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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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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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两臂相格,马标也觉得左臂一振,道:“小子,原来功底不错,只是缺少些变通。”

卢坤明知不是他对手,收手不攻,只是加紧向前,道:“疯老道,功夫高又怎么样?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种去斗蟾蜍。”

他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马标像着了魔,将腰带一紧,道:“好,不再露两手功夫,你们黑顶娇龙帮的人便要看不起人了。”

周繁森道:“卢坤,不要闹了,什么时候了,咱们先跑出去再说吧。

马道长,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咱们一起逃走要紧。”

周繁森为人精明,知道马标的功夫在众人中,只属第一,要是有他在侧,遇到危险,也能有所担当。

现在是用人之际,这老道虽说疯些,但有事必向前冲,还算好说话,又何苦得罪他,也不必让他去轻易触险。

马标道:“姓洪的小子,你替我赶驴,我回去一趟,一定要在青蛙身上踢几脚。”

田子瞻道:“卢兄和你说笑呢,不用回去了。”

卢坤也欲出言阻止,但梗着脖子,却不说话。

前面文盖海已跑的远了,听见后面两人斗口,马道长竟真的要回去,心里也是不愿马道长回去。

他和周繁森一样的心思,这当口,哪能还像小孩一样闹脾气?留得性命,用你之处甚多。

你老道功夫是高,但也不必凭空冒险,难道这万鬼林的险不够多吗?

正欲回头招呼,却见马标已奔了回去。

他不向鸣露奔去,却到了石堆前,在鼠尸里到处翻弄。

田子瞻这才明白,马标是去找自己的羿日短剑。

田子瞻高声叫道:“老道,快些回来,宝剑以后再找。”

马标将鼠尸挨个翻找,掀开鼠口查看,又不住的将鼠尸扔在一旁。

那边鸣露忽的睁开眼睛,将头仰起,哇的一声,吐出一堆人骨。紧接着,又将身边苍鼠一只只吸入口中,直吸了三四只。吸完了又是静卧原地。

周繁森道:“原来这东西在消化食物,倒是和蛇有些相象。”

众人知道周繁森所指,大蛇将猎物整只吞掉后,便像睡觉般不动,其实是在消化。

有时食物难以消化,大蛇还要甩动身体,将食物摔的烂了,再行消化。百姓俗称甩大鞭。

只是蛇吃东西,从没见过化肉吐骨的。

赵胜白道:“照此说来,这鸣露还算是吃人吐骨头。”

众人想起张思润不幸遇难,都是心中既难过又忿恨,却又夹杂不少的害怕恐惧之意。

张思润未被鸣露全部吃掉,半截尸体就在原地平摊,血迹已干,惨不忍睹。

马标在鼠尸中找了一阵,忽然哈的一声,高叫道:“找到了。”

手中高高举起,一道闪光划过,果然是那柄短剑。

马标正在高兴,田子瞻叫道:“小心了。”

马标只觉得背心风声大作,似有条索袭来,知道这是怪物的舌头。

马标忙一侧身,将舌头躲过。

舌头正从旁边冲过,马标倒翻一个跟斗,想要翻进石堆中暂避。哪知身在半空,鸣露的舌头竟甩了过来,前端弹出,正顶在马标腿上。

舌头触物,当即回拉。

马标身子不重,这一下耳边生风,身子被迅速拉向鸣露嘴里。

后面众人看了,心里都是一凉,均想:“叫你乱逞英雄,炫耀武功,人总有失手的时候,这下看你怎么办。”

马标身在空中,下盘放松,腰一弯,便在空中坐了起来,挥剑划向鸣露舌头。

只见血光一闪,马标身子落地,腿上粘着一大块肉块,甩了两下却甩不掉。

那边鸣露巨吼一声,舌头已然收回,从口角流出鲜血,不住的顺着两边向下流。

连张思润刺入的两条尖石上也沾了许多,看上去倒像是短短的小须。

鼠群见状,一阵骚动,却并不过来。

鸣露拨开身周苍鼠,带着巨风向马标扑来。

离着尚有三丈远,巨风便将马标衣服吹起,马标一个倒翻,落在石堆里,数块不小的石头被风带动,从石堆上面滚落。

田子瞻早已奔了过来,道:“老道,快出来。”

石堆不大,若是鸣露跳了进来,马标必定周转不利,到时候难逃其口。

马标正要翻出,鸣露却已扑到,巨大的身体正落在石堆里。

马标情急生智,双足用力,身子平射而出,从鸣露身下缝隙穿过,正落在鸣露后面。

鸣露进来后,动转不便,想要转身也难。

马标叫道:“这下可不雅,落到了怪物屁股后面。”

田子瞻叫道:“从左边出来。”

说完扑到鸣露身前不远处,右手一领,便向回奔。

鸣露轰的一声,撞倒了半片石墙,随后而来。

田子瞻也学马标的办法,鸣露跃起后,便矮身窜过它身下。

鸣露舌头受伤,又是多次不能捕到敌人,脖颈鼓的更大。

它纵跃虽利,却是扭转不灵,每每在原地挪动几步,方能调头。

田子瞻看出他弱点,不住的和它周旋。

马标早已从石堆中跳出,喊一声跑,两人斜刺里,向西北方向跑下去。

那是怕将怪物引到余人面前的意思,文盖海等人哪能不知,只是实不敢上前。

文盖海心道:“这后生小子,武艺和我在伯仲之间,虽说只以小巧功夫见长,但是胆子却极大。如果朝廷的武官都是如此,也难怪承宗会失利于这些人。”

远处鼠群始终躁动不安,忽然群鼠分开,从后面跑过来一只金色苍鼠,体型却是其它苍鼠的一半,只有猫狗般大小。

鼠群中更加骚动不安。

周繁森道:“难道是头鼠?”

自古以来,凡是群族的动物,都有头领,日常的家鼠倒未发现有头鼠相领,这些野生的老鼠,却有一只头鼠引领。

等跑近了一看,众人才发现,那并不是金色,只是头鼠兽毛光滑,略带黄色,在阳光照射下,映出了金光。

头鼠到了鼠群前面,只静立了一会儿,便发足奔来。

它这一动,快逾奔马,只眨眼间便近了十数丈,将余鼠落下好大一段距离。

马田二人仍在和鸣露缠斗,一直想要跑开,却不敢走直线。无奈之下,只得来回往复,和鸣露周旋。

鸣露扑了几扑没扑到人,便静立于原地不动。

马田两人刚刚绕到了它身前,见他不动,不知何故。

两人正要斜向窜出,忽然鸣露身体鼓起了一倍,像胀了气一般。

第二十四章 鸣露4

嗤嗤数声响过,鸣露身上的十几个癞丘射出了乳白色的汁液。

汁液四外喷洒,远可及七八丈。

马田二人知道厉害,这汁液中必有毒性,二人想法一般,不向后退,反纵向前,一个点踏起落间便窜到了鸣露身前。

两人无暇顾及其它,尽量向前滚落,那些癞汁全落在身后。地上碎石沾染汁液后,啪啪啪的碎裂,声音便像骨头折断一样,直刺耳鼓,令人汗毛直耸。

两人吃惊不已,刚要再行躲开,鸣露已低头伸舌,舌头带着鲜血,将田子瞻双腿粘住。

田子瞻伸右手将马标拍出,奋力收腿,却哪里甩得掉,鸣露捕物,向来以舌远攻,速度极快,更何况是咫尺般近便。

马标心中一凉,不及来救,田子瞻身子已然有一半进了鸣露嘴里。

田子瞻眼前见到鸣露嘴边仍插着张思润的细长尖石,不及多想,双掌合拍,将尖石全部插入。紧接着双足尖力点,正踢在鸣露舌根咽喉上。

这鸣露口周无鳞,尖石刺入后,它不会拉拔,只得任其自然。

待田子瞻将尖石拍入,鸣露疼痛难忍,同时又是咽喉受撞,便即呕吐,登时将田子瞻吐出老远,翻身在地上不住的滚动。

田子瞻这次是真的死里逃生,身上汗水滴滴如流,落地后,双腿酸软,再也站立不住,一交坐倒。

马标纵过来,一把拉过田子瞻闪到一边,托着田子瞻的腋下,专捡没有癞汁的地方落脚。

这时那头鼠已然到了近前,不去攻马田二人,后足微微一蹬,便扑到了鸣露的肚腹之上。

马田二人这时才发现这只苍鼠与众不同,两人不及多想,反身回队,一路上不住的回头观望。

头鼠扑上后,毫不停留,张口便咬。

鸣露感觉肚腹之上感觉有异,不及翻身,只用力一鼓,便将头鼠弹开。

头鼠身体灵便,在空中一个转折,又调过头来,四肢在地上只一撑便又窜了回来。

这时群鼠围了上来,兜了好大一个圈子,竟将马田二人也兜在其中。

田子瞻手足无力,难以力战,只得由马标挥短剑左切右削,抵挡来鼠。

卢坤道:“文右使,咱们用不用过去帮忙?”

文盖海虽然不是什么侠义道,但一向以英雄好汉自居,先前弃了马标,本就心中有愧,这时见群鼠主要和鸣露相斗,便道:“咱们过去援手。”

卢坤答应一声,第一个奔了出去。

卢坤平素为人虽暴躁鲁莽,但对这些事情却从不含糊。

他与马标虽时常斗嘴,与田子瞻也并不和,但见两人武功高于自己,心中本就佩服,又自知能否脱险,全仗二人出力。

前面文盖海叫大家一起逃走,他本不愿,但同在一帮,又为右使所领,则当听命,同进同退。

此刻文盖海既然出口应承,卢坤第一个跳出来,捡起两块,奔马田二人而来。

两厢人等汇在一处,田子瞻见有人来救,也感意外,与卢坤、文盖海等相视一笑,众人共同对敌。

马标将短剑寒在田子瞻手中,振臂一呼,冲在头里。

两只苍鼠猛扑而至,马标一缩身从两鼠之间穿过,正巧卢坤跟在后面,大吼一声,掐住两鼠,用力一握,掷在地上。

卢坤骂道:“老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使的鬼伎俩。”

马标将一头苍鼠踢开,笑道:“原来你知道我的身份,不错,我老道的身份就是坏人,专用阴谋诡计。”

两人边打边骂,最后卢坤说不过马标,将怒气发在苍鼠身上,拳打脚踢,气势威猛。

田子瞻手足酸软无力,只用剑点刺苍鼠双目,十余头苍鼠被刺瞎了双眼,不分敌我,冲回自己族群乱咬起来。

众人聚在一起,威力登时猛增,互补有无,相互扶持,走出了数十丈远。

苍鼠追咬了一阵,听头鼠呼啸一声,便舍了众人,回头去围攻鸣露。

众人得脱,欢喜异常,又一路前奔,终于听到了河水清晰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救命的福音一样,在众人心里也流淌起来。

抬头见前面不远处一条小河流过,两岸稀稀落落几棵小树,河水清澈见底,几片树叶漂在河面上,众人一见,竟像是到了仙境一般。

又跑几步,来到河边,卢坤第一个跳到了水里,将头浸在水中,大口的喝起水来。

余人也先后赶到,最后马标抱着小驴,扶着田子瞻也来到河边。

马标将驴往河里一抛,扑通一声,小驴落在水里,溅起老大的水花,直喷了卢坤一身,卢坤却也不在意,又大口喝起水来。

众人喝饱了水,文盖海身上还有两个干馒头,一张面饼,打斗中并未跌落,便拿出来,分给大伙吃了。

大家又惊又吓,又累又痛,抬头看天,日头已经偏西。远处嘶咬声不断,影像虽看不见了,声音却仍能隐隐的传来。

大家相互看看,见都是周身的伤痕、瘀肿,衣衫也俱破碎不堪,不由得相视大笑。

笑过之后,才发觉周身疼痛,骨架欲散,就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过去。

回想这数个时辰的出生入死,真是似真似幻,恍如隔世。

马标道:“若是依着我的性儿,便把老鼠青蛙都捉来烤着吃了。”

他一提吃字不要紧,众人顿时感到饥饿无比,接连几个时辰几乎没有进食。

文盖海那些馒头和饼吃下去,不但不能稍解饥饿之苦,反倒引得饥火中烧。

环顾四周,只有几棵小树,上面也不结果。

河里无鱼无蛙,既或是有,众人只要一想起齿蝶和鸣露,思之即欲呕,思之即可怖,哪还有能吃的下。

各人都翻身上所带粮食,但要么是打斗中跌落了,要么便是沾上了兽血烂肉,再也不能吃了。

卢坤道:“老道,你的驴杀了吃肉吧,要不大伙都饿死了。”

马标扑过去抱住小驴,道:“便是吃了你,也不能吃他。”

众人虽饿,但见先前马标舍死去寻驴,可见人与兽感情甚笃,虽都是腹中饥饿,却也不便强迫于他。

这时远处争斗撕咬声越来越小,也不知是谁打胜了。

大家猜测那鸣露虽厉害,但头鼠灵巧多智,群鼠数量又多,再加上鸣露已受重伤,看来群鼠取胜的可能较大。

先前听候照远说起鸣露有多厉害,这一看,虽是厉害,但也不过如此而已,遇到残忍凶悍的鼠群,终会落败。

周繁森道:“这条小河如果真是盐铁湖的支流,那么沿着河走,也可回溯到盐铁湖方向,到时候可以再做打算。

只是想来,河的上游必定是高处,如果地形允许,咱们便可攀高而出,或是不允,也可以再想办法。”

何陆远道:“那么下游必定是北面的瀑布了。”

周繁森道:“我猜正是。北面的山谷必定是陡峭无比,无法爬下去。

事已至此,咱们也只好顺着上游走。如果上游地势甚高,也自会形成瀑布,到时候,看看山体直壁上是否生有藤蔓,便可以勉强爬出去。”

众人一听到藤蔓两字,便想起昨夜的怪树枝条,又想起那些吃人、兜人、卷人的场面,心里不自觉的都是一突。

此处离鼠群距离尚近,众人本欲躺下休息,但一想到怪物厉害,都无心睡觉。

众人硬撑着收拾好衣衫,又喝了些水以解饥火,收拾妥当,便顺着上游走了上去。

开始时还不算陡,到了后来坡度骤增,直须弯腰含胸才能上去。大家累的呼吸粗重,再也支持不住。

仲在炎向四周看看,道:“繁森,你看那些是什么?”

周繁森吓了一跳,以为又有怪物出现,忙凝神观看,却是枯木下生了数丛野生的蘑菇。

这些蘑菇生的灰灰白白,圆头长柄,三五一丛,肥大可爱。

众人见了,都是大喜过望,冲过去忙不迭的采摘。

不大一会,便采了一堆,卢坤用衣襟兜好,向仲在炎问道:“这些蘑菇能吃吗?”

马标抢着道:“当然能吃,这你都不懂,我教你个乖,凡是生的鲜艳的蘑菇都有毒。

你吃了必定会七窍流血而亡,再加上下面两窍,就是九窍流血。

而像这种蘑菇,生的灰白色,便是无毒的。无论是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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