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学院不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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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学院不开的大门-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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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怎么会这样啊?”

    “到底怎么了?”

    “那几页怎么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那几页上的字啊。难道别人擦掉了?”

    “不会吧?你把这笔记给人别人看。”

    “没有啊。”

    “那你说,后面写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后面写着……”他还没说出来,突然身体一摇,我正要上前扶住,他已经倒下了。

    “陈朋海,陈朋海!”我大喊道。

    “陈朋海?”我使劲地摇动他的身体,可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开始着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先兆的晕倒。

    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我往门口处看了看,原来是吴波回来了。“hi,林哥,哦,朋海怎么了?”他漫不经心地放下书包,刚想往床上躺去。“华仔回来了没有?”

    “华哥还没有回来。不过,朋海晕倒了?”

    “不是吧?这小子又没有女朋友,怎摸会晕呢?”想不到他在我心情最糟的时候还在开玩笑。

    我‘哼’了他一声,把陈朋海抱到床上去,然后用很严肃的语气对他说:“事情很严重,看来要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没有吧,到底怎么了?”

    我把大概讲给他听,然后不知所措地坐在床边,看着陈朋海苍白的脸。

    “那还不快把他送到医院去?”波哥走过来,“我们一起抱他下去吧。”

    我摇了摇头,说:“但是医院问起他晕倒的原因怎么办?难道说是鬼上身吗?这是迷信,万一警察也介入怎么办?”

    “怕不了这么多了,赶快先救人吧。”

    “恩!” 

    医院一直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之一,当然,我最不喜欢的是警察局。在医院里,到处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如果我真要说原因,也许又是迷信。我从小就有天眼,经常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医院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所以,我不大敢来。现在陈朋海还在急救室里,我和吴波只好在外面干等着。波哥象审犯一样审视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波哥得了吧,我又不是女人,不要用这么色的眼光看着我,受不了。”

    “你真的见到了马可欣?而且真的只是一个头?”

    “我干吗要骗你。哎,其实我也希望我什么都没有见着。”

    “那,”他站了起来,往急救室看了看,“那我以后还能到学院去么?鬼啊,我最怕这东西的。”

    “傻蛋,你不一定能看到的啦。不过,我认为,晚上还是不要去的好。”

    他刚要接话,急救室里医生出来了。我和吴波忙迎上去问个长短。医生照例是一些生命暂时没有危险的话,然后话头一转,问我们道:“他是怎么晕倒的?晕倒起做过什么没有?”

    我和吴波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我只好对医生说:“他突然就晕倒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医生,能救回来么?”

    “这我不敢说一定,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心率正常,血压正常,甚至我们检查过他的脑电波,也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是说,他完全是正常人一个,他的情况就象是睡着了一样,只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也弄不醒,这真是医学上的怪现象啊。所以我必须知道,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你们都是中大的学生,放心,为了中大的名誉,无论你们说什么出来,我也会保密的。”

    我再次苦笑,摇了摇头,就算我说了出来,这位用科学来救济病人的医生会相信吗?

    “我确实是不知道他怎么晕倒的,如果我想起什么再回来告诉你吧。”我向吴波打了个眼色,一起向医生告别了。

    

    我和吴波回到宿舍时,立刻感觉不妥。他们宿舍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在那里吵吵嚷嚷的。我和吴波挤回宿舍里去,一看却傻了眼,两个警察摸样的人正在那里给黄华录口供,还有一个穿着皮大衣的人坐在陈朋海的电脑前,幽闲地上网。那两个警察摸样的人看到我们来了,用和不友善的语气对我们说:“这里没什么好看,滚出去。”吴波是个急性子,那能受这样的气,他一拍床,大声喊道:“妈的,警察了不起啊,我住在这里,要滚也是你们滚吧。”

    “那他呢?”警察似乎想为自己挽留点面子。

    “我叫林韦,不是住着,但每天都来,反而你们才是不速之客吧?”我暗笑道。吴波向我笑了一个,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林韦?”那个坐在陈朋海电脑前的人重复了一次,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来。

    这时候我才认真地看着他。他有一米七高,长得十分雄壮,却在胖乎乎的脸上留满半长不短的胡子。他看着我,眼睛里自然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神气。要命的是,在这大热天,他竟然穿着厚厚的皮大衣。

    “你叫林韦?”他看着我,用低沉的声音说。

    “是,怎么,有事?”

    “你小子怎么能对我们科长如此不客气?”那两个警察异口同声地拍着马屁。

    “切。”我不屑地往地上空吐了口水。

    “好,是个人物。”

    “少废话,来这里干什么?”吴波开始不耐烦了。

    那两个警察见我们好象完全没有外面小贩那样怕他们,也不敢如何大声了,但他们还是为了面子而故意提高了音量:“马可欣失踪了两天,我们是来调查的。”

    哦,原来警察开始介入了,那事情麻烦多了。我往还在床上躺着的李亨望去,眼神里满是担忧。这眼神似乎给皮大衣人捕获到,他也往李亨看去。我两都猛然一震,又相互对望了一眼。

    两个警察给吴波也录了口供后就出去了,那皮大衣人临走时给了我一张名片,并且说,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他。他特别强调了是通知他。

    我拿着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李邪,精神科科长。

    我不明白李邪那怪人所谓的通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隐约中我似乎感觉到,他是明白点什么事的。也就是说,他不象一般警察那样肤浅,遇到不能破的案子就随便处理掉。但是,当然,我依然是不敢相信这些所谓的当官的人。

    我走近李亨床边,很奇怪地看着他。在这么吵的环境中,他竟然还能睡死,莫非他……

    我不敢多想,忙和吴波黄华两个扶了他起来,用冷水帮他洗脸。可是他依然沉睡,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陈朋海!”我和吴波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李亨和陈朋海的情况是一样的,那也就是说,即使把他弄到医院去,也是于事无补的,并且还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现在单是马可欣的事,已经让他们成为众人的饭后谈资了。

    在权衡下,我们决定就让李亨在这里躺着。突然电话响起,是医院来点,要我过去一趟,因为陈朋海的病情出现了特殊的变化。黄华刚想问到底是什么,我说,你什么事都可以问吴波,他也知道事情的大概,就一个人跑出去了。 

    来到医院,医生忙把我带到陈朋海的病房里去。

    仆一进门,一股臭味就迎面而来,有点象是垃圾站的味道。

    医生给了我一个口罩,让我带上。然后和我来到陈朋海床边,翻开盖在上面的被子。

    “什么?”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满个身体都明显地腐烂了,并且出现了好几个血洞,洞口处虫子爬得满满的。那几个血洞的血慢慢地往外流着,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哎,你走后没多久就开始这样了,我们试着帮他止血和一些急救,却完全没有用。奇怪的是,他好象还在睡着一样,一点都不感觉到痛苦。”

    “那他,他还能救活吗?”

    “按这样的流血速度,最对活多五分钟。哎,开始的时候我们把一个血洞缝起来,却立刻出现两个血洞,救不了了。”

    医生话头一转,说:“到底你们隐瞒了什么?”

    我忙说:“没什么,我想起有事做,现在立刻做的。我走了。” 

    我回到李亨的宿舍,看着还在沉睡的李亨,猛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夜闯文科楼一趟。我问吴波如何能偷进去,吴波想了好久,也没有办法,他说所有的门都锁死了的,进不去的。

    我刚叹了口气,一直没说话的黄华说:“我有办法。”

    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在你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我听来的关于人文学院大门的故事。”

    黄华端坐在我面前,象是想起了一些难忘的往事般眼睛很深沉。在我看来,他一直是很乐观的一个人,学习成绩很好,人缘也很不错。我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是说:“哎,如果说出来的事会让你伤心,那就算了。”

    黄华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的,我只是想起了我姐姐。”

    “你姐姐?”在我印象中,他并没有提过他有个姐姐的。

    黄华叹了口气,接着说:“恩,我姐姐叫黄静。她……”

    “什么?黄静?”我惊呼了出来。

    “怎么了?你知道我姐姐。”

    “没有没有,只是……恩,怎么说呢。”我犹豫着。

    “哎,你不可能知道的。我姐姐也是中山大学的学生,而且是中文系的。在八九年的时候,她突然失踪了,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所以,我们都估计她是死了。其实在当年死了很多人,只是学校方面把消息封锁了而已。”

    “哦,哦。”我敷衍着他,我实在不敢说出从日记中看到的所谓“真相”,因为没有消息,对他而言,总还存在着希望。

    “后来为了找出我姐姐的下落,我也考来了这里。但是我只能暗中查找,终于在一个月前让我找到了一些眉目。”

    “恩。”我知道他要说正题了。

    “一个月前,我因为学生会的事到院长室找李海淘院长。可是我到院长室的时候,那里没有一个人在。本来我想等院长回来再说的,可是因为时间和急,而我需要的资料院长说已经整理好放在办公台里,还说如果他不在,我可以自己去找。可是我找了许久,依然找不到。正烦恼着,突然发现第一个抽屉里有暗格。其实我也知道,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但是急于寻找姐姐失踪真相的我好奇心特大,于是打开暗格,让我发现里面竟然只放着一本很旧的书。我随意翻动着,却在书中发现夹着的一张已经发黄的纸条。我看了一眼才知道不知道了,因为纸条竟然是一个叫李正的人写给院长的。李正在我印象中是我姐姐的同学,所以我有种预感,他写的一定和当然的事有关,所以我把纸条拿了回来。”

    他站立起来,走向书台,抽出第一个抽屉,把手探到最里面,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十六开的纸条,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认真看了起来。

    纸条果然是与八九年发生的事有关,上面是这样写的:

    院长:

    我是中文系的学生,我叫李正。很抱歉打扰了你,但是如果我不写这封信,我会感到良心不安的。我们文科楼,和马岗顶,永芳堂成三角布局,而那两个地方皆为中大阴气最盛的地方。

    也许你会说我迷信,但是我必须说的是,一旦文科楼正门打开,则必然加快阴气的流通。这样必然会发生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还有,我必须告诉你,张雪和黄静不是失踪,而是死了。在大门流出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们。她们满身都流着血,在痛苦地看着我,好象是希望我去救她们。

    经过一个多月的查找,我终于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弄清楚。我怀疑有人利用文科楼的阴气进行之害人的阴谋,而手法和我学的道家学有点相象。

    院长,希望你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允许我找个时间和你仔细地探讨。
 
    李正

    八九年十月十五日

    八九年,李正?我心里暗想,不知道这和陈朋海看到的在图书馆找到的日记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探一探文科楼的啦。

    我安慰了黄华几句,然后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办法能潜到文科楼里去啊?”

    “有。”黄华说:“在文科楼东面的课室,有一张窗户的铁条弯曲了,而且玻璃窗也关不牢,从那里可以钻进去。”

    “好,我晚上就去探它一探,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猛。”

    过没多久,医院打电话来,宣告陈朋海正式死亡,时间为2002年3月27日。当下我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就昨天还看到他好好地活着,现在就已经不在了。生命到底是什么回事?人生到底是什么回事?我看着在床上沉睡了整整一天的李亨,仿佛自己明白了什么,脑海却一片空白。

    吴波大喊一声,然后走向我,拍拍我的肩膀,说:“晚上我和你去。”

    我感激地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说:“我总算是学过那么点法,你也许看也不会看见那些东西,我一个人去就好,要不我怕照顾不了你啊。”然后很无奈地笑了笑。

    他似乎也明白对付那东西,那怕自己多壮,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好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晚上十二点,我拿起师父给我的七片铜钱剑和手电筒就出去了。说起这七片铜钱剑,要说是师父送的,不如说是我顺手牵回来了,不过当时我也不明白好象我“牵”出这把剑是师父设下的一个圈套,目的在于什么,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各位看官,这里也许是我下一篇小说的伏笔哦)

    我按黄华的指示,从东面窗户那里钻了进去,打开手电筒,往大门方向走去。从大门里面往外看,感觉却没有那么阴森。我站在昨晚看到马可欣把头拔出的地方,在我后面是走上二楼的楼梯,左面是墙,右面是我来的地方,也就是通向教室。我运起清心咒,让灵台一片空明。这时,我发现大门每一处地方都充满着阴气。丝丝阴气向我袭来,刺骨地痛,我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

    这时大门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就象被玻璃夹着一般站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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