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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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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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将暑烈提起,不令他倒地,出指如电点了暑烈三处穴道,这几下使的兔起鹘落,不过眨了两眼的功夫。

那边李吴二人也不恋战,呼呼四掌将罗辛远逼开数步,站在田子瞻身后。

田子瞻道:“殿下,咱们作个公平交换,你放我们走,我将暑烈留下。”

李环在人群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子瞻,隔了半晌方道:“武后派了众多洞远司的人来刺探我们的军情,你想必也是其中之一,我虽不知你知道些什么,但我会放你走吗?”

田子瞻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事情确是合乎情理,只自己先前从未经历过大的战事,因此未能立即想到这点。

只是李环看来还不知道自己是来刺杀他的,当下笑道:“那我就要赌一赌了,左右也是个死,死之前也除了这个叛徒。”

不料李环道:“郑青山先前曾帮我找寻那两份重要的文书,但是事情终还是没有结果,他除此之外对兵部的情况一无所知,我又留他何用。”

暑烈万没料到李环会如此说,一时之间,心中还以为这是李环故意迷惑田子瞻的。

田子瞻却知李环所说不假,但时候无多,越耽误下去越不易出逃。

当下将暑烈提起向侧院移去,李吴二人跟在后边,手中没有兵刃,在地上各拾了一根长枝充做武器。

吴聚齐道:“兄弟,往那边走干嘛?”

李广威小声道:“咱们得抢些马匹,要不然真的逃不掉。”

吴聚齐点点头,知道府地中的马厩大多在侧院,当下加快脚步。

李环手高高扬起,一众弓箭手将弓弦拉满,对准了田子瞻四人。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19

田子瞻故意不点暑烈穴道,暑烈自然大声叫嚷,求李环不要放箭。

李环却一直铁青着脸,那只手半点也不摇晃。

暑烈求了一阵,见李环态度坚决,不由得又怒又急,忽的破口大骂起来。

只听暑烈道:“李环,你。。。。。。,你言而无信,先前为了叫我帮忙,许下种种好处,现在我身当危难,你居然。。。。。。,居然不顾我性命。”

罗辛远冷笑两声,道:“暑烈,你这样说话,还把殿下放在眼里吗?”

李环面带阴冷之色,道:“你既如此说,我便叫你死个痛快,也省得如此担惊受怕。”

李环正要将手放下发令,忽的前院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一声长啸,田子瞻听后心中便是一喜,正是马标的声音。

果然,不一刻马标从前面绕了过来,身后跟着人众多使女奴婢,都是慌慌张张的。

只见马标手中提着一个妇人,李环一见之下大惊,脱口道:“阿娘。”

田子瞻知道这是淮南王的夫人,心中大喜,有人质在手,逃生大有希望。

淮南王的夫人看来四十余岁的年纪,被马标提着在手中,此刻已然吓的不住的发抖,脸上毫无血色。

李环分开人群,上前数步,急切的道:“阿娘你怎样?可有受伤?”

淮南王夫人张嘴欲答,却说不出话来。

李环向马标一指,怒道:“贼道,你待怎样?快些将我阿娘放了。”

马标道:“李环,你老娘在我的手里,想要她活命就将我们的人放了。”

李环紧咬牙关,自是不愿将田子瞻等人放了,但亲娘在人家手里,却又无法。

李环当机立断,向罗辛远一摆手,罗辛远知他心意,忙叫兵丁让开一条路,田子瞻三人慢慢退过去,和马标凑在一起。

吴聚齐道:“长脸老道,还是你有办法,咱们去夺马。”

马标笑道:“想要马还不容易,我早就预备好了。”

说着向侧面一指,果然四匹健马静悄悄的一旁站着。

四人翻身上马,马标将淮南王的夫人在马前一横,向李环道:“殿下,我先借你老娘一用,等我们到了安全地带,自然将她放了。”

方进武道:“老道,快把夫人放下来,夫人要是有一丝一毫的损害,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马标道:“这个自然,我要她何用。”

四人拨马奔向前院,马标将马头一摆,到了关押蜘妖的牢门前,向牢中长短间替的叫了几声。

那蜘妖受了感应,不住的挣扎,却挣不脱渔网的束缚。

马标叫李环将蜘妖放了,罗辛远道:“这东西凶的很,怎能就这样放了。”

马标有人质在手,哪听罗辛远多说,摇头摆脑的道:“这件事你自己掂量着办,你不放人,道爷我还不走了,我也不放人。”

罗辛远还要说话,李环沉着脸道:“罗老师,将那东西放了,不要松脱绑缚便是。”

罗辛远向马标狠狠瞪了一眼,叫几个人到了牢里,不大一会儿,几人架着蜘妖到了院中。

只见蜘妖被渔网束成一团,只露出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口中不住的磨牙,咯吱咯吱之声,直刺人耳鼓。

马标伸手将蜘妖提起,掷到田子瞻马上,田子瞻将暑烈掷在地上,四人一打呼哨,拨马便冲出王府。

李环率众人在后面追来,马标回头道:“王子殿下,你下令将城门打开,我们到了安全地带,自然将人放了,你叫人顺着南门外大路再向南,走出十里,便将人接到了。”

方进武道:“马道长,殿下已然决定放你们走,殿下是什么身份,决不食言,你即刻将夫人放下,我们放你走就是了。”

吴聚齐哈哈大笑,道:“你当我们会信吗?”

李环道:“罗老师,传我的命令,大开城门,放他们出去。”

吴聚齐道:“还是殿下明白事理,为人也够大气。”

四人打马在前,李环带着人在后,直赶到南城大门处,门上守门的兵丁得了令,将城门大开,四人打马出城。

李环道:“阿娘放心,休要担惊受怕,不出半个时辰,孩儿必将娘亲安全接回。”

田子瞻回头道:“王子殿下,请先回吧,等我们驰出十里,必将人放了,我们也决不食言。”

李环面上毫无表情,忽道:“洪泽,我本来有招贤纳士之意,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再遇到你的时候,一定不会饶你性命。”

田子瞻正要说话,吴聚齐道:“王子殿下放心,咱们再遇到的时候,我们也一定不会饶你的性命。”

方进武上前道:“殿下,要不要派人在暗中将他们除了?”

李环一摆手,道:“不用,他们会放人回来,派人在后面远远跟着,别叫夫人受了惊吓。”

停了一停,又道:“华山派,哼,等大事一了,我到要看看华山上能不能留下一草一木。”

罗方二人心知其意,如果起事成功,看来是要派军队围剿华山派了。

田子瞻等人驰出十里后停马不前,马标将淮南王夫人轻轻放在地上。

田子瞻道:“王妃,在下几人失礼了,不过实在是形势所迫,这就请夫人北回,不出一二里必有人迎接。”

淮南王夫人双腿酸软,哪还站的住,点点头软倒在地。

田子瞻知道不能久留,四人又打马前行,奔了二三里,斩而向东,又行数里,再折向北。

四人又行数里,天色渐亮,便弃马步行,将马头对准东南,拍马放行。

四人面前是一处山地,怪石嶙峋,正是藏身良所。

田子瞻道:“兄长,李师兄,你二人得以清理门户,大仇已报,这便回转华山吧,李环现在虽然无暇,但就日后会对华山派不利。

你二人并非公门中人,其实也不便随我和马道长一路出行,多耽风险。”

吴聚齐道:“兄弟,你这是说哪里话来,咱们固然是为了清理门户,但也是看在和兄弟一番交情的面上。

留着我们两个,一路上还有些用处,你两个势单力孤,总是不妥。”

马标知田子瞻心意,道:“老东西,我们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还是回家看看夫人再说,她病刚有起色,万一你在外面有个闪失,岂不是不能再生小娃娃。”

吴聚齐听后大乐,道:“这倒也是,倘若再不抓紧生。。。。。。”

李广威笑道:“师姐夫,咱们这便回转吧,生儿子的事情总要回去才行。”

又转向田子瞻和马标道:“二位日后若有什么麻烦,只管到华山来找我,必当尽力相助。”

吴聚齐也道:“那是那是,必当尽力相助。”

四人胡乱吃些干粮,在石丛中小睡了几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暗,李吴二人这才离开。

吴聚齐走后,马标倒有些不舍,田子瞻道:“老道,你若是不舍,便一路追回去,看人家如何生儿育女。”

马标道:“胡扯,生儿育女有什么了不起,我老道也会。”说罢哈哈大笑。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20

两人数日来十分辛苦,当夜便没有离开石丛,又找了个隐秘的所在,打坐练气,养精蓄锐。

蜘妖被渔网所束,二人到了石丛后便一直想方设法拆解,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田子瞻用短剑割了几割,却也纹丝不动,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所幸一时没有什么危害,只好将蜘妖放在一边。

蜘妖不住的磨牙,一两个时辰之后又闭上眼睛大睡,直睡了五六个里辰也没有醒来。

田子瞻向马标讲了在李安科房外偷听到的话,马标听后也十分惊奇,道:“你以前和我讲过,李承宗当初曾用下蛊的方法,对付过李安科的养父马照远。

会不会李安科耿耿于怀,借此机会叫李承宗受更大的苦楚,以报当年的怨仇?”

田子瞻道:“我也曾这么想过,但看李安科的为人,倒是不像,我总觉得他和先前相比,变化很大。”

马标道:“照我说,练这邪门功夫的人,本身就很邪门,练的久了也即变的没有人性。”

马标随口一说,田子瞻却觉得有些道理,道:“先前李安科做流云堂主的时候,言行和现在大有不同。

你刚才说与练万相神功有关,虽是随口一说,我倒觉得不无可能。

这功法本就不全,李承宗并未练到甚高的境界,这李安科或许真的对这门功法颇有悟性,才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练到这种境界。

我在房外听他说话,似乎心性大受邪魔惑诱,如果叫他练成了这功夫,可是为祸天下了。”

马标道:“万相神功不过是一门催魂之术,加些蛊毒手段,真能有那么厉害了?”

田子瞻道:“我自然也不大相信,真要是如功法中所说,那可真是无所不能,不死之身了。”

马标大大的不以为然,两人说了一阵便不再说。

第二天清晨,田子瞻改过装束,到城里买些吃的,顺便探探风声。

哪知城里城外又增派了重兵,田子瞻怕易容被人看出来,不敢进城,只得在城外挖了些番薯回来。

马标道:“咱们出来受了司中指令,要来刺杀李环和淮南王,现在淮南王随军北上,已被困在黑水堡,不用咱们去行刺。

可是李环在光州城里守卫如此森严,又如何杀的了他?”

田子瞻道:“战事看来对我方有利,李环现在留守光州,也必不长久,他父亲被围,他必会带领残部北上解围。

行军途中,要刺杀他或许容易一些,咱们守住了大道,等机会再下手。”

两人商量已定,便不再着急,每日外出打探消息,交替出行,留守者便打坐练功。

蜘妖身上的渔网仍难解开,但在二人细心拆解之下,过了两日也便解开了。

蜘妖十分委顿,马标倒心疼的很,出去打来了野兽叫蜘妖咬食,蜘妖却一直不得好转。

又过两日,田子瞻到城中打探到,李环正在齐集军队,要北上援助淮南王。

远处传来的军情,田子瞻却不得而知。

二人本打算留下记号引分属中人前来,却又怕暑烈从中作梗。

马标恨恨的道:“要不是当日有了淮南王夫人作为人质,一定不会放暑烈活着离开。”

田子瞻道:“他和李环已然撕破了脸,在李环王府中也必不能再为他所用,只是现在还没有这人消息,不知李环如何处置于他,咱们不能冒然留记号。”

又过两天,终于传来李环出军的消息,大军从城北出发。

田子瞻和马标得到消息,都十分兴奋,两人守在光州城北,只怕错过机会。

这一天天色仍暗,只听光州城北大门后喧闹声震天,大门一开,一支兵马出来,为首三员武将,自然没有李环在内。

田马二人直等到大军出来数里长,才见军中百十名精装士兵,拥着一辆大车,大旗高耸,上绣一李字。

田子瞻心道:“李环又不是武将,却要高举将军旗,这人心计是有的,就是有些不自量力。”

两人见方进武骑在高头大马上,紧贴大车,罗辛远却不见人影,想是在车在贴身保护李环。

两人见大车四周兵丁之中,有十数人虽都作兵丁打扮,但一眼便知他们身有武功。

只见这些人或脚步凝重,或脚步飘逸,有的双眼精光四射,有的身上肌肉虬结,都不是庸手。

忽然车帘一挑,李环伸出头来和方进武说了些什么,方进武哈哈大笑,回了些话,却不知二人在谈论什么事,直说了一盏茶的时间。

田子瞻道:“他们今晚必定在城外二十里处扎营,到时候咱们再去。”

马标却道:“怎么李环出军只带这么少的兵?”

田子瞻笑道:“淮南道的府军各州府都有,不可能只在光州,李环一路北上,途中自会汇集其余军队。

因此咱们要早下手,等他们大军齐集了,再要行刺可就难了。我看蜘妖今天恢复的不错,今晚把她带着,必能成功。”

两人又折回乱石丛,见蜘妖果然较往日有生气,马标十分高兴,打了一只野兔,被蜘妖两口撕碎吃掉。

天色渐黑,两人带着蜘妖上路,果见李环手下军队在北门外二十里处安营扎寨,升起无数的篝火。

两人在军营外绕进去,躲过巡逻的兵丁,到了中军账外,见中军账高耸,账篷里人影来去,李环显是还没有睡。

田子瞻小声道:“看样子罗方二人必有一人在李环身旁守卫,等一会儿我悄悄进去,先去行刺李环。

如果这二人来挡,你替我挡住,这时再把蜘妖放出来,必定能将李环除了。”

马标笑道:“我可要叫我的蜘妖吃的饱饱的。”

两人向前伏行数丈,见账外有十几名兵丁把守,手中长枪头在火光下闪着银光。

过不多时,账帘一挑,方进武从账中出来,回身向账里道:“殿下早些安睡。”

里面李环的声音应道:“方老师也早些睡,咱们明天早些启程,北面的军情很急,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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