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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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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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安科知道这与万相神功有关,点了点头,吐出一口浊气,头颈放松,同李承宗向外走去。

李承宗见亲子对自己的话领悟颇为到位,也是心中大喜,暗道:“但教我们能逃的出去,我一定将这本事传了安科。”

两人不敢快走,缓步上行,出了二阳间。

李承宗今晚连动功力,实有些吃不消,也怪自己有些托大,没等伤势大好便来劫狱。

李承宗慢慢走动,每一步都与自己心跳一致,头脑中想象曾顺的模样,将念头向马安科传去。

原以为需要三四次的传递,哪知竟一次成功,马安科的手一紧,李承宗知他已然受获感应。

两呼吸同步,心中一致,越走越快,途中未遇巡视,很快便出了二阳间,忽听下面有人道:“宁远将军,怎么,还没休息?”

一人道:“刚才小睡了一会儿,我不放心,出来看看。”

此人正是梁书同,刚刚在一阳间查看了一圈,本想去找盈冲,但想到同侪共事,品阶相同,径直去说,想是无用。

洞远司中各组人马,按千字文排序,每八人一组,皆归天元夫人总执。但每组字头之人却都是本组的执行上司,平日公差及大小事务都归字头之人直接亲领,分派处理。

只是有重大任务之或是需要整体调派之时,才与天元夫人议事,由天元夫人执定如何办理。否则以天元一人之力,又怎能管得过来这众多的事务。

天元夫人与日字组之首日明之间颇为不和,日明是桂王李哲之女,虽位列天元之下,却仗着权势与天元明争暗斗多年。

日明娇纵部下,其下属虽然品阶职务均在天元之下,却也傲慢无礼。

这次盈冲和仄塞被天元从洛阳调来,以增派东阳村人手,二人极是不满,因此守卫防备都不尽职尽责。

今天本不是梁书同当值,但他放心不下,适才在一阳间转了一圈,见当值的差人都不查对口令,心中更是不快。

梁书同本打算去外间质问一下盈冲,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给天元夫人惹麻烦的为妙,便回到二阳间休息,却是没有看到李承宗救人。

梁书同小睡了一会,觉得不妥,再过半个时辰就是自己当值,需得和盈冲换岗,最好在换岗之前再检查一番,免得出现纰漏。

梁书同到二阳间各牢房前看了看,见一小半守卫都在嗜睡,心中十分不悦,暗道:“盈冲跑到外面去做什么了?却也不到里面巡视,任由这些人嗜睡。”

当下也不叫醒,便向上走去,途中遇到巡视的,这才有一问一答。

李承宗暗暗叫苦,这宇空的功夫也不弱,若是被他在后面赶上,今天怕是要前功尽弃。

李马二人不自主的加快脚步,向外走去,途中见到巡视之人,便只是一笑,脚下不停,偶有张口欲对口令的,见两人匆匆向外,也就不问。

李马二人快速转到外间,见门口两人守着,仍旧只是一笑,便向外走去。

那两人正抱剑嗜睡,听到有人过来,抬头一看,却是宁远将军和曾顺。

两人脸上一红,忙起身向李承宗行礼,一人道:“宁远将军,还没到换岗的时刻,到时咱们去请将军。”

两人心里却道:“曾顺刚刚换岗,怎么也跟来了?”

李承宗只嗯了一声,也不多说,将门推开,马安科心急,放开李承宗的手,抢步出了小门。

李承宗正要推门而出,旁边一人走过来道:“宇空,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李承宗见是那个盈冲,心里一紧,虽与此人不相识,但既然与洪泽宇空等人同为武官,功力必定不弱,别要被这人看出来。

那人正是盈冲,他当值之时,再如何松懈,却也是不敢睡觉,在里里外外转了两圈,觉得无事可做。

东阳村分属夜间没有菜食可供,他无聊以极,便到外面农家打了只鸡,跑到僻静处生火烤炙,又从怀里拿出一大瓶酒,就着鸡一并吃喝了。

吃过鸡喝过酒,盈冲心中满意,又有些微醉,想到被宇空必定不喜。

但又一想再不久便要换岗,自己可以大睡一场,直到天明,又管他作甚,难道宇空还能直指自己的不是不成?

盈冲摇摇晃晃回一阳间简单巡视一番,一抬头正看见李承宗侧影,恍惚间觉得是宇空,却有些看不清楚,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喝酒花了眼,因此发问。

李承宗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强自平心静气,向盈冲看去,脚下却不停,径向外走。

盈冲见宇空向自己望视,却不说话,只顾向外走,心中微微有气,暗道:“你宇空又有什么了不起,摆什么臭架子,平日就对我冷言冷语,表面客气,背后却只管挑我的不是。

这么早起来接岗,难道能多给你一两子的俸禄?我便是当值有些松懈,却又怎样,总是没有出事。”

盈冲冷哼一声,也转头不理。

李承宗虽不知这盈冲为什么不上来答话,但庆幸如此,又哪顾的了再想其它,赶忙闪身出门。

黑暗中见马安科已经走出十几步远,李承宗见他所行路径必定经过暗哨,忙几步赶上前,一把拉住,道:“咱们绕着走,走的轻些,这里有狗叫,很是讨厌。”

两人兜转回来,李承宗记着暗哨的位置,小心的向侧面走去。

盈冲正要离开,这时天字组的两名守卫走来换岗,见过了盈冲,向盈冲行了礼,便和原来的两名守卫对了口令,四人说笑起来。

本来离换岗时间还有一会儿,但梁书同早已告知自己手下,一定要提前到岗,以免交接时出现纰漏。

原来日字组的两名守卫见状却异常高兴,巴不得早些回去休息,言语中对梁书同竟有些谄媚之意,盈冲在一旁听了很是不喜。

四名守卫说笑一小会儿,便换岗把守。

盈冲看着自己两名手下的背影,心中暗骂:“这两个混蛋好不知趣,老子叫你们清闲一些,却也不见你两个对老子说些个好听的话。

那小白脸只是叫人早些换岗,你俩就奉承不已,这也就罢了,居然还当着我的面。”

盈冲不愿在小门处多留,正要继续前行,忽然想到刚才宇空之前,似乎还有一人已经出门,自己从拐角处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背影,却没见到正脸。

盈冲问两名新来的守卫,道:“你们宁远将军刚才和谁出去了?”

两名守卫道:“回德华将军,咱们过来时,没见到宁远将军,却不知道他的行踪。”

盈冲略觉不妥,却也没多想,推门出来,向四下一张望,见两个人影正在不远处小心的行走。

盈冲几步追上去问道:“宇空,那人是谁?”

李承宗只怕有人追来,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忽然心念一动,想起这个盈冲似乎言语中对宇空等人颇为不满,便转回身冷哼了一声,向盈冲极为不屑的看去。

这时马安科身上已去了万相神功,盈冲登时发觉不对,明明白白的看见这人便是地字第二号牢里的囚犯。

盈冲正要起疑,忽见宇空左手紧握着这囚犯的手腕,心中了然,原来是扣着要犯的脉门,这才放了一半心。

盈冲仍觉得有些不妥,正要发问,却见宇空对自己态度冷傲,神情冷漠,都不正眼看自己,不由得怒火上冲。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9

盈冲道:“宇空,你带着要犯去哪?只是这般扣着脉门,一人押送,未免托大。”

李承宗压低声音道:“少管。”

盈冲民道:“不是说好暂时不动的吗?天元怎么又着急了?”

李承宗不顾其它,只是不住的向盈冲冷视,忽然闻到有酒气,便故意提鼻子闻了闻。

盈冲脸一红,道:“我很快便换岗,刚刚喝了一些,这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你在我当值的时候带要犯走,却怎么不和我支会一声?可有天元的令牌?拿来我看。”

李承宗伸手入怀,将曾顺的腰牌慢慢拿出来,又轻轻一提鼻子,这才将腰牌在盈冲面前一晃。

盈冲见这腰牌确是天元的令牌,但竟有些眼花,也看不甚清,只是心里告诉自己,这确是令牌。

李承宗将腰牌信手一晃,动作极是轻蔑,随即便揣入怀中,将马安科脉门握紧,另一只背到背后,双眼望天。

盈冲心中暗怒:“这宇空以往表面上和我倒还算客气,今天领了天元的令牌,登时神气起来。

小白脸,你神气什么,管叫你押运途中将要犯丢了,看上面怎么责罚于你。

一个宇空,还有一个洪泽,两个小白脸,都他娘的不是好东西。还有那个天元老太太,死老婆子,平日里逞什么威风?

老子心里骂你,当面也敢骂你,不信咱们就试试,娘的,死老婆子。”

盈冲心里暗骂,却以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到底哪里不妥,又挂在嘴边上,就是说不出来。

总似乎有些事情未做,却一时又想不起来要做些什么,不断告诉自己所有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盈冲用力回忆,莫非是查对口令?刚才似乎已经问过了。难道是查看信票,但是宇空必然会有信票。

盈冲一时间心头烦恶,胸中滞闷,总觉得要做些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已经做过。

盈冲脑子里的这个念头,飘来荡去,伸手去抓却又抓不住,抓不住偏偏它又总是来烦,再一抓却又是跑了。

就好像全身上下都发痒一般,明明很痒,却找不到哪里痒,在可疑处用力挠了挠,却是不解痒。

盈冲酒力上冲,眼前有两点精光闪动,像要射到自己心里一般,想要躲开不看,却又不忍,总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看的两点光亮。

盈冲忽然觉得恶心,以为是酒力上冲,忙向这个宇空一挥手,自己伏在一旁弯腰大吐。

李承宗适才全力施为,已累的通身是汗,如果不是盈冲喝多了酒,怕是早已被识破。

李承宗一拉马安科的手,两人绕路向一侧奔去,又折向中央,再又绕了半个圈,这才躲开了暗哨,向村外跑去。

一出了村,两人立刻加紧脚步,便似后面有几十只猛虎在追赶一样。

哪知没跑多远,后面远远的有人长啸一声,高声喝道:“李承宗,往哪里跑,站住。”

两人一惊,跑的更快,跑了两步,李承宗道:“不成,这宇空轻功极强,咱们跑不过,快躲起来。”

两人向旁躲闪,但是周围只有稀疏的树木,并无藏身绝佳之所。两人无法,也只得立身树后,勉作遮掩。

刚刚藏好,梁书同便已奔到,其速无比,从两人面前一闪而过,却未发现两人形藏。

马安科小声道:“他刚才只是虚诈,并未发现咱们。”

李承宗点点头。

这时远处已然点起不少的灯火,想是洞远司的人开始搜查,若不是身处村中,不想过多惊扰乡民,早已大队人马喧嚷了开来。

两人知道那宇空必定会再回来,不敢稍动。

正这时,几条人影奔来,看身形虽不如宇空快速,却也不慢。这些人到了村外路口互相打个呼哨,便即分散,两人一组,分做六路,扇面形展开,想来是第二批追捕的人。

李承宗带着马安科着意躲开外面两处暗哨,到了村口的时候只能从正路走,这批人马中便有两人也沿着正路追来。

此处离村已有些距离,这两人脚下放慢,将声音也都提高。一人道:“宁远将军已经追下去了,他一人势孤,可别中了敌人埋伏。”

另一人道:“这倒不能,宁远将军轻功远在他人之上,即使双拳难敌四手,也必定能脱身。”

先前那人道:“不错,可不像盈冲那个废物,将人放走了还不知觉,竟赖起宁远将军来。”

另一人道:“嘘,说话还是小声些,别叫德化将军听见了。”

先前那人似乎回头望了望,道:“听见又能怎样,这他次失职,等着受处罚吧。”

另一人道:“这会儿前面没有打斗声,宁远将军不应该追不上敌人,必定是敌人没走这条路,或是在中途藏了起来。”

先前那人道:“咱们找仔细些,别叫人躲起来。”

李承宗见两人放慢脚步,心中暗暗叫苦,若是两人飞奔而过,必定看不清中途两边物事,但两人却渐渐停了下来,看样子似乎要在附近散开搜查。

听两人言语之中,对宇空极是恭敬,又充满以下奉上之意,料来是天字组宇空的下属。

马安科望向李承宗,眼中询问该当如何是好。李承宗一时之间也无办法。

正这时,远处一人奔来,边跑边道:“前面是自己人吗?明月朗照。”

那两人登时停步,齐道:“点卯将至,是宁远将军吗?”

话音未落,梁书同已然到了近前。

梁书同道:“有没有发现踪迹?”

两人道:“我们刚追到此处,尚未发现‘点子’的踪迹。”

梁书同道:“我追了很远,也没看见正主儿,他们不会跑那么快的,说不定没走这条路,咱们先四下看看。”

李承宗与马安科在各自树后相互望了一眼,都潜运内力,准备迎战。

忽然斜刺里几人闪了出来,为首一人道:“喂,前面那人是宇空么?”

梁书同一愣,心道:“这几人是哪里出来的?我先前竟没发现。说话好大的口气。”

梁书同道:“在下就是,几位朋友怎么称呼,深夜找我有事么?”

为首那人道:“咱们几个是安阳王府的教师,我姓杜名红宇,江湖人称太岁头上土。

咱们奉了安阳王的命令,一直在东阳村外守着,就怕你们办事不利,将重要人犯放走了。

刚才咱哥几个正睡觉,就听你们那里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怎么,是起了集市了吗?

你们不好好干活,是不是将人犯弄丢了?”

那两名宇空的下属不由得大怒,暗道:“还道是谁,却原来是蠢蛋王爷的教师,难怪如此狂妄自大,傲慢无礼。”

其中一人道:“杜朋友,这是我们兵部的事,不劳王爷操心,王爷还是躲好了,别被贼人找到为妙。”

杜红宇大怒,道:“宇空,这是你的人吗?竟敢和我如此说话,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

待我向安阳王禀报,不砍了你的脑袋才怪。”

那人哈哈大笑,道:“虽然咱只是一个九品的小武官,但咱们司里的脑袋,却还不是安阳王能砍的了的。”

杜红宇怒极,几步走到近前,道:“你竟敢言语无礼,得罪王爷,我看是找打。”说罢伸手来抓。

梁书同轻轻伸手一压,便将杜红宇手臂按住。

杜红宇本就对宇空等人不服,先前听过他们的名头,什么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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