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疑云(鸽群中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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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疑云(鸽群中的猫)-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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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婊子造谣!”安·沙普兰冲口而出。
    赫尔克里·波洛说:
    “她没有造谣。你是个危险人物。你一直干着危险的勾当。直到现在,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你用自己的名字所从事的各种工作都是真正的工作,你干得也很出色——但是,你干这些工作都另有企图,那就是搜集情报。你曾为一家石油公司工作过;你也为一个考古学家工作过,他的工作需要到世界某一个地方去;你还为一个女演员工作过,她的保护人是有名望的政治家。你从十七岁起就干着特务的勾当,只不过是换了不少主人罢了。你的工作完全是雇佣性质的,而且得到很高的报酬。你经常玩弄双重身份的把戏。你大多数任务是用你自己的名字进行的,但是有某些工作你却以不同的身份出现。那是当你假装要回家和母亲团聚的那些时候。
    “但是,沙普兰小姐,我访问过那位住在小村子里有个保姆照顾的老年妇女,她是个神经错乱的精神病人,我十分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母亲。她不过是你借以离职不干并避开你的朋友们的一个挡箭牌罢了。冬天你和‘精神病严重发作的母亲’度过的三个月,正好是你去拉马特的时间。你不是以安·沙普兰的身份,而是以安吉莉卡·达·多雷多,一个西班牙或接近西班牙血统的音乐餐厅舞女的身份去的。你在旅馆里住在萨克利夫夫人隔壁的一个房间里,你用某种办法看到了鲍勃·罗林森把珠宝藏在球拍里。当时你没有任何机会拿到球拍,因为全体英国侨民都要撤退,但是你仔细看了她们行李上的标签,因此你就很容易弄清有关行李的某些情况。在此地谋得一个秘书职位是不难的。我进行了一些调查。你给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的前任秘书一大笔钱以便使她以‘健康欠佳’为理由辞去职务。你编造了似乎有道理的借口,说什么,你受托要从一所著名的女校‘内部’挖出素材来写一系列报导。
    “这看起来都很便当,是吧?如果一个孩子的网球拍不见了,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更简单的办法是,你夜晚可以到体育馆去把珠宝偷出来。但是你没有估计到斯普林杰小姐。也许她曾经看到你在检查球拍。也许她那晚正好醒着。她跟踪你到体育馆,你就开枪把她打死了。后来,布朗歇小姐企图敲诈你,你就把她干掉。你嗜杀成性,对吧?”
    他停下来了。凯尔西警督用一种单调的官方语调向犯人提出了警告。
    她并没有听。她转向赫尔克里·波洛,低声恶骂,使全屋子里的人都为之一惊。
    “呦!”亚当在凯尔西把她带走时说,“我原来还以为她是一个好姑娘呢!”
    约翰逊小姐一直双膝跪在查德威克小姐的身旁。
    “恐怕她受了重伤。”她说,“医生没到前最好别移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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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第二十四章 波洛解说详情 1厄普约翰夫人穿过芳草地女校的走廊,几乎把刚才经历过的令人激动的一幕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她只是一个慈母,一心只想找到自己的小宝贝。她发现她独自一人在一间教室里。朱莉娅埋头在课桌上,舌头微微伸出,正在搜索枯肠做作文。
    她抬起头来张望,接着就飞快地跑过去扑到母亲怀里。
    “妈妈!”
    接着,想到自己的年龄又感到羞怯,为自己感情的奔放而难为情,又放开母亲,用一种故意很随便的语调——几乎是责备似的说:“你回来得太快了吧,妈妈?”
    “我是乘的飞机。”厄普约翰夫人回答,几乎带有歉意,“从安卡拉来的。”
    “哦,”朱莉娅说,“嗯——你来我真高兴。”
    “是的。”厄普约翰夫人说,“我也很高兴。”
    她们互相望望,好像有些发窘。“你在做什么呢?”厄普约翰夫人问,向前走近了些。
    “我正在写里奇小姐布置的一篇作文。”朱莉娅回答,“她真的会出很怪的题目。”
    “这一次是什么?”厄普约翰夫人问。她俯下身去看。
    题目写在一页纸的最上头。朱莉娅用她那歪歪斜斜的字体不整齐地在下面写了十来行。“比较麦克白和麦克白夫人对谋杀的态度(麦克白和麦克白夫人系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中的两个主要人物。——译注)。”厄普约翰夫人念道。
    “嗯,”她有些捉摸不定地说,“你总不能说这题目没有现实意义吧!”
    她念着女儿作文的开头部分。“麦克白,”朱莉娅写道,“很想谋杀,并且翻来覆去地想,但是要使他动手还得有一个推动力。一旦他行动起来,他就以谋杀为乐事,从来不内疚也不恐惧。麦克白夫人是十分贪婪的、野心勃勃的。她认为要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一旦她那么干了,她发现自己终究不喜欢那么做。”
    “你的文字还不够漂亮。”厄普约翰夫人说,“我认为你需要稍加润色,但是文章肯定是讲到了一些问题。”
     2
    凯尔西警督带着有点埋怨的语调说:
    “你倒不要紧,波洛,你能说和做的许多事情是我们不能说和做的;我承认,这整个过程是安排得天衣无缝的。使她出乎意料,使她错认为我们是盯着里奇,接着厄普约翰夫人的突然出场使她惊惶失措。感谢上帝,她在打死斯普林杰以后还保留着那枝自动手枪。如果子弹和那一致——”“会一致的,我的朋友(此句原文为法语。——译注),会一致的。”波洛说。
    “那么我们完全可以肯定是她杀害了斯普林杰。我料想查德威克小姐情况恶化。但是请注意,波洛,我还是弄不懂她怎么竟然能够杀害范西塔特小姐。这在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她有不在现场的铁证——除非拉斯伯恩这个年轻人和‘野鸟之巢’夜总会的全体人员也和她一道参与了这个阴谋。”
    波洛摇了摇头。“啊,不。”他说,“她不在现场的证据是完全确实的。她杀害了斯普林杰小姐和布朗歇小姐。但是范西塔特小姐——”他迟疑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坐在一旁听他们的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范西塔特小姐是被查德威克小姐杀害的。”
    “查德威克小姐?”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和凯尔西警督都同时惊叫起来。
    波洛点点头:“我能肯定。”
    “但是——为什么?”
    “我想,”波洛说,“查德威克小姐对芳草地女校过分热爱……”他的目光又转向布尔斯特罗德小姐。
    “我明白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是的,不错,我明白了……我应该早就知道。”她停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她——”“我的意思是,”波洛说,“她和你一起创办这所学校,一直把芳草地女校看作是你们两人的共同事业。”
    “在某种意义上是如此。”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完全如此。”波洛说,“但那仅仅是指财政方面。当你开始谈到退休问题时,她认为自己应该是继任校长的人眩”“但是她太老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表示反对。
    “是的。”波洛说,“她太老并且也不适合做校长。但是她本人并不这样想。她认为当你离职后她理所当然地应该担任芳草地女校的校长。后来,她发现情况并非如此。她发现你在考虑另外的人,你已属意于埃莉诺·范西塔特。但是她很爱芳草地女校。她爱这所学校但是并不爱埃莉诺·范西塔特。我想最后她很恨范西塔特。”
    “她很可能会这样。”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是的,埃莉诺·范西塔特是——我怎么说才好——她总是非常自负,对任何事情总是高视阔步。如果一个人有妒忌心,这是难以忍受的。你的意思是这样,对吗?查德威克是妒忌的。”
    “是的。”波洛说,“她热爱芳草地女校而又妒忌埃莉诺·范西塔特。她不能容忍范西塔特掌管芳草地女校。也许后来你的某些举动使她认为你也许犹疑不决。”
    “我确是有点犹疑不决。”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但是我的犹疑不决并不是像查德威克料想的那样。实际上,我想到了比范西塔持小姐更年轻的一个人。
    我考虑过后就说,她还没有足够的经验。我记得那次查德威克是和我在一起的。”
    “于是她就认为,”波洛说,“你是说的范西塔特小姐。以为你是说范西塔特小姐年纪太轻。她对这完全同意。她认为她自己所具有的那种经验和才智是远为重要的因素。但是后来,你毕竟还是回到原先的决定上去了。你选定埃莉诺·范西塔特为恰当的人选,并在那个周末让她代管学校。我认为当时发生的情况大致是这样。那个星期天的晚上,查德威克小姐心神不安,她就起身,结果发现了球场上的亮光。正像她说的那样,她出来走到那儿去了。只有一件事和她自己所说的有出入。她拿的不是一个高尔夫球棍。她从大厅的一堆沙袋中取了一个。她去到那里完全是预备对付一个窃贼的,去对付一个已经是第二次闯入体育馆的家伙。她手里拿着沙袋防身,以防被袭击。然而她发现了什么呢?她发现埃莉诺·范西塔特跪着观看一个更衣箱,于是她就想了——这是可能的,因为我善于,”赫尔克里·波洛附带地说,“设身处地来想别人的情况——她想,‘如果我是一个强盗,一个窃贼,我会跑到她身后把她击倒。’随着这个念头的产生,她不过是模糊地意识到自己要干什么,于是就举起沙袋打下去了。就这样,埃莉诺·范西塔特死去了,拦路石除掉了。我想,她在干过之后有些惊恐。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她——因为查德威克小姐这个人毕竟不是天生的杀人犯。就像有些人那样,她是被妒忌和纠缠不休的一种思想所驱使的。缠住她不放的思想就是对芳草地女校的热爱。既然埃莉诺·范西塔特已死,她十分肯定她会继你之后主管芳草地女校。于是她就没有坦白自己的罪行。她给警察局的报告完全符合实际情况,只是隐瞒了一个重大的情节,这就是,她本人是凶手。但是当问到那根被认为是由范西塔特小姐带去的高尔夫球棍时,由于她对此事神经紧张,查德威克小姐很快就回答说,是她把球棍带到那里去的。她甚至于一刻也不让你们想到她动用了沙袋。”
    “为什么安·沙普兰也用了沙袋去打死布朗歇小姐呢?”布尔斯特罗德小姐问。
    “一方面,她不能冒险在学校里发出枪声;另一方面,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她想把这第三次谋杀与第二次谋杀挂起钩来,而第二次她却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我还不十分明白埃莉诺·范西塔特在体育馆里究竟干了些什么。”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我认为我们可以猜一下。也许她对谢斯塔的失踪关心过分,超出了她在外表上应该表现的程度。她和查德威克小姐一样感到不安。在一定程度上,这对她关系更为重大,因为你让她代管学校——而绑架事件正好发生在她负责的期间。
    此外,她尽可能地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因为她不愿意面对不愉快的事实。”
    “看起来是色厉内荏。”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在沉思着说,“我有时候也怀疑过。”
    “我想她也不能入睡。于是就静悄悄地跑到体育馆去查看谢斯塔的更衣箱,也许在那里能找到这女孩子失踪的线索。”
    “你好像料事如神,波洛先生。”
    “那是他的专长。”凯尔西警督不无妒意地说。
    “你要艾琳·里奇给我们许多教职员画素描像又有什么用意呢?”
    “我企图考验一下詹尼弗这孩子认识人的面孔的能力。不久我就明白了。詹尼弗对自己的事情是全神贯注的,以至于对外来的人只不过偶然望一眼,只是看到他们一些外表而已。布朗歇小姐的发型一改变,这张素描她就认不出了。那么,她更不会认出安·沙普兰了,因为她是你的秘书,詹尼弗没有在近处看见她的机会。”
    “你认为拿球拍的人是安·沙普兰本人了。”
    “是的。这从头到尾是一个女人干的。你还记得有一天你揿铃预备要她送一个通知给朱莉娅,但是结果蜂鸣器响了没有人来。你派了一个女学生把朱莉娅找来。而这个人善于乔装打扮。一头漂亮的假发,一双改画过的眉毛,一套“华丽”的服装和帽子。她只需要离开打字机二十分钟。我从里奇小姐的高超的素描中发现一个女人仅仅改变一些外表的东西就可以很容易改变她的相貌。”
    “里奇小姐——我怀疑……”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看上去在想些什么。
    波洛望了凯尔西警督一眼,于是警督说他该走了。
    “里奇小姐?”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又说了。
    “把她请来。”波洛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艾琳·里奇来了。她面色苍白,有些对抗的神气。
    “你想知道,”她对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我在拉马特干了些什么吗?”
    “我想我已经有了一点概念。”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正是这样。”波洛说,“现在的孩子们对生活中的真情实况都知道——但是他们的目光却流露出天真无邪的神情。”
    他说他也得走了,于是就悄悄地走出去了。
    “情况就这样,是吗?”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她的语气很轻快但却是一本正经的,“詹尼弗只是说见到的人很胖。她却不知道她见到的是一个孕妇。”
    “是的。”艾琳·里奇说,“是这样。那时候我怀孕了。我不想放弃这儿的工作。整个秋天我都对付过去了,但是那以后逐渐可以看出来了。我得到医生的证明说我不宜于继续工作,于是我就借口说自己有玻我就到了国外一个遥远的地方。我想在那里不会碰见什么熟人。我回国后孩子就生下了——却是一个死的。本学期我回来工作,我原本希望没有什么人会知道。那么你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当时我说如果你提出要我合作我就不得不予以拒绝了吧?只是到了现在,学校搞得这样一团糟,我才想到,毕竟我还是可能接受的。”
    她停了一下,又用一种实事求是的口吻问道:“你想让我现在就走还是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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