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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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杀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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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在现任所长金井石耳朵里可是严重忌讳啊!我想找死吗?这些上司们的窝里反
与我何干?我要是插手,那我就不是无敌精明天上天下天无涯血色第一油嘴滑舌
墙头草英勇成熟如意郎君亲亲小紫电了。

赖佩遥听到斥责声,冲紫电笑笑,笑得有些勉强,却已经惊得紫电浑身筛糠
:乖乖……难怪百里要下不了手了,奔星都从来没像这个小白脸那么对我笑过…
…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呢?紫电悄悄撇过脸看看窗外,奔星怎么还没到?

“他是你的伙伴吧?”

呃?叫我吗?紫电转回头,原来是小白脸在问百里呀。小白就是小白,这不
明摆着是同事吗?还用问。百里也够好脾气的,还肯把他当正常人同他说话:
“是的。如果我完成不了任务,他们就会继续执行。现在还不走吗?”

“祈心,你不怕坐牢吗?”到这个时候还想着他的宝贝学生,而不考虑自己
的处境,这个人真不是普通的婆婆妈妈,倒的确像是那么个痴痴傻傻的文人。其
实他对于死亡也是有些害怕的,当死神在你头边的时候,哪个人还能不怕呢?但
是只要他肯求百里放过他,百里一定会破了这个例放了他的,但是他不会乞求苟
活,那么百里也不可能找什么理由来赦免他。

“坐牢?如果不遇到你,我一辈子也不会坐牢。但是即使遇到你,我也未必
会坐牢。因为我无情。”话说得多么清晰,可有些人就是那种愚昧得不可救药的
蛋白质,没有听出他的学生是带着何等的怨念来向他讨债:如果我坐了牢,那就
是你毁了我啊!把我教成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坯子,成不了美丽的陶器,却化为
一堆粪土。我原先是怎样的杀人如麻?怎样一个特级杀手啊!坐牢?想抓我?想
都别想!而你,这匹披者羊皮的恶狼,你这罪魁祸首,想削弱我的力量吗?可惜
呀,恕我无法陪你玩下去,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阿星你才来呀!”紫电骚动起来朝奔星笑道。奔星朝他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看到室内僵持的状态,心里已经明白一大半,“百里你过来。”

寒祈心无条件地服从了他的招呼。奔星交给他一个很小的塑料袋:“青冥怕
你出事,叫我交给你的。他说下不了手的话就把这里面的东西掺进他的茶水。”

又是青冥?呵,他想得可真周到,这样谁也不能说是紫电、奔星完成的任务
而没有我的份了。

“金井石就不会怀疑你了,你必须获取他对你的信任才可以……”紫电捂住
嘴巴自己扇了几下:“多嘴多舌。”奔星皱了皱眉头敲了他一记爆栗:“神经病
啊!”

“嘿嘿,你是在心疼吗?”

“去死!”

在他们吵嘴的刹那工夫,寒祈心熟练地把一粒药丸弹进了桌上的茶杯,完美
得没有溅出一滴水珠,在场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紫电听到他说“走吧”,
顿时瞠目结舌,他不打算在组织混下去了吗?

“已经完了?”

“完了?什么时候?”

“罗嗦。我要回家了,你们自便,不要做多余的动作。”寒祈心说得跟命令
似的,紫电倒是不介意,不过却让奔星很不舒服,何况奔星从来就不怎么喜欢他
呢。要不是顾着紫电的面子,奔星真想和他干上一仗,那也是占不到什么上风的,
只好跟着一起跳出了窗户。

寒祈心看到时间紧迫,潜进了学校的三号微机室。他认为档案应该都在这里
了。比想象的要简单,因为这些在学校看来不是机密,所以没有加密。很快查到
了寒祈心的在校数据,随后就被他清楚得干干净净。电脑里的资料没了,还有打
印出的三份副表分别在教务处、年级办以及班主任那里。先后撬了八九把锁才彻
彻底底把自己除名,而学生总表上的字迹不能简单地抠去或者涂上立可白。折腾
了好久,终于把全部总表复份调了包,准备离校时已经有学生早早地进校了。住
宿生不得已每天早起进行锻炼,而他寒祈心的床位总是空着,管理员就除了他的
名。住宿费倒是没有退,不过他也不会为了那些个子儿闹得鸡犬不宁惊动校长成
为风云糗人不说,还得处处引人注意指指点点。

他躲避那些学生,因为不敢担保没有不认识自己的人。一个人想不被发现其
实很容易,关键看你专不专心。每个人眼里都只有看到自己,对别的烂熟于胸的
事物实际上一点都不在意,一言以蔽之,那是大意。有些人捉迷藏时会故意留点
马脚好让人发现,那是他们的游戏不严肃。慎终于始,则无败事的理儿寒祈心明
白得很,而且也比别人的体会更加深刻。所以他不学别人,专心做他的事。他从
后操场的围栏里跳了出去,到达温兀所家,迟到30秒。幸好只是30秒,可以马马
虎虎遮掩过去,交上行踪报告也可以推说睡过了头,虽然不可原谅,但也总不能
把去警察局的事报给上头吧?要报,那也不能说去过一个警察的家里,那样写是
在自掘坟墓。至于这销毁档案的事,该不该让统帅知道呢?这事本来就在计划之
中的,睡过头无论如何也不是个好借口——多余的时间我到哪里去了呢?还是老
实交代的好,以免节外生枝说我别有用心。

寒祈心同往常一样守在正在办公的温兀索身旁,一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温
兀索宽敞的办公桌上又铺满了文件夹,杂七杂八地横着竖着。这位老总也够认真
负责勤劳严谨的,很难想象他会和多企凶杀案有关,而且还是主谋。有时由于一
个员工上他这儿来告状,他都会翻出书架上一整排有牵连的东西仔细研究。昨晚
下班时他的秘书刚给整理过,现在办公室又是一堆乱砖瓦。有见过这场面的职员
甚至怀疑他这样没头没脑、粗枝大叶、羊头上抓抓狗头上挠挠会有什么成效。可
他这哪里是他们想的没头没脑呢?

这样的凌乱,就像老师的办公桌一样。老师现在早该毒发了吧?那次赖老师
的爷爷死在江心,他还哭得嗓子都哑了呢。我当时还暗笑他的不能释怀,人老了
总会死的,用得着这么伤心吗?连头发也没梳理,牙齿也没刷,脸上也仍旧沾着
灰尘。你啊,让我怎么说你?

温兀索随手把文件夹叠在上面,因为太高,又不平整,这么一用力,文案们
哗啦一声一个个都摔了下去。寒祈心弯腰去捡,无意之中捡到一张从中飘出来的
便笺,上面写着:温兀索:等着,我会雇杀手杀了你,你做过什么事?要想人不
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等死吧。

落款是一串摩尔码,用汉语拼音不是“青冥”吗!这……

“温先生,这是?”

温兀索接过去看了看,说:“不知道是谁寄的恐吓信,我也有些发怵。和你
的同事青冥闲聊时提起这伤脑筋的事,那就提议我找几个保镖安心点儿。”

“是青冥?”

“不错。那天说来也巧,我刚好去大高尔夫球遇见他,就邀他一同喝茶了。
你能看懂这是什么符号吗?”

“呃不,一堆乱码,他或许不敢让您知道他是谁吧。”

“哼,让我知道?要是让我知道了,对百里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过奖。”

温兀索朗然笑了几声:“你可真是个实在的人呐!组织也相当器重你吧!”

百里不得不将就着挤出一丝笑意作为报答:“您请忙。”

温兀索这才笑着埋头桌案。

安静还不到三分钟,撞门进来一个人:“寒祈心,请跟我们回警署协助办案
吧。”

寒祈心看到来者是褚彦帛,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只有温先生和我百里。”

“百里?”

温兀索抬起头看着褚彦帛吹气的样子招呼道:“哟,褚警官,这边坐一会儿
吧。”

“谢谢伯父的好意,不过现在公务在身,不能偷懒啊。你这里已经安排了我
们的人可以确保你的安全,能否借你的保镖一用?”

“哦?如果帮得上忙,那一定愿意效劳。”温兀索摊摊手:“可是他不是你
们需要找的人。请另寻他处吧。”

“有身份证吗?”

“未成年人哪来身份证?”

“伯父,不得不提醒你:非法雇佣童工。”

“我只说未成年,又没说未满16岁。”

“我记得他明明只有15岁。”

“呵,你记得的那位15岁的少年恐怕是寒祈心而不是百里吧?”

褚彦帛气得直跳脚:“不管百里千里,给我出来单独说几句话总可以吧?”

“彦帛,你这样心浮气躁可怎么查案啊?我看你还是请假休息吧。我让阿秋
陪你出去打牌。他今天没课。”

“伯父!不要拿温温当挡箭牌!”

“啊!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这几天都不见你的人影,上次你输给他的五块
钱还没还吧?你们年轻人怎么就喜欢为这种小事吵架呢?怎么说也是好几年的朋
友了,说翻脸就翻脸。”

“我会为了五块钱而赖帐吗?明明是他输了!这是原则性问题!就算一分钱
我也不会迁就他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没想到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家庭会议,
让寒祈心不觉万吨黑线,最后还是决定跟着褚彦帛走,他可不想这种令人啼笑皆
非的争执打成持久战。

第三十二回

褚彦帛打发其他组员先回去,接着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与寒祈心打开天窗说
亮话:“跟我不必装假吧?赖佩遥真的是你杀的?你从我那儿离开以后真的去杀
人了?”

寒祈心爱理不理地问:“打算抓我了?”

褚彦帛会心一笑:“我不会抓你。他的死因不明,根据他老婆的证辞,他昨
晚一直一个人呆在书房直到案发。你们又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作为他的学
生,警方想不到你会有什么动机。”

“那岂不是一个无头公案了?你明明知道凶手杀人不需要偏激的动机。”

褚彦帛说只要不是别人杀的就好,否则还要找到真凶,现在可以找个借口说
是猝死了。

“为什么不查我呢?”

“我说了,我喜欢你。”

寒祈心冷笑一声:“喜欢?这可不足以成为徇私枉法的理由。不过算我欠你
一个人情,可以免你一死。”

“感激不尽。”

“我可以回去了吧?”

“请便。”看着寒祈心大模大样从自己面前过去,褚彦帛愣在原地若有所思,
许久之后,他才沿着来时的小路抄出去回了警署。

还是下午3 点,寒祈心下班。温兀索忽然提出要请他吃晚饭。寒祈心不但没
有推辞,而且还答应得很爽快:“晚上6 点一定准时赴约。”

“只有3 个小时,不如留在我身边不要走了吧?”

“也好。”

到了晚餐时间,他们去的是本市最新建造起来的五星级酒店,据说是整个东
莞最大的酒店,正好带他来赶个新鲜。虽然寒祈心在瑞士银行的存款足够他日日
在天上飞,但除了工作需要,他可没有正式来过这些挥金如土的地方,今天就算
观光——灯光,反正主人买单。

从远处望见那全楼已是巧夺天工,灯火虽是金灿灿的,却毫无庸俗之感。里
面那些淡绿的壁纹和金线交相辉映,透出分外的雅致。用两种寒祈心不喜欢的颜
色搭配出他喜欢的感觉,寒祈心对它的设计者心悦诚服。大堂层层进深,能望到
的就有几百来桌,说它「广阔无垠」也不见得就言过其实。每一栏顶上都是喷泉
花样繁富的水晶吊灯,镶有不规则数量的施华洛奇五彩水钻,抢人眼目,尽显华
贵。各根廊柱同样流光溢彩、金碧辉煌,连同柱脚边姹紫嫣红千姿百态的娇艳花
朵也在葱油滴翠的绿叶陪衬下招手揽客。编织精巧玲珑的花篮别具一格,与周围
浑然一体。这里便是迎宾楼,二楼才管吃喝,四楼是职员们的会议场所,住宿是
在18楼,还没弄清楚整幢大楼每一层的用途,就被推上了座位。以这座酒楼的造
价,足以明晓其收费高昂的原因了。另一面,还有人拍卖字画,300 元起价,一
直喊到两三千,这画是你的了,热闹非凡。

寒祈心发觉除了自己,温兀索没有带其他的人吃饭。原以为会是他温家全员
出动的,一定是有什么事吧?温兀索忙着和服务员交流菜谱的事宜——有些人就
是这样拿不定主意,加上服务员也都是算盘珠,拨一拨动一动,一点点小事都坚
决问得面面俱到,生怕客人不满意老板炒他鱿鱼。这种风气波及到小商小贩,连
去普通的小摊点吃东西都会被问您要的炒蛋是三成熟?七成熟?还是十成熟?里
脊肉要烤嫩一点还是老一些?

火凤就总说寒祈心不识货,偏要吃什么老的,嫩的不好吗?可寒祈心还是觉
得老的有嚼头,入味儿。坦白说来,他爱吃的东西所用的炉火也必定多,店家占
不到炉火上的便宜。

好不容易点完了菜,各自从手边不锈钢架上抽了一份当日的报纸,真是快,
又是杀人放火的事情,自己的案子成了头条。「基层干部无故猝死」的大字令寒
祈心黯然,他希望老师死时并不痛苦。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再痛也都结束了。

“百里,这事与你有关吗?”

“正是在下所为。”

“果然是高手。你不怕我报警吗?你也看见了,我和褚彦帛很熟识——就是
找你谈话的那位警官。”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先生不是那种人。”

“哦?呵呵……”温兀索开怀大笑,畅快淋漓:“年轻人,江湖险恶啊!”

“但我还是喜欢相信别人,这在对方面前应该是基本的礼貌吧?”

温兀索笑得更开心了,站了起来亲自给他的酒杯满上:“来来来,男子汉就
是胸怀坦荡!没有菜,我们先喝酒!”菜一上来,他更是不断向寒祈心劝酒,都
被寒祈心一口喝干。寒祈心无法忍受慢吞吞咂酒的速度,便常有人笑他那是不会
喝酒的人的喝法。他知道那只不过比较伤胃罢了,觉得对于经常运动的自己来讲
没有多少影响。

“温先生有话就请直说吧,百里一定尽力而为的。”

温兀索也学着年轻人一拍桌子喝道:“好!爽快!”接着便打听起了那个恐
吓他的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还是……这根本是你们的预谋?”他
想将寒祈心灌醉之后好听他酒后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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