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侦探1 无人生还(童谣谋杀案、孤岛奇案、十个印第安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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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侦探1 无人生还(童谣谋杀案、孤岛奇案、十个印第安小孩)-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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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起来了。虽然不是我审的,但我记得那起案子。兰道是由你作证才定
            的罪,你是承办那起案子的警官吗?”
                布洛尔说道:
                “是我。”
                “兰道被判处无期徒刑,终身劳役,他体质很弱,一年后死在达脱摩。”
                布洛尔说道:
                “他是个匪徒。把夜班警卫打昏的就是他。案情明摆着,该他倒霉。”
                沃格雷夫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次,你由于办案干练而得到了嘉奖,我没说错吧!”
                布洛尔阴阳怪气地答道:
                “我升级了。”
                然后,他又恶狠狠地说:
                “我不过尽我的本分,履行公事罢了。”
                隆巴德哈哈大笑——笑得突然,笑得响亮。他笑道:
                “看来我们都是些多么克尽职责、奉公守法的人物啊!当然我自己不算。那
            么你又是怎么回事呢?大夫——还有你那小小的医疗事故?是动了什么违法的手
            术吧!”
                埃米莉·布伦特小姐十分厌恶地瞟了他一眼,把身体挪开了些。
                阿姆斯特朗大夫,什么也压不垮似的,悠闲地摇摇头。
                “对此事此地,本人茫然不解,一无所知。”他说道,“至于提到的那个名
            字,我不清楚。叫什么来着,克利斯?克洛斯?我不记得有叫这个名字的病人,
            也不记得同哪一桩死亡有任何关系。这事对我压根儿是个谜。这是好久以前的事
            啦!当然,有可能是我在医院里动过的手术,记不得是哪一次了。送医院送迟
            了,这种情况多得很!但是只要病人一死,他们总说是动手术人的差错。”
                他叹着气,摇摇头。
                他心里在想:
                喝醉了——就是这么回事——喝醉了……喝醉了动的手术!神经全然不管用
            了——手发颤。是我杀了她,没问题,可怜的冤鬼——那位大嫂。要是没喝酒的
            话,这种小手术根本不在话下。总算吃我们这行饭的都讲义气。当然,在场的护
            士心里是有数的——但是没人声张。天哪,那次可把我吓懵了!以后再也不敢
            了。可是事隔多年——谁又会知道这桩事情呢?
            
                                              四
            
                房间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瞧着埃米莉·布伦特,有的大大方方,有的偷偷
            摸摸。隔了足足有一两分钟,她才意识到大家都在等待着她。她那窄窄的额角上
            挑着双眉说道:
                “你们都等着我说,是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法官问:
                “一点儿也没有吗?布伦特小姐?”
                “一点儿也没有。”
                她双唇紧闭着。
                法官摸摸自己的脸庞,温和地说:
                “你保留辩护权吗?”
                布伦特小姐冷冷地答道:
                “根本谈不到辩护问题。我做事从来不违背我的良心。我没有什么好谴责自
            己的事情。”
                现场出现了一种不满的情绪。埃米莉·布伦特竟然不为舆论所动!她毫不妥
            协地坐着。
                法官清了清嗓子,又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我们的询问到此为止。好吧,罗杰斯你说,除了我们以及你和你太太之
            外,岛上还有别的什么人?”
                “没有人了,先生。一个也没有。”
                “你能肯定吗?”
                “完全肯定,先生。”
                沃格雷夫说道:
                “我还不太清楚我们这位不知名姓的主人,他把我们一起拴在这儿究竟是要
            干什么?但是,据我看来,这位老兄,且不管他是何许人也,用我们正常的话来
            说,他是不正常的。也可能是危险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尽快地离开这儿。我
            提议今晚就走。”
                罗杰斯说道:
                “抱歉得很,先生。岛上没有船。”
                “一条也没有吗?”
                “没有,先生。”
                “那你和岸上是怎样联系的?”
                “弗雷德·纳拉科特每天早晨来,先生。他送来面包、牛奶、邮件,听取吩
            咐。”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说道:
                “那么我的意见是等明天早晨纳拉科特一来,我们就走。那就好了。”
                大家都表示赞成,只有一个人反对。只有安东尼·马斯顿和大多数人的意见
            相左。
                “有点儿怕了,还是什么的?”他说道,“得把这个谜解开再走。从头到尾
            活像是一个侦探故事。够刺激的。”
                法官挖苦他说:
                “活到我这把年纪,我是不再想要什么‘刺激’了,如果用你的词儿来说的
            话。”
                安东尼微笑着说道:
                “安分守己的生活,天地何其狭窄!我举双手赞成,何妨去碰碰法律!我就
            为它干一杯!”
                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也许,太急了。他噎住了——呛住了,呛得很厉害,脸都抽搐起来,发紫
            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接着就从坐着的椅子上滑了下来,酒杯脱手,倒在
            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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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CR:上海·蔡哲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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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wease/~zhejiong/孤岛奇案第五章
            
                                            第五章
            
                                              一
            
                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意外,使在座的每个人都为之失神屏息,呆呆地干
            瞪着地上躇缩成一团的人。
                阿姆斯特朗大夫随即跳起来,跑了过去,在马斯顿身边蹲下。当他再抬起头
            来的时候,双眼茫然,透出深感迷惑不解的神态。
                他轻轻地低语着,惊恐之极。
                “我的天!他死了。”
                那些人都没听懂,没有马上听懂。
                死了?死了?这位青春无限美好的年轻尊神,一下子就被打翻在地了?健壮
            的小伙子不会这样子死的,怎么会给一杯白兰地苏打呛住……
                不,谁也不相信。
                阿姆斯特朗大夫凝视着死者的脸,还凑过去用鼻子嗅了嗅那发青的,扭歪了
            的嘴唇。然后把安东尼·马斯顿跌落在地上的酒杯拣起来。
                麦克阿瑟将军说道:
                “死了?你是说这家伙呛了一下,于是——于是就完了?”
                大夫说道:
                “你要说他是呛了一下,就说是呛了一下吧。但他完完全全是窒息而死的。”
                他现在去嗅那只杯子了。只见他用一个手指头蘸了一下杯中的余沥,万分小
            心地伸向舌尖轻轻地那么一碰。
                他换了一副神色。
                麦克阿瑟将军说道:
                “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能这样死了——就这么呛一下!”
                埃米莉·布伦特清清楚楚地说道:
                “生即是死,无时无死。”
                阿姆斯特朗大夫站起身来,突然说:
                “不,一个人不会因为这么呛一下就死了的。马斯顿的死并不是我们所说的
            那种自然死亡。”
                维拉说话了,声音低得几乎像耳语:
                “搁了——什么——在白兰地里了吧?”
                阿姆斯特朗点点头。
                “是的。说不准。一切迹象看来像是氰化物之类。闻不出氢氰酸的特殊气
            味,可能是氰化钾。那玩意儿发作得特别快。”
                法官尖声问道:
                “那东西在他的杯子里?”
                “是在他的杯子里。”
                大夫走到放酒的桌子那里,打开白兰地的瓶塞,闻闻,还尝尝。接着又尝了
            尝苏打水。他摇摇头。
                “都没问题。”
                隆巴德说道:
                “你意思是——想必是他自己把那玩意儿放到自己的杯子里去的了?”
                阿姆斯特朗点点头,但是神色古怪,极不满意地说道:
                “看来好像是这样。”
                布洛尔说道:
                “自杀,呃?真是怪事!”
                维拉慢腾腾地说道:
                “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自杀。他多么生气勃勃!他正——喔——正过得美着
            呢!今天晚上他把车开下那个山坡的时候,他的神气简直就像——就像——喔,
            我真没法形容!”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要说什么:安东尼·马斯顿正处于青春年华、胸怀远大抱
            负的时光,怎么看都像是不朽的、死不了的。哪知而今竟一命呜呼,倒毙在尘埃
            之中了呢。
                阿姆斯特朗大夫问道:
                “有没有自杀以外的可能呢?”
                他们一个个都慢慢地摇了摇头,沉思着。还能有什么别的说法呢?酒,谁也
            没有去动过,他们全都看见是安东尼·马斯顿走过去自己动手倒的。因此,不言
            而喻,酒里的氰化物也就是安东尼·马斯顿自己放下去的。
                至于下一个问题——安东尼·马斯顿为什么要自杀呢?
                布洛尔思忖着说:
                “你知道,大夫,依我看,这不对头。我认为马斯顿先生决不是会自杀的那
            种人。”
                阿姆斯特朗回答说:
                “我同意。”
            
                                              二
            
                话也就到此为止了,还有什么别的好说呢?
                阿姆斯特朗和隆巴德一起把安东尼·马斯顿死沉沉的尸体放到他自己的房
            里,用被单盖起来。
                他们下楼的时候,其余那些人正围成一圈站着。尽管那天晚上天气并不冷,
            但大家似乎都有点哆嗦。
                埃米莉·布伦特说道:
                “我们都去睡吧,不早了。”
                已经过十二点钟了。这个建议挺合适——但是谁都赖着不走,似乎都想呆在
            一起,好放心些。
                法官说了:
                “是啊!我们得睡一会儿。”
                罗杰斯说道:
                “我还没有收拾呢——得收拾饭厅。”
                隆巴德随口说道:
                “明天早上再干吧。”
                阿姆斯特朗大夫则问他:
                “你太太没事了吧?”
                “我去看看,先生。”
                一会儿他回来了。
                “睡得正香呢。”
                “很好,”大夫说道,“别吵醒她。”
                “是,先生。我就把饭厅拾掇一下,也看看四周的门是不是都关好锁上了,
            我再回去。”
                他穿过客厅到饭厅去了。
                其余的人,一个挨着一个,勉勉强强,慢慢腾腾地开始上楼。
                如果这是一所老宅院,地板踩上去嘎嘎作响,这儿阴一块、那儿黑一块,夹
            板墙又厚又沉的话,倒可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现在这所房子是再时髦
            不过的了,找不到任何阴暗的角落——不可能有暗门滑墙什么的——到处灯火通
            明,一览无遗——每件东西都崭新、发亮,光鉴照人。屋子里啥都藏不住,没有
            秘密可言,连一点这样的气氛也没有。
                不知怎么搞的,现在却成了恐怖的深渊……
                他们上了楼,互相道过晚安,各归各的卧室,而且不用说,全都自动地、想
            都不用想地锁上了门……
            
                                              三
            
                在这间色调柔和、摆设宜人的房间里,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正脱鞋宽衣,准备
            上床。
                他一边还在想着爱德华·塞顿。
                他完全记得塞顿:漂亮的头发,蓝眼珠,看起人来总是那样坦然地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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