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悬-鹰鹤记(虐心文+经典老文了+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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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悬-鹰鹤记(虐心文+经典老文了+推荐)-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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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 



  这般景象落在英亢眼里是何等刺目,一双鹰眸似要喷出火来——他的小乖竟与旁人同榻! 



  他刚要出手将小秋抱离,突然,异常警醒的明玉睁开双眼看向他。英亢虽知是明玉,却是第一次看到毁容后的他,见一张绝世的脸毁成这般,也不由一呆,但是待他看到明玉惊惶中再度缩到小秋怀里,妒火又禁不住升腾,一指点向明玉睡穴。 



  他略想了想,又点了小秋穴道,将其抱起夹在腋下,悄不出声地一路飞掠出府,不一刻就出城到了江边密林,停在一处隐秘所在。 



  英亢凝看怀中佳人,映着淡淡的月光,那张俊脸更添了几分莹白与柔弱,长睫舒展,粉唇微翘,说不出的魅惑。他心头一热,猛地将他抱到怀里,狠狠吻去,在那粉唇上辗转欺凌,大舌更探到嘴里翻搅,只觉得着舌处无一处不香甜,久久,才满足地闷哼一声,收了唇舌。小秋早被他点了穴道,一双粉唇被欺负到红肿也不晓得,只睡梦中双眉仍是微蹙,显得楚楚可怜。 



  英亢收敛心神,抱着小秋坐到地上,轻轻褪去他的衣物,依着前一次的法子运起“续天”替他回复功力。 



  待到运完功,英亢较上一次更为衰颓,满脸倦色。他任由身前的小家伙倒在怀里,心内叹道,真乃冤孽,自己竟然不惜损耗真气为敌方首领回复武功。而且这还只是刚开始,若要接续小秋右臂断脉,怕是得耗去六七成真气,在这多事之秋,失去一多半功力无异于自掘坟墓。可是——他伸手轻揉小秋右臂,这断臂再不接,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英亢眼里充满怜色,深吸口气,拾掇起地上衣物要替小秋穿戴。 



  正这时,一直昏昏然的小秋双眼睫毛些微地翼动,待英亢替他穿上亵衣,他已全然醒了过来,只是一时并未动作,装作没醒。 



  是英亢!不用看就知道是他。小秋心里再一转就明白自己的功力根本就是那人替他恢复,怪不得一庭哥脸色怪异!为什么这么对自己?自己是白鹤首领,怎能欠下他的情?而且当日已然说得一清二楚,两人再无瓜葛,为什么再这么做?再者那人来去无踪,进到己方地盘如入无人之地,若他怀了别的目的又怎么办?这等神出鬼没的功夫天下谁人会有?跟这人打仗又有什么希望打赢?……他心情激荡下身躯微颤,英亢自然发现了。 



  轻叹一声:“何时醒转的?” 



  小秋睁开眼,挣了开去,也不瞧他,自己穿起衣服,心里的烦乱岂是笔墨可以形容? 



  穿戴完,他转头看向英亢,见他脸色苍白满面倦色,心下大惊,脱口道:“你怎么——”醒到什么又收口不说。 



  “你何必……”小秋喃喃道。 



  英亢见他这等反应,顿觉再耗些真气也是值得:“还需运一次功,我说过,我定会帮你恢复武功的!” 



  小秋呆呆看了他一会儿,咬了下唇:“你帮我恢复功力,我仍是要废奴的,南方联盟仍是要和你打仗的,你我不再有瓜葛,你不用再管我。”口气无形中比上回觞江会谈软了。 



  英亢深深攒眉,两手轻握住小秋的胳膊:“南方局势异常复杂,我知你本事大了,把明氏一夕间灭了去,可是除了明昔和还有别人……”难得小秋平静,他忙把自己意思说明,“大顺、流西都不会安得好心,一旦我们打仗,他们便得了渔翁之利,难道这些你都想不明白么?” 



  小秋眼神黯然但清明:“你说的我都明白,一庭哥也讲过。可是,我们这些奴隶废奴的心你是永不会明白的。” 



  “你总说什么废奴废奴!”英亢实是对这两字极其反感,只因是最爱的人说出来才忍住,“难道我对那奴隶不比明昔流强上百倍?你那心头肉明玉怎会被毁容?难道是我毁的?你偏偏帮他们与我做对又是为何?” 



  小秋只能苦笑,能说什么?只是提到明玉,他心里一急:“你将明玉怎么了?” 



  说及明玉,英亢更是气恼:“我能将那贱奴如何?你心内便只有他么?你心疼他却要心疼到同榻而眠吗?” 



  “贱奴?”小秋怒笑,“哈哈,贱奴?我跟他一样都是贱奴!英帅,主奴行奸有违帝国大法,难道我们贱奴同榻交配也犯了王法吗?” 



  英亢明知小秋与明玉不是那层关系,可他本就嫉火难忍,听小秋这么说,更是气极:“你说的什么话?谁许你与他在一处了!” 



  “我说的当然是贱奴的话了!谁许我?哼哼——对哦,我这个贱奴做什么都得主子说了算的,你不许我,我怎么做?”小秋眼里添了恨意,“我只是个贱奴罢了,你又做什么假惺惺替恢复功力?你拿去!我不稀罕。” 



  “住嘴!你有没有心?你讲不讲理!”英亢从未想过小秋口齿这般毒损,更气他不知好歹,颈中青筋直暴,显是忍耐到了极点。 



  “我配有心么?奴隶该有心的么?奴隶配讲理的么?”小秋气极而笑,“你知道什么是奴隶?你们对奴隶好?当年来凤轩的姑娘犯了什么错,被杀死不算,尸身都要火烧灭迹?明玉又犯了什么错,辗转人手,生不如死?只因为一块奴印,就活该遭人奸辱吗?” 



  英亢没想到小秋会提起来凤轩那么久远的事,又见他心绪激动,一时无语。伸手去搂他,被一把推开。 



  小秋惨然:“你可曾被人打过骂过欺辱过,在你眼里奴隶猪狗不如!香贞贞和别的平民姑娘有什么不同?不是奴隶时人人当作宝贝,发现奴印便猪狗不如;明玉被帝君当众奸辱,你们反倒骂他卑贱淫荡;我才八岁,便被贺盛川欺辱得路都不能走;所有伙伴全都住在恶臭难闻的洞穴里,吃狗都不吃的食物,不停干活,不停配种,没人能活过二十岁……哈哈哈——”笑声凄厉,“便是你,你知道我是奴隶又如何了?” 



  贺秋双眼通红,说出的话字字带血。 



  英亢听得心痛心惊,一时混乱,默默站立。 



  “难道我们便不是人么,我们生来就得受欺压么,就因为一块奴印么?” 



  “我和你们有什么不同,同样念书识字同样练武打仗,我白鹤军中那么多逃奴跟黑旗军士又有什么不同?你说,我们有什么不同?” 



  贺秋说到最后一句,更是冷冷看向英亢,目光如刃。长久以来,这些话都是深藏在内心,对谁都没说过。这时都喊了出来,只觉得全身轻松,脑中无比清醒。 



  英亢咬着牙,他虽然早听说过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却是第一回有人敢当着面对他吼,一个奴隶、他的爱人,质问他—— 



  奴隶便不是人吗?奴隶和贵族有什么不同? 



  从没人这么大胆,即使奚一庭一直支持废奴却也从未敢对他有所流露。可是这个小家伙竟敢……难道仗着自己欢喜他,仗着自己不能对他怎么样么? 



  看他凄厉如狂,他又确实心疼。 



  英亢心里的情绪微妙地变化着。他突然想道,他的小白鹤不知不觉间,已然蜕变成可以和他分庭抗礼、并驾齐驱的人物。 



  他并没回答小秋,反倒问道:“那么久远的事,你全都挂在心上,却从没跟我说过,是不是早就恨着我?”你到底有没真心爱我? 



  小秋在心内叹一声,深深看他一眼,摇头:“不,我不恨你,我只恨这让我们生不如死的帝国大法。” 



  英亢一世豪雄,虽然困于情爱难以自拔,却始终拿得起放得下。良久,他沉声道:“如果南北一定要打,那就打吧,只是,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小秋没料到他这般平静,反倒有些惊讶。而且,即使早就决心一战,但是从英亢嘴里听到开战的话,竟感到莫名的怅惘,以及随之而起的雄心万丈。 



  他粲然一笑,回道:“端看鹿死谁手罢。”退后一步,弯腰一揖,“多谢英帅替我恢复功力,今后敌我对立,请不要做让双方困扰的事情了。就此告辞。”说完,转身而去。 



  英亢目送小秋飘然远去,心知伊人的心志早已坚如磐石。 



  虽不是先前似柔弱似坚强的羞怯小白鹤,如今这强悍坚定的贺秋更让他痴迷。 



  奴隶和贵族真的能一样吗? 



   



   



   



  24 



  小秋回去,迎头便碰上一庭。 



  一庭似笑非笑站在门口,却不说话,小秋也不知该怎么说,停在当地半晌,才道:“一庭哥,我们定要打败英亢!” 



  一庭看了他一会儿,点头称是。 



  南方联盟几番商议,确定了此番大战的主力——先锋部队由白鹤军组成,中军则是巨绅家兵和部分招募的平民士兵,右烈部属殿后,总共十万人。其中,贺秋最倚仗的还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五千离家军。 



  由于南方人口稀少,觞江南所有军队加起来才二十多万,连北方军队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再加上军队缺乏操练,难堪大用,因此要与北方军队抗衡,靠的便是流西利器。 



  战前,右烈自告奋勇担当起联络流西的重任,拍胸脯保证即使倾家荡产也要得到最多最好的流西利器。小秋对右烈其人还是有所保留,私下仍派了属下跟进。 



  准备了两月有余,二月初二,南方联盟连同圣公主雅枫共发檄文,帝国内战由此展开。 



  先锋白鹤部由觞江南奇袭江北,利器流西水雷果然大收奇效,南方军士伤亡极小,却打得帝国军队屁滚尿流,仓惶北撤。南军由此士气大涨,趁胜追击,沿运河一路北上,没几日竟就攻过了觞江天险,直逼帝国核心大都而去。 



  大军过江,所到之地贵族们纷纷北逃,未及逃离者无奈下只得释放家奴归降南方,也有顽固者不惜自焚抵抗到底。 



  短短两月,南军占领了觞江北五个军事要塞,原本十万人的大军迅速扩充到二十万,白鹤部更是直逼到东梁城下。东梁离大都快马一天的路程,似乎南军大胜已是指日可待。 



  这日,小秋接到驻守在申州的一庭送来的要函,展看后,坐在帐中,沉思不已。 



  这仗确实赢得太顺利,他也和一庭一样感到奇怪,开战至今,与南军对抗的都是各地的贵族辖军,丝毫不见黑旗军的踪影。而派出的探子都回报黑旗军已然全部开往北地边界,该是去防范大顺入侵。但是,偌多贵族北逃英亢为何没有半点反应?是否是诱敌深入?可这牺牲也太大了,帝国泰半贵族都因此战遭难,而且一旦东梁被攻陷,即算北军有神仙襄助也无力回天! 



  正苦苦思索,营外响起阵阵歌声,曲调苍凉,歌声豪迈。 



  是军中的逃奴士兵们在唱歌。 



  小秋出得帐外,唱歌的军士都站起迎接,大胆者还邀他一起唱。 



  小秋微笑摇头,示意他们继续,自己则坐在一侧默默观看。奴兵唱的歌他再熟悉不过,幼时便常听贺府的奴隶们唱起。 



  他看着年轻的军士围着篝火喝酒唱歌,兴高采烈,心内竟是一酸。 



  这多月来,本以为未经操练不堪大用的逃奴竟然悍勇至此,那桂石头在觞江一战中,连受十数刀屹立不倒,砍得敌首数百,吓得北军望风而逃。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逃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怎还会怕死?而不怕死的军队何人能挡? 



  小秋捏着怀内一庭给他的信函,心道,便是陷阱也只能跳了! 



   



  ※※※※※※※※※※※※※※※※※※※※※※※※※※※※※※※※※ 



  东梁城内,并不是想象中的惶乱,因为,前一日黑旗双鹰之郎秀正抵达。在古斯,黑旗军便如天兵天将一般,城中贵族、百姓见郎将到来,宛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再不惧怕。 



  夜晚,秀正上了城楼,眺看远处南军营帐,嘴里低声嘀咕:“娘的,一帮奴隶竟这么能打,不比…… 





  “你想说,他们不比黑旗军差是吗?”低沉富磁性的声音接了他的话。 



  啊!英帅!秀正刚想跪下,被身穿便服的英亢一把拉住:“秀正稍安,我的行踪不得泄露给任何人。” 



  “是!”秀正立刻吩咐身边侍卫到各处防范。 



  “英帅……”秀正讷讷。 



  “那白鹤奴军确实厉害!”英亢也眺向远处,眼神复杂,“虽然此次黑旗未动,可各地贵族辖军并不好对付。白鹤虽有流西利器,但这么快攻到东梁,便是黑旗也不过如此!” 



  “英帅,奴隶虽勇,可贺秋还不是咱们的对手。” 



  英亢并未接话,反倒问起秀正:“你说,奴隶和贵族有什么不同?” 



  “呃——”秀正摸摸脑袋,“说不上来,英帅你怎地拿贱奴同我们比?” 



  “适才秀正你不也拿贺秋和我们比吗?” 



  “可是——”贺秋和奴隶不同啊……秀正脑子里一团浆糊。 



  英亢又说:“流西利器如此厉害,若哪日他来攻我古斯,谁可抵挡?” 



  秀正再不接话,隔了一会儿,只听英亢低声喃道:“流西是没有奴隶的。”秀正一惊,英帅这是什么意思?没等他问—— 



  “秀正,须谨防右烈,我们与流西联系顺利颇不平常,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秀正一哂,就凭那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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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秋带的先锋部队已在东梁城外驻扎十数天,却迟迟未展开攻势。一方面由于先锋部队人数尚寡,须等中军赶到;另一方面是还没确定派往大都的两万兵马是否能拦截住北军由大都来的援军。 



  这日,中军离东梁尚有半日路程,东梁城门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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