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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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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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地贞先生跟我说,等这件案子结了,让大家到那里去一趟,有很多东西要一起商讨一下。”

田子瞻道:“我能活着出去再说吧。”

正说着,门外脚步声传来,田子瞻摆摆手,悄悄凑到门后。

只听门外脚步沉重,一人道:“赵五和冯七这两个家伙哪去了?一定又是偷懒跑去喝酒了。哼,但凡有这种差事,这凌光允总是叫我来做。”听声音正是高堂主。

高堂主来到屋门前,边推门边道:“朋友,是时候了,和我去刑房吧,我给你带个路。”田子瞻闪电般窜伸出右手,正掐在高堂主咽喉上,得手之后,用力一捏。

那高堂主武艺尚可,先是一惊,随即甩头向右,脚下踢田子瞻小腹。田子瞻身子向右一转,托住高堂主小腿,两手一合,随即倒纵到屋中间,高堂身子不由自主跟进屋中,正落在梁书同面前。

梁书同冷笑一声,向高堂主面门抓去,高堂主低呼一声,伸手待挡,田子瞻在后面摆右肘正撞在高堂主腰间,高堂主身子一麻,这一挡便慢了一慢。

此时,梁书同早已变招,反手抓住高堂主手腕,扣住脉门。

田子瞻反足关门,纵上来按住高堂主腰间大穴,低声喝道:“别作声,否则要了你的命。”

高堂主道:“你,你,别,朋友,咱们无怨无仇,我不出声便是,有话好说。”

田子瞻知道这个高堂主虽是帮中元老,但却是个草包,心中暗笑,道:“高堂主,大名怎么称呼?咱们相识一场,我还不知。”

高堂主道:“在下高进元。”

田子瞻道:“哦,原来是进元兄。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高进元道:“我已落入你手,你说如何便如何。”

田子瞻道:“好说,好说。你这是要带我去刑房吧,好,我便跟你去,只是要高兄配合一下,在后面假装押着我,到时候见机行事。等以后破了黑顶娇龙帮,你这堂主也可免去一死,我替你求个情。”

高进元道:“你果然是朝廷的人,敢问高姓大名?”

田子瞻道:“不敢当,高兄叫我洪泽便可。我看这帮中也不大尊敬于你,你又何必混在这里,趟这混水,莫不如投降朝廷,有我们给你说情,必能保你一命。

如果你能助我们破了黑顶娇帮,提供帮中的密情,说不定还有功无过。”

高进元犹豫道:“这个,这个嘛,洪朋友好意我高某心领了,只是帮主以往对我不薄,这叛帮之事,高某是万万做不来的。当然高某也不敢和朝廷作对。

其实此事我也只是参与,具体情况我知之不详。我在帮中混事,上面让我做什么也就做什么,哪里能知道什么密情。不过,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田子瞻知他心口不一,也不深纠,向梁书同使了一个眼色。梁书同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硬塞到高进元口中,高进元知道这药必不是什么好药,要待不吃,却苦于穴道被制,只觉梁书同掌一催,药丸立刻被吞入喉中。

高进元急道:“洪朋友,这是什么药?”

梁书同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不过你要是听话,就有的解,要是不听话,这药就解不得了。”

高进元脸色发青,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还是有解药的好。”

田子瞻看看梁书同。

梁书同用切口道:“天元夫人让我救你出去,一切等大军到了再说。安阳王的事,朝廷另派人手来救,不用咱们洞远司的人管。”

田子瞻用切口回道:“再过一个时辰,李承宗就要对安阳王用刑,如果现在不救,恐怕来不及了。书同,你回去给天元夫人回复就行了,大军来攻,还要靠你引领。这事我一个人去办。”

梁书同犹豫半晌,拍拍田子瞻肩头,道:“你小心些。”

梁书同说完,矮身到门外四下张望一番,轻轻一跃,便跃起丈余,窜入树冠之中,脚下轻点,很快隐没在树枝间,再也见不到身影,只留下树枝轻轻颤动。

高进元道:“这位朋友好俊的轻功,只是他走了,这解药。”

田子瞻道:“放心吧,只要你不出花样,解药必定会给你。我问你,你们帮主是如何进入密道的,那时暗道外兵丁众多,难道有其它入口?”

高进元道:“那暗道有一处双阳角,与外面的悬崖峭壁上的一处隐秘的洞口有拼接。帮主在平顶山里与官兵对上了,只和马堂主在一起,两人不敌,趁乱逃了,上了悬崖,从秘密入口进了双阳角。这才与我相遇,再往前走,才遇到了你和凌护法他们。”

田子瞻点点头,知道那李三应该不清楚其中隐情,便不再多想。

田子瞻将绳索用暗劲捏断了大部分纤维,缚在自己手上,双腿从两臂间一跃,双手便到了背后。

田子瞻道:“高兄,还要麻烦你将我送到刑房,不过途中不可坏了我的好事,否则。。。。。。”

高进元道:“这个我理会得。其实那也不是真正的刑房,我们的刑房设置众多,那只是个普通屋舍。”

田子瞻点头,示意高进元带自己出去。

第七章 被擒3

高进元暗自叫苦,却也无法,又一想,自己在这帮中虽是元老,地位却不见得如何显贵,又被那凌护法颐指气使,平日里颇为不满,今日是我高某被逼无奈,就怪不得我了。

转念一想那帮主的诛心刑罚,又不禁胆寒,不住安慰自己道,只要这洪泽不说出口,等他逃走了,我便推脱个干净,不承认便了,又须得假装打斗,受些伤才更像。

不过看样子,这洪泽似乎要大闹刑堂,又或许要救那安阳王,这便难办的多,要想装假不甚容易。但若是当众叫破,这毒药便没的解了。

高进元心中胡思乱想,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万般无奈,押着田子瞻出了石屋。

两人转转折折走了好些路。田子瞻留意观察路径,发现自己身处高山之上,这山上草木甚多,与平顶山大不相同,看样子刚刚修建不久,好多处还是密林,未加修善。

一路上,田子瞻询问详情,同时暗记道路。高进元对询问倒也有问必答。

原来这山叫秋还岭,山势连绵,是黑顶娇龙帮新建的一处分舵,众多屋舍尚建完。平顶山一遭官兵围剿,帮中首脑便即从暗道逃脱,这暗道的出口便是这秋还岭的一处山谷,正在东阳村的南边。

这山方圆宽广,真要在山中藏身,外人一时之间真是无法找寻。田子瞻途中暗记道路,有哨兵问口令,高进元便站出来答话。

高进元小声道:“洪朋友,前面不远处就是刑房了,你待要如何?”

田子瞻道:“你只管带我进去便是,别的少问,放心,我不会连累到你,我自有办法。”

高进元心中略宽,押田子瞻到了刑房跟前。那刑房并不甚高大,看样子刚建起不久,正建在两石壁之间,门前站着四名大汉,中间一人,负手而立,正是凌护法凌光允。

凌光允道:“高堂主,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

高进元道:“这人毒性未除,腿脚麻木,走的不利便,我只解了他腿上穴道,腰髋穴道未解,因此来的慢了。”

凌光允嗯了一声,转身进屋。

高进元看了田子瞻一眼,心下惴惴,带田子瞻进到屋中,此时天已见暗,屋里燃起了巨大的火烛。

田子瞻仔细查看,屋正中一人正来回走动,正是安阳王李明义,也未加绑缚,也未点穴道,那是料知他必不能逃走之故。

李明义抬头正看见田子瞻,先是一喜,道:“归远将军,快救。。。。。。”,随即意识到田子瞻也被捉之人,心头登时一冷,续道:“这叫本王如何时是好,你怎么也。。。。。。”

高进远将田子瞻按到椅子上,转身对凌光允道:“凌护法,人带到了,我这就去了。帮主还有事吩咐。”

凌光允点点头,没有答腔,神态甚是傲慢。高进远此时也无暇顾及这许多,只求早些离开,忙转身出屋,出门前不自觉的回头看看田子瞻,田子瞻却面无表情。

高进远走出了屋门,一颗心却无处着落,不知如何是好,是否该去报信说破,这一下心里更是焦急。

凌光允道:“洪泽,这位是本朝的王爷安阳王,既然你是朝廷的人,想必也见王爷的金面。”

田子瞻道:“王爷位高权重,我哪里见过。你们帮主呢,该不会是练功过于精进,走火入魔了吧。”

凌光允道:“现在由得你嚣张,等过会你见识了万相神功的厉害,怕是就说不出这些话了。”

安阳王急道:“你们要如何对本王?本王贵为当朝的亲王,要是我伤了一根汗毛,将你们这些贼人个个五马分尸。”

凌光允道:“安阳王,你喊了这么久也不曾见你疲倦,还是省些力气吧,又吵嚷个什么。”

安阳王道:“朝廷大军马上就到,一走一过就荡平你们小小的匪帮。”

忽然门口一人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没变,事到如今,还这么苦喊苦叫的,李明义,你以为真的有用吗?”

众人转头望去,说话之人正是李承宗。

李承宗已摘了面罩,换了一身青衣,踱步来到安阳王近前,微笑不语。

安阳王道:“你,你是什么人?你就是匪首,什么帮主?”

凌光允道:“这是本帮帮主。”

安阳王道:“那又怎样?不过是贼人而已,本王乃。。。。。。”

凌光允插口道:“本帮帮主姓李,名号上承下宗。”

安阳王正要说话,随即愣住,再上下打量李承宗,不由得口唇颤抖,道:“你,你是,你是哪个承宗?不错,是你,你右眼角有一颗黑痣。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李承宗道:“你以为我的尸体被野狼叼走了吗?你当初怎么不刺我几刀?怕?不敢?你果然是贱种,天生的没有帝王气度,却还要在这里装什么王爷”

安阳王道:“你,你竟然。。。。。。”

李承宗走近几步,阴冷的道:“我现在每年冬天的壬子日都会周身冰冷刺痛,这正是受你蛊毒所致。虽然我现在精通用药施术,但这种遗毒却始终不能去除。全是拜你所赐。”

安阳王道:“这,这从何说起,与我又有何干?都知道你当初打猎,受了惊吓,神志失常,因此走失。朝廷便对外称你重病不治。

这,这些事实又怎能随意编造。我什么时候害了你,我哪里会用什么蛊毒?你,你最好不要血口喷人,生编白造。”

李承宗冷笑一声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能编出这样的话来,到死不认,哼哼,好啊,等再过一会,我看你说不说实话。”

李明义喝道:“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本王是一朝的亲王,受天主武后恩赐,富贵高显,你一个匪寇,怎敢如此对待本王,竟将趁将本王掠来此地,居心何在?

信不信我大军一到,立时便能将你这贼窝荡平,将你们全都斩首问罪?”

李承宗怒极反笑,道:“如此甚好。只不过,你是不是王爷倒在两可之间。”

李明义口唇一抿,支吾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承宗面显得色,道:“你可以先看看这是什么?”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

田子瞻暗叫不好,这信正是南平郡主交给自己的,已经上交天元夫人那里,现在应该还在东阳村密址,怎么会跑到了李承宗的手里?难道洞远司的行踪被他所查,竟去捣了密址?

想到这里,田子瞻不禁想到了李汝香,这几日接连争斗作战,无暇多想外事,竟将这位性格倔强的南平郡主给忘了。想到这里,田子瞻面露微笑,随即担心,不知这南平郡主是不是也被一并抓来。

李明义接过信来,见封面上什么也没写,便拿出信纸细看,过不片刻,便即手抖唇颤,眼神中透出无限慌恐。

田子瞻猜测这李承宗多半只想对付安阳王一个人,似乎并不想将信公之于众,让天下人知晓,这便于朝廷颜面上好看些,心中略宽。

转念一想,这安阳王现在已经成为王爷,是改不了的事实,不过此人昏庸无能,自己为了这位王爷出生入死,不知值是不值,想到此处,田子瞻不禁面露苦笑。

李承宗道:“怎么样,这封信的字迹笔体你可认得?咱们母亲大人如此做法,我身为人子的亦感不齿。就是不知道那位运昌是在哪里?否则我也可以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安阳王忽然将信一扯,扯成片片碎纸,道:“这都是胡扯,哪会有这种事?我母身为贤妃,端庄淑丽,你一个江湖匪人,竟然满口的诬蔑话语,该当何罪?”

田子瞻听安阳王虽然言辞激烈,但显然心中已没了底气,说话厉而不凝,混没了气势。

李承宗走到安阳王近前,笑道:“你将信撕了也改变不了事实,我并不看重这封信,否则也不会交于你手。只要你看到了,看懂了,想明白了,心里乱了,我就知足了。

为了偷这封信,我死了一个堂主,还有帮中四名好手,不过相比较说来,还是让你看到这封信更有价值。事情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我根本不再想做回什么王爷?我也不想弄的你身败名裂,只要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什么都满足了。”说完不禁一阵狂笑。

安阳王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过了会儿竟恨恨的自语道:“果然没错,果然没错,他说的果然没错。”

李承宗此刻得意非常,没留意安阳王说些什么。

田子瞻暗想:“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南平郡主没有再和安阳王见面,红珠自然也没有,肖海还在我们手里,天元夫人不会让他和安阳王见面。剩下的就只有洞远司的人和黑顶娇龙帮里的几个堂主了。会是谁和安阳王说的?难道洞远司出了内奸?”

凌光允走近道:“帮主,快到酉时了。”

李承宗道:“李明义,酉时一到,我便送你入迷乱刑堂,这是我诛心之术的第一刑。从此以后,怨恨刑、黑暗刑、空旷刑、狭窄刑、背后刑、洪钟大吕刑、虫蚁刑,等等诸刑,我要让你逐个尝试。

酉时属金,我这万相神功正练的是手太阴肺经,专主人之魄,等到了酉时,我这神功便算有小成。再过些时日,我就能练到手少阴心经,与足厥阴肝经,便可以操控人之神魂。到时候再让你感受感受。”

李明义不知其义,面显迷茫之色。

李承宗道:“看来你不知道我大刑的厉害。”回身对凌光允道:“把肖海带上来。”说完向田子瞻看了一眼,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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