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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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凶-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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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梦吧?我说,一直看你睡得挺香的。

    “香什么啊,我都看得见,也听得见,你还说我们回民身体好什么的。”

    对啊,我说过了,你到底怎了?

    “我看见一个人,就坐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赵领班颤声的说。

    “我也看见一个人,所以醒了。”

    我拉开窗帘,虽然没有太阳,但是天已经亮了。

    小田,你先说,你是怎么醒的,看见了什么?

    “我正睡觉,突然听到耳边有人数数,1下、2下、3下……,我以为是做梦,可是我睁开眼,还能听到,所以我拉开包厢门,就看见小何在哪里做俯卧撑,还看着我,对我说。看看,我可不会作弊。我吓坏了,赶紧关上门,再打开,他就不见了,我想可能是错觉吧,正要睡,就看见茶几上这些牌,我们睡觉前可是没有的,我吓坏了,这时候你醒了。”

    嗯,那么小赵,你也看见小何了?

    “看见了,就在你们身边坐着,我清楚地看到,你把牌拿在手里,捻开了,他也一样。你们看。”

    我这才发现,茶几上那一摞牌也捻开了,整齐的摆在那里,牌明显的整过了,也的确是小何的风格,只有他习惯把好牌摆在右手边。

    我记不清我们三个人是怎样离开舞厅的,估计是跑,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在那里过夜。

    后来我问过JACK,那一夜他梦到过什么没有,他说没有,但是那天他病了,发烧,三天都没来上班。

    再后来,一年后有一次,舞厅还在营业,大概是1点多,有个客人喝多了,他去厕所吐,在厕所里,他看到一个男服务员在哭,他很不高兴,出来问我,这个厕所不是客人专用的吗?怎么有服务员在里面哭?

    我大致看了一下舞厅,所有的服务员都在,不可能有人在里面,客人有点生气了,硬拉着我去看,打开门,里面没有一个人,客人很纳闷,说没见他出来啊,于是打开了每一个马桶间的门,也没有人。

    我说,你喝多了,看错了。

    他发誓,绝没有看错。

    我让他形容一下那是个怎样的人,他说,平头,穿着红色马甲。

    我解释,我们服务员的马甲去年都换成黑色的了,所以不可能是我们的服务员,说不定是什么客人。

    他否定坚决地说,就是服务员,他穿着一双白色的旅游鞋。

    我当时就傻了,突然想起,小何第一天上班,剃了一个平头,穿了一个白色的旅游鞋,和黑色的裤子搭配很不和谐,我说了他,他很不好意思,正巧经理来了,他批评了我,因为小何算是我介绍来的,可能小何觉得很对不起我,一个人躲在厕所哭了,我进去劝了他,告诉他,给别人打工就要看颜色,没什么,慢慢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想了解得更清楚,突然想起在吧台里有我们过去的合影,我指着小何的照片给客人看,问,是这个人吗?

    就是他!可以肯定地说,你们该好好的管管。

    郑俊然的故事讲完了,他点了一根烟,默默的吸着,思绪仿佛还徘徊在那个夜。

    “真的挺吓人的,我觉得一身都是鸡皮疙瘩。”朱可挽起短袖给自己丈夫看。

    “没事儿,别怕。”翁浩用手来回抚摸着妻子的胳膊:“都是幻觉而已,我就没遇到过不干净的东西。”

    “作家夫妇讲一个吧?你们的故事一定更精彩。”西门看着一楼这一对作家。

    “好吧,我讲一个,但是不能算鬼故事,是我小时候的一些梦。”范华抿了一小口酒,把杯子放下。

    我从小就身体很差,梦多,那个时候家里人用了很多种方法给我治疗。

    为什么说梦多就是病呢?

    我家人说,我两岁就开始发梦了,而且每次都把家人吵醒,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把他们吓坏了。

    我当时脸色惨白,嘴唇铁青,浑身是汗,眼睛的眸子都开始变得很淡,而且不停的说胡话,据说决不是两岁孩子可以说的。

    每次发病都是夜晚,折腾得家人不得安宁,那时候我姐姐已经懂事了,所以当时的情景她印象很深,以至于从那以后就畏惧我,不太爱抱我。

    我母亲用了各种方法来替我防治,比如拿一点鸡血放在我的摇篮边,用朱砂做成小香包,挂在我胸前,可是都不行。当然,家里人也带我去看了儿科,也没有效果。

    可是,这个怪病,突然有一天好了,那算是我父亲的功劳。

    据说,我犯病的时候,总是疯狂的哀求他们给我写两个字,7和9。

    父亲慌忙写了出来,母亲也用手在我的小手心反复的写着两个数字。

    可惜没有效果,我看着父亲写得字,一脸茫然,喃喃地说,你们写得什么?我不认识,快给我写啊,不然,我又要走了!

    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母亲和父亲只能暗暗落泪。

    有一天,父亲去银行存钱,突然一个灵感出现在他的脑海。

    是夜,我的病再次发作,而且没有以往那样激烈了,几乎是奄奄一息的说,快给我那两个字,快……。

    父亲把一张宣纸给我,上面是他请人用毛笔写了这两个数字的繁体版,三点水下面木子底的那个柒,和一个大写的玖。

    我看着这两个字,满意的笑了,最后说了一句,我不再想过去了,我从新来过。

    然后就睡着了。

    从那以后,我这个病算是根除了。

    转眼我到了12岁,母亲给我一边包饺子,一边讲这段往事。

    我只有模糊的记忆,记忆中是黑暗的,迷乱的,但是在那迷乱中,我隐约看见一样东西,每次就是看到这样东西,才让我的精神彻底崩溃。
 


猜凶 第六个故事 七日谈 第七章 天赐神笔
章节字数:4010 更新时间:08…12…08 22:41
    那是一个黑色的东西,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把我深深的压在地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妈妈看见我走神了,对我说,我怀上你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让我觉得你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梦见有一天,我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看到辽阔的草地,开满了黄色的小花,远处有一棵树,那是一棵梨树,因为离得很远就能闻到梨花的香味,我走了过去,看见在树顶,有一颗很大的梨子,金黄色的,泛着光芒,于是我跳起来摘,在梦里,我能跳得很高很高,但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我想,要是有个东西可以踩一下,就能够到了,于是我四下看,真不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石磨,是漆黑的,而且很大,我当时想,能搬得动吗?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走了过去,用力挪动,果然,那个大家伙纹丝不动,我正在绝望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我听到石磨的另一边有纸张被吹动的声音,我绕过去一看,原来有一张黄色的纸贴在那里,上面还有两个字,不过已经看不清楚了,我把它揭掉,它就随风去了。

    突然我觉得那个大家伙动了一下,于是我试着挪动了一下,噫?原来沉重的磨盘轻的像一张纸,我搬开,就觉得下面有个洞,从里面钻出一个动物,真说不好是什么,就是一瞬间的时间,就不见了。

    我把石墨放在树下,抬头看,那个金色的梨子没有了,我正在奇怪,无意中发现,那个梨子就在我的口袋,我想拿出来看看,可是拿不出来了,它已经钻入了我的怀里。

    从那以后,我就怀上了你。

    听完母亲讲的这个梦,我觉得浑身颤抖,总觉得好像感受过这个过程似的。

    “你要感谢你奶奶啊,没有她,也就没有了你。”母亲一边杆皮儿,一别接着对我说。

    那时候,妈妈怀你反映很强烈,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整个人瘦的都没了型,所以我和你爸几次商量,不要你了。

    后来大夫也同意,因为他们觉得我营养状况很长不好,这样下去对你和我都不好,有可能孩子的质量不高。我记得那天下着瓢泼大雨,我被医生推进了手术时,正要作,你奶奶突然来了,我们都很意外,你也知道,你奶奶是小脚,走不了多少路,她住的地方离医院20多里地,又没有车,平时她连院子都出不来。

    原来,她说她晚上作了一个梦,梦见你了,对她说,奶奶,我要做你的孙子了,可是他们要杀了我,你来救救我啊。

    你奶奶吓坏了,4点多就起来,一路上打听着往医院赶,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马车夫,算是带了她一段,就这样,正好赶到要做你的时候,她来了,浑身都湿透了,哭着求大夫不要做手术,也劝我在忍一忍,还说,反映强烈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不是一般人,说你给她托梦了什么的。我当然是不相信了,可是看着你奶奶的样子,我怎么忍心呢,于是就决定,不管怎样也要把你生出来。大夫把我推出手术室的一瞬间,突然雨就停了,顿时阳光明媚,窗外还挂着一道彩虹,那是我第一次见彩虹,真美,像做梦一样。

    可能是巧合吧,我从小受的就是无神论的教育,从来不相信这些。

    慢慢的我长大了,父母都老了。

    长大后的我,好像灵气消失了,干了好多工作,都一事无成,好在我还算乐观。

    世纪末,我索性放下所有的工作,开始写作,意外的是,一直对我很严厉的父亲,经放任我的这种无所事事。

    直到我两年以后,出版了第一本小说,妈妈在告诉我真像。

    说到这里,范华笑着对西门说:“我讲的可能太离奇了,也比较迷信,你们大可当笑谈来听,不过,我说的句句都是我真的听到的,看到了,绝没有杜撰的意思。”

    西门笑了笑:“没什么,其实有很多事情,用现在的科学都不能解释,就拿人的起源来说,就永远是个谜。你讲吧,别有顾虑,我们不录像。”

    “是啊,我是要讲,只是下面要说得有点可笑了,或者是俗气了。”

    那是我第一次拿到稿费,于是请母亲去吃饭,父亲说什么也不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最讨厌下饭馆,觉得浪费。

    妈妈说,之所以当初你说你要写作,你父亲默许了,那是有原因的,知道说给你,你也不信这个。

    那时候你还没有写作,也就是你说你要写作前一年,你记得吗?你爸爸病了一次,住院了。

    我回忆,的确,那时候父亲因为血糖很不稳定,被送到了医院。

    你爸爸住院的前一天,你在外地的姐姐突然作了一个梦,梦到你爸爸浑身是血,你姐姐吓坏了,正好你姐夫正在办理一个案子,说是有一个残疾老人,能观未来和前世,一直在从事迷信活动,现在被抓起来了,甚至有人诋毁的说,就是因为他算得太灵了,才被抓起来,你姐夫见过这个人,说这个人有点怪,很多同事也是好奇,让他算算,他都连眼不抬,说你们不值得我一算,干脆,我带你去见见他。

    你姐姐见到这个神秘的老人,说了自己的梦,还不错,那个老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下,没事儿,你爸爸血上有病,进医院了,两天就好。

    你姐姐立即拨通了你爸爸的手机,证实了当时的情况,这下,你姐姐和你姐夫都相信了,于是你姐姐问起你,说你眼看30岁了,可是干什么都不行。

    那个老人问了你的生成八字,突然眼睛一亮,注视着远方很久,然后笑了,他说,不用担心你弟弟,那不是一般人,他饿不死的,他有一支笔。

    你姐姐不明白,请他说清楚点,他笑了笑,说,你弟弟前生受了不少罪了,一直被压在一个法器下面,这都怪他自己,在天上看书房,不留神丢了很多书,上天要惩罚他,你弟弟很聪明,怕到了人间受苦,偷偷拿了他主人的一支笔,揣在怀里。

    然后,再问,老人就什么也不说了。你爸爸知道以后,告诫我们谁也不能告诉你,不然才不务正业呢。

    “我听完妈妈说的这件事,算是完全像相信了,你们看。”范华撩起衣服,露出胸膛,在他的前胸,真的有一个青色的胎记,就像一根笔管,在笔管的末端,长出一些密集的胸毛,活脱脱就像一根毛笔:“我身上本来是没有太多的体毛的,这个胎记从生下来就有了,那时候也没觉得像什么,到了我30岁以后,这个地方才开始张毛。”

    大家拿着蜡烛仔细的看着,有些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我父亲开始也不相信我要当作家的这个预言,因为他了解我,我从小学习就差,连高中也是他花钱让我上的,不然,我小学毕业后就要步入社会了,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我读书并不多,可是大家都觉得我有书生的气质,后来工作了,和别人聊天,他们也发现我好像很有才学。你们也知道,我们搞这一行的都有点神经质,比较感性。

    这几年写作中,我也是越来越害怕,总觉得我这些灵感并不是我的,都是有个神秘力量逐渐传送给我的,他是通过我来展示他的智慧。

    “你的小说我读过,有一个系列都是讲和梦有关的,那个故事叫做《梦中人》吧?从字里行间的确能感受到你的灵气逼人。”西门感慨地说。

    是啊,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有点迷信了,相信命运,后来,我去看望姐姐,有机会找到了那个老人,我很想去拜访,我姐姐说,要预约,不然像你这样贪睡得人,根本见不到他。我不服气,就自己去寻访。

    那个老人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山村,下了长途车,只能做当地的三轮车,三轮车司机听说我的来意,也说,这时候去恐怕轮不上你了。

    我说只是去看看,不一定算命,于是他在载我前去,弯弯曲曲的走了很远。

    到了他家的门口,并没有任何人和车辆,三轮车司机也说奇怪,会不会人家病了,他说这个老人身体很不好,经常病。

    我推门进去,见到院子里有一个大缸,缸里面都是红纸,想必是来算命的人,包钱用的。我正在迟疑,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进来吧,等你很久了。

    我顺着声音走进一个黑暗的小屋,里面有几个蒲团,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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