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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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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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个路人问问道都没机会。庞老二一边跑一边努力回想老土提到这条小路时说的一言一语,最后咬咬牙说道:“小尤,你忍着些,我们寻小路走,路上可能颠簸一点,我叫他们尽量稳着抬。”
    松爷脸上已经没了一点血色,听了庞老二的话,极勉强的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有气无力的说道:“二。。。。。。二哥,不碍事,我。。。。。。挺的住。”
    庞老二的记忆力也是超强,老土当时说过的话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但他竟然回忆的丝毫不差。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我们果然找到了一条不仔细看就看不出的小路,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抬着松爷跑,累了就换人,总之没让担架停下来过。这种地方人烟稀少,所以道路也非常少,只要认准了道儿,十有八九是不会错的,我只担心跑到村子之后还是不能治松爷的伤,那我们就得继续松他到镇上的卫生所,不过跑到村子就会好一些,至少可以借辆马车牛车。
    这番长途奔跑和自己逃命也不差什么,人人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跑着跑着,我的两条腿就又不是自己的了,不过为了兄弟的命,脚板磨穿也万不能停下来。我们出来的时候什么都不及带,出汗出的多,连口水都没法喝,我真感觉再跑下去肯定得虚脱。这时候估摸着已经抬松爷狂奔了三、四个小时,可连村子的影儿还没望见,我心里真怕庞老二认错路,那样的话,就算松爷不死,我们也得活活累死。
    我一边跑一边焦急的看了看表,上午十一点四十。庞老二招呼我替换另外两个人,我答应一声,和他一前一后接过担架。那两人擦了把头上的汗,使劲喘了几口气,其中一个突然指着西北方说道:“瞧!二哥,那边好象有人住。”
    我们几个赶紧停下脚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极远的地方似乎真有孤零零的几间小屋,这时候正值午饭时间,那小屋上仿佛还飘着炊烟。不过看着那小屋距我们着实不远,况且还不是成片的民居,庞老二怕过去之后对松爷的伤没多大好处,所以犹豫着想继续赶路。首先看见小屋的那人是卫攀的伙计,以前我们也熟识的,叫小六子,他看庞老二好象不大愿意到小屋去,苦笑着说:“二哥,不是兄弟想偷懒,您想想,这才走了多少路,咱们几个已经累死累活了,这附近连个小河沟也没有,想喝口水都喝不上,再跑下去,非给太阳晒昏了不可,咱们好歹到那里讨口水喝喝。”
    庞老二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理,若是把我们几个抬担架的先累倒渴晕,谁管抬松爷继续走?于是他沉默了最多半分钟,果断说道:“好,去那里弄点吃的喝的,吃饱肚子就再不能停了。”
    于是我们抬着松爷直奔远处的小屋而去,虽然那里看着非常远,但起码比老土那没影的村子要实在的多,咬着牙总算是奔了过去。
    这小屋总共三间,外面拿竹子树枝简单围了个篱笆,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种着些碧绿的蔬菜,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屋檐下拿着块布和针线,象是缝补,又象绣花,我瞧她的穿着打扮不象汉人,心说坏了,要是语言不通,那可怎么办?但既然已经走到这儿了,好歹也得比划着试试。我们把松爷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我隔着篱笆叫了声:“老乡。”
    中年女人抬起头看看我,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我的话,反正没搭理我,继续低头忙活她的针线。这是什么意思?就算听不懂我的话,最起码也得给个回应不是?于是我稍稍提了提声音,又叫了一声,那中年女人这次直接连头都不带抬的了。
    我正想发急,从另间屋子走出来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和中年女人一样打扮,不过让我吃惊的是,这姑娘不但能听懂我的话,而且还会说汉语,并且说的极为流利纯正!
    “你们是干什么的?”姑娘手里拎着个饭碗,看样子是正准备吃饭或是刚吃完饭。
    看着这个住在荒山野岭却说着普通话的姑娘,我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听她问我,赶紧回答道:“我们是从内地来做研究的,没想到一个同事不小心踩到了猎人下的夹子,被打断了脚,我们想把他抬到出发前落脚的村子去治一治,恰好路过这院子,就来讨碗水喝。”
    一直低头忙活的中年女人听到做研究这几个字时,猛然抬起头,目不转睛的凝视了我片刻,把我看的好不自在。那姑娘听到我们是做学问的,又有人受了伤,连忙把手中的饭碗放回屋子,打开篱笆门,说道:“先抬进来吧,别的伤我也不大懂,要是骨头断了,我还能给看看。”
    说实话,我们这一帮人里,就我看上去身上不带匪气痞气,可能这个原因,所以姑娘才比较放心。我一听她竟然懂得治疗骨折,喜出望外,赶紧招呼把松爷先抬进来。中年妇女虽然一直不说话,而且神情冰冷,但也没有出言反对。
    姑娘打量了我们几个人,然后蹲下来查看松爷的伤,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伤的这么厉害,治起来可得费些工夫了。”
    我一听有门,急忙对她说道:“请费心给我这同事治治,我们多给钱。”其实我并不打算也不相信这姑娘能把松爷的脚伤完全弄好,只求着有个乡间的偏方,叫松爷少受点罪,为下一步治疗打个好基础就谢天谢地了。
    姑娘微微一笑,说道:“就怕你到时候给不起呢。”说罢,吩咐我们先把松爷抬进屋。进了屋之后,我猜想这该是姑娘家家的闺房,虽然简陋,但打扫的一尘不染,墙上chuang上到处挂着手工编制的小玩意儿,让松爷这号粗汉子占了人家的香闺,可真有些唐突了。
    姑娘说只留一个人帮忙就成,其余人先出去,庞老二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小六子他们退出去。姑娘在房间一个竹编的小柜子里拿了乱七八糟几样东西,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先把这药熬上,这里有干净粗布,你端些热水,先把你同事的伤口轻轻擦洗擦洗。”我答应一声,跟姑娘到厨房端了热水,回来后对松爷说:“忍着点疼,算你小子造化,能在这种鬼地方遇到人给你治伤。。。。。。”
    没想到我话还没说完,姑娘便闪身进来,对我说道:“我们这儿有名字,可不叫鬼地方,好了,你先站一边儿去,我再看看他的脚。”我红着脸躲到一旁,姑娘轻轻在松爷伤处左右按了几下,又把外伤仔细查看查看。我听她说去熬药,这时恰好得空,于是问道:“姑娘,他是外伤,是不是得先紧着接骨正位?内服的药不忙吃吧。”
    “呵呵,你也当过大夫吗?”姑娘脆生生的一笑,说道:“等下接骨的时候痛的很,我怕病人忍不住,所以先熬些药叫他喝了好好睡一觉。”
    “姑娘家里是行医的?”
    “不,这是我叔叔教的。”姑娘说完转身出去,再回来时端着一小碗烟黄的药水,扑鼻一股药香,她把碗递给我说:“先喂他喝了吧。”





    雾海迷城 第十六节 小屋(2)
     更新时间:2010…10…30 13:59:26 本章字数:3304

    虽然我不懂医学,但联系姑娘前面所说的话,也知道面前这碗药水大概起了一个类似麻醉剂的作用,好让病人在昏水中避开钻心的痛苦。但我一心只想让姑娘给松爷弄的贴妥一些就行,以免他受太大的罪,要根治松爷的伤,还是得到比较正规点的地方。所以我接过药水后有些迟疑,小心问道:“喝了这药水,姑娘你再给他稍稍治治,大概得多长时间?”
    “恩?什么叫稍稍治治?既给人治了,那有不治好的道理?”
    我听了这话着实有些不信,象松爷这样的情况,即便到了医院,也得费点功夫,如今在这荒山野岭缺医少药,外带个比我还小着几岁的村姑,就能治好?我不由的生出几分犹豫。没想这点神情被姑娘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出言催促道:“怎么?信不过我吗?快喂他把药喝了吧,救人要紧。”
    我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了看这个姑娘,恰好她也正向我望来,说实话,我虽见识不广,但平生阅历的人也算不少了,却从未见过如此清澈干净的眼神,宛如世外桃园中一道清泉般恬静,面对这双眼睛,叫人生不出半点的疑心。于是我没说二话,一点一点把药水喂到松爷口中。
    药水生效还需要一段时间,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来屋外的庞老二他们水米都没沾牙,于是摸摸脑袋,怪不好意思的对姑娘说道:“我这同事大早上起来就受了伤,我们抬着他紧走了一路,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姑娘这里要是有剩菜剩饭什么的,拿一点给他们吃吧,到最后一起给你算钱。”
    “别总钱不钱的好吗?在这地方,你就扛着一背篓的钱,能买什么东西?不过啊,家里可没什么好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饭,怕慢怠了你们。”
    “不要紧不要紧,我们常年奔波在外,有口吃的就行。”
    “跟我来吧。”姑娘说罢,带我到厨房,在屋檐下做针线活的中年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屋去了,看不见她,倒叫我心里轻松不少。厨房的锅里剩了一些掺着青菜的米粥,姑娘盛了几碗,又端出一些焦黄的锅巴,“就是这些了,要不够,叫你同伴自己进来做吧。”
    “够了够了。”我一边道谢,一边把米粥锅巴拿出来分给庞老二他们吃。按说三人早就饿了,但此刻拿到食物后却没张口便吃,就只小六子浅浅喝了两口。我这才明白,他们是让老土给坑怕了,不敢一起进食。这小屋和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虽说来历不明,况且那中年女人看上去总有些神叨叨的,可我总觉得姑娘地道的很,恶人绝对不会有那么干净的眼神,不过这时也不便和庞老二他们讨论。给他们送过饭后,我拐回厨房,恰好就只剩了一碗粥,我想着松爷受这么大的罪,虽然没下地奔跑,但流血再加疼痛,估计体力消耗也很大,便想着把这碗粥拿给他吃。姑娘看我出了神,抿嘴笑笑,说道:“你不饿吗?”
    “哦。”我回过神来,试探着问:“我受伤的同伴能吃东西吗?要是能吃,先喂他吃一些。”
    “恩,你心倒挺善,不过啊,他现在恐怕已经睡的人事不省了,你吃吧,吃完了去给我帮帮忙。”
    我三两口把粥吃完,一抹嘴,跟姑娘回她的卧房。松爷果然象是睡沉了,姑娘从柜子里取过一只小箱子,打开后里面全装了些我叫不上名的玩意儿,大概都是治伤用的工具。姑娘摊开一块干净的粗布,然后点燃桌上的灯,把小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细细在火焰上烤过,摆放在粗布上。这套繁琐的碎活儿做完,她翻开松爷的眼皮子瞧瞧,又拈起一根针灸用的细针,刺进松爷小腿内侧。那药水挺管用,松爷被细针扎了,连一丁点反映都没有。
    姑娘又拿过一个竹子编的小架子,招呼我帮忙垫在松爷的伤脚下,这东西大概就是专为方便救治腿脚伤而做的,垫在伤脚下后非常合适妥当。外伤已经被我擦洗的干干净净,所以姑娘直接用一些吸盘样的东西在松爷伤脚上缓慢均匀的挪动,我虽然紧管住了自己的嘴,可此时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
    “他骨头都碎成了片,得想法子先扶正恢复到原位,才好上药固定。”姑娘头也不回的说。
    这时候确实也不适合问东问西的,我暗骂了自己一句,决心不再出声,以免扰了姑娘的心神。
    姑娘的小手纤细柔弱,却分外灵巧,而且动作极为熟练,似乎是治惯了这样的伤,让我愈来愈对她多了几分信心。说是叫我来帮忙,其实我什么也不会,全是姑娘一人在忙活,我有心搭把手,总怕给她添乱。不知道忙了多长时间,姑娘总算把伤骨都扶到原位,然后弄了些黑色的药膏,仔细均匀的涂在松爷脚腕上,涂过一层,又厚涂一层,待把药上妥,姑娘用竹刻的小夹板固定好伤脚,这才长出了口气,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头对我说道:“这就差不多了,再敷好外伤,什么地方都不必去,安生躺在床上休养,不用多少日子,骨头就能长好。不过敷外伤的草药得出去采。”
    我想起当初在当阳地宫和金七爷一场搏斗之后,庞老二拿了自己配制的伤药给大伙儿裹伤,那药确实灵验,止血生肌收口都好用的很,于是就对姑娘说:“敷外伤的药我们带的有,就不劳姑娘出去采了。”
    “那可不行,这一里一外两种药得搭配着用,效果才好,你们在这里呆着吧,我去去就来。”
    其实我心里还是着实犹豫,虽然对这姑娘十分信赖,但松爷那么重的伤,我到底是放心不下。姑娘出屋拿了锄头和竹篓,也不跟那中年女人打招呼,径直出了小院儿。我匆匆跟庞老二说了说,庞老二起身到松爷身边看了看,对我说道:“弄的倒是很在路,不过我怎么总是心里不塌实,这小屋。。。。。。小陈,这样吧,我们三个在这里守着,你去跟那丫头采药,等把小尤的伤都弄妥了再说。”
    我答应一声,飞快的跑出去,紧赶慢赶,算是赶上姑娘,接过她的锄头和背蒌,一边儿走一边儿跟她搭话,“姑娘,你们家几口人?”
    “就我和我妈,你们刚来时坐在屋檐下摆弄针线的那是我妈。”
    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犯了嘀咕,一个看着不清爽的娘,带个娇滴滴的大闺女,就敢孤身住在这种地方?还有,她们娘俩都不象是种田的人,难道家里的吃喝全是天上掉下来的?这母女当真有些不简单?
    心里有了想法,脚步自然就慢了,姑娘看我发愣,还以为我是惦念松爷,回头说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那病人不要紧,你们抬来的及时,什么都不耽误,只要养好了伤,还是利手利脚的。”
    我一边含糊答应,一边寻思,该不该把心里的这些疑惑明打明的问出来?要说起来,姑娘住的小屋看上去有年头了,绝不是临时搭起来的,就算有人想算计我们,难道多年前就未卜先知?早早伏了人手在这儿侯着咱们好些年?要说正常吧,这母女俩还真有些不对路,初来时着急,没顾多想,现在琢磨琢磨,谁家要没个男丁,断然不敢冒失收留几个陌生人,还有,这种地方能说汉语的人虽然也有,但绝不会有谁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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