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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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杀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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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的头部罩过去。焦毁横过去一挡,随即踢出一脚,这一脚正踢在蒙面人胸上,
被踢得倒退了三四步,他虚晃一刀,踹开后窗逃了出去。焦毁不想让他逃走,可
是他身形刚刚掠起,就听见洛可叫了一声。他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转
过身把洛可扶到了床上。

这时青冥进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她交给你了……”一句话未说完,焦毁的人影已经窜出了窗子。焦毁
追到后面的棕树林,那个蒙面人早已没了踪影。他扫视着四周,心里有些茫然。
前面的房子里,住着和刚才那个死者同行的人们。现在,他们的房间里都黑着灯,
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焦毁忽然发现有一个房间的门没有关好。这个时候,
人去了哪里呢?还是睡觉前忘了关门?焦毁悄悄地向那闪没关好的门走去。

屋子里很暗,什么也看不清。嗖!嗖!两把飞刀从门里打了出来。焦毁一跃
而起,刀从脚下飞过,幸好它们没有追着敌人不停跑,还可以拐个九曲十八弯的
高级功能。焦毁身形一落,一个抢背,钻进了屋里。一道寒光迎头劈来,焦毁就
地一滚,长刀砍在了地板上。客人弃了长刀,又拔出两把匕首,向焦毁的胸膛刺
来。眼看焦毁就要被对方的匕首刺中,突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客人应声倒
下。他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便是青冥。青冥吹了吹枪口的火气,笑微微地对焦毁
说:“你好像知道我会来呀?”

焦毁咀起嘴巴故作惊讶地问:“哦?何以见得?”

“为什么不躲他的刀呢?”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他要杀我呢?”

“这你最好去问问那位漂亮小姐。”

“洛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青冥意味深长地笑了:“你不是要保护她吗?她没事还找你干嘛?”这话似
乎有道理,反而让焦毁更不明白了:他到底在保护一个什么人?

第三十九回

青冥继续说:“她可是一个狠角色,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她?”焦毁显出怀疑的神色:“除了漂亮,我看不出她还有什么能耐。为
什么有人追杀她?”

“你应该在小学时代就学过什么叫做「拟态」了吧?有许多虫子都能把自己
伪装成树木天生的一部分来逃过鸟儿的捕食。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了。”

焦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向他表示感谢。青冥猛地把头一沉,在焦毁的下唇轻
轻舔过,然后满意似的笑着:“酒菜的报酬我已经拿到了。”

焦毁想搭一句:这么便宜?可是有便宜为什么不占呢?他于是没有说出口,
只对着青冥淡淡地笑了一笑,浅得如同太阳中即将散尽的薄雾。那时候的雾气,
折射着金色,光芒点点。青冥看得痴呆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焦毁一回到洛可的房间就被那美女叫过去。她爬起来牢牢勾住他的脖子,连
连埋怨他护花不利,让她受了惊吓。

“我要罚你。”

焦毁没辙,只得问她打算怎么罚自己。

“嗯……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洛可那双魅惑的明眸再次注入焦毁的视野,焦毁只觉得被她纤纤玉指撩过的
脖子一阵酥麻,转瞬间浑身都传来那股惊心动魄的电流。难道这就是她的可怕之
处?可是我还是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啊……正当焦毁傻愣愣地体味着洛可带给
他的心惊肉跳,快要迷失的刹那间,洛可的尖叫伴随着枪声一同奏响。她的左手
很荣幸地挽留住那颗飞来的子弹,鲜血一滴一滴沉重地落到地板上,溅出美丽的
墨水图。焦毁的神志完全清醒过来,他冲门外开枪的青冥恼怒地喊道:“为什么
伤害她?”

很快,对面那几间房间的人也都冲了出来,并且用枪指着青冥的头颅。

青冥没有理会焦毁,冷冷地对洛可说:“开始杀了你一名手下,本以为你会
知难而退,没想到你反而变本加厉,连焦毁也要杀。”

“哼,”洛可冷笑一声,扔掉手里的微型注射器换成一把匕首架到焦毁的脖
子上对青冥说:“你错了,我开始并不只想杀焦毁,我要铲平你们「血色」,尤
其是你首当其冲!”

“你快放开焦毁!他加入「血色」才没多久,那些事情与他无关。”

“那就算他倒霉。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青冥急了,反而让焦毁觉得好笑。焦毁对青冥说:“青冥,你认为她杀得了
我吗?不如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洛可被激怒了:“命都没了还打赌?你说我下不了手吗?”

“不是吗?难道你杀得了我吗?”

“你……未免太自信了点!”

“自信总好过自卑。”焦毁猛一抬腿把洛可踢翻在地,用手反架在了她的脖
子上,完全没有了怜香惜玉的雅兴,还自说自话辩驳道:“不过如果你在我之上,
兴许自卑也比自信好。”青冥见状也立即摆脱了其他人的围困,招来了附近潜伏
的组织力量,将这帮人一举拿获。据青冥所讲,这个洛可是曾经在「血色」当所
长的闻人火凤的徒弟典子的姐姐,黑手党老二的女儿。为了报杀妹之仇才接近焦
毁,并且打算铲平「血色」。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在黑手党的杀手世界里,避
免被暗算的方法就是抢先一步暗算对方,凯歌与挽歌永远只能二选一,杀无赦是
他们唯一的进行曲。黑手党和「血色」不同,黑手党绝非一个简单的刑事犯罪组
织,实际上黑手党除了牟取暴利外,还企图控制经济。黑手党就是通过走私、贩
毒、操纵建筑业、收取保护费等手段积累庞大财富的。在黑吃黑的世界里,弱肉
强食体现得更加露骨,「血色」处于下风,不想归顺,就只有灭亡,然而洛可不
会轻易原谅他们,最后的结果只有把洛可他们毁尸灭迹。

焦毁饶有兴致地打听道:“那么那位所长现在在干什么呢?他以前是所长,
就是说现在不是咯?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受了处罚啊?”

青冥警告他住嘴,“不然把你放逐到「浮尸之颠」。”

“「浮尸之颠」?什么地方?”

“是牢狱。不过它现在……哼……已经名存实亡了。”青冥小声地嘀咕着,
脸上浮起一抹得意之色。可是他的话还是被耳尖的焦毁听到了,“为什么说名存
实亡呢?”

青冥神色有些慌张:“别问了,行了,别问了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只是别再问这种事了。”过后,他的目光也黯然失色。焦毁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坏事。

“都叫你别问了!”

焦毁愣了一下,马上就轻快地说:“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生气啊,看来是
非同小可呢。我先回去了。”“毁……”青冥叫住他,面带歉意地冲他点点头:
“刚才真是对不起,你不要放在心上。”焦毁向一边歪了歪嘴,“我没往心里去
啊。”青冥还想说什么,焦毁已经爽快地留给他一个背影。洛可一行人的尸体都
处理掉了,青冥明着里是保护焦毁,实际反倒是焦毁代他捡回了一条命,他心里
于是更看重焦毁了。

青冥拉开车库的门,焦毁进去开着小飞虎回到了褚彦帛家。褚彦帛也是刚刚
到家,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情形又加班了。他无精打采地爬上楼梯,看见正在
开门的焦毁,仿佛一下抹了几圈清凉油,顿时拨开云雾见青天,他用调侃的语气
说道:“你一整天都上哪儿了?害我浪费坐车的钱。”

焦毁漫不经心地乜斜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反问:“你开自己的车就不会花掉
汽油钱吗?”

“可是我坐公车的同时,我自己的车却仍然在消耗汽油。”

“给你一根绳子就往上爬了?我告诉你,我早上一出门就去了加油站,你还
敢说油钱是你付的?”

褚彦帛被问得哑然无声音。焦毁从口袋里捣出几张票子甩到他胸前:“给你
的房租!”褚彦帛战战兢兢地捧着那堆纸片,显得更加滑稽。

“现钞啊!你哪里来的钱?”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是杀手。”

褚彦帛听罢,把钱往桌子上一摊:“我才不要你的黑钱呢。”他满以为焦毁
会大发雷霆骂他自命清高。可是焦毁连屁都没放一个,满不在乎地拿回去说:
“不要拉倒。”样子很是不屑。褚彦帛急忙伸出双手,一脸赖皮地嬉笑着:“还
是拿来吧,不拿白不拿,拿了不白拿。”焦毁很是诧异:这家伙虽然没有爆发户
那么富裕,但也不至于缺钱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至少他电脑的鼠标是无线遥控的,
他喜欢趴在床上不用起来就能聊天,因为显示屏离床位比较远,他还同时准备一
个红外线望远镜。焦毁看褚彦帛老是一副虚脱相也就总是不忍心叫他从被窝里出
来,毕竟他睡得实在太少了,偶尔请个病假窝上一两天也不为过。这种时候,褚
彦帛就往往会拉住焦毁的手,一眼不眨地望着他,那目光的温度超过了应有的界
限。幸而焦毁还宛转地以为他是想让他的温温吃醋,而没有转什么别的念头,不
然这三位老哥定是要闹得掀掉屋顶,至少还要疯掉一个。

“用来干什么?”焦毁最终还是阻挡不了好奇心的驱使而开口问了。

“去参加公益活动嘛。”

“你用我的钱去参加活动?而且是公益。彦帛啊彦帛——你可真能讽刺我啊!”
明知道彦帛没那个意思,但焦毁还是不失时机地找茬儿,这让褚彦帛叫苦不迭。
越解释越解释不清——解释不就等于掩饰吗?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殊不知,普通
意义上的犯罪在杀手的世界里却成了一种荣誉,在他们的法典中,杀人放火抢劫
都不是犯罪,也就谈不上用“公益”去讽刺他们。

焦毁从褚彦帛的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出来倚在靠背上随便翻了几页丢到一旁说
道:“今天早上不上班了?”

在镜子前已经拍得满脸肥皂沫准备剃胡须,褚彦帛用手指在嘴边擦出一道缝
:“早上休息,我要用来睡一觉。你是不是想让我带你出去啊?如果你想的话你
就说嘛!虽然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但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你说了我才知
道嘛。小毁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让我陪你出去啊?”

焦毁目无表情地对卫生间里的人说:“我想要一只马甲袋,脸盆也行。都什
么年代了,还说这种话。”

“什么叫「古董」?放得久远了才值钱嘛!就像你最喜欢崭新的钞票一样,
我还是更喜欢古钱币。你那些新货币要等上好几千年才值钱,我的就不用等那么
久了。”

“谁说我不喜欢古货?”

“我看你喜欢的是古惑仔吧?”

“新钞票上的细菌应该比以前的少吧?你再瞎掰,我咒你刮出一道疤。”话
音刚落,褚彦帛一声怪叫之后用颤抖恶心的声调说道:“世界上最毒的不是妇人
心,而是你这张乌鸦嘴不吉利,坏事灵验得很!”

焦毁口轻飘飘地一旁说风凉话:“我要是有那么灵验,这世上就不会有我看
不惯的人了。善男信女还拜什么玉皇大帝,拜什么十八王公,拜什么妈祖?或者
祈祷什么耶和华保佑?”他顺手从空着的围棋盒子里撕里一片创可贴跑过去“啪
嗒”一下给褚彦帛按牢了:“刮脸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多话。”

“是你先跟我说的,我能不回答吗?不回答肯定会被你拿什么威胁我。”

焦毁蹙眉一瞪:“我威胁你?懒得跟你争论。”

“是你争不过我吧?”

“我只说不要说那么多话,没让你不说话。你的理解能力也太差了吧?”

“读的书不多,文化不行,确实不大理解。”

“是啊,你「文化」不行,但是「腐化」就绝对过硬不用人教。”焦毁觉得
褚彦帛故意贬低自己的文化水平实际是对他焦毁的藐视。在焦毁看来,褚彦帛是
个很懂道理的人,才不是什么读书不多没有文化。焦毁一时气愤,也就得寸进尺
更加刻薄地讥笑了褚彦帛一番。他无法忍受别人把他当作疯狗乱咬人那样不予理
睬,而采用这种随声应和的对策。他不希望褚彦帛也这样鄙视他的行为。难道这
些就真那么不可理喻吗?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他就这么经不起玩笑吗?他自己
不也经常嘲弄别人吗?我都从来不会真的跟他计较……这是不是说,我该反省自
己了呢?

褚彦帛倒没有他想得那么多,褚彦帛因为敬重焦毁,到了什么都肯听他的程
度,觉得焦毁讲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每一句他都愿意接受,并不是因为不耐
烦而产生的抵触。可是焦毁和他一样,刚刚从外面回来,怎么可能又要出去呢?
即使在别人身上成立,在焦毁这边也不会成立,他要求自己不做多余的动作,如
果回来又马上要出去,他是不会中途回家的,除非忘了带东西。这次是例外?没
有破例的记录存在过。所以实际还是褚彦帛比较想约焦毁出去泡茶座。焦毁当然
不会同意。他把褚彦帛赶到床上逼他睡觉:“不然下午工作又没精神了。不可以
让歹徒逍遥法外。”

“我不困。”褚彦帛虽然特别困,也为焦毁对自己的关心感到高兴,但是依
旧嘴硬:“我也不能让你这个刽子手逍遥法外。”

焦毁关上房门冲里面的人阴恻恻地说道:“别把我的关心当作废物,烂在泥
里踩在脚下。”

褚彦帛笑了,也对门外的人说:“你也不要错把担心当关心。”

什么担心?焦毁有点不悦,觉得自己挺委屈。

第四十回

盛银华家里的女仆被杀了。这是褚彦帛一周以来一直在追查的案件。也是一
个令他头疼的原因。

盛银华,褚彦帛早已从焦毁那里获悉他是血色集团的少当家,不是什么好货
色。但是有谁会找人杀了他的女仆呢?或者说盛银华自己叫了人杀了她呢?

“那是不可能的,”焦毁打断了褚彦帛的疑虑侧着头说道:“盛银华为什么
要杀害林美文呢?她是他的女佣啊!根本没那个必要。你先别反对我:你无非是
要说,她可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让他起了杀心。但事实上盛银华却是在他家
的清洁工报警之后才知道的。其间他并不曾回家,一直都呆在总部。他最讨厌警
察,所以就算杀人,也会把尸体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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