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金-克苏鲁神话:恐怖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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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金-克苏鲁神话:恐怖人间-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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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变得谨慎了:〃做为一种礼貌的姿态,你可以〃
  〃上帝诅咒你的礼貌!〃
  〃很好,那么,〃我尽可能保持着威严,说道,〃我祝你有美好的一天,直到你能控制住你自己。〃说完,我便转身走开了。
  〃别再回来啦!〃他在我身后叫着。〃和你的魔鬼呆在一起吧!该死!该死!该死!〃他向我掷了一块石头,打中了我的肩膀。我不会遂了他的意躲避的。
  所以,我去找了克洛蕾丝夫人,决心起码要解开汤普森敌视我这个谜。她是一个寡妇(别想你讨厌的媒事了,伯恩斯;她肯定得比我大15岁以上,而且我也不会再有40岁了),独自住在紧邻海边的一个迷人的小屋里。我看见她正在晾她洗完的东西,而且她好像真的很高兴见到我。我发现,这使我大大地放宽了心。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被人贬为被社会排斥的人,真是认我说不出来地恼怒。
  〃布恩尼先生,〃她说着,行了一个半屈膝礼。〃如果你是来问洗衣服的事,我9月份什么都没洗。我的风湿犯了,连我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了。〃
  〃我希望我是来问洗衣服的事的。我是来求助的,克洛蕾丝夫人。我必须要知道你所能够告诉我的与查普维特和耶路撒冷领地有关的一切,还有镇上那些人为什么要用那种恐惧和怀疑的态度对待我!〃
  〃耶路撒冷领地!这么说你知道了。〃
  〃对,〃我答道,〃而且一周前我还和我的同伴到过那儿。〃
  〃天啊!〃她的脸白得像纸,还摇摇晃晃的。我伸出一只手扶住她。她的眼睛充满恐惧地溜溜乱转,一时间,我确信她就要昏倒了。
  〃克洛蕾丝夫人,对不起,如果我说了什么〃
  〃到里面去吧,〃她说。〃你应该知道了。上帝,那可怕的日子又回来了!〃
  她在阳光明媚的厨房里煮浓茶的时候一直都没说什么。把茶端上来后,她忧心忡忡地望着外面的大海。她的眼睛和我的眼睛都不可避免地被吸引到了查普维特角的那个突出的斜坡上,我们的房子就在那儿俯瞰着大海。那个大飘窗在西移的太阳照耀下像一颗钻石一样闪着光。那景色很美,但很奇怪地令人感到不安。她突然转向我,断然宣告:

  第92节:我想要平静下来

  〃布恩尼先生,你必须马上离开查普维特!〃
  我大吃一惊。
  〃自从你住进那个房子,空气中就有了一股邪气。上周因为你走进了那个该诅咒的地方就出现了不祥的征兆。月亮表面罩上了一层膜;好多栖息在墓地里的三声夜鹰;一次不正常的生产。你必须离开!〃
  当我可以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尽可能地温和地说:〃克洛蕾丝夫人,这些都是幻想出来的事。你必须明白这一点。〃
  〃巴巴拉·布朗生下了一个没有眼睛的孩子也是幻想吗?克利夫顿·布罗奇特在查普维特旁边的树林里发现了一条5英尺宽的、平整、压实的小路,而且那里的树全都枯了,变成了白色,那也是幻想吗?而且,做为一个曾经去过耶路撒冷领地的人,你能肯定地说那里没有活着的东西吗?〃
  我无法回答;在那个可怕的教堂里看到的情形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紧紧地把两只粗糙的手握在一起,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我只是从我妈妈和我妈妈的妈妈那里知道这些事的。你了解你们家族在查普维特的历史吗?〃
  〃不太清楚,〃我说。〃从18世纪80年代起房子就是菲利普·布恩尼家系的居所;他的弟弟罗伯特,我的祖父,在一次因为文件被盗引发的争执之后就住到了马萨诸塞。菲利普家的人我几乎不了解,只听说一个不祥的阴影罩住了那个家,从父亲到儿子到孙子玛塞勒死于悲惨的意外,斯蒂芬跌倒致死。是他想让查普维特成为我的家,以此来弥合家族的离隙。〃
  〃永远都不会弥合,〃她轻声说。〃你一点都不知道吵架的原因吗?〃
  〃罗伯特·布恩尼翻他哥哥的书桌想偷东西,结果被发现了。〃
  〃菲利普·布恩尼疯了,〃她说。〃一个和邪恶打交道的人。罗伯特·布恩尼想拿走的东西是一本渎神的圣经,是用古代的语言写的拉丁文,德鲁伊特文,等等。一本邪恶的书。〃
  〃《蠕虫的秘密》。〃
  她像是被撞了一下似的,往后缩着。〃你知道它?〃
  〃我看到过……翻过。〃看起来她好像又要晕过去了。她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好像要把尖叫挡回去似的。〃真的;在耶路撒冷领地。在一个腐败的、亵渎神灵的教堂的布道坛上。〃
  〃还在那儿;这么说,还在那儿。〃她摇着她的椅子。〃我曾经希望贤明的上帝已经把它扔到地狱里去了。〃
  〃菲利普·布恩尼和耶路撒冷领地有什么关系?〃
  〃血缘关系,〃她阴郁地说。〃他的身上打着'野兽的印记',虽然他披着羊皮活动。在1789年10月31日的那个晚上,菲利普·布恩尼失踪了……那个该死的村子里的人全都和他一起失踪了。〃
  她不再多说了;实际上,好像也不知道更多的事了。她只是反复地要求我离开,理由是〃血缘呼唤血缘〃,还咕哝着〃那些守望的和那些护卫的。〃当黄昏来临的时候,她好像变得更激动了,为了安抚她,我答应她一定认真考虑她的要求。
  我拖着渐渐拉长的阴郁的影子走回家来,我的好心情全都没了,那些一直折磨着我的问题在我的脑子里打转。卡尔来迎候我,带给我的消息是我们墙里的那些声音依然在变大我现在就能证明。我试着对自己说,我听见的是老鼠的声音,但我随后就看见了克洛蕾丝夫人那张恐惧、严肃的脸。
  月亮已经升上了海面,血红色的、肿胀的满月在海面上投下一块讨厌的黑色污迹。我的思绪又转到了那个教堂上,并且
  '这行被涂掉了'
  但你不要去看它,伯恩斯。那太疯狂了。到我睡觉的时间了,我想。想念你。
  致意,
  查尔斯
  '下面的内容摘自卡尔文·麦卡恩的小日记本。'
  1850年10月20日
  今早冒昧地强行把锁在那本书上的锁打开了;是在布恩尼先生没起来之前干的。看不懂;都是用密码写的。我想是一种简单的密码。也许我可以像开锁一样容易地把它破解开。我确信是一本日记,笔迹像布恩尼先生的,奇怪。谁的书会放在这个图书室最隐蔽的一个角落里,还加了锁呢?好像很古老,但怎么说呢?它的书页上基本没有腐味。布恩尼先生要查看地窖。恐怕这些可怕的活动会对他不稳定的健康造成太多影响。我应该设法劝他
  但是他来了。
  1850年10月20日
  伯恩斯,
  我无法写我无法写出这个我我我
  '摘自卡尔文·麦卡恩的小日记本'
  1850年10月20日
  正如我所担心的,他的健康出问题了
  亲爱的上帝,我们的在天之父!
  无法忍受去想它;但它被种上了,印在了我的脑子里,就像一张用锡版照出的相片;那个在地窖里的可怕的东西!
  现在就我自己了;8点半了;屋子很静,但
  发现他昏倒在他的写字台上;他还在睡觉;但在那些时候,他表现得多高贵啊,而我却麻木地站在那儿,已经被吓坏了!
  他的皮肤苍白,是凉的。不再发烧了,感谢上帝。我不敢移动他,或是留下他到村里去。如果我去了,谁会和我一起回来帮他?谁会到这个被诅咒的房子里来?
  噢,地窖!在地窖里的那些东西就是在墙里给我们捣乱的东西!
  1850年10月22日
  亲爱的伯恩斯,
  我又是我自己了,虽然在昏迷了36个小时后还虚弱。又是我自己了……真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可怕的笑话!我决不要做回我自己,决不。我曾经和一个疯子面对面,还有一个令人无法描述的可怕的东西。一切还没有完。

  第93节:你会知道一切的

  如果不是为了卡尔,我想我应该在此刻结束我的生命。他是这疯狂的一切当中的一个心智健全的安全岛。
  你就会知道一切的。
  我们随身带了蜡烛,开始了我们的地窖探险,蜡烛的光很强,足够照亮的远远足够!卡尔文想要劝阻我,提到了我最近的病,说我们最有可能找到就是一些进来要被毒死的、健壮的老鼠。
  但我坚持我的决定;卡尔文画了个十字,说:〃按你认定的做吧,布恩尼先生。〃
  地窖的入口就是厨房地板上的一个活门(卡尔向我保证说,他已经把它严严实实地盖好了),我们用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掀起来。
  一股刺鼻的恶臭从漆黑的地窖里冒出来,和〃皇家河〃对岸的那个废弃的镇子里弥漫的气味差不多。我手里的蜡烛照亮了一段陡直、倾斜的楼梯,楼梯的尽头隐没在了下面的黑暗中。楼梯已经处于急需修复的状态有一个地方的整块梯级竖板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黑洞很容易就能想见,不幸的玛塞勒是如何在那儿走到她的终点的。
  〃当心,布恩尼先生!〃卡尔说;我告诉他,我根本没打算要如何如何,随后我们便下去了。
  地上铺的是土,墙是结实的花岗岩的,一点都不湿。那地方一点都不像是老鼠的避难所,因为没有一样东西是老鼠喜欢用来筑安乐窝的,诸如旧纸箱,旧家具,废纸堆,等等。我们把蜡烛举高,形成了一个小光圈,但还是无法看到什么。地板有一个缓坡,像是延伸到主客厅和餐厅下面的换句话说,是往西延伸的。我们就是顺着这个方向走的。所有的一切都处于出奇的静默中。空气中的臭味渐渐加重,包围着我们的黑暗似乎不满地向我们压过来,像是嫉妒暂时将它废黜了的烛光,而这么多年来,它一直是这里无可争议的统治者。
  在远端,花岗岩墙被一块磨光的木板取代了,木头像是黑色的,没有反光。这里就是地窖的最尽头了,在它后面有一个像是小凹室的地方。小凹室是在一个角上,如果不走过来,是不可能看见它的。
  卡尔文和我看见了。
  我们似乎看见了这个地方不祥的过去遗留下来的一个腐败的鬼魂。小凹室里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方有一个糟朽的麻制绳套,系在一根结实的顶梁上的一个钩子上。
  〃那时,他就是在这儿吊死自己的,〃卡尔文嘀咕着。〃天啊!〃
  〃对……他女儿的尸体就躺在他后面的楼梯底层。〃
  卡尔正要说话;随即我看见他的眼睛猛地转向我身后的一个地方;然后,他要说的话就变成了一声尖叫。
  伯恩斯,我该怎么描述突然映入我们眼帘的情形呢?我该怎么告诉你在我们的墙里的那些可怕的房客呢?
  在远端墙壁的黑暗之中有一张若隐若现的脸脸上有一双像冥河一样乌黑的眼睛。它痛苦地咧着嘴,嘴里没有牙齿;一只发黄的、腐烂的手向我们伸过来。它发出了骇人的咪咪叫声,并且颤颤巍巍地向前迈了一步。我手里的蜡烛照亮了它
  我看见它的脖子上有乌青的绳印!
  在它后面还有别的东西在动,只要我做梦,我就会梦见这个东西:一个女孩,有一张苍白、腐烂的脸,带着死人的笑容;一个女孩,头无力地垂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它们想要我们;我知道。我还知道,如果我没有把我手里的蜡烛直接扔到在那个小隔间里的那个东西上,并且跟着它走向绳套下的那把椅子的话,它们就会把我们拖入那片黑暗里去,让我们成为它们的所有物。
  随后,一切都陷入了混乱的黑暗中。我失去了意识。我醒来的时候,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是在我的房间里,卡尔在我身边。
  如果我能离开,我就穿着我的睡衣逃离这个恐怖之屋。但是我不能。我已经成了一出深奥、隐晦的戏剧中的人物。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克洛蕾丝夫人说起过血缘呼唤血缘,她说的是对的;她说起过那些守望者和那些护卫者,真是惊人地准确。我担心我已经惊动了一股力量,一股半个世纪以来一直沉睡在阴郁的耶路撒冷领地上的力量,一股残害了我的祖先,并且欺骗他们接受邪恶的奴役。我还有比这些更可怕的担忧,伯恩斯,但我还只是悟到了一部分。要是我知道……要是我全都知道就好了!
  查尔斯
  附当然,我这封信只是写给我自己的;我们与传教士角隔绝了。我不敢带着我的污点去那儿寄信,而卡尔文又不愿意把我一个人留下。也许,如果上帝仁慈的话,这封信会以某种方式到达你的手里。查尔斯
  '摘自卡尔文·麦卡恩的小日记本'
  1850年10月23日
  今天他强壮了一些;我们简短地谈到了地窖里的离奇的东西;我们一致认为它们既不是幻觉也不是一种空灵物,而是真实的。布恩尼先生会不会和我一样,觉得它们已经离开了?也许吧;那些声音还在;所有笼罩在黑幕下的恶兆还在。我们似乎正处于带有欺骗性的风暴眼之中……
  在楼上的一间卧室里发现了一捆纸,纸是放在一个旧拉盖书桌的底层抽屉里的。从一些往来信件和收据来看,我认为这个房间是罗伯特·布恩尼先生的。但最引人注意的东西是写在一张推销男式海狸毛皮帽的广告背面的一些简短的笔记。第一行写的是:
  保佑那些温顺的人。
  在下面,显然是胡乱写的一些东西:
  bkedshdermtheseak
  elmsoerareshamded

  第94节:他肯定应该死了

  我确信这是破译图书室里的那本上了锁的、用密码写成的书的关键。上述的密码无疑是在独立战争时用过的一种被称为〃栅栏〃的简单密码。当你把〃空号〃从中剔除后,就得到了下面的内容:
  besdrteek
  lseaehme
  竖着而不是横着读下来,就能得到第一行上写的那句祝福的话。
  在我把这个拿给布恩尼先生看之前,我必须确信那本书里的内容……
  1850年10月24日
  亲爱的伯恩斯,
  有一个惊奇的发现卡尔,这个总是要等到他自己有绝对的把握之后才开口的家伙,发现了我祖父罗伯特的日记。日记是用密码写的,卡尔已经自行破译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那是碰巧发现的,但我怀疑他为此费了很大的劲。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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