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卡姆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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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卡姆之血-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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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所有人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冥界之门时,只听晨星大叫一声:“遭了!”
  “我竟然忘记了!今天正好是阳日,子时还有一股阳气压制着未消散,现在的引起根本不足以打开冥界之门!”晨星怒吼,不断谴责自己。
  “那离这最后的阳气消散还有多长时间?!”萧寒急道。
  晨星用手一算道:“还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黄义能够撑住吗?
第四卷 灭世般的战役 第二话 含光承影
第四卷 灭世般的战役 第二话 含光承影 
  说起来好听,做起来才真的难。
  当黄义发现周烈玉已经不再惧怕含光剑的基本攻势时,他不禁这样暗叹。含光剑的剑锋被周烈玉的寒光震得嗡嗡响,黄义别说近身战了,就连靠近她都是问题。
  气势汹汹的周烈玉怒视着黄义,黄义对身后铁昂旭道:“用你的金轮帮我扫开路,你知道怎么做吧。”
  “不如我哥,但我试试。”铁昂旭默念了几句梵语,想必也是他祖传的语言。
  金轮浮于铁昂旭手心,开始缓慢地转动,一道清晰可见的金光从左至右横切过周烈玉的身体,顿时黄义和周烈玉之间亮起一个通道,周烈玉对金光并无反应,但不知四周阴气被瞬间打散,黄义趁着这机会奔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以含光剑砍过去。
  含光剑在周烈玉肩膀以上十公分的位置停止,再也切不下去,就好像钝铁撞在墙壁上。黄义抽出手将黄符按在周烈玉额头,同样,也在十公分外被阻止,而且迅速化为灰尘。黄义竖起剑刺向周烈玉,只见周烈玉左手化成爪,狠狠袭向黄义的脖子,她一笑,手指扣紧。黄义先是被魔怪的阴气呛了一口,接着呼吸困难。
  无论怎么攻击都无法伤害她,黄义心中暗骂。
  “可恶……”黄义将含光剑抛至地上,双手抓住周烈玉的手腕,能争取多少空间就争取多少空间。
  “笨蛋!竟然把自己最终能用的法器扔掉,找死!”周烈玉嘲笑道。
  黄义一咬舌尖,一口血从口中吐出,周烈玉觉得不妙,她一挥手将黄义抛到一边。黄义刚才破血之术,正是常人破鬼打墙时的法术,能瞬间发挥巨大的阳力以破阴气。黄义起身拾剑,快速道起咒语。
  然而竟是太极血阵的咒语,他不要命地又一次动用了太极血咒!
  上次黄义是将太极血阵的威力集中在手掌,这次则是集中在含光剑,含光剑再一次爆发出银色的光芒。黄义自知这是在拿生命当赌注,上次有晨星的金刚降魔杵挡着,这回也许九死一生。黄义深吸一口气,用全力劈向周烈玉。
  周烈玉曾受太极血阵重伤,心中还有顾虑,但有婴玉在身,根本不把黄义放在眼里。
  含光剑直刺周烈玉的胸口,呼地一声冒出黑烟。周烈玉皱眉,在黄义未收剑时竟一把抓住含光剑剑身!鬼手触及含光剑,银光顿时支离破碎,像火花一样奔射出来。
  “什么?!”黄义大惊。
  周烈玉手间用力,含光剑从中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顷刻间含光剑中间出现一条裂缝,紧接着剧烈地震动,断裂了!
  黄义来不及反应,手中还握着断剑柄,被周烈玉一掌击退。
  黄义跪地吐出几口血,就在他能思考的时候,他看到眼前的剑柄,更多的是一种绝望,剑断人亡!他只觉得身上的反作用力让他站不起来,黄义咬牙,一股巨大的能量重重压下来。
  “哇啊啊啊啊……!!!”
  周烈玉趁机要灭了黄义,铁昂旭手中的金轮突然金光一闪,周烈玉后退一步。晨星持着十二环锡杖已经和铁昂旭站在一起:“白痴黄大仙,又不要命了,算了回头再骂你个混帐!”
  “铁昂旭,尽你所能地发挥金轮的力量,必须驱散黄义身上的反作用能量!”晨星回头道一声,便奔向周烈玉。
  “又来一个无名鼠辈,赶快抱头鼠窜吧你!”周烈玉气势逼人。
  “不好意思,我好歹也是五台山出来有名有号的。”晨星歪个头,一脸棘手地回答。
  “你有何能耐制我?凭那破杖就想杀我?!”
  晨星不理周烈玉,口中念道:“天应我!”于是十二环锡杖应之发出清响。
  而后晨星却道起祈禳召遣诸咒中的摄魔咒。粉色阶梯上正维持三鬼器运转的山猫听出了那咒语非杀鬼咒,而是道教与佛教融合之祈禳召遣诸咒中的秘咒,是用来安抚灵魂的。
  正要叫不妥,只听他再次大声地念道:“天,应我!”
  周烈玉刚要笑晨星不自量力,但突然感觉无法行动。
  “这是怎么回事?!臭和尚你做了什么?”周烈玉吼道。
  “你怨念大,不干净,清理而已。”晨星淡淡微笑。以锡杖仁善的灵性,配合摄魔咒语施加压力于周烈玉,这无疑是对周烈玉力量的来源:憎恨,加以抑制。这招堪称绝妙。
  但是只能制一时,周烈玉的阴气再次膨胀起来。
  不过也为后方铁昂旭争取了时间。铁昂旭不断念着梵语,金轮转动得却很慢,黄义眉头印堂的黑色稍减。“可恶,这样不行!”铁昂旭顿道,“不如将金轮的力量彻底爆破出来好了……”
  “身体之伤能够治好,心灵之伤却还在。”萧寒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黄义的目光呆滞,手里还握着断剑柄,不知脑中想着什么。
  萧寒似乎看不下去了,她蹲下来把黄义的脸扶正,道:“你别忘了你开始说过什么?你想就这样敷衍掉了吗?因为你的剑断掉?!”
  黄义没有说话。
  “你这个混蛋……这么聪明的你难道不能明白我爷爷的话吗?我爷爷的死就这样没有意义吗?!我以为你有多么厉害,丢下那样的话你觉得身上没有责任吗?还是说你是个只依靠武器没有什么本事的家伙?就这样你还想帮你自己报仇?黄义你算什么东西!”
  萧寒说到气头扬手就给了黄义一耳光。
  啪!
  没了武器……
  史书记载承影黑暗中不见剑影,含光烈日中不见剑光,两剑形影不离,一剑若失,另剑必亡……
  法剑乃有形之器,有为之物,托古剑之气而炼神化精,仗剑而行能驱妖除邪卫道。道家乃无形之器,无为之物,是智慧之剑,是心剑,与天合一,奉德之情,应机而现……
  剑,本来就是杀人的兵器,万不可因为这样的东西,丧失了心志……
  “我知道了。”黄义口中突然呢喃道。
  萧寒见黄义抬起头目光灼灼,他淡道:“对不起,萧寒,让你担心了。”
  “黄义你……”萧寒和铁昂旭不解。
  黄义起身,印堂之黑色还未退去,他冲着前面的晨星大喊:“晨大扫把星,你可以闪开了,看看你自己都撑不住了!”
  此刻晨星对付周烈玉也确实有些头疼,遇到和黄义一样的问题,虽然让周烈玉行动迟缓,但却怎么打都攻不破。听黄义这一声大吼,不禁愠怒道:“黄大仙你不是快死了吗?!”
  “晨大扫把星!今天让你看看我终南山正派道士的厉害!”黄义眉心阴气会聚,不断还在加重,手中断剑嗡嗡作响震耳欲聋。
  晨星被周烈玉震至几米远,他站起来吐出一口血。
  “黄义你印堂的阴气再加重的话!”晨星怒吼。
  黄义笑,弄得晨星摸不着头脑。
  阴之盛则成阳,阳之盛则成阴。太极血咒就是因为阴阳双重至极而反作用使阴阳颠倒,所以使人万劫不复,而若再度加重反作用的能力,那么就会形成阴阳交替的良性循环。这才是太极血阵的真正面目。师父曾说太极血阵原本是养生道家创造的一种不死养生术,但是他们没有成功,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永生,但是他们却意外地发现了这种术能使人的潜力突破,而百年来修术的人痛苦于反作用来临时的痛苦,而半途而废,不能完成真正的太极血咒导致死亡。原先太极血咒不名此。它原名太极咒。
  “晨大扫把星,今天开始,我再不会被你所救了。”黄义持断剑,指前方魔怪道。
  周烈玉没有了超度咒语的压迫立刻咆哮着冲过来,她经过的地方扬起一片土石。
  “来了!”萧寒大声道。
  黄义握足了力气横扫一剑,剑已无锋,但寒光乍现周烈玉胸前破开一个巨大的黑洞,源源不断地发出阴气。周烈玉惨叫起来,而刺于她胸口的金光不见减退。
  “我现在明白了,所谓‘剑无形,心有形’的意义。”黄义道,“承影含光,我师祖将二剑合一,加在这赝品上,实意已经遮盖了二者的灵性。现在剑锋断,剑无形,承影黑暗中不见剑影,含光烈日中不见剑光,二者合一,则是无形。”
  阴阳交错中黄义手中剑柄上仿佛正有一把寒光之剑。
  周烈玉挣扎着,没想到剑气破了她的防御还伤到了她的本体。她狂叫道:“不可能!你明明没有剑,怎么能伤到我?!”
  黄义冷冷地说:“周烈玉,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
  周烈玉的头发如同水里的墨汁乱飞舞,她的身体完全变成黑色,黑色的脸庞之上有一双白白的眼睛,瞳孔是黄色的两个点。她的身体庞大无比,胸口喷涌着黑色阴气。她已经完全脱离了人形,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我?……”周烈玉未反应过来。
  “你的仇恨把你变成了怪物,你,还能记起原来的你吗?”黄义道。三十年前美好的少女,今日成为眼前的恶魔。若是师父还活着,大概也于心不忍。
  “那么就让我告诉你吧,周烈玉,连你都不知道的事。”黄义道。
  “我的师父他一生中最疼爱的就是你,这一点我清楚。但是当初的情况是迫不得已,因为婴玉已经连续将师父的几个弟子害死,他不得不想办法用更厉害的道法镇压,只好用以诅咒压诅咒的方法,所以他只有用最爱他的你来完成这个术。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他的懦弱,但那同时也是他迫不得已的决定。师父一生所爱,是你,你明白吗?”
  “不可能!他为什么不杀高鸯,他为什么不去杀她?!”
  “你还不明白吗?师父若是杀了她也是他身为道士的义务,根本没有怨念可言!换句话说,师父虽表面上爱慕高鸯,其实否然,杀死高鸯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为什么?……那为什么我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周烈玉捂着脸哭泣。
  “你看我手中的是什么。”
  黄义伸出手,手心的布里正是周烈玉的心脏,那个干瘪的肉球,在它的主人面前,一颤一颤的。
  “我的心脏!”
  “你有一个机会,若是你愿意把你的心脏装回去,你还能超生轮回,若是你还是选择复仇,我只得一剑杀了你。”黄义道。
  周烈玉犹豫了一下。她在原地踌躇很久,而后道:“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周烈玉像发疯了一样,扭曲着她受伤的身躯,铺天盖地地向黄义扑来。黄义运足印堂阴气,只见含光承影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剑气和周烈玉猛烈地碰撞,周烈玉的身躯寸寸粉碎,她那魔化的力量犹如粉尘瓦解!
  “你知道你的力量为什么不奏效吗?你是个人,不能承受魔化的力量,你不过是个人!”
  黄义说罢,一剑刺进周烈玉的胸口处,只感觉所有的阴气被打散,周烈玉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任凭含光剑插进去很深,所及之处均化为乌有。
  四周的一切都是光明,周烈玉仰面望着天,最后的时光她看不见太阳。
  “把我的心脏还我……”周烈玉轻轻地说。
  黄义将那小小的心脏放入周烈玉的手心,周烈玉笑起来。心脏重新安装进她胸口的刹那,周烈玉还是周烈玉,还是三十年前那个白色的少女。
  周烈玉和她的心脏一起化为了空中尘埃。
  少女穿着白色维吾尔族裙子在葡萄架下跳舞,远处是她挚爱的那个人……
第四卷 灭世般的战役 第三话 灭世将军
第四卷 灭世般的战役 第三话 灭世将军 
  周烈玉的身体消失后,被她侵占身体的阿茹娜显现出来,而其他的,她只在原地留下一块干净无暇的碧玉,正闪着灵光。黄义来不及捡起,手中的剑柄哐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便倒地不起。
  “黄义大哥!”“阿茹娜!”萧寒和铁昂旭跑过去,而后晨星也过来了。
  铁昂旭把阿茹娜抱到家属楼楼道里,叫晨星下了道印,萧寒则去看黄义。阿茹娜并无大隘。而黄义印堂阴气虽已经消散,但一动不动,全身冰凉。晨星一把脉,脉搏微弱。
  “他怎么了……?”萧寒问。
  “一个人如果超过十分钟在超强的阴气中就会死亡,黄大仙这算坚持得久了。铁昂旭,恐怕这次真的要融化你的金轮了,可以吗?”晨星道,铁昂旭点点头。
  “黄大仙这次恐怕真的是两三个月恢复不了了,他刚才把太极血咒发挥至极的时候,已经比魔达到了更高的境界,虽然是一瞬,但力量已经不是凡夫俗子的地步。不得不说,黄义真是终南山百年一见的天才……”
  萧寒见不远处那块碧玉,道:“那玉怎么办?”
  “先不碰。”晨星道。
  他看天空,已经消灭了一个巨大的阴气来源,为何天空还如此阴霾?那么也许只有一个解释,周烈玉不过是个普通的棋子,与这个幕后黑手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但愿不是这样……时间到,阳气该差不多消散尽了,我们开始……”话还未说完,晨星突然被山猫打断。
  “晨星大哥!冥界大门里!冥界里有东西出来了!”山猫站在冥界入口之下焦急地回头大叫。
  晨星等人在远处也看得清清楚楚!从那条黑缝里钻出来一个黑黑的人影……
  冥界的裂口被这个人撕开,四周的鬼魂不靠近反而逃离。这个人的出现连天空都沉了,一道道闪电从云层里钻出来,劈里啪啦。闪电蓝色的光芒中,山猫看到这个人身穿淡金色铠甲,棕色短发,额上一枚头环,那个面孔她再熟悉不过了。
  他竟是克尔丹。
  地上的婴玉像被召唤一般从那边飞至这个完全陌生的克尔丹面前,克尔丹伸手抓住婴玉,霸气无比。晨星春试感觉到一阵颤栗,眼前的克尔丹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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