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之毒华之锁同人)[蝶之毒 华之锁]化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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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之毒华之锁同人)[蝶之毒 华之锁]化蝶之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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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山本,这是一个两难抉择。而且无论选择哪个剩下的都是痛苦。有一个选项对他来说,对他的痛苦最少。
“你选哪个呢?”
真岛仍然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山本。他想做的就是把山本逼入绝境。只是杀人的话,对他来说太无趣了。把普通人推到身不由己的地方的话,可以逼迫他们做平常做不到的事。这可是十分有趣呢。
山本呆呆地望着真岛。
他做出了选择,但是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山本慌乱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奇怪的泪水从干涩的眼眶里似乎绝了堤地般不断地涌出。
为什么会发不出声音呢,就好像他的身体在跟他意识作对一样,阻碍他说出那个选择。
“哈、哈……”
山本做出了像是默剧一样滑稽的动作,他笨拙地跌倒了,流着泪的眼睛向上仰望着。手则用力地抓住了真岛的和服下摆,嘴唇像在案板上挣扎的鱼一样一张一合。
真岛俯视着可怜的山本,就像是故意要折磨他一般更加过分地说道:“你想说什么?不发出声音的话,我可当你什么也没说哦。”
稍微用了点力,真岛就挣脱开了山本的手。锋利的刀刃低垂着,被漂亮的手指稳稳地拿在手里。月光的反光随着手臂的晃动,也连成了一道弯弯的光带。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走着,好像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件多么不要紧的事一样。
竹子奋力地挣扎着,嘴里也发出呜呜声。她流露出可怜的摸样,希望能打动面前恶魔般的男人。
真岛看着竹子的丑态,笑着说道:“你这也算是杀过人的人吗?想要杀人的话,至少赌上会被人杀的觉悟吧。真是丑陋啊,虽然我比你丑陋得多,但至少脑子要比你好呢。听说你喜欢我?那你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吗,被美丽的皮相迷惑住的女人,连谁才是真正地爱着你都不知道呢。”
他俯下身,温柔地用刀刮着竹子的脸颊:“对你温柔,送你花,只不过是为了扮演好自己的身份罢了。相反那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是真的爱着你哦。不过比起对你的爱来说,对组织的忠诚更加重要。啊,这个说了你也不懂吧?”
锋利的刀划过竹子丹凤眼、然后顺着往下,经过笔挺的鼻子。只差一厘米,刀子就能够把女人的鼻子整个削下来。
一股骚味从竹子的下腹传来。真岛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他享受别人恐惧的时间,就这样被打断了。真岛有些嫌恶地看着竹子,不耐烦地说道:“真是恶心的女人,让我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
真岛用匕首在竹子的身上打量着,似乎在选取第一刀的位置。他认真得一如正在执行手术的外科医生,完全想象不到他要做的是夺取人姓名这样的事。
一刀,鲜红的血液缓缓从缺口流出,割下的肉片在月光下甚至有些透明。明明只出了少量的血液,可那摸极致的红色像是某把钥匙一样,打开了山本内心的锁。
他能说话了。
“不要!!!啊……唔!!”刚说出两个字的山本,被真岛狠狠地踹了一脚。不仅如此,真岛还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踹了好几下。肺部因为空气突然挤出,说的话也断了。
“要是敢再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你也不用活了。”真岛恶狠狠地说道。
“咳咳……”山本抚着肚子,背部的疼痛让他缩成了一团。真岛下手完全不留情,他说要杀了自己,绝对是认真的。
“我想杀人。”
“你说什么?”
山本苦涩地说道:“我想杀人。让我来杀了她吧,求求你!”
“可是你刚才那么轻易地放过了我给你的机会,现在却又想杀人了吗?没有那么简单呢。想要要回这把刀的话,就说明你的诚意吧。”
山本瞪大了眼睛,明明是这个男人让他选择的,现在却反悔了。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决定亲手杀死自己挚爱的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点事而放弃。
他伏低了身子,像是祈求岳父把女儿嫁给他的女婿一样把腿闭拢,向那个男人敬礼道:“请您……将那把匕首赐予我。”
山本感觉到憋屈。杀死自己所爱毫无疑问会让他感到痛苦,而连这痛苦的机会,都要靠恳求才能得来。
“啊,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拿好吧,这回可不要半途而废了哟!”真岛亲切地像个邻家大哥哥,可山本怎么看,都觉得他都是一只浸满鲜血的恶鬼。
捡起那把有些温热的匕首,却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了。虽然是同样的令人恐惧,但他却完全不敢松开这把联系着竹子命运的凶器。
竹子意识到了凶手角色的调换,连忙摆上了那副在真岛处无功而返的可怜表情。山本对着那副表情,刀尖在身体上面一尺的地方不停地颤抖着,就是刺不下去。
做不到啊……我做不到啊……
世界上有能够杀掉自己挚爱的人么!
而且像我这样软弱的人,果然是做不出来杀人这种事的。
但是不杀竹子的话,她就会被真岛凌迟。所以杀了她,反而能让她解脱对吧?
所以说,他做的是好事对吧?
什么也不用想,就当前面什么也没有。用力地举起来,用力地刺下去,任务便完成了。
快点动手啊!再不动手那个男人要不耐烦了,该死的,快点动,快点动,快点动啊!!!!!
山本的脸上满是疯狂的神色,他的眼里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巨大的榻榻米房间,本来是当做两人的新房布置的,如果染血,也是染的新娘落红之血……山本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竹子早就没有了落红,也根本不想和她结婚。
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呢。山本手中的匕首刺穿了竹子的胸膛,曾经那样软绵美好的胸膛,他还抚摸过的。现在完全被鲜红覆盖了,啊啊……好漂亮,是竹子的血啊。如果竹子是处|女的话,他也能看见他的落红吧,一定是这样的鲜红色。
山本的第一下还是刺偏了,竹子没有立刻死去。不用真岛提醒,山本木讷地抽出了匕首,捅了下去。一下,一下,匕首不停地在肉里穿差,带出更多的鲜血。榻榻米早被竹子流出的血泣染红,温热的血把山本覆盖得满身都是。
山本突然想起来,这样的事他其实是有经验的。他不知多少次在竹子的身体里穿插过啊,这样的山本,刺着匕首的时候突然兴奋了起来。对着已经连挣扎的反应都没有的竹子,对着她的尸体,他居然硬了。
山本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经常催更我啊!不然我会偷懒的!

☆、十

山本恢复意识后,看见的便是如同地狱般的景象。漆黑的血浸透了榻榻米。墙上,地上,家具上,自己的手上满满都是那些黏黏糊糊的血迹。铁锈味充斥着鼻腔,他忍不住干呕了出来。
他回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呕得更厉害了。可是奇迹般的,他发现自己对杀死竹子的事并不感到后悔,只是对自己杀人这件事有点生理性地厌恶而已。
“人类真的很丑恶呢,明明做的是罪大恶极的事,却可以说服自己这是正义。”罪魁祸首的真岛拖着下巴,眯起眼睛,他衣服干净的一如过来的时候,还散发着清新的太阳花香气。
银白的月光把房间分隔为两个部分,一边干净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一边却是人间地狱。天使般的真岛微笑着,看着坐在地狱里的山本。
“不是的……不是的。”山本颤抖地扔下了刀,“竹子她本来就是杀人凶手,以命偿还是应该的。我只是帮她解脱而已……”
“对,这是青帮教导的‘正义’呢。但是你的样子可不是那样说的哦,你很享受捅那个女人的感觉吧?”
“不对……我怎么会……”山本咬紧下唇,眼光却闪烁不定。
他动摇了。
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黑暗,只要利用得好的话,那黑暗就会扩大,致人堕落。真岛微笑着,想到。
虽然是一时兴起找到的玩具,但调|教过后,意外地好用呢。说不定他可以顶替三郎做他在野宫宅的棋子。
真岛诱导着说道:“那家伙,真的很让你生气吧。和你在一起也只是想利用你。她到处拈花惹草,明目张胆地勾引男人,我不相信你一点也不生气。男人的独占欲可是很强的呢……”
山本咽了一口口水,沉默地低下头。手却用力地攒成拳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你自己也没有意料到吧,因为你一直隐瞒着自己内心的感情。难道不是吗?”
看到山本的脸上浮现出仿佛看不清方向的迷茫表情。真岛伸出洁白得如同芦苇杆的手指:“伸出手来。”
山本握住那洁白得让人自惭形秽的大手。那如同月光一般冰冷的手,因为他而沾上了污迹。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系属我的暗钉了。我会指引你,做你新的导师。”
“我真的可以吗?”山本有些自卑地说道。
“当然。”真岛肯定地说道,“做我的人,忠心是第一位的。其余的能力,可以慢慢培养。”
“那接下来,我该去哪儿?”
“当然是回去,回野宫家。”
“可是我已经……”山本看着手上沾着的血,“我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嗯,是啊。有点困难呢,至少要把尸体和血迹给处理掉才行呢。”真岛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就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过你的日子就好了。有什么事我会去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先把卡文的部分弄上来,以后再补。写新卷。

☆、一

百合子穿着略显宽大的病号服,脸颊明显因为病弱而凹陷了下去。这一次折磨,让她单薄了不少,瘦弱得随便一阵风也可以把她吹走似的。
她的目光穿过窗前那一束正在盛放的花朵,停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藤田看着百合子,觉得她好像要离开这个世界般虚幻。
“大小姐。”藤田呼唤的声音,让百合子突然从自己的世界里挣脱了出来。她的唇还是一样没有血色,但眼睛黑得发亮。
“藤田,你来了啊。怎么不敲门?”
“我敲了,您好像没听见。”
“啊,是吗。一定是太累了。”百合子虚弱地让靠在床上的身子往前倾一些。
“小姐,不要勉强自己。”藤田拿起旁边枕头垫在百合子的背后,帮她梳好有些散乱的发丝。藤田看着她消瘦的脸,越发心痛。如果这痛苦由他来承受该多好,他不免这样想。
“这花束是真岛准备的吧,真是漂亮呢,每天都不同。”
“需要扔掉吗?”藤田说道。
“不,让他继续准备吧。”
“明白了。”
接下来要谈的内容比较私密。为防备有人窥视,藤田不仅关上了窗户,连窗帘也放了下来。
“母亲怎样了?”百合子问道。
“夫人那天好像是因为伤心过度才晕过去,这几天已经见好,像往常一样和交好的太太们到处游玩,钱也像水一样地流了出去。”
不出百合子的意料。和她所知道的那次一样,母亲很快地恢复了原来毫无节制的样子。但她却发现自己也和母亲一样变得冷血了。
她对父亲的突然过世并不感到悲伤。她无法欺骗自己。在知道父亲有可能是杀害亲生哥哥的养父母的凶手后,她便不再像以前那般爱着父亲了。
“家里还有多少钱?”百合子又问道。
“因为要准备老爷丧葬的费用,又借了些外债。除去日常开支和夫人的用度,大概是……”
藤田口中的债务数目,差不多是一个普通人家做几辈子也还不清的数字。短短几日,债务差不多翻了一番,这表示母亲在花钱方面更加变本加厉了。
百合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瘦弱的身体一思考就累得厉害,但她却没有休息的时间。没用的哥哥,和不知道节制的母亲都无法依靠。自己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她的家就会一无所有。
为什么人会明知道行不通却去做呢?如果母亲不那么顽固,她们家也不会走到用爵位抵债的那一步。但她没有权利限制母亲花钱。即使是藤田,也不过是代管财务而已,根本不能阻止母亲。而瑞人哥哥虽然自动成为了家主,可他性子软弱,也无法干涉母亲。
她虽然有这个魄力,也能阻止住母亲,可她不是家主,不能名正言顺地掌管财务。
百合子不禁想,如果她来当家主就好了。哥哥并没有当家主的野心和能力。可是父亲走得有些突然,什么也没留下。按照传统,女儿早晚是要嫁人的,所以不能继承家主之位。
她看到床头放着一本小册子,便翻开来看。里面是一件件蝴蝶的标本。蝴蝶被细长的针固定住,僵硬地展示着已经死去却美丽异常的尸体。
猜出了送礼物的人,百合子把画册丢到一边:“秀雄在我睡着的时候来过了?”
“是的,秀雄少爷最近天天都来,不过他来的时候您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清醒的。”藤田答道。
“他不是在上军校吗?”百合子记得他在西点学校读书的,那种学校可不许请假,他是怎么回来的。
“好像请假回来了,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藤田摇了摇头,“哦,对了。秀雄少爷在回来的那天打了家主大人。”
百合子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家主是指的瑞人。她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哥哥,他被打了?打到哪里了?伤重不重?”
“伤倒是不重。只是瑞人少爷酒醒后,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以后有些一蹶不振。虽然接受了家主之位,却什么都是让我自行处理。而且前不久,又开始去花街了。”
“……”百合子沉默不语,心像是被钻一样的痛。因为桌上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这证明瑞人没来看过她,也没有让藤田带过哪怕一点东西过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一句话,一个字也不给她写。
她在生死之间挣扎时,他却在别的女人身上喝得酩酊大醉。
即使是外人的秀雄,也比他要有情有义多了。
百合子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梦游般的身影在浓妆艳抹的女人陪伴下,摇摇晃晃往客房走去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一次次地作贱自己。那些女人能给的,她也一样能给!
可是她不能啊!这份爱注定只能藏在心中,连说出口的做不到。再这样下去,她会扭曲的,她现在已经有十分危险的想法了。
她不想成为杀人犯。但继续爱着瑞人的话,她真的会忍不住,把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一个一个,残忍地杀死。
这份痛苦的爱情不能再继续了!
她已经做够了傻瓜,不能为了一个外表一样内在却不同的人而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放手吧。
百合子在心中这样说道。但心里还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重复着:不……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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