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召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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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召女郎-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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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别助理,原任中情局东京分站的副站长,去年十二月份回国任职。”

格兰特此时倒真有点吃惊,汉森是他与豪斯研究后,直到最后一刻才加入这次行动,没成想傅燃居然对这样的人也如此熟悉,他心中暗自掂量一下,越觉不能小觑了面前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

傅燃仿佛看到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格兰特先生是中情局有名的汉学家,应该了解这里面的意思。”

“哦?”格兰特小心翼翼与之交锋,“可我怎么记得,这句话是说的敌我之间,并非你我这样的朋友。”

傅燃笑纹更深,浓眉下的黑眼睛紧盯住格兰特,前倾了身子说道,“我想我能帮助你们发挥的作用,就在于此吧!”

格兰特明白了。

A国,这个昔日落后的大国,这头曾被拿破仑喻为“沉睡的雄狮’,现在正以不可思议的发展速度和态势日益壮大于国际舞台。遑论他的发展道路是红色资本主义,还是其对外坚持宣称的有A国特色某主义,也遑论这个国家是否真的是坚持一贯的和平发展道路,面对这样一个在远东地区日渐强盛的力量,从美国自身积极防御型的国家安全战略角度来看,都不能不加强重视。

冷战以后,美国从二十年近乎疯狂的对铁幕以外国家的秘密颠覆活动中逐渐收缩,北约东扩取代了秘密谍报渗透,堂而皇之地伸入前苏腹地,直扼俄罗斯咽喉,太平洋沿线,日本、韩国、菲律宾……美国的航空母舰通过与这些国家的驻军协议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在大洋上游走。
中间的空白,就是A国。

在东南亚地区出现一个地区性甚至世界性的大国,不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必须分裂她、削弱她、边缘她。

格兰特望着对面沉稳而成竹在胸的傅燃,他明显是一个异常聪明的A国人,这样的人如果真能把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都透露给中情局,无疑将帮助美国的对A战略和策略上占得极大先机。

小心翼翼的,格兰特灰蓝色的眼珠亦盯紧傅燃,“我希望傅先生能够理解,您是我们的贵客——但这个‘我们’指的是中情局,而非白宫。”意思是,对于像他这种实际已经背叛自己国家而又预备向其提供情报的间谍,美国政府是不会正式承认他的身份的。

傅燃点头,“你与豪斯局长恰与我想到一处。请放心,我不是什么流亡海外的王公贵族到这里来寻求政治庇护。”

“那您是……?”

此时话题已经全部摊开,傅燃抛出条件,“我申请加入类似于你们的联邦证人保护计划。我需要一份由总统签署的特别行政令,注明我和我的家人今后在美国以新的身份秘密隐居,并且提供不亚于证人保护计划中的保卫级别。”
格兰特双手交叉,“我想您可能没有理解,我刚才说了,白宫不可能承认您的身份……”

“但是,”傅燃一挥手打断他,以以往在国内对着下属的决断而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随便根据你们的一项什么内部法案,总统可以出具这样的文件,你们历史上不是没有过,不要试图糊弄我,先生!”

格兰特站起身,“我尽量。”

格兰特与汉森走后,傅燃仰在沙发上大口吸烟,直到此时,他才显露出一丝巨大压力下应当表现出的正常的疲惫与焦虑。
无论豪斯他们争取的结果怎样,一定要快,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工作特别忙,争取这篇和新坑都三天一更。




49

49、深爱 。。。 
 
 
美国东部时间,晚上十一点整。

傅燃在电话铃响第三下时接起,听筒那边传来格兰特平淡如开水一般的声音,“傅先生,我们答应你的要求。”

半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来到农庄院子中央,格兰特和汉森从机上下来,傅燃连忙迎上,后面是推着轮椅的傅铭。螺旋桨旋转扫起的大风将每个人衣角都高高吹起,傅燃首先登机,傅铭欲要抱起轮椅上的薄如蓝时,却被一名高大特工栏住。

傅燃从机舱里探出身子,向正在登机的格兰特大声道,“我的侄子必须和我一起!”
格兰特说了什么,但巨大的轰鸣声掩盖了他大部分声音,傅燃大声质问,“什么?”
格兰特坐到他对面,凑到他耳边大声道,“你的侄子会另由汉森安排!”傅燃闻言起身就要下机,格兰特劲瘦有力的手腕扯住他,要把他按回到座上,灰蓝色的眼珠子冰冷坚决,“你们两人必须分开,这是你必需接受的条件。”

二人对峙不到两秒,直升机颠簸了一下,傅燃甩开他袖子,坐回到位子上。格兰特向驾驶员点头示意,直升机徐徐升起,他看向自己对面的傅燃,他面无颜色,怒意从绷紧的下颚散开来,这无疑是一个极聪明的A国人,狡猾而冷静,几乎是第一流的对手,你很难在他身上占到上风——但这样一个人,现在却坐在这里,格兰特上半身靠到椅背上,冰冷的眼珠合上。

A国小兴区第七看守所。

审讯室的大门打开,苗辉从里面出来,虽然是冬天,但他只着衬衫,皱巴巴得从裤腰里扽出来,警用背带在肩膀处勒出深深地印痕,枪套的皮扣松散着,袖子直褪到胳肘,古铜色的国字脸深板,一身戾气。
紧跟着他出来的是胡飞,比起上级,他蓬乱的头发和嘴边的燎泡更显出暴力,蹭鼻涕的手背上,指关节有明显红肿。

“老大,”对王建华的审讯已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但二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舒展,相反更多了紧迫焦急。
苗辉快步前行,两人下了几段楼梯,突地停住,他一拳狠狠砸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极尽愤怒——
“他妈了个*!败类!”

二十分钟后,A国最高决策者,国家主席兼军委主席汪华的餐桌上,机要秘书匆匆穿过花厅,递给正与家人用早饭的主席一封绝密文件。
里面写着:兵总原总经理傅燃外逃,目的地:美国,随员:傅铭、薄如蓝,威胁:携带我核导特级绝密,威胁指数:A+++。

秦天坐在吴海岩家的客厅里,茶几上茶水已半冷,烟灰缸内未熄尽的烟头仍屡屡冒着轻烟,吴海岩坐在他对面的主人位子上,该说的话都说了,秦天觉得轻松,他交握双手,抬起头,对上吴海岩略微沉思的目光。

“老吴,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经过认真考虑的,不然也不会来我家里谈。”
秦天略低下头,“对不起,这次的事情,因为我给公司带来这么多负面影响和麻烦,特别是在收购这么关键的时候……”想到一向懒于甚至厌恶应付媒体的老吴一再因为自己添乱,他真心感到愧疚。

“这都不算什么,你的大方案拿的好,虽然这最后的日子有些沟坎,结果还是好的,倒是你,”吴海岩倾过身子,声音变得低沉,是一位长者于自己喜爱欣赏后辈的关心,“真的打算就这样去美国吗,有没有和秦老商量?”
秦天苦笑,“与他商量就走不成了。”

吴海岩看着他,这年轻人面色依旧沉稳,穿的和以往一样高雅得体,但细心的他却发现,他翻露在外的衬衣领子上有些微灰色痕迹,深抠晦暗的眼窝也说明这几夜似乎都没有睡好。吴海岩大半生几乎全部精力都在商海里,他有一个还算稳定美满的家庭,三十多年过来,经过些风雨,但总体在感情上可说是中规中矩。
他不能理解,自己印象里一直沉着冷静、具有不可多得天赋的年轻人,怎么就会办成对面这个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弃多年经营的事业、甚至要拿生命去冒险的憨男人!

“值得吗?”他问,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而非上级,“我知道她是为了国家,但,对于你,值得吗?”

从吴海岩家出来,天刚破晓,秦天驾车一路往北,他要赶清晨第一班飞机。
这是一个深冬的微晴的早晨,一路行来,天光渐开,颜色由最开始的墨蓝慢慢向亮褪去,天显得很薄,薄到只有最远的那一际,几乎还带一点蓝色,秦天望着那若有似无的薄薄的蓝色,黑沉的眼睛里甚至透出恨意。

越是深爱,愈无法负担失去。
她是一杯最好的朗姆酒,你开始靠近,就已经沉醉,当你开始清醒,却忍不住再抓起酒杯,直到变成彻头彻尾的酒鬼。
自己就是那酒鬼。秦天突然笑出来,或许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一回用情之深,以至于明明知道她的这次离去纯属被人挟持,却还是忍不住要去恨她,责备她,像以往每一次她故意从他身边逃开一般。
刚才吴海岩问他值不值得,他不知道,或许他再过一辈子也知道这答案永远是否定的,但内心那股时时焦灼的痛苦是那样深刻和急迫,每一点甚至是徒劳的、甚至是不惜代价的努力,都是一种幸福。
他是那酒鬼,义无反顾。





50

50、罪名 。。。 
 
 
薄如蓝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天花板和上面的浮雕,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浮雕上张开翅膀的小天使每一笔勾勒的线条都看的清楚。
这是她几天来头一次感到清醒,转过头,温暖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撒在被子和她的脸颊上,异常温暖。室内很明亮,墙上贴着浅蓝壁纸,窗框和门都是白色,简洁的衣柜、五斗橱,落地灯,床边居然还有一个中等大小的梳妆台。
这显然是一所民居,如蓝试图使自己坐起来,但失败了,她大眼睛里有疑惑,这是在哪儿?

A国,B市东城区靠近中央美术馆的南边,路东边一座不大起眼的小院,来往的行人,除非特别有心,谁也不会着意多看它一眼。院子门并不大,门两边各有一武警持枪而立,从外头看,院子里三座四五层高的小楼,呈现“口”底下少一横的环行,普普通通七八十年代、甚至更久远一些风格的建筑——这看起来普通的小院,却是A国一个了不得的机构所在。
A最高政法委。

紧急会议,参加的只有五人。
政法委书记罗刚、副书记兼公安部部长孟凡东、副部长陈兆麟,还有政法委其他一名副书记、秘书长,都是极信得过的。
罗刚个头不高,面有横肉,而且僵硬,他时时显出轻蔑的神色,身上有多年行伍、警队工作特有的戾气,后十几年的非一线文职工作把这戾气稍稍掩盖了,不那么锋利,但更厚重。

孟凡东、陈兆麟和其他两人分坐会议桌两侧,各个神色凝重,罗刚环视他们一眼,说道,“汪主席昨天打电话给我,同意公安部拿出来的方案——从前天早上到昨晚,主席已经和我碰面两次,电话打了好几个,虽然他是我的上级,但干我们这一行的,尽量不想跟领导见面,特别是工作上的——往往不是好事。这次的事这样大,无论如何要把危害和损失降到最小!”
“我已经立了军令状的,你们绝不能再给我丢人!”
说着,他威狠的目光落到公安部长孟凡东身上。

孟凡东感到压力,抬起头,“请书记放心!”

罗刚问,“方案下一步具体怎么实施,研究没有?”

孟凡东示意,陈兆麟马上直起身子,回答道,“昨天在孟书记的指挥部署下,我们召开特别组会议,定下来三条行动方案,请领导批示。”见罗刚没有反对,继续道,“第一,鉴于傅燃是逃亡美国的间谍人员,涉及的情报极其重大,如果消息暴露将给我国带来极大损失,甚至可能会给亚太地区军事布防带来震动。他身份敏感,即使还没有泄露机密,仅逃亡这个消息足以引发一些小的波动和猜疑,因此我们经过研究,拟采取避重就轻的方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对外宣称傅某涉嫌重特大贪污,这样做的好处有两点,一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向美国方面要人,把议题公开,化被动于主动;二是可以通报国际刑警,操作相对有把握。”
罗刚问,“可以,主席同意了这个方案,具体措施呢?”
陈兆麟继续回答,“我们搜集了傅燃受贿、贪污的相关证据,并控制其没有带走的老婆家人,额,亲属。还有,逮捕令已经制作好,马上可以发布,如果领导批准,今天早上即可以与国际刑警组织联系,发布红色通缉令。”

从政法委出来,得到最高领导的首肯,孟凡东和陈兆麟心里头稍稍有点底,孟凡东对陈兆麟道,“老陈,听到没有,领导说了,这次行动完全是秘密,不召开常委会议,不上党组讨论,怕是常委里面,正式知道的也没几个啊!”
陈兆麟沉重点头,压力巨大,他几乎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孟凡东又道,“队伍里还有内鬼,不然傅燃没那么容易逃跑——把他揪出来,宁可错一万,不能放一个!这次的任务太重了,傅燃随时可能向美国人泄露消息——必须得保证队伍的纯洁,最快完成任务!”

秦融融晨起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早间财经新闻,大哥“出事”,家里人开始瞒着她,还是琅琅不小心说漏了嘴,知道后她几乎第一时间从国外赶回来,前天刚下的飞机,两天来也没怎么见到秦天,听司机说天天去的公司上班,她于是想,她哥也不是像琅琅电话里说的那么容易受打击。
勤务员小郑喊她吃饭,融融看一眼钟,都十一点了,刚要下床,忽然电视里传来“建成国际今天早上发布最新消息……”
融融一听是她哥的单位,忙坐回去,调大声音。
越看越呆,半晌突然尖叫着下床,飞奔出去——
“爸——!妈——!我哥,我哥怎么辞职啦?!”
电视屏幕上,女主播的声音继续,“……国际掌门人吴海岩表示,项目负责人秦天的离开不会影响建成国际收购新想电脑的进程,并表示秦天先生的离开是暂时的,公司将继续为其保留位置。”

门外楼梯传来响声,如蓝闭上眼,一会儿房门打开,来人关上房门,走到床前,床垫子凹陷下去一块,温热的手掌轻轻抚着自己额前耳畔,在耳珠上摩挲。在他嘴唇就要落到自己额头的一刹那,如蓝睁开眼,是傅铭。

傅铭见她醒来,笑了,阳光下他的皮肤极其白皙,颊侧在强光的照射下显出薄薄一层粉红的透明,眼镜又深又亮,额前散落的碎发遮住些许目光,更显得它闪烁,傅铭变换角度,吻落到薄如蓝唇瓣上,“我的睡美人……”

如蓝承受了他这一吻,傅铭见她乖乖的很满意,掀开被子,把她从里面抱出来,走进浴室,他很自然地帮她除去小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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