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恐怖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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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恐怖故事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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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演武说:“噢,那好那好,我们屋里谈吧。”说着就把郭松扬迎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郭松扬刚坐定,便开口说:“我今天来是通知您,陈隐文坠楼自杀了。”说完就盯着陈演武的眼睛。 
  陈演武脸色一变,说:“噢?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听说他不是精神病发作住进精神病院了吗?怎么会坠楼呢?医院是干什么吃的!”  
  郭松扬说:“不,不是在精神病院。他前两天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了,昨天被人发现了他的尸体,是跳楼自杀的。”
  陈演武哦了一声说:“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先是精神失常,紧接着就跳楼自杀了。实在是可惜啊!”
  郭松扬不动声色的看着陈演武,这个男人的表情除了开始那微微一变,后面就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可是作为一个听到自己同胞兄弟死讯的人,他的反应这样正常吗?
  陈演武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郭警官,你今天来就是专门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儿吗?还有其他的事儿吗?”
  郭松扬说:“是啊,就是专程来通知你这件事儿的,不光是陈隐文死了,他的妻子方桦也死了,是陈隐文在精神失控状态下将她杀死的。”
  这一次郭松扬看见陈演武的肩膀很明显的哆嗦了一下,他说:“什么?连方桦也。”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郭松扬。
  郭松扬说:“是的,他们都已经死了,所以才需要找到你并且通知你,看看怎么料理后事儿。”郭松扬故意不问陈演武与陈隐文的关系,他要看看陈演武到底如何处理。
  陈隐文诧异的说:“怎么要问我呢?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果然,陈隐文还是要装傻,郭松扬笑了笑说:“陈经理,我们警察局的办案方式大概您还不大了解。一般有意外死亡或者是凶杀死亡的死者,我们都会想方设法的通知死者的家属,这是我们的义务。这不,我这就来了。”
  陈隐文沉默了半晌,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质的烟盒,啪的弹出一只烟,用微微发抖的手点燃了,然后猛吸了一口,烟头处红红的亮了一下。终于,他说:“我并不是要隐瞒你们,我想我也隐瞒不过去。实际上我自己也并没有把他当成是我哥哥。这么多年了,我想他也一直没有把我当成是他的弟弟。甚至是我父亲,就连他也没有把我当成是他的儿子,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杂种!”最后一句话,陈演武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郭松扬望着他说:“难道说你真的不是陈隐文的弟弟吗?”
  陈演武苦笑一声说:“是不是亲兄弟又有什么分别呢?你有没有遭遇过被自己家的人歧视的感觉?从小就被当成是一个杂种一样的生活着,哪怕就是一条狗在他们的眼中都比我要看起来顺眼的多!事情发生在我出生之前,有一天我妈妈下夜班,路上遇上了歹徒,于是悲剧就开始了。我的父亲,在他认为那是奇耻大辱,从此她对我妈妈又打又骂,最不幸的是后来我出生了。从我一出生就遭到了父亲的诅咒!我都出生了一个月,而我的父亲竟然连一眼都没有看过我。渐渐的我长大了,只有母亲一直呵护着我,我从来也没有得到过父爱。但是母亲的这种呵护却激起了我哥哥,也就是陈隐文的嫉妒和不满。他认为是我抢走了他的妈妈,也是我的出生破坏了家里原本幸福的气氛,所以他很讨厌我。母亲不在的时候,他常常欺负我。母亲回来,我告诉她:哥哥欺负我,母亲却只能偷偷的抹眼泪,说:孩子,别跟你哥哥怄气,他脾气不好,你自己多乖一点儿。其实脾气不好的又岂止是我哥哥,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动不动就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妈妈,也打我。打累了就倒在床上睡觉,我跟妈妈就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那段日子真是像地狱一样可怕,我越长越大,但是父亲却不允许我去上学,也不允许我出门,更令父亲生气的是,我长得越来越不像他了。那时候我很渴望上学,更渴望像我哥哥一样能够自由自在得到外面去玩。为了让我上学,母亲鼓起勇气跟父亲谈了一次话。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只知道我母亲是被父亲从里屋给踹出来的。父亲像禽兽一样的死命的打我母亲,他扒光了母亲的衣服,用牙咬,用指甲抓,用脚踢!母亲发出的哀号声终于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于是有人报了警。民警们赶来的时候,我的母亲已经奄奄一息了,而我则躲在床下浑身发抖。我感觉如果民警再来晚一点我母亲就真的没命了,而我大概也没有什么好下场。“陈演武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一股掩饰不住恐惧和愤怒在他的身体里翻涌着。良久,他平静下来,又接着说: 
  “那天之后,我母亲就带着我回到了我的外婆家,后来,我母亲就跟父亲离婚了,我们母子终于摆脱了那种可怕的生活,后来我上了学。尽管我读书很认真,可是还是感觉有些吃力,虽然我每次都考全年级前几名,可是那是我付出了比人家多几倍的努力换来的。我知道我的母亲为了我能够上学连命都差点丢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母亲。终于,我考上了大学,后来又竞聘到了千江商贸公司,凭着我的能力我一点点地被认可,一点点的提升。再见到我的哥哥陈隐文的时候,我已经是千江商贸公司的副总经理了。
  和我哥哥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王启明的家里,当时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他。我想他也一眼就认出来是我。可是他装作是初识,于是我也跟他一样,我们平静的打了招呼,又很随便的聊了起来,就像是所有初次见面的朋友的朋友一样,气氛表面上很融洽,其实我们两个都清楚,我们之间的那种别扭和隔阂是外人看不出来的。这个时候,其实已经说不上什么仇恨了,我早就把他们给遗忘了,或者说我希望自己能将他们彻底的从我的记忆里抹去。后来在闲聊中我得知,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比我的母亲早死了两年,对于死人,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再后来,我们常常在王启明的家中不期而遇,我也认识了陈隐文的妻子方桦,她确实是一个善良的好女人,给我很好的印象。渐渐的,似乎我跟陈隐文的关系也好了起来,但是我们依然没有捅破横在我们之间的那层隔阂,就这样像普通朋友一样的相处着,一直到他出事儿。”
  陈演武终于讲完了,他望着郭松扬说:“郭警官,这些都是我家的私事儿,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我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这些事儿。”
  郭松扬郑重的说:“请你放心,我保证不把你今天告诉我的泄漏出去,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至于陈隐文家的后事和财产问题我还是希望您能出面解决,这样对死者也是一个交待。”
  陈演武说:“好吧,让我考虑考虑。” 
  从陈演武办公室出来,郭松扬陷入了沉思,他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但是他依然没有消除对陈演武的怀疑,就算是他与陈隐文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也不能解释他半夜偷偷潜入王启明的家。郭松扬按下了下楼的电梯,电梯在17层的时候停了一下,门开之后,一个靓丽的女子快步走进来,正是张晓雅。
  张晓雅冲着郭松扬一笑说:“这么巧啊,你也下楼啊?”
  郭松扬说:“是啊,来办点事儿。怎么你要出去?”
  张晓雅说:“是啊,经理让我去一趟银行,有些业务需要处理。你呢?刚从上面查案子回来吗?”
  “嗯,”郭松扬突然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我们有个同事看见昨天千江公司的总经理陈演武请你吃饭啊,你面子不小嘛。”
  张晓雅白了郭松扬一眼说:“怎么?陈经理就不能请我吃饭啦?你不是要调查我吧,我的大侦探。”
  郭松扬说:“哪里啊,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刚才我调查王启明的案子刚见过陈经理所以就想起来这回事儿了。我当时听同事说还纳闷呢,我说他们不是同一个公司的嘛。”
  张晓雅说:“嗯,我们公司在一些业务上跟千江公司有来往,所以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也只是工作关系,没什么的。”张晓雅特意把工作关系几个字说得很突出。
  “哦,”郭松扬说:“那他找你有什么事儿呢?”
  张晓雅说:“还真审问啊,我是不是有权保持沉默啊?等我的律师来跟你谈吧。”张晓雅笑嘻嘻的说,郭松扬还真的拿她没办法。
  张晓雅接着又说:“其实啊,陈经理找我也没什么事儿,”说着张晓雅把嘴凑近了郭松扬的耳朵,一股如兰似麝的气味扑鼻而来:“他是想让我跳槽!”
  郭松扬突然心脏怦怦乱跳,他结结巴巴地说:“跳,跳槽啊,他,他想要把你挖到他的公司啊?”
  张晓雅说:“是啊,其实我知道,他不是看中了我的才能,而是他现在手头上有一个项目,是要开发我的家乡清水镇,所以他急于找一个当地人做公司的员工,这样很多事情都会很好处理,我说我再考虑一下,就是这样子啦。”
  正说着,电梯门无声的滑开了,已经到了底楼。
  

第二十九章 灵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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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蒙走在城西一个偏僻的小巷里,这一片全是低矮的旧房子,布局混乱,宛如迷宫。一不留神就走进了死胡同,没有一点征兆。于是你只得又回头走,重新寻找出路。
  两边都是灰暗的砖墙,在背阳的一面生长着青苔,显得潮湿而滑腻。这一带没有太多的城市喧嚣,偶尔有一两个老年人在门外的阴凉里闲坐着,看见生人便投来好奇的目光,一直到他们目光所不及的地方方止。罗蒙摸索着在里面乱闯,已经几次闯进了死胡同,他一边走,一边寻找着,方位感早就不见了,只有凭着感觉往前走。碰到有拐弯处,罗蒙总是按照他打电子游戏走迷宫的习惯往左拐,左拐不对,才有返身重新选择。这样的做法是他走了不少的冤枉路,却也跟打电子游戏一样,你走的路越多找到路边宝藏的机会就越多,这一路上,罗蒙充分领略地散落在民间的建筑装饰之美和历史的沉积。沿途的门廊和石礅,青瓦和花砖,以及样式古旧的铜门环,都给罗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尽管他迷路了,但他并不感到苦恼,只是凭着感觉随便走着。
  终于,罗蒙看到了那所红色的房子,准确地说那是一幢暗红色的房子,在岁月的侵蚀下原本的鲜艳变成了沉积的血迹一般颜色,墙壁斑驳的诉说着它的沧桑,一些爬山虎窜上了屋顶,又沿着墙壁蔓延来开。屋前,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参天而立,树荫遮盖了一大片的阳光。
  罗蒙径直走到门前,用手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应手而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小而整洁。西首的一间房里传出来一个声音:“你来啦。”
  罗蒙说:“是,我来了。”说着朝西首那间房子走去。
  约摸一个小时之后,罗蒙从那间小屋里走了出来,屋子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罗蒙回头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低头走了。一片落叶掉在罗蒙的头上,秋天将至了。蝉儿在树枝间奋力的唱出生命中最后的曲子,在这个午后显得有些凄凉。
  李睛摆弄着手机上的那朵珠花儿,已经有好几的同事看见这朵珠花后连连称赞,问她是在哪里买的,李睛告诉他们是在公交车上一个小朋友送给她的。那些女孩子怎么也不看相信,李睛笑了笑,信不信由得她们去了。她又想起那个在雨天的公车上碰到的小女孩儿,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和柔软而整齐的刘海儿,她也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收下了这朵珠花儿,或许这真的是很贵重的东西呢,看这些珠子很像真的珍珠,而且不像是那些养殖的珍珠,在这些珠子的内里,仔细看似乎真的有光华在其间流转,一颗颗圆润而洁净,的确是非常漂亮。只是李睛对于珠宝本身也不懂,另外从她的价值观来说,或许礼物里包含的友情或者善意更令她珍惜,倒不是因为这礼物本身的价值。
  李睛正在晃动着这串珠花儿,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喂,请问你找谁?”李睛说道。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只有电流轻微的声响和一种更为轻微的声音,似乎是风声。
  “喂!请讲话!”李睛有点被捉弄的感觉,语调不禁提高了些。
  然而电话那边还是没有人出声,突然,李睛想到了什么,她仔细看了手机屏幕,精致的三星彩屏手机屏幕上没有显示任何号码,李睛的手不由得开始有些颤抖。她想起来上一次也接到过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显示的电话。那是在清水镇叶青家的黑屋子里,走了不到一半,突然手机发疯似的狂响起来,那个神秘的电话李睛至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来的,事后回想起来,似乎那个电话的目的就是要把李睛从那个黑屋子里喊出来,这样的结果不知道是拯救了李睛还是隐瞒了一些什么。
  现在这个电话又来了,李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对着话筒说:“你,你是谁?上次是不是你打的电话?”
  对方依然没有声音,可是也没有挂断电话,他想要干什么呢?
  李睛说:“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告诉我什么?你说话呀!你就算是鬼也要吭一声!”
  “唉——”从听筒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声音阴森而微弱,但是李睛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的确是一声呻吟!
  李睛感到喉头发紧,那个声音令她更加紧张了:“你不要装神弄鬼!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不要,”终于,那边说话了,声音冰冷而苍老:“不要在午夜去卫生间,更不要去照镜子,因为你会看到在镜子里的你,看到你的身后站着另外一个人!”说完这句话,那边就挂断了。
  李睛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在清水镇的那个电话也是他打的吗?为什么手机上没有显示他的电话号码呢?难道说他真的是鬼魂吗?
  李睛不知道,她已经彻底地陷入了一种恐惧之中。恐惧在不经意之间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近,午夜神秘的敲门声,不知从何打来的神秘的电话,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敏感吗?都说不做亏心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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