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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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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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笑着问他为什么不呼痛,徐原真勉强一笑,道:“咱们关内三雄是英雄好汉,好汉流血不流泪,断腕斩足文方且不喊疼,小小脱臼更是视作平常。”

田子瞻哪有功夫理这三个浑人,替他们接好了骨,吩咐兵丁将人带下去养伤,严加看守。

田子瞻本打算将一些人放了,只是现下玄冥就在一旁,却是不便了。

玄冥做事一向阴冷,不讲情面,田子瞻心道:“我尽力了也就是了,只得等待时机再放人。”

霜冷出去调配草药,帐篷中一众人等围着铁箱,不住的商讨整治李安科的法子。

梁书同左臂被小人儿撞断,霜冷已将他断骨处接好,胡元英带着他下去休息。

马标臀上受的伤也不轻,但他不愿被霜冷扒下裤子来,逞强不愿治伤,霜冷也只好由得他。

马标便一瘸一拐的在帐子里来回的走动,片刻不得安分,出了不少整治李安科的主意,却没一个好用的。

田子瞻见小人儿不能冲出来,也即放心,只觉周身骨架都要散了似的,安排好余人,便在帐中就地睡下。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忽听脚步声响,田子瞻虽然睡着,但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却在,他怕又有怪事发生,一翻身坐了起来。

只见一名兵丁进来禀报,说是在火场中发现一具尸体,说是尸体却又在动,似乎没死。

田子瞻出外一看,见是一具烧的焦黑的尸体,但手足舞动,显是没死,这人烧伤极重,左右是救不活了。

田子瞻忽然咦了一声,发觉这人竟然是李承宗。

原来这人右耳尚未烧毁,上面一道黑线十分的清晰,不是李承宗却又是谁。

原来李承宗的身子就在火场里,众人放火烧小人儿之时,事情过于急迫,根本无暇将李承宗从里面拉出来,后来都以为他烧死了,没成想竟然没死。

他手足舞动绝不是烧伤致痛,似乎体内蛊毒仍是未解,如若李安科又给他下了无限苦刑的蛊,可真是生不如死。

田子瞻好生为难,若要救治,即使救活,也是极其痛苦,若是不救,却似乎不妥。

李承宗虽然不是好人,但终究亦有其可怜之处,死了也就罢了,受这苦刑,田子瞻心中好生不忍。

李承宗动了一会儿便即停住,但胸口上下起伏,仍是未死。

田子瞻心一横,便欲点他死穴,叫他死个痛快,忽然身后帐中马标高喊:“小白脸,快快回来,大事不妙。”

田子瞻忙冲回帐篷,不由吃了一惊,原来铁箱已然倒地,箱子四面都被撞的凸出一块,只是不闻金属撞击之声,看样子再过些时候,小人儿就要冲将出来。

正这时霜冷从外面回来,道:“药粉我已调好了。”

田子瞻正要叫霜冷将药粉投入包裹,却以手拍额,这才想起来事情极是难办。

刚将小人儿捉住时,大家十分兴奋,却都没想到这点,若是将纸张打开,小人儿一定跑了出来,若是不打开纸包,那纸张水火不侵,药粉不能透入,那又有什么用。

这一下马标也傻了眼,道:“你为什么不早些提醒我,害我高兴了半天。”

田子瞻道:“看来只有将小人儿困在纸张里,待他饿死了,也就是了。”

马标道:“你睡觉的时候,这东西一直在撞,足足一个时辰,到现在撞的越来越厉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它饿死。”

田子瞻道:“那也只好等了。”

箱子在帐篷里来回的翻滚,忽然停住了,众人都感道奇怪,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妥。

果然不一刻功夫,那铁箱子嗤的一声被冲破了一个小洞,里面飞出一物,正是田子瞻那块纸张。

这时纸张已然打开,外面的牛皮袋想必早就碎成千片万片,那小人儿似乎又长大了一些,顶着纸张向帐篷外飞去。

帐篷门中同时有两人大声惊叫,一人正是安阳王,另一人却是李汝香。

原来李汝香下去休息了一阵,一觉醒来见程锦还在梦中,忽然甚是想念田子瞻,便过来看望。

哪知安阳王听说李承宗未死,心中起了杀心,也过来查看,两人正巧都走到了帐子口。

李汝香一抬头见是安阳王,冷冷的站住,让他先走,安阳王小声道:“小贱人,你居然从长安跑到了光州,大老远的来克我。”

李汝香道:“你快些走,我不认识你。”

安阳王冷笑数声,转身便走,其时两人几已到了帐子口,哪知里一声巨响,竟然飞出一物,这才吓的两人大声惊叫。

田子瞻一听到李汝香的声音,立时纵身而出。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34

却见那小人正向安阳王撞去。

安阳王吓的呆了,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左手一拉李汝香,竟将李汝香拉近一尺,斜斜的挡在自己身前。

田子瞻吓的魂飞天外,大声叫道:“不要。”

却已然不及,那小人儿左边小手拈住纸张,身子一撞正撞在李汝香左肩。

李汝香惨呼一声,摔倒在地。

那小人儿沾染了李汝香的鲜血,炙的吱吱叫了起来,身子一浊跌落在地。

田子瞻纵到近前,不及查看李汝香伤势,顺手从旁边抽出一把短刀,噗的一声,正砍在小人儿的身上。

那小人儿站在纸张之上,不住的蹦跳,吱吱乱叫,见刀砍来,不及躲闪,右边小手一抬,伸出食中二指一夹,竟将短刀架在半空,刀锋离他的小脑袋只差了三四分,便再也砍不下去。

田子瞻眼见李汝香倒地,心中大痛,右手一带,向小人儿甩向马标,马标早已准备妥当,双手铁锤一合,正将小人儿夹在当中。

哪知两锤之间只差了一寸便即停住,原来小人儿支开双臂,将双锤撑了开来。

这小人儿甚是可爱,但当此情境,却又叫人毛骨悚然。

那小人儿在帐中转了几转,忽然向地上一卷,将纸张卷在了身上,向上一冲,便欲破帐而出。

霜冷忙将手中药粉向上一洒,帐中药气刺鼻,粉末漫延开来,那小人儿被药粉裹住,又是吱吱怪叫,从半空跌落下来。

小人儿双脚在地上一撑,又向上弹起,忽的帐帘一挑,玄冥冲入帐中,右手一扬,一点寒光射向小人儿后背。

这一镖算准了距离方位,待小人儿射到顶处时,正被镖尖打中,小人儿本来直直上升,却被这镖将身子撞歪,斜斜的跌落在地。

玄冥身子不知如何一动,如烟如魁,已然欺到了小人儿身旁,左手一抄,中途一转,手腕翻向内侧,反手一拿,便将小人儿握在手中。

小人儿虽然力大,但玄冥掌中生出一股阴力来,将他迅猛霸道的冲力化掉了。

玄冥面无表情,毫不停留,当即双手拉住小人儿的双腿,任由纸张落地,双手用力向两边一拉扯,竟要将小人儿分尸。

哪知这小人周身骨肉十分结实,这一拉竟没拉动,玄冥手一滑,小人儿竟从手中挣脱。

小人儿身子向外疾冲,右手反手一夺,将纸张边缘夹住,便要向外带,玄冥上身不动,左手探出,食中二指已然将纸张夹住。

两人一大一小,从两边拉住纸张,那纸张被小人儿一带,登时扯的笔直。

玄冥顺势向前一冲,手腕一甩,将纸张罩在小人儿身上,紧跟着五指一收,将小人儿又困在了纸张里。

小人儿不住的挣扎,玄冥运起内力用力一握,却像握在一块钢珠上相似。

以玄冥的指力,即使是石块在他手里,也要被握成碎块,可是这小人儿便如精钢打造,竟是捏他不死。

田子瞻转头去看李汝香,却见她肩骨碎裂,肺脏已被震破,呼吸表浅急促,显然命在旦夕。

田子瞻再也抑制不住,将李汝香抱在怀里,痛哭失声,李汝香气息微弱,在田子瞻耳边道:“我。。。。。。,我是不祥。。。。。。,之人,我。。。。。。,我想你抱抱我,你这。。。。。。,不是抱了,我现在。。。。。。,很欢喜。”

霜冷过来一搭李汝香脉搏,摇了摇头,这一撞不但将肺脏震的破裂,连带胸中大的血脉也破裂开来,那是没的救了。

田子瞻大声痛哭,他为人并不专情,但李汝香身弱体薄,性情硬冷,自打对田子瞻情根深种之后,虽然少有笑容,心里却甜蜜的很。

只是田子瞻不能娶妻,却偏要去招惹她,李汝香虽知这婚事终是行不通,但心中念头已然定下,以后的事也不去想它。

田子瞻和她在一起的时日并不长,也从未有过夫妻之实,眼见得将李安科一除,两人便可有些许缠绵时刻,没想到和安阳王冤家路窄,李汝香竟是胡里胡涂的间接死在了他手下。

田子瞻心中一时痛一时悲,不能自已,在李汝香额头唇上不住的亲吻,却觉得她身子越来越凉。

她身子每凉一分,田子瞻心中便痛一下,只觉得有许多话还没来的及和她讲,不住口的道:“汝香汝香,你等等,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你听我说,你快听我说啊。”

可是田子瞻用力搜索肚肠却找不出一句话来,他脑中忽然一阵清醒,原来他竟是没爱过李汝香。

那些调笑的话儿听来甜蜜,可是说过了也就忘了,相识这么久,竟是没对她说过一句肺腑之言。

李汝香撑了没多久,身子一歪,终还是死了。

田子瞻号叫一声,将头深深埋在李汝香怀里,狠狠在自己胸口撕扯,直哭到声音嘶哑,忽然一抬头见安阳王仍在旁边,既不走开,也不悲痛,看表情竟是有些愕然。

田子瞻再也不顾许多,一把抓过安阳王胸口,喝道:“你这老贼,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为什么。。。。。。”

安阳王身后仍有护卫之人,上前来拦挡,被田子瞻单手抓拿,将四五人手指折断,摆在一边。

安阳王愣神了一会儿,正要转身走开,田子瞻左手一探又将他胸口抓住,他此时怒不可遏,只须手臂向前一探,便能将安阳王撞的吐血而亡。

玄冥站在旁边却不来插手干预,也不知向着哪一边。

田子瞻有心杀了安阳王给李汝香报仇,却终还是知道不妥,心中虽然愤怒,手指还是慢慢松了下来。

田子瞻将李汝香紧紧抱在怀里,正要将安阳王推开,哪知安阳王这会功夫竟冒出一句蠢话来,“你心疼什么?她又不是真郡主,这小贱人命硬,你跟她在一起,小心别克死了你。”

田子瞻心中恨意又生,手臂一振,将安阳王远远抛出帐外,动听噗的一声,安阳王似乎跌在什么东西上面。

田子瞻扭头一看,原来安阳王正跌在门口李承宗的身子上。

李承宗身上皮肤早已烧的焦烂,只是肌肉五脏被万相神功加持,未被烧毁,否则也不能四肢舞动。

安阳王跌在李承宗胸口,焦臭的腐肉吃了满嘴,安阳王抬头欲吐,却见眼前出现一张极为恐惧的脸来。

那脸皮肉已然大部烧没,露出黑森森的骷髅骨来,两只眼睛烧的化了,只剩两个黑洞,鼻子也只有两个孔,一副牙齿却甚是洁白,舌头缩成一条,伸到齿外,丝丝黑烟尚从五官孔洞里冒出。

安阳王何时如此近的看过烧烂的死人头骨,只吓的大叫一声,双手一推,跳将起来。

哪知身子刚起来半尺,李承宗忽的双臂一拢,将安阳王抱在怀里,五官中一阵白雾溅出,喷了安阳王一脸。

安阳王又害怕又恶心,有心要吐,却不知怎地,竟将一嘴腐肉全数咽落。

原来李承宗气血渐败,终于油尽灯枯,行将死去,他身上有身命蛊,这种蛊虫与蛊主气血性命相依,寄主一死,蛊虫也即死去。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35

蛊虫死前却散放出剧毒,只是李承宗所种身命蛊主要用以迷惑他人神志,这身命蛊死前,情形各异。

李承宗的身命蛊一死,周身肌肉挛缩,五官中散出蛊粉来,这才将安阳王抱住,又喷出烟雾。

安阳王长一声短一声的怪叫,到后来声音嘶哑,已不成人声,他手下众人见李承宗样子恐怖,都不敢上前,只站的远远的围观。

安阳王叫了一阵,终于从李承宗怀里挣脱,冲着李承宗的尸体不住的号叫,绕了一圈又一圈,叫声如犬吠,到了最后,力气用尽一下子晕倒在地。

自此以后,安阳王便似受了诛心之术,每及深夜,或是见到孔洞、烟雾都会生出极度的恐惧来。

田子瞻见安阳王如此惨法,心中怒气略平,将李汝香的尸体平放在地上,又哭了一阵。

玄冥至始至终都没说话也没动,这时道:“这李安科如何处置,想到了办法没有?”

田子瞻心乱如麻,半点主意也没有。

程锦在帐中听人简单说起了事情经过,也是十分的伤心,过来劝慰田子瞻。

他虽然和李汝香同时对田子瞻心生情愫,但经过一段的接触,觉得李汝香外冷内热,为人又极是善良,两人相处的甚好,此时听说李汝香身死,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程锦年轻活泼,本来爱说爱笑,此刻却也眼中含泪。

梁书同等人听说了此事,心里都不是滋味,纷纷聚拢了过来。

安屠喜乐叫黑顶部的祭司为李汝香念咒祭魂,军营中咒语声响起,声音忽隐忽现,飘飘忽忽,田子瞻触动伤情,哇的一声,又像孩子般哭了出来。

马标见玄冥两只手都已上来握住小人儿,显然时间久了,力有不逮,忽的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彤源来,对准玄冥双手。

玄冥轻轻张开双手,留出一条缝隙,小人儿倏的一声,带着纸张从指缝间穿出,马标嗤的一声射出蓝光,那小人儿在半空中一折身,竟将蓝光躲开,玄冥在后面手掌轻托,粘在小人儿脚上,再一翻一压,正将小人儿投入蓝光中。

那小人在蓝光中不住的嘶叫,对着马标瞪眼怒视,呲牙威吓,马标道:“你别嚣张,一会儿我好好伺候你。”

小人儿在蓝光中连翻了几翻,向外猛撞,却始终冲不破蓝光边界。

这东西时尔将身子卷在纸张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向外看,时而赤裸着身子踩在纸上,叽叽呀呀的指着马标叫骂,却不知骂的是什么。

又过片刻,这东西竟然开始变化,一会儿变作鸟兽,一会变作飞虫,一会儿又变作各色人的模样。

到后来化做马标的模样,咯咯直笑,马标看的心里发毛,道:“你变成我也没用,一会儿把你砍成肉泥,看你怎么办。”

那小人儿忽然左手一立,径向自己胸口插去,噗的一声,将胸口穿破,用力一掏,将心脏拉到外面,尚且嗵嗵直跳。

他以马标的模样做这些事,马标不禁心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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