能接受全身都是黑色的死霸装的吧!”
  “的确是颇困难呢!”云涯笑起来,露出了白色的齿,像一只小兽一般,“所以,当队长不就好了,那件白色的织羽,我可是窥探了很久了呢!”
  “的确是个可行的方法呢!”夜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出神的观察那渐渐消去的漩涡,“那么,想要去哪个番队呢?”
  “开玩笑的,”少年依然坐在那里,对浦原指着酒杯的动作视而不见,“我可不想当什么队长,当死神,不过是要完成一件事情罢了。”
  “为了完成那件事情,甚至可以去学习那种医术。”浦原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拉了拉帽檐,在门的另一边挨着门框坐下,“那种东西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但是我需要。”斩钉截铁的这样说,然后云涯看见对面的两个人不明所以的表情,于是拢了拢眉,尽力解释,“至少以后需要,我要保护的那个人,会死,所以我要救活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能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即使我有能力,但是我要在那之后救活他,因为必需,而且那不会改变什么。”
  “真该死!”夜一不悦的皱起眉,烦躁的饮尽了杯中的清澈液体,“又是那种什么宿命不能改变么?那个什么某种意义。”
  “答对了,夜一。”少年复又笑起来,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慢穿过那两个像门神一样一左一右位于门边的人,“我先回去睡了,毕竟明天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跑呢!”
  “什么都没有说,”浦原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这么长的时间,其实你什么都没有说。要救谁,那个人为什么会死,而且为什么会要用那种医术才能救活,以后会发生什么,某些事情指的是什么,所有的所有,其实你什么都没有说。”那样否定着,他豁然转过头去看那个少年的背影,“你并不想告诉我们。”
  “聪明,”那个少年顿了顿步伐,“又答对了。”声音中竟然有模仿浦原喜助的那种戏谑。
  然而那个少年却没有停下,只是继续向前那样不徐不缓的走着,“你们是死神。未来改变的后果我无法承受,而且事情会变得无法控制。我不喜欢那样的感觉,不,应该说,很讨厌。”
  
  “所以你什么都不说,因为担心我们涉入那件事去改变。”
  “这很明显,我不觉得需要说明。”
  “但是我们已经不是死神了,一个被驱逐,一个叛逃,这样都不能说么?”
  “呐,是不是真的驱逐叛逃,你比我,更加清楚。”
  “所以不想冒险么?”
  “不是冒险呢浦原,”那少年轻吟着笑出声来,“你们早已身在局中,这是注定了的。”
  “而我,则注定了是局外人。”
  
  “哟,局外人呢!”习惯的用手推了推帽檐,浦原难得正经起来的声音复又变得怪异难测,“还真是无情呢!就这样不管大家的死活了么?”
  “就真的让他那样身处局外么?”夜一散淡着不羁的笑容看那个被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表情难测的男人,“那样可不划算呢!”
  “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男人亦笑,笑容更见漫不经心,“你知道的夜一。”
  他转过头看那个拐角,那个空无一人通向卧室的转折处,就好像那个少年还在那里一般,“未来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你亦早已身处局内。”
  “你下手成功了,”夜一的眼中写满了惊异,“他不是不同意当作容器么?”
  “是不同意,”浦原轻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就洞穿了他们的来意,那个时候那个少年是这样说的。
  “我是风谷云涯,我拒绝。我不想当容器,也就是说,我不想被你在身体里放上一块大石头,所以,去找别人吧!”
  “可是,”浦原拉大了嘴角的弧度,充分的显示了他内心的愉悦,“有些事,不一定非要手术才能完成,通过食道,也能做呢!”
  “那个人,已经把最重要的东西吃了进去。”
  “这么长的时间,所不定他已经和那东西融为一体了呢!”
  “就算没有,想从他的身体里拿出一些东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呐,你我都知道的夜一,
  知道那个少年,在本就善战并崇尚力量的风谷一族中有着怎样超然的地位,
  我们都见过的,见过那个跟那少年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那个强大得近乎非人的人。
  风谷云磬,风谷一族,上一代的,
  圣子。
关于真央一说

  最郁闷的事情莫过于,当所有人都是生肖的时候,只有你是饭团。
  
  “哟,你好,”暗蓝色发的少年举起一只手,笑得很开朗,眉眼间有温柔的意味,“我是桧佐木修兵,二回生,在这未来的一年里,我都会是你的指导员,不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生活上的可以,学习上的也可以。”
  “没有呢!”然而对面的少年却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他的侧脸,“为什么没有呢?明明应该有个九六的嘛!”
  “九?六?九六?”间顿的重复着少年的话,然后看到他惊异的表情。
  “难道是六九么?我记错了么?”
  少年歪过头,窗外的阳光斜斜的打进来,落在微颤的睫毛上,竟然有金色的光华。
  那是桧佐木修兵永远不会忘记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到那个名字叫做风谷云涯的少年,虽然他并没有在那一次做过自我介绍。
  
  对于这个小一年的学弟,修兵应该是抱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的吧!
  好奇,然后又深深的感觉得到那个少年的危险,并不是存在于表面的,是那种隐藏在温和无害外表下的,让人恐惧的力量,以及那若有若无的冰冷气息。
  修兵并不是一个会隐藏的人,所以他毫无保留的对那个学弟说了他所有的感想,好的,还有不好的。那个人却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唇角依然有那抹笑意,只是不知怎的在阳光下模糊起来,最后他听到那个少年的声音,清朗的,冰冷的。
  “野兽的直觉真是很灵敏呢!”
  “不过我更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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