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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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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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一人,面带凶相,后面众人手持木棍钉棒,大声叫嚷。

小二见状,也不及上门板,忙躲到了后厨。

厅里便只剩下田子瞻和那鲁姓女子两人。

田子瞻见那女子身体发抖,却仍坚持站在原地,心中不由佩服。闪身过去,在她身前一挡。

那群恶奴来到近前,将店门口围住。为首那人也不看田子瞻,向店里喝道:“郑老头儿,你个老匹夫,谁叫你做这个狗人的生意的?啊?当候大爷是假的吗?

当我姓张的是假的吗?你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破店,一把火把你个老鸟烧成焦炭。他妈的了。”

这店的老板显然姓郑,却哪里敢过来,这时必定躲在后面。

田子瞻看那恶奴的凶相,也不动声色。

这时后面绕过来一人,正是先前那群恶奴中的一员。

这人道:“张护院,就是这人,把小娘子抢跑了。你看他一副鸟样,等会扒了他的皮,看他还用马鞭打人不。

他包袱里鼓鼓的,定是从别处抢来的银两,咱们抢回来,他妈的,跟咱们做对,掏出他的肠子来。”

张护院道:“周五,你看清了,就是这人用针打伤你的嘴的?”

先前为首那恶奴名叫周五,周五从人群后绕过来,嘴里仍是鲜血直流,针未全部除去,周五痛的不能说话,只是一个劲点头,双目向田子瞻瞪视,竟似要吃了他一般。

他受此苦罪,心里却仍无悔改惧怕之意,显见是平日嚣张惯了,积重难返,些许惩罚尚不能扳回其作恶之心。

旁边有人道:“可不,就是他,没错。还打了我们好几鞭子,你别看他穿的狗模狗样的,下手可黑的很。张护院,废了他,把小娘子再抢走。”

田子瞻见这群人恶到了极点,心中已生杀机,不动声色坐在那里,时而向这群人扫视一眼,眼神中极为鄙视。

张护院走到田子瞻近前,先看了那女子一眼,便坐在田子瞻对面,拿起桌上的筷子,在桌上用力敲着。

那女子转到田子瞻身后,不住的抖动。

扭头对店里喊:“小二,上酒。青头七,出来上酒,你他妈的当小二当傻了。”

帘子抖动,先前那小二颤抖着出来,道:“张护院,你老人家要喝什么酒?”

张护院一把抓过店小二,将他头按在桌上,道:“你妈的狗奴,长个鸟嘴来问我喝什么酒,我喝你腔子里的血。”

说完吐口唾沫在那小二青头七脸上,又用手用力一抹,嘴角上翘,斜视田子瞻,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田子瞻怎能不知这是流氓的惯用手段,打旁人示威给自己看。

小二正要起身拿酒,张护院又将他一把抓住,在他脸上拍了两下,道:“青头七,我问你,平香镇里谁最大?”

小二道:“那自然是你家主人候阿郎,还有,还有你家两位少主候郎君。在这平香镇里,除了他二位,就数你张护院了。”

张护院骂道:“你妈的瞎了狗眼,既然知道我家主人的厉害,为什么还做这人的生意,说,说出来,打你个好的,要是说不出来,扒了你的皮。”

那小二忙道:“是我办事不妥,还请张教师饶小的一命。”

这张护院只是候家护院,还算不上教师,小二惧怕,满口的说些好听的话。

张护院道:“饶你不难。我呸,在这地界上,连狗不能叫,得我家张郎君点头了,这畜牲才能叫。

要是这狗识得大体,爬在地上吠那么几声,我家张郎君便踢它一脚,饶了它的狗命。”说完一拳击向那小二胸口。

这张护院全身肌肉彭满,大冷天的只穿单衣,胸口微敞,胸毛密密的一丛。他拳头有那小孩头般大小,若是击在小二胸口上,损伤必重。

这一拳击出去,小二要躲,却被那张护院拉住了,不得远避。

眼见得这一拳就要击中,田子瞻,轻轻拈起一根筷子,手指一捻,筷子飞出,正点在张护院手腕上。

张护院只觉得手腕一震,并不甚疼痛,这一拳却未能再前进半寸,一拳的几十斤的力道,在中途全然消失。

张护院一愣,瞪了田子瞻一眼,又将小二拉近,道:“除非是圣上来了,要不然这一拳你总得给我吞下去。”

这一拳正在小二胸口,田子瞻在那小二身上一拍,小二身子微微一振,只觉得胸口这拳并不如何疼痛。

张护院当即扭身向田子瞻喝道:“小子,我给你留了面子,我看你身手还算不错,别来惹我候家的事,快快滚开。将这小娘子交出来,饶你不死。”说完向那女子一指。

田子瞻也不说话,将那女子又往身后拉了拉,端坐在椅子上,微微冷笑。

那张护院来之前,听人说了田子瞻的身形样貌,他毕竟不同于那周五,先前也在江湖上闯荡过,见过世面,知道田子瞻必定有些来头,能不惹就惹。

田子瞻也是心知肚明,死死的盯着张护院,面带不屑之色。

张护院心想到底动手还是不动手,后面众人平日唯自己马首是瞻,这时若是怕了,以后还怎么立威。

第十五章 平香镇2

张护院心一横,心想:你一个能厉害到哪里去,再不济,我们一齐上,百十来个拳头一齐打过来,还不捶扁了你个小白脸。

张护院将一件单衣一把撕下来,抛在地上,手指着田子瞻道:“小子,上来吧。”

田子瞻还是端坐不动。

店外几十个家奴院丁纷纷议论,这张护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跳起来一脚将桌子踢翻,向田子瞻掀过去。

田子瞻伸腿在桌面上一撑,这桌子便翻不过来,田子瞻脚尖一点,这桌子倒飞回去,砸向张护院。

张护院叫一声来的好,向旁边一闪,还算闪的利索,桌子没砸在身上。

张护院从一边欺身过来,一拳打向田子瞻面门,这一拳虎虎生风,他的外家功夫也还可以。

田子瞻待他着手到了近前,头向后微一躲,这拳头在面门前两三寸处止住,前势已势,再也进不了半点。

张护院力气使的大了,这一拳没打中,手肘生疼,身子向前一抢,险些跌在田子瞻身上。

田子瞻在他胸口上一按,他身子便即止住,田子瞻一大口唾沫正喷在张护院脸上。

这一口喷的厉害,张护院身子向后仰去,险些坐在地上,随手在一旁一扶,正扶在小二的背上。

原来那小二见两人打了起来,想要躲开,却怕的动不了步,不由自主的低身蹲在地上。

这张护院一扶住小二,一口气无处撒,骂道:“狗东西,你在这里干什么,阻了爷的步法,给我滚开。”

张护院一脚踢向小二头顶,这一脚用力太猛,若是踢中了,小二不死也要重伤。

田子瞻身子前探,伸手在张护院膝盖上一拍,这张护院只觉得所有力道全都消失了一般,腿上一软,再也无力支撑,轰的一声,双膝跪倒,正跪在小二身前,这一下将地上青砖也跪碎了三五块。

张护院没有准备,双膝疼的不得了,怪叫起来,一跃而起,哪知这一下起的急了,双腿又是一疼。

正要勉力站起,田子瞻在他后背上又是一拍,张护院再次跪在地上,起不来身。

周五在店外一挥手,喊道:“大伙一起上啊。”

门外一群恶奴,手持棍棒,一下涌进了小店。

店里不大,周转不开,田子瞻抓起桌子一把筷子,随手一挥,先挤进来的数人头眼脸面脖颈上处处中筷,惨叫声,呼痛声此起彼伏。

田子瞻抓起地上的张护院用力向人群扔去,这群人也不体惜自爱护院,纷纷向外躲开。

张护院身子没了遮拦,远远飞出了小店,摔的七荤八素,满脸的尘土渍,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一般。

张护院嘶哑着喊道:“都给我上,把这人撕了。”

这群人却都看出了田子瞻的厉害,发一声喊,都跑出了店外。

田子瞻手一挥,将小二摆到了后间,拉住了那女子,托着她腰,轻轻一纵,便出了店门,伸腿将门口未及逃出的家丁纷纷踢倒,都踢到了丈许远。

余人互相看看,手握棍棒,又围了上来,田子瞻左手护着那女子,右手在棍棒间挥洒自如,施展近身小擒拿,这群人哪里到得了近前。

一时间棍棒满天乱飞,田子瞻将众人手腕一一折断,有时接连拉伸,将人的手臂抖断,肩膀弄的脱臼,随后便将人抛在一旁。

有的跑的远了,田子瞻便踢出天上掉下来的棍棒,将那些人撞倒。

只半盏茶的时间,地上遍是断手断臂之人,呼声冲天,棍棒散落一地。

张护院起身远远的躲在一边的树后,他虽知田子瞻武艺必定高强。

但田子瞻一直未用真实功夫,只和他不连不断的过了几招,心中毕竟对他不甚惧怕。

这时见田子瞻发了威,下手毫不留情,才真的怕了。

田子瞻回头看那女子,道:“小娘子莫怕,这些人伤不了你。你先带我去你家。”

那女子见田子瞻如此武功,虽不太懂,但心里却着实放了心,握着田子瞻左臂,道:“好叫洪七郎得知,前面向右拐便是。”

田子瞻向树后的张护院斜视了一眼,和那女子扬长而去。

到了那女子家,田子瞻推门而入。这门也未上栓,屋子时略有些昏暗,也无甚家具,只一张桌,一张床而已。

床上躺着一个老者,那女子扑过去,和那老者叙话。

那老者正是那女子的父亲,已哭了一夜,这时正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见女儿回来了,一时间竟不相信。

田子瞻不愿多呆,道:“老丈人,家里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便跟我走了吧,我这有些银两,你们拿着好用。”

老人连声道谢,也不收拾什么,三人便出得屋来。老者受了打,身子不住颤抖,走了几步便咳嗽不已。

田子瞻伸手将老者背在身后,左手一托那女子后腰,向外奔去。

这镇子太小,虽必有里正主事,但一定惧怕候家势力,又或是狼狈为奸。

田子瞻心想还是要将两人交到京兆府尹手里才放心。但这镇子和京兆府的府址离必定遥远,事到如今,实是难办。再者那府尹位高职重,未必愿管这档子事。

田子瞻再一想,干脆费点事,捣了他候家大宅,釜底抽薪才是上策。

田子瞻道:“小娘子,我这就去候家,替你解决了他们,也好叫你放心,这些银两你先拿着,跟着你父这就离开吧,我带着你多有不便。”

那女子道:“洪七郎说哪里话,你救我父女,相助之恩哪里能忘,我先送我父出镇,安置好了以后,就回来迎你。”

田子瞻道:“这倒不用了,你不会武艺,我还要费心照顾你,我一个人没事,他们奈何不了我。”

那女子也知事实如此,只好道:“也好,我们便先走了,七郎不可勉强,他们人多势众,昨夜又有绿林强盗来贺喜庆祝。

这候家人不但和官府有勾结,和那杀人越货的强盗也有关联,昨日夜里他们喝酒之时,我便见过,都是些凶神恶煞般的人物。

这些人恶的很,杀起人来不眨眼的。”

田子瞻笑道:“没事,我不怕,我杀起人来也不眨眼。”

那女子脸上一红,道:“七郎和他们不同,他们只杀好人,穷人。七郎却是杀恶人,为百姓除害。”

田子瞻心想:“这女子已婚,又经此大难,见了我却似乎有些情愫夹杂,洪泽呀洪泽,下次再出来,就把脸挡上。”

那女子兀自道:“经了昨个一夜,我可知道了,这杀人的强盗,都是凶恶面孔,身上纹些龙凤虎豹的,有的还在耳朵上纹了道黑线,真是奇样,什么都有。”

田子瞻正要转身离开,听她这么一说,忙回头问道:“小娘子说什么?有哪些人耳上纹了黑线?”

那女子一愣,忙道:“哦,就是有那么几个男男女女的,有三四个吧,我当时太慌,记不清了。

他们耳朵上都纹着黑线,好像是条蛇,也不知是什么。七郎,你认识他们吗?”

田子瞻万没料到,在这个小镇子上能遇到黑顶娇龙帮中的人,不知是从秋还岭逃出来的,还是南面过来接应李承宗的。

田子瞻道:“也没什么,我不认识他们,只是听你说的,也有些好奇。这样,你从后面的小路走,越远越好。我这就去候家,如果我不是他们对手,逃走便了,你不用担心。”

那女子点头,道:“七郎一切小心为妙,候家就在隔条街,大门大户,一见便知。”

那女子扶着老父顺小路出了平香镇。

田子瞻戴了面纱,足下一顿,便上了民房,举目望去,果然有一处大宅,较之普通民宅那是辉煌气派了不知多少。

远远望去,院子里人丁众多,忙忙乱乱的正在进进出出,看样子是在找自己的下落。

再看时,几十人手持刀械,一涌而出,转了弯,直奔那女子家来。

田子瞻正好守株待兔,蹲在房上一动不动。

过不多久,那些人便到了门口。

领头是那张护院,周五不知哪里去了。

张护院身上已经上了药,包扎妥当,但是满头青肿,极为不塂。

张护院在门上用力拍打,喝道:“狗贼,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们躲不了的,我带人来了。威镇关内道的贺大侠,堂堂七星门的掌门人。

你不是武功高吗,我看你能不能高过贺大侠,有本事别躲着,出来过两招。”

第十五章 平香镇3

张护院身后站着一人,身材高大,满脸的胡须,双眼有神,身上肌肉虬结,手持两个钢胆。想来便是那所谓的贺大侠。

田子瞻对关内道的武林人物所知甚详,这姓贺的名叫健章,确是七星门的掌门人。

以前倒是没打过交道,这七星门在北方武林中名头一般,平时也没听说过贺健章有什么厉害之处,却被这候家人请来坐镇。

难道贺健章和黑顶娇龙帮的人有关?不知道李承宗是不是也在这里。天元夫不叫我与他正面冲突,这里离东阳村不甚远,如果他真是在这,我就方便许多。

贺健章等的不耐烦,抢过来,道:“还拍什么,闯进去便了,这小子一定是怕了。”

说罢一脚踢开屋门,那屋门早已破旧,哪经得起一脚,门板被踢的飞起,撞入屋中。

这些人探头细看屋子里没人,倒也在意料之中。

张护院道:“贺大哥,小娘子一定是和这人跑了,我这就叫人出去搜。”

贺健章嘴解一撇,道:“遇到一个小白脸就怕成这样,平时总说自己武艺如何如何高强,真给候家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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